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域還灵草
梁老板是偷盗世家,祖传草上飞的功夫。*断*青*丝*小*說*網*在北方,偷盗进家的贼人被叫做“佛爷”,小偷小盗被叫做“小佛爷”,那些出了名的大盗便被称作“老佛爷”。在清末民初,有两個威震江湖的“老佛爷”,即北方燕子门的燕子李三,以赚取不义之才出名;南方有盗贼世家梁家的名人梁上飞。梁上飞在湘西湘南之地杀富济贫,在绿林响马之中颇有名号。梁上飞和当时燕子门的燕子李三同被誉为“南北老佛爷”。
可梁家到了梁老板他爹那辈家境衰微,家也从湘西一路搬到了陕北。梁老板到了五六岁时,就应该学习草上飞的功夫了,可他爹无奈那身祖传的手艺的不精,又不想让梁门名号彻底在他的手上断掉,只好把自己的手艺全传给儿子后,在拜個师傅学艺。
梁老板他爹认识不少奇人,刘栓住就是一個,以前是新疆的沙民。后来回到陕北,由于沒有手艺,也以偷盗为生。技术甚是精湛,基本上供销社裡的东西想要什么,他就有什么。此人虽然结婚并育有一子,但婆娘死的早,他也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但和同是偷盗出身的梁老板的父亲关系甚好,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那天生产队收工早,梁老板他爹早早地提着一瓶高档西凤酒,几斤羊肉干,来到了刘拴住家,和他谈拜师之事。几杯老酒下肚后,刘拴住舌头有点大,对梁老板他爸說道:“老哥,你想让你儿子跟俄学這偷盗的本事,是你瞧得起兄弟。但俄实话告诉你,其实俄這本事不是学来的,是一场劫难后得来的,最后俄也沒甚好下场,得变作一只红毛的怪物。所以,你還是让你儿子赶紧找個正经营生干哇!”
梁老板父亲听完很是诧异,就看他平时偷盗的手段和身法,应该也是几十年的老功夫,沒准也是一個世家后代。可他說他自己的功夫是意外得来的,很是好奇,赶忙给刘拴住把酒满上,接着听他說“俄這一身功夫,其实是吃了一种叫‘西域還灵草’的东西变化来的...”刘拴住酒足饭饱,把身子朝炕上一躺,开始說他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沙民,其实就是流窜在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裡的梅花党残兵。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全国解放。一支甘肃的梅花党残兵被我军一路绞杀,逃到新疆。当逃到罗布泊边缘时,众残兵又渴又饿,仅剩下二十多人,刘拴住就在其中。天上的太阳似火一般毒辣,慢慢地吸干人身上最后一丝水分。匪首是一個少校,被太阳晒得实在是难受,外加肚子裡沒食,心中无名火起,站起来把钢盔往地下一仍,对众人怒道:“妈了個巴子的,想咱们马家军啥时候受過這窝囊气?!成天被人追的跟個兔子似的,被赶到這鸟不拉屎的地方。在往东走就是罗布泊了,虽然這罗布泊有水可以活下来,但我党国的军人岂能偏安偷生?是個爷们就放個话!要是敌人追上来就他妈的和他干了!”众人几個月来疲于奔命,早就厌烦了。但知道投降也沒啥好下场,于是纷纷表示要杀身成仁,以报党国。
可刘拴住可不這么想,他原本就是被抓壮丁抓来的,对党国沒啥好感,只是一心想着逃回陕北老家照顾老娘。外加這少校经常欺负他,所以刘拴住巴不得让他快点战死,横尸荒野,自己好逃。正在众人擦枪装弹准备大干一场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顿时飞沙走石。這风来的极快,众人跟本沒有防备。刘拴住听见自己钢盔上“蹦”的一声响,脑袋被震得酥麻,他還以为是敌军打過来了,摘下头盔一看才知道,是這劲风刮来的一块小石头打在了钢盔上,把钢盔给生生打凹一块。刘拴柱一看,這還了得,這风刮来的石头差不多都赶上子弹了,赶忙把头盔戴上,躲在了一個小沙包后头。
這风不知刮了多久,渐渐变弱,但還未消失,能见度依然很低。刘拴住把自己从沙子中刨出来,想喊两声看看谁還活着,一张嘴却灌了满嘴沙子。刘拴住朝前走两步,感觉脚下碰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個人,被半埋在沙中。刘拴住赶忙把他挖出来,是那個少校,脑袋被风吹来的沙子砸了一個大血洞,已经死了多时。刘拴住心想:你平常飞扬跋扈对我极是恶毒,你看看,现在死我前头了吧?這时有人冷不丁的从背后拍了刘拴住的一下,刘拴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起的通讯兵林子。现在就剩下五六個人。其余的人,不是被飞石砸死就是被流沙活埋了。
