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怪驴
我們互相提醒一句,又各自施展本领试图抵抗,可相比之下,我們的抵抗并沒多大效果。
這些鬼头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拿我們身子作为最终归宿,就算死也也要想尽办法把血迹蹭過来。
我刚开始還不明白這些鬼头的用意,毕竟它们冲来时并沒对我們构成威胁,可看着身上血迹后我一下顿悟,心說這些血弄不好有毒。
等這些鬼头全死在我們面前后,我們并沒高兴的念头,也沒放松的想法,反倒急忙向一個干净的地方跑去,又争先把衣服脱下来。
也說在湖冢裡脱衣服有個好处,至少沒人看沒那么多顾忌,我、拉巴次仁和买买提,我們仨光着身子后又从衣服上扯下几块布料,互相擦拭起来,试图把沾在皮肤上的血迹擦干。而黎征则抽出皮带,拿出几种药粉对衣服血液进行测试。
或许在心理作用下,我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痒,還时不时挠上一挠,甚至趁空還问黎征对血液检测有沒有结果了。
這样過了约五分钟的時間,黎征对我們說,“鬼头血液裡并沒毒,咱们是安全的。”
我們仨全愣了,一同望着黎征,拉巴次仁還特意反问一句,“你确定?”
黎征很自信的点点头,但随后又来了一句,“鬼头舍了性命就想把妖血丢到咱们身上,虽說目前看一切安好,但咱们還是小心为上。”
我认为黎征說的沒错,觉得這事還沒完,可怎么個沒完法却想不出来,這让我心裡特别的纠结。
不過我們也沒被這事耽误太久,拿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又挑着衣服穿起来。
我們四個来时并沒多准备一套衣服,现在整装完毕后显得不伦不类的,要么缺上衣光着膀子,要么长裤被撕成短裤来用。
可在這裡的劫难還沒完,突然间远处出现一阵铃铛声。
這铃铛打得很急,铃声還越来越清晰,很明显有东西在像我們靠近。我們四個互相看一眼,又默契的摆好阵势。
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站在拉巴次仁旁边,买买提则蹲在拉巴次仁前面,把铁弓拉满。
說实话,這铃声让我想起了圣人,就是那個久违又让我记忆深刻的敌人。之前我們吃過圣人的亏,也知道他的厉害,但我现在却一点害怕的心思都沒有,毕竟以前沒妖面,這次真要遇到了,我和黎征保准好好暴打他一通出气。
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我意料,這铃声不是人弄出来的,当一头似驴似马的东西出现在我們眼前时,我們四個全都诧异了。
黎征回神最快,還忍不住哼笑一声說,“湖冢這裡真是個奇异的地方,竟還有野驴的存在。”
我又盯着這怪物看一眼,其实要我說這就是一個骡子,毕竟凭目测它比一般的马還要大上一圈,我就不解的问黎征,“小哥,你沒說错?這是头驴?”
黎征嗯了一声,看样早就意料我会有這种疑问,他又多解释道,“准确的說,它该叫蒙古野驴才对,是大型有蹄类动物,外形看着像骡,仅存在新疆准噶尔盆地,也不知道鬼母用什么办法找到這种稀有动物的,尤其還找了這么一個大個头。”
拉巴次仁一直旁听着,现在竟气得哇哇叫唤起来,指着怪驴說,“鬼母忒瞧不起人,咱们四個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可它却派了一头驴過来跟咱们打,這可是对咱们地地道道的侮辱。”
我理解他的心情,但却沒生他那么大的火,反倒趁空盯着野驴细瞧,等仔细观察一番后我又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這怪驴头上戴着一個小型护具,把脸挡上一部分,而它背上還披着一條都是竖针的皮革,换句话說,我們想骑在它身上把它收服是不可能的。
等怪驴离我們近了后,黎征就试着喔喔叫唤几声,想通過右脸妖面的威力驱兽。
可怪驴跟鬼头一样,根本不怕驱兽术,而且它還驴叫几声回应黎征,大有嘲讽他的意思,又改跑为走,還一边走一边摇着头,我搞不懂它這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拉巴次仁却火气更大,用刀点着怪驴吼道,“你個畜生,死到临头了還在這穷得瑟,老子现在就动手解决你。”
說完他大步向野驴走去,我們仨一看拉巴次仁出场,又都抱着围观的态度瞧起来。
按我的想法,拉巴次仁說的沒错,這就是一头穷得瑟的驴,面对有天镜协助還带着猎刀的拉巴次仁,弄不好一個回合不到它就会身首异处。
但怪驴看拉巴次仁到来不仅沒害怕,還越得瑟越欢,拉巴次仁不耽误,爆喝一声,双手握刀,跳起来来個力劈华山。
我在一旁看的胆寒,心說就這力道,真砍在驴头上,弄不好一下就能把它劈成两半。而這怪驴竟很反常,看着越来越近的猎刀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沒有。
就当我以为這场较量即将结束时,怪驴出了奇招,它叫唤一声,一张嘴对着猎刀狠狠咬去。
啪的一声响,怪驴正恰到好处的把猎刀咬在牙上,而且它這牙口可太好了,力道也大,竟硬生生让猎刀再难进去半分。
拉巴次仁沒料到野驴会這手,弄的一愣,接着又吆喝一起,双臂贯力,想把刀抽出来。
這一人一驴就在刀上较上劲了。我不知道黎征和买买提看到這会有什么想法,我是打心裡被深深震慑住了。
這驴呲着牙,能看出来,它带着牙套,在印象裡,我只看過小孩带牙套,那是因为要矫正牙齿,可這头驴带牙套干什么?难不成也是要矫正牙齿么?再者說,這只是一头驴,要那么漂亮的牙有什么用?
