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簡莫的身份(7)
電休克療法會引起短暫的退行性記憶缺損,一般來說每週只治療兩三次,這種記憶缺損不會發生,但是她不相信邱褐。
“你怎麼就確定自己沒有抑鬱?”
邱褐眯着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是醫生,我說你適合用什麼治療方式就用什麼治療方式,病人干涉治療過程是大忌,知道嗎?”
他打開儀器,走到她的腦袋旁:“如果想好好活着,就扮演好病人的角色,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下治療失敗感覺。”
強大電流穿過簡欣的大腦,她的意識裏只剩一片空白,睜着雙眼失去了反應。
“糟了糟了,忘記麻醉了。”邱褐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開心的調大了電流強度。
頭痛、噁心、眩暈!
簡欣呆滯的望着屋頂,腦袋無法進行任何思考,現在的她只希望身體的不適感儘快退去。
石東悟看着視頻中簡欣的模樣非常滿意,花重金留下邱褐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僅經過了一次治療,她就變回了安靜的小綿羊。
有邱褐治療,她恢復正常是遲早的事,石東悟開始煩惱接下來該爲她準備的新課程,之前用過的手段再上可就沒意思了,他喜歡新意。
他嘴角一彎,叫來了邱褐和白承宇。
“邱老師,您有什麼建議嗎?”
“既然她缺乏對危險的感知,我覺得可以加強她對周圍環境的注意力,。”邱褐很中肯的說道。
石東悟很認同他的說法:“那您覺得應該怎麼做?”
“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東西,比如動物、密集的物體或是聲音之類的。”對症下藥是邱褐作爲一名醫生的習慣。
石東悟一下來了興趣,看向白承宇:“這方面我想白隊長應該能給您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白承宇沒有一絲遲疑:“我確實知道一些,她以前很怕軟體的蟲子,尤其是寄生蟲,而且她不能聽到牙齒摩擦瓜子殼和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
這種信息撒不了謊,一試就知真假。
即使他不願意她受到傷害,但爲了大局,他只能忍着心裏的痛苦犧牲她。
“蟲子那麼小有什麼可怕的,果然是女孩子。”石東悟意味深長的看着他:“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就請教邱老師。”
“是。”白承宇聲音裏沒有任何異常的情緒,似乎他和她已沒有任何情意。
從石東悟辦公室出來,白承宇與邱褐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原來你認識簡欣啊!回去我一定會告訴她這裏有她的熟人,我想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邱褐側過頭看着他。
白承宇眼睛直視前方:“她不會高興。”
“哦?難道你們關係不好?那我可要提醒她小心了,看樣子你不會對她手下留情。”邱褐雙眼眯成了一條線,眼角沒有一絲皺紋。
白承宇一言未發。
邱褐斂去臉上的笑:“我會向石先生提議由你親自動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白承宇心裏落下一記大錘,餘顫讓他胸悶。
邱褐快他一步進入電梯,朝站在外面的他輕輕的擺動雙手,直至電梯門合上。
沙漏中的沙子彷彿天庭的面山,永遠漏不完。
簡欣一動不動地望着彷彿靜止的沙漏,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有呼吸。
“今天感覺怎麼樣?”邱褐關閉投影,沙漏消失了。
簡欣慢動作的眨了眨眼睛:“很好。”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不太好,你這種狀態我可真不敢放你走!”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坐在她腦袋旁,拿着小梳子輕輕梳理她一簇一簇的頭髮。
“哦!”她遲緩的應道!
“你這樣就不好玩了!”他勾起她的一縷頭髮慢慢的辮起辮子。
簡欣半睜着眼睛,一聲不吭。
“明天就要送你走了,我還真捨不得!”
自己徒弟的徒弟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欺負,可是他卻要拱手讓人,即使他心裏非常期待明天將發生的事。
他已經多久沒有開心過了?大概是從來到這裏開始,只要不傷人性命,不論他做什麼都沒有人反對,這真讓他感到無趣。
等他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他一定要帶走一條人命,他要他們追着他滿世界跑,他要所有的電視都播放他的惡性。
簡欣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反應。
他給辮子末尾紮上紅色的橡筋:“接下來照顧你的人你應該認識,希望你們的重逢讓你感到愉快。”
邱褐滿意的給她拍了一張照片留戀,低下頭,輕輕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氣。
簡欣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顫,頭皮酥癢,一雙眼睛快速眨了眨。
他不着痕跡的將刀片塞到她手裏:“送你的小禮物,不用感謝我。”
簡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刀片塞進了衣服的收邊縫裏。
低矮的屋頂上晃着一盞白織燈,時暗時亮,長長的麻繩垂直落下,隱約透着點點血跡,泛黑的牆壁爬滿了苔蘚,陰冷的空氣中泛着黴味。
這裏曾是處罰奴隸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荒廢了。
“白隊長,您看這裏可以嗎?”
一個臉頰凹陷的年輕男人佝僂着身子站在白承宇身側,眼睛透着老鼠的光芒。
“很好。”白承宇面無表情地說道。
早已確定的地方,問他意見,不過是意思意思。
“待會兒把人放玻璃缸裏,雙手拴在麻繩上吊起來,腳尖觸地,蟲子意見準備好了,就在旁邊的箱子裏。”
乾瘦的男人搓着雙手,他最喜歡懲罰不聽話的奴隸,就在他以爲自己再也無法從事這份幸福的工作時,神眷顧了他。
白承宇點點頭,提醒道:“別忘了錄像。”
今日負責此事的兩個人的秉性他很清楚,若是讓他選他定不會讓他們倆來,可惜這事明面上是交給他,很多事卻是石東悟親自安排,比如這兩個人,說到底石東悟對他還是不夠信任。
乾瘦的男人戳了下微胖男人的腰,胖男人眯縫着雙眼立即應道:“您放心,一定不會忘的。”
白承宇看了一眼時間,在椅子上坐下,等着手下將人送來。
他微低着頭,清晰的聽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如果可以他情願替她承受這一切,可惜他不能。
他既希望她能過挺過這次的折磨,又希望她堅持不住。
一旦暈厥,酷刑就會停止,但他更怕今天的遭遇會給她留下嚴重的心裏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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