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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教子无方

作者:凉歌
薛沉鱼与她交换了個眼神便走上前去,“父亲,不必勉强自己,有些话您說我說都是一样的结果。”

  薛侯:“可你……”母亲毕竟是他的母亲,鱼儿的祖母。赏花宴在即,他实在不愿意她再背上一個不孝的骂名。

  “总是要有人开這個头的。”薛沉鱼并不在意,“何况,孝顺父母也是孝道,不是么?”

  薛侯一時間倒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薛淮也道,“父亲难做,便让我們来做吧。”

  說完,便走上前,跟薛沉鱼站在一起。

  薛落雁也紧跟着,站在薛沉鱼的另一侧。

  “你,你们這是要干什么?!”薛老夫人气得手颤。

  “让你认清现实。”薛侯怒道,随即对三個孩子道,“你们的爹還不至于這么无用,连几句话都說不清楚。我自己来。”

  薛夫人也道,“退下吧。”

  薛沉鱼姐弟妹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這才退了回来。

  “薛鹤均身边养了個美妾,去岁刚给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如今已经半岁有余了。這事母亲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老太太眼底闪過一抹心虚,马上就装傻充愣道,“什,什么女人孩子的,你们把我一個老婆子仍在溧阳不管不问,我能知道什么?”

  “既然母亲不知道,那便好办了,儿子已经差人去报官,将那個女人和孩子都抓起来了。”

  话音未落,薛老夫人便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我薛家断子绝孙么?!”

  断子绝孙。

  薛侯细细咀嚼着這四個字,不禁笑道,“薛鹤均的孽种沒了,薛家就断子绝孙,這话把我們這一家置于何地了。”

  薛老夫人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少给我抠字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看不惯你弟弟過的比你好!”

  “是啊,我哪儿有薛鹤均那么大的能耐,竟把应该在教坊司的女人弄回去给自己暖被窝,還给别人养孩子。”

  “你别胡說八道,茵茵不可能背叛我!你休要信口雌黄,污人清白!”薛二爷恼羞成怒地要挣脱束缚。

  可薛侯的长随宋涛也是跟着他四处征战的老将了,根本不是薛鹤均這种半吊子的人能敌的。

  他挣扎无果,只能一個劲儿地扯着嗓子嚎。

  但下一刻便被宋涛给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沒听见你弟弟說的么,茵茵是個好姑娘,她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看来母亲是真的见過那個女人了。”薛侯冷然笑道。

  薛老夫人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我,我沒有,你别胡說。”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母亲。”薛侯的目光越发冷厉,“薛鹤均包庇犯官之后,轻则同罪,重则欺君,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要杀头的!”

  薛老夫人慌了,“不,不可能……”

  “而你明知道個中内情還要包庇他,這是要拖着全家替他的愚蠢陪葬啊!”

  “我,我沒有……”薛老夫人吓得手足无措。

  “是,是他自己带着茵茵来看我,還說茵茵怀了他的孩子,让我做主将人抬进门的。什么犯官之后,我,我根本不知道啊!”

  太蠢了。薛沉鱼忍不住在心中道。

  還說這祖母是什么书香门第、名门之后,怎地如此蠢钝。

  薛淮虽然沒說话,但看他的眼神,大抵也是同样的意思。

  薛落雁更直率一些,直接就冲着薛鹤均呸了一句,“害人害己這玩意儿!”

  薛二爷:“呜呜呜……”母亲别听他乱說,我沒有啊。

  “母亲是以为他干的這种欺君大罪,陛下会因为我說一句不知情就饶過你,饶過我們全家的性命么?!”

  “武安侯這個爵位是我祖父挣下的,父亲为了留住這份基业,也豁出去了命。我亦是为了侯府的尊荣,八岁起便进了军营,日夜苦练。”

  “如今却因为你教子无方,包庇纵容,就要让侯府三代努力、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让薛家断子绝孙。”

  “你便是死了,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薛老夫人震惊地半晌都說不出来话。

  但薛二爷就跟條蛆似的在那扭来扭去,满眼泪光地望着她,口中不停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怜极了。

  這便让她又马上找回了当母亲的感觉。

  “薛鹤延,你休要胡說,我不信你說的,既然你這么振振有词,为何還要堵住你弟弟的嘴?!”

  薛夫人看着薛侯失望叠加着失望的神色,只是摇了摇头,并沒有上前。

  薛侯当即扯下薛二爷嘴裡的破布,“說吧!事到如今我倒想看看,你這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来。”

  薛二爷一挣脱束缚,便马上爬到了薛老夫人脚边。

  “母亲你别听他瞎說!茵茵才不是什么犯官之后,您也见過她的,茵茵她知书达理,颇有名门之风。……”

  “之前我便跟您說過了,她只是家中落魄了,才被儿子所救。”

  “都是薛鹤延,都是他见不得儿子好,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母亲,您還不相信儿子么?!”

  薛老夫人马上就松了口气,随即板起脸骂道:“我就知道你是见不得你弟弟好!”

  “你說是便是。”薛侯只是冷笑了声,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又踹了薛二爷一脚,“她家中如何落魄的,你怎么不敢說给母亲知道?”

  “难道不是因为她那個在户部任职的爹贪墨了巨额赃款才被陛下治罪,抄家流放么?”

  此话一出,薛二爷当即僵在原处。

  薛侯又接着道,“你既然敢做那种把人从教坊司捞出来的事儿,怎么又不敢承认了,多大的本事?列祖列宗见的都得夸你一句不知死活呢!”

  薛老夫人:“儿子,你說话啊,他都是胡說八道的是不是?”

  薛二爷握紧了拳头,一改之前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以为薛鹤延夫妻俩在城门口堵住他一家三口是偶然,沒想到他居然查得這么深。

  “你,你怎么会知道茵茵的身份的?你還知道什么?”

  “不,你定是诈我,你根本什么都沒有查到是不是?”

  “你這么紧张做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薛侯给了长随宋涛一個眼神,宋涛便又将薛二爷给摁住了。

  “你還要摁着你弟弟到什么时候,赶紧放开!”

  都到這個时候了,薛老夫人竟還冲上来。

  “他可是五品参将,這般狼狈的事若是传出去,他以后還要不要做人的?!”

  薛侯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冰凉。

  “薛赵氏,你清醒一点吧,薛鹤均犯下的是抄家灭族的塌天祸事!事发之日,武安侯府全都要给他陪葬,你也逃不了!”

  “我一直以为你出身盛京名门,知书达理,沒想到,你竟连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清楚,至今還想包庇他。当真是无药可救!”

  到此,薛侯对薛老夫人也算是彻底的寒心了。

  這么多年,他和夫人从来沒少過她老人家的吃穿用度,甚至因为侯府不缺钱,夫人给的只多不少。

  但沒想到,他们這么多年孝敬她的银钱和那些补品,都让她拿去给了薛鹤均去博什么前程了。

  要是他干了什么正经事也就罢了。

  可他名为博前程,实则是因为花大价钱从教坊司捞了一個美貌女子,然后经由這個女人牵线,走上买卖盐铁那等抄家灭族的道路。

  要不是张小道长的预警,這会儿侯府上下一无所知,任由薛鹤均带着那女人进了侯府,从今往后可就撇不清关系了。

  薛老夫人被他的话震得半晌回不過神来,但转眼看见被摁住地上的好儿子,便又想冲過去维护他。

  “我不信,我儿子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他怎么会干這种抄家灭族的勾当?”

  “薛鹤延,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往你弟弟身上泼這样的脏水?你疯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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