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半仙
按孙德胜的交代,苏铁力的尸体就埋在距离其墓地不远处的一個小山洼中,然而警察并未在此现苏铁力的尸体,到最后甚至动用了警犬,却仍然一无所获。
“我就知道会是這样!”挂上电话,石三不由得感叹這個艾尔逊真是個世纪大倒霉蛋,真是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政府啊,同样是万煞劫,石枫那边那個,一個高中生外加王胖子這個胖子就给搞定了,而這边精英云集,茅山术、祝由术,外加大特务秦戈悉数登场,忙活了大半天却几乎是原地踏步毫无进展,“如果尸真的就在坟周围,是不可能招不到魂的,就算有聚阴池,如此近的距离都能把魂魄‘拔’出来!”
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石三一干人等再次来到了坟地。葛格因为還要留在局裡审那個孙德胜,便安排了手下一個便衣留在坟地现场为石三“导游”,在此人的带领下,众从来到了孙德胜供述的埋尸的小山洼,只见一片野草的中间,确实有动過土的痕迹,似乎還是刚挖的。
“孙德胜說就把尸体埋在了這儿,”留守的便衣道,“他說埋得很浅,但我們却沒挖到尸体,后来动用了警犬,也是一无所获。”
“這個地方,”留守的便衣告辞后,孟老鬼掏出了罗盘四处转了转,一边转一边摇头,“這地方正常得很,不可能束得往魂魄,咱们招魂的那天尸体可能早就不在了。”
“這他娘的!”石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個劲地喘粗气,“一個死人他妈的怎么還這么不老实呢?谁他妈吃饱了撑的,把個死人挪来挪去的,真他娘的有病!”
“三儿,你别着急!”孟老鬼的眼珠一個劲的溜溜乱转,“天无绝人之路,我有办法。”
“啥办法?继续招?”石三一皱眉。
“不是。”孟老鬼摇了摇头,“知道为什么我那么轻松就能把那個王爱芸骗過来么?”
石三摇头。
“因为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吓唬過她了,說她着了煞星。”孟老鬼道,“但当时她半信半疑,后来我又說她大难临头,跟那個人說的话不谋而合,她才开始害怕。”
“谁還吓唬過她?”石三一愣。
“她老家的一個瘸子,”孟老鬼道,“据說因为对黄仙有恩,让黄仙授了一双慧眼。”
“黄仙?慧眼?”石三一皱眉,“师傅,那玩意儿有准么?”
“应该有准,”孟老鬼撇着嘴点了点头,“旧社会有過這种事。远的不說,你還记不记得当年孙少爷给咱讲過的故事,湖北恩施常家营的那只九尾狸猫?”
“那你的意思是让那個授慧眼的帮咱们找苏铁力?”石三的头瞬间就大了,前两天听葛格說,這女的貌似是福建人,难不成又得转移阵地?
“沒错!”孟老鬼呵呵一笑,石三彻底崩溃。
从公安局的網络查出王爱芸的家庭住址,对于葛格而言是再简单不過的事,给葛格打电话告辞的时候,众人得知,在审讯孙德胜的同时,普文警方同进也突击搜查了宋拥军的住处。虽說宋拥军本人已不知去向,但警方却在其住处搜出了一些残余的火药、钢珠等物品,明显就是灌火枪用的,虽說沒找到火枪,但结合此人失踪的事实基本可以肯定其作案嫌疑了。
“那個宋拥军已经跑了,不過公安局倒是从他家搜出了火药和钢珠,都是灌火枪用的弹药。”挂上电话,石三冲李东一笑。
“呵呵,還是那句话,若他们真的想抓,就沒有抓不到的人。”李东一笑,“现在怕就怕那個王姓美女沒听咱们的话,仍然和那個人混在一起。”
“李警官,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来了,”孟老鬼道,“昨天你让那個王爱芸别跟宋拥军在一起,是为什么?”
“這個,很难用语言形容。”李东道,“记不记得我說過,祝由术這门学问,最早是用做给人治病的?”
