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侮辱了他们贺家门庭
要不是顾及着還在车马行,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不止想骂,還想捏死贺如意。
姑娘好好的一個侯府千金,嫁到贺家任劳任怨也就罢了,如今還要沾染贺家這些破事。
一個不慎,姑娘的名声都得被连累。
想到這裡玉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薛沉鱼从那屋裡出来便直接去见了牛老板。让他把人交给自己处置。
因为贺家养不了那么多人,所以车夫是购车的时候一并花银子雇佣的,只有雇佣关系,身契并不在她手上。
不過這些车夫多是车马行培养的,身契在他们手裡,也不难掌控。
牛老板痛快的答应下来了。
這么個留在手上容易给自己闯祸的人,能送出去他巴不得呢。
贪小便宜的人多了去了,但车夫钱大這种是作大死,一不小心可能把他都给连累了。
很快,钱大的身契就落到了薛沉鱼手中。
芙蓉居要是贺家的一個院子,也许她就束手无策了。
但刚好這以前是独立的院子,還挖有地窖。
有的是地方收拾他。
但她也下了死命令:“這件事情只能你我他三個人知道,有第四個人知情我唯你是问。”
玉竹郑重道:“是!”
這件事关乎姑娘的名声,她是一点不敢马虎的。
坐在芙蓉居裡,薛沉鱼的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贺如意想挣脱刘氏的束缚,所以见着任何机会都想抓住,但沒想到她的胆子能這么大!
這般一想,前世她和刘氏选中的落第书生成亲之后夫妻感情不合,還被贴身丫头趁虚而入,也似乎有迹可循了。
既如此,那她就再推贺如意一把。
“玉竹,你去慈文院传個话,就說我要见刘氏,看她什么时候得空。”
玉竹虽然不知道她用意何在,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刘氏就回了话,說今日乏了,明日過去。
薛沉鱼并沒有因为刘氏故意端架子晾着她而不高兴,反而心情大好。
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欣然叫准备晚饭。
话說回玉竹离开慈文院后,刘氏慈眉善目的嘴脸就荡然无存。
“老夫人,夫人這個时候来见您,是想干什么?”
刘氏一脸冷漠的道,“我哪裡知道她想干什么,无非就是又要說一些什么话来让我老婆子不开心的。”
黄妈妈忙道,“老奴倒是觉得,夫人說不好是后悔交出管家权了,想来找老夫人您转圜呢。”
刘氏才会不觉得薛沉鱼是后悔了。
但薛沉鱼這個时候找她,肯定是有某些目的。
“她以往都是直接過来的,你见她何时特意提前来說過,這分明就是摆姿态给我看的。”
顿了顿,刘氏又胸有成竹的道,“不過也不打紧,明日她来了便知道她想干什么。”
总归她是逃不過大郎那一关的。
满京都谁不知道,薛侯长女非他贺家大郎不嫁?
……
话說贺敏之這头。
家裡的轿子沒了,马车沒了,也沒见他多不方便。
天還沒亮,于阁老家的马车就到了门口,接他一道上值。
下了值又给他送回来。
贺敏之和于家四公子好的俨然一個人,還相约休沐的时候去什么诗会。
贺敏之已经觉得自己摸到内阁晋升的门槛了。
石头看他走路带风,意气风发的模样,忍不住问,“大人,那于阁老的四公子待您是真好啊。”
“于兄十分认可我的才能,只要他在于阁老面前美言几句,我的升迁之路指日可待。”
有了于四公子,他哪裡還需要什么武安侯府的帮扶。
薛沉鱼不是玩新花样嘛,欲擒故纵。
那就让她希望落空好了。
贺敏之甚至自大的想着:她早晚会憋不住,主动過来找他求和的。
只要想到他能爬到内阁的位置,還能让薛沉鱼匍匐在他脚下,他就越发兴奋了。
连晚饭的青菜豆腐都吃得格外香,不知道的還以为他吃的龙肉呢。
吃過晚饭之后,季敏柔又来了。
這次倒是沒有再像往常一样送酒送点心的,只能端盏茶過来。
实在是厨房裡已经沒有什么好东西了,她這個表小姐有点面子,但也不多。
眼下府中情况艰难,又刚换了人掌家,厨房就更加谨慎了。
“表哥如此容光焕发,想来烦心事是解决了?”
“差不多吧。”
贺敏之答的敷衍,一把将人搂进了怀裡。
沒了那些让他劳心伤神的事,他又怀念起季敏柔的身子了。
手探进了衣襟裡,就着浑圆便把玩起来。
沒一会儿,季敏柔破碎的哼吟就响起了。
石头早就有了经验,关了门好像什么也沒有发生一样。
只是关不住一阵又一阵交织在一起的男女喘息。
……
隔日,薛沉鱼依约前来慈文院。
“黄妈妈說鱼儿有事要找我相商?你有婆媳之间哪裡用得上如此客套,有什么话要說你直接過来便是。”
刘氏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哪裡還有昨晚跟黄妈妈說话时候的骄傲自负嘴脸。
只是茶水也沒舍得上,干巴巴的让薛沉鱼坐下。
薛沉鱼也不会计较這些,“既如此,我便有话直說了。”
“老夫人,我父亲是武将出身,你也是知道的,他老部下有些還打着光棍呢,就希望我能给他们帮忙寻摸合适的女子成家。”
“我想着咱们府裡的几位姑娘,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就想来问问看老夫人的意思。”
刘氏先是愣了一下,才勉强挤出一個笑容:“你父亲那边的部下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顿了顿,又补充道,“贺家如今是落魄了些,但几個姑娘也都才十四五岁、十五六岁,不好叫人家觉得我贺家养不起几個小姑娘,要早早打发她们出去。”
刘氏笑的意味深长,就只差說她不卖女儿了。
薛沉鱼心裡忍不住冷笑了下。
旁的人能說這话,但刘氏绝对沒资格。
她宁可让女儿嫁一個连家都养不起的落第举子,去博得清流美名;也不愿让贺如意嫁一個五品武官,還嫌弃人家读书不多,侮辱了他们贺家门庭。
虚名在她心裡明明比什么女儿的幸福都重要多了,偏要作出這副慈母的面孔,平白的叫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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