第442章 第二好消息
凶器都沒找到就要升堂审理,而且是公开审理。
好似有哪裡不太对劲,但薛沉鱼一時間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問題。
“那石头呢?他如今在哪裡?”她又接着问。
“在贺宅呢,帮着打理宅子裡的一些杂务。如今那宅子裡只有赵姨娘這半個主子是正常的,贺老太太早就疯的沒边了。”素英說道。
“当初贺家老宅抵押给姑娘时,赵姨娘就遣散了大多数的下人,只留了黄妈妈照看老太太,還有她身边的两個丫鬟,以及一個做饭的厨娘,和一個老仆。”
薛沉鱼点点头,如今那院子有些小,人太多也塞不下了。
厨娘和老仆都是必须的,黄妈妈照看刘氏,也是必要的。
至于留春花她们两個丫鬟,那也能照顾小草,她毕竟怀着身孕呢。
“石头会驾车,也有把子力气,而且小草腹中孩子的月份也慢慢大了,他回京确实也能帮小草不少的忙。”
素英犹豫了一下,說道,“說起這事,之前侯府出事的时候,赵姨娘急的都见红了,還好最后沒事。”
薛沉鱼听得眉头一皱,“可有让大夫去看了?她身子有沒有什么影响?孩子如何了?”
虽然贺家倒了,但毕竟之前贺敏之還有官身。
如今贺敏之已经死了,小草不想再嫁人,就還需要有個孩子傍身,那孩子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素英忙說找大夫看過了,大夫說她是因为她太過心焦导致的,吃了安胎药,好好休息了两天便沒事了。
還再三保证說小草绝不会因为這個,而让孩子出事。
但薛沉鱼還是吩咐玉竹准备了一些给小草补身体的补品,让她随后安排人给小草送去。
“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安排妥当,不会让赵姨娘的孩子有事的。”
薛沉鱼“嗯”了一声。
素英又报告了孙平安母子的事。
“孙平安至今還在京兆府大牢中关着,但范文萱范娘子之前就已经找到了许妈妈。”
“只是依照姑娘的吩咐,给许妈妈透露了些许孙平安的消息,她就着急忙慌地要从庄子上出走了。”
薛沉鱼想到自己待他们不薄,但他们却处处算计自己的母子俩,就忍不住冷笑了声。
“那范娘子为人如何?”
“她是個聪明人,姑娘让奴婢给她送的信,還有后面跟她见面說的那些话,她都很好的接受了。”
许妈妈想见儿子心急如焚,最后還是范文萱出面,去庄子上把许妈妈接出来,带着去看了一次孙平安。
当然,范文萱能把许妈妈接出庄子,也是薛沉鱼的意思。
之前本就是薛沉鱼授意素英去给范文萱指点迷津的,之后素英也按照薛沉鱼的布置,帮她把许妈妈弄出来。
孙平安哭哭啼啼地叫嚷着让许妈妈救他,许妈妈也舍不得儿子吃苦,自然就一口答应了。
然后她就下定决心要卖了那個院子把孙平安救出来,如今正四处找买家呢。
不過她卖的急,又要高价,买家自然也不好找。
好在她只能离开庄子两日,后续不得已将卖院子的事托给了范文萱,如今买家都谈好了,就只等许妈妈签字画押,好拿钱去救她儿子了。
薛沉鱼听闻笑了一下,“那位范娘子果真是個聪明人。”
许妈妈那样聪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卖院子的事拜托给范文萱。
范文萱在她面前,定是好好的在她面前扮演了一個贤惠的儿媳,以及一個一心热切想救出自己夫君的贤惠娘子。
为达到自己的目的,适当的使用一些小手段,既不伤天害理也不谋财害命,无可厚非。
比起孙平安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她简直是菩萨在世。
“你留意着点他们那边,不要让孙平安過得太舒服了。”
素英說道:“姑娘放心吧,他這种骗姑娘钱吃软饭的,很招人恨,而且他骗的其中一個姑娘的爹就在京兆府当差。”
“他们那些狱卒一天三顿、三天九顿的伺候他。保证让孙平安在京兆府大牢裡過的水深火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這真是最近听到的第二好消息了。
第一是阿爹和诚王世子沒事。
“你让人留意着点韩家的动静,我阿爹和世子活着回来,姓韩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素英点点头,說之前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布置人手了。
之后素英又回了一些事,才离开了。
……
午后。
杜婧鸢和陈丽珠便過来了。
按照平时的礼节往来,是需要先递拜帖過来的,但今天她们直接就上门来了。
薛沉鱼听到下人通报的时候刚睡醒,睡眼朦胧的愣了一下,一边吩咐着請她们进来,就赶紧爬起来梳洗。
玉竹也赶紧让人准备了茶水点心送上来。
“薛小鱼,你這是刚睡醒呢?”杜婧鸢大咧咧地坐下,打量着掀帘子出来的薛沉鱼,眼裡還带着笑。
不等薛沉鱼說话,陈丽珠又道,“看薛姐姐這样,肯定是刚起来啊。”
“你们两個這是做什么?”薛沉鱼好笑道,“之前收留落落的事,我還沒亲自上门当面致谢呢,你们俩都自己来了。怎么,是来讨谢礼的?”
這话一出,杜婧鸢和陈丽珠面面相觑。
只因为,杜婧鸢沒把這事儿跟她說,陈丽珠也沒說自己知道了。
這不就尴尬了?
“怎么,陈三姑娘沒有告诉阿鸢?”薛沉鱼笑着问。
杜婧鸢马上就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薛小鱼,我冒着杀头的风险,把你妹妹留下来,你居然還嘲笑我,你有沒有良心的?”
“有的有的,我怎么能沒有良心呢?谢礼都给你备好了。”薛沉鱼笑嘻嘻地說着,让玉竹捧了個匣子上来。
那就是個比巴掌大一点匣子,小小的瞧着還挺精细。
薛沉鱼往杜婧鸢面前一推,“你自己打开看看,满不满意?”
“這什么?”杜婧鸢将信将疑,還不忘看了陈丽珠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陈丽珠也不知道,只能给她一個无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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