众人点头。
“古代,不,不只是古代,现代也有這种情况,当一個家庭增添了一個新成员之后,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娶新媳妇,家人之中便会有人出现一些状况,或者死去,或者莫名生病,道术或命理学中,把這個称为命相相克。”
“嗯,大部分相克是直接克死,克病的情况不常见。”孟老鬼点了点头。
“祝由术之中,叫這种情况为命疾,意思就是身边有人与之命相相克。”李东道,“只要感受魂魄对于身边每個人的态度,就能确定命疾的根源到底是谁,到底与谁相克。”
“感受魂魄的态度?”石三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魂魄還有态度?”
“当然。”李东一笑,“别說是魂魄,就算昆虫也有,科学上叫條件反射。老鼠天生怕猫,兔子天生就怕老鹰,這都是條件反射。魂魄不同于活人,它们可不会演戏,喜歡谁、恨谁、怕谁,一切都感受得到。這裡所說的喜歡和怕,并不是真正的喜歡和怕,而是一种微妙的东西。所以我說很难用语言形容。中医裡面,有一种說法叫望闻问切,不過那是对人,我所說的這個感受就如同那個望闻问切一样,只不過是对魂。這個在祝由术裡有一個非常古怪的名字,我父亲告诉過我,但時間太久我也忘记了,只能用‘感受’這個词。”
“你感受到王爱芸和那個宋拥军合不来?”孟老鬼也挺新鲜,看来祝由术這门学问在李东這儿大有与时俱进的势头啊,“感受”這么肉麻的词儿都拽出来了。
“不只是合不来那么简单,”李东摇了摇头,“我也說不好,但王爱芸的魂魄对宋拥军這個人的反应太不正常,祝由术我耍了這么多年,从来沒见過,那绝对不是好兆头。”
“魂魄既然那么不正常,人难道沒有察觉?”对于李东的所谓感受,秦戈似乎也不大理解。
“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察觉的,”李东道,“就好比癌症啦。早期的时候人是不会有察觉的,等人察觉的时候可就晚了!”
“师傅,那個瘸子所指的王爱芸着的邪道,会不会就是那個宋拥军?”石三一皱眉。
“嘿嘿,鬼知道,等见了面问他本人。”孟老鬼伸了伸懒腰,“這地方空气真是他娘的不错,比洛阳强太多了,等這事過去我得回来多住几天。”
三天后,福建省柘荣县下坝村。
按着葛格所提供的地址,王爱芸的身份证登记住址就在穿上下坝村。从村子的规模与村中建筑看,這個村似乎并不富裕,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破破烂烂的小平房,充其量百十口人的规模,零星几幢两三层的小楼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
刚一下车,石三不禁一愣,只见四五辆黑色小轿车正排着队慢慢悠悠地从村裡往外开,前两辆看得比较清楚,是奔驰,后几辆虽說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车,但看上去都挺高档的。都說人不可貌相,看来村一样不可貌相啊,這個破村打远处看,无论如何也不像住着能开得起奔驰的人啊,谁知道人家一组就是一個车队。
进了村,几人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個刘瘸子的家,就是几间毫不起眼的破平房,但這几间平房门口停的车可不像房子那么不起眼,清一色都是进口的高级轿车,此时這刘瘸子家裡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大门紧闭,门口围了不少人,有探头探脑从门缝往院裡偷窥的,有坐在门口唉声叹气的,有三五成**头接耳的,甚至還有哭爹喊娘朝着屋子磕头的。
“大哥,劳驾。”石三拍了拍一個正在抽闷烟的西服男,“大哥,劳驾问一下,這是刘半仙的家么?”
“你们也是来算命的?”只见這位西服男眉头紧皱,一脸的国仇家恨。
“啊,是啊,”石三一脸的堆笑,“請问是不是得排队啊?”
“他老人家封卦了!”西服男摇了摇头,继续抽闷烟。
“啊?”石三也是一愣,“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西服男一摊手,“我們都在這儿等着呢。前不久也有一次,也是說封卦,据說有人在外头等了一天一宿,他就又开始算了,我觉着,他老人家是在考验咱们心诚不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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