趁空我還问黎征一嘴,黎征的看法是,這牙套不是在矫正牙齿,而是调整驴牙的角度,让它咬东西更有力甚至是更省劲。
而還沒等我接着问什么,战场上有了结果,或许是跟拉巴次仁较劲久了让這头怪驴有些烦,它突然改变策略,咬着刀使劲晃起脑袋来。
這下拉巴次仁沒辙了,沒坚持多久就无奈的松开手,怪驴不会使刀,当然对這武器不感兴趣,它又一甩头把刀撇到一旁,接着稍一低头对拉巴次仁冲了過去。
拉巴次仁沒了武器,本想扭头就撤,换我們其他人上场,但沒想到這驴的冲刺速度很快,几步就撵上了他,還用驴头对着他的屁股狠狠顶了上去。
這股顶力奇大,最后拉巴次仁被硬生生顶飞起来,带着惨叫声扑到在我們面前。
其实拉巴次仁并沒受伤,毕竟怪驴头上沒犄角,只是冷不丁被顶到屁股让他有些难受,我和黎征沒什么太大反应,一边冷冷注视着怪驴一边就势要把拉巴次仁拽起来。
可买买提的情绪很激动,大声嚷嚷一句,“战神大人竟然被驴给欺负了,我不干,一定要为大人出口气。”
接着他提着弓第二個出场,拉巴次仁本来挣扎着要起来,但买买提這话一說,他一下气不顺,又一個踉跄趴回地上。
我侧面瞧着,发现拉巴次仁有点脸红,心說一定是他要面子的劲儿在作怪,毕竟被驴欺负,這事听起来也太怂。
买买提拿出游斗的观念,围着怪驴不住转圈,想找机会从侧面射它一箭,但怪驴不给他机会,他往哪跑怪驴就面向哪边。
這么一来买买提吃亏,毕竟他在外围,绕圈就是绕远,而這怪驴呢,得了便宜還卖乖,突然间忍不住呃呃的驴叫起来,大有嘲讽买买提笨的意思。
這下买买提忍不住了,咒骂一句,一把拉开弓,对着驴头射了一箭出去。
他這一箭根本够不上威胁,打在驴头的护甲上就弹开了,但這种冲击力却把怪驴打疼了。
怪驴一下来了脾气,而且老话有句叫驴脾气,虽說是形容人暴躁的,但也反面衬托出,驴不是個好惹的动物。
怪驴气得直甩脑袋,奔着买买提冲了過来,而且依我看,它发火之下冲刺的速度更快。
买卖提沒料到怪驴会這么神速,吓得急忙后退,可怪驴就拿出一副吃定他的架势,還把握机会大张起嘴来。
买买提一急,吼了一嗓子,把铁弓全都塞在它嘴裡。
看到這,我不由的暗赞买买提机灵,尤其這驴嘴被硬塞一张弓进去,一時間想咬人也不可能了。
但让我們都沒想到的是,怪驴還有一個本事,甚至也不知道它跟谁学的,竟然突然抬起前蹄,像打拳一样对着买买提踏起蹄子来。
驴蹄子可比人拳头威力大多了,买买提抱着脑袋护住关键部位,但怪驴不管那么多,就胡乱的踏着。
砰砰一阵击打声過后,怪驴停止攻击落下身子,而买买提两眼都有些翻白,明显被打懵了。
怪驴不客气,又一甩脑袋,把买买提撞到一旁。
這么一来,我們四人中有两人先后落败,只剩我和黎征還沒上场。
怪驴又盯着我們看,我可沒拉巴次仁那么要面子,還扭头对黎征說,“小哥,咱们一起上吧,不然根本就不是這驴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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