众人无法开口讲话,只能比划着商量向那逃命,這时从凌厉的风声中传出一声马啸,紧接着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幸存的人们以为是解放军民族骑兵团来剿他们了,赶忙卧倒在地,子弹上膛,对着马啸之处警戒。只见从沙中隐隐绰绰地跑出一匹高头大马,上面骑了一人,体型魁梧,手裡似乎還拿着一支长矛,众人正要瞄准射击,却看见紧跟其后一直不少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南奔去,看那骑兵竟不是现代版本,浑身黑袍黑甲,却看不出是哪朝样式,连马都是清一水的黑色。
刘拴住趴在地上看的胆颤心惊,心想這不是天兵下凡就是阴兵過路,只怕是阎王派兵来收我們的性命了...但转念又一想,就我們這几個残兵败将阎王至于动這么大排场嗎?难不成是我們美式装备阎王怕打不過?估计是罗布泊裡闹妖怪,阎王派阴兵来降服了....刘拴住越想越怕,手一哆嗦,指头扣在扳机上,本来刘拴住的枪就在待发状态,开了保险,手裡的汤姆逊一阵突突,走火了。
刘拴住吓得把枪一扔,窝在地上打哆嗦,裤裆裡顿时屎尿齐流,嘴裡默念着“神兵爷爷饶命,神兵爷爷饶命啊!”却只见枪响過后,那阴兵瞬间消失,风過天晴,除了多出几個沙包子外,就像是什么都沒发生一样,太阳依旧照在人们当头。众人受此劫难不死,都在考虑投降。這时,有人发现地面上露出一個笔直向下的竖井,裡面還有一條旋梯向下,竟像是個现代建筑。
众人无奈,只好下去谋生路。下面空间很大,似有数万平方米,像是一個被遗弃的巨大地下废墟。那神奇的“西域還灵草”就是在下面发现的,有很多。那還灵草其实既不像草又不像肉,不知是种什么东西。但是众残兵把其当成食物误食后,身体就发生了诡异的突变,眼睛到晚上无光时也可看见东西,身体灵活如猿,力气大增,甚至可以一手掰弯一把铁條,长時間不喝水不吃饭仍不感觉身体有异样。
众人感觉身体突变后,已感觉是半人半鬼了,于是便把那废墟当做老巢,昼伏夜出。但幸亏心智和男人的功能還在,去附近居民家中夺取粮食民女,以资生活。虽說是附近,也是近百公裡以外,但刘拴住在奔袭百公裡后仍不感觉累,還可以和当地驻军对战。
在地下废墟裡還有不同规模的梅花党残兵,聚在一起后有数百人,当地政府也拿他们沒办法。但在六十年代,那地下废墟发生了一系列的恐怖事情,只有刘拴住和他儿子活着逃了出来,回到了陕北老家,不過身手尚在,于是就偷盗为生,生活不算富裕,也過的過去。但那地下废墟裡究竟发生了什么,刘拴住却缄口不言。
梁老板他爸听完,一阵惊奇,同时也打消了让梁老板拜刘拴住为师的想法。后来,刘拴住当過梅花党兵的事让人知道了,刘拴住就此消失。因为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刘拴住让人批斗致死也是有可能的。就是可怜了他那不满五岁的“黑五类”儿子,村民见他可怜,都给他饭吃,他儿子也沒饿死,长大成人,在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上大学走了。
梁老板是把這個事当成谈资笑话给讲我听的,可听得我后背一阵阵发凉----這也跟我在三道梁子村的经历太像了。我和梁老板正侃在兴头上,這时来了一個顾客,大热天的穿了一身西服,裡头衬衫倍儿白,打了一個桑蚕丝的领带。他的穿着不合季节,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這小子個子不高,皮肤偏黑,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头上留了個短偏分,也算时髦。向店裡看了几眼,向我們问道:“劳驾问您一下,這店裡的掌柜在嗎?”听口音,是個京片子,感情是找岳五目岳大掌柜的,我告诉他:“我們掌柜不在,你有啥事跟我說就行了。”梁老板见他估计是来谈生意的,赶忙回避。那人接着问道:“你们掌柜姓赵吧?”
我一听乐了:“我們掌柜不姓赵,姓岳。我姓赵。”那人一听面露喜色,伸手捋了捋脑袋上的偏分,对我說道:“您就是赵翰青先生吧?我是考古卫生研究所的,我姓王,叫王伦,我就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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