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双面
但万万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妖面不仅能拆开用,還能合二为一变成一個整体。
其实這道理想想倒是挺简单,毕竟它俩本就是一個陨石上分下来的,只是我們一时疏忽或者都被单個妖面的威力震慑住了,這才沒发现它更神奇之处。
我被黎征握着手,明显体验到有股若有若无的能量能他手心传過来,而我自己体内也同样有股气乱串着,既有向他身子裡冲的意思,又有保护自己不让外界能量进来的苗头。
我一時間很不习惯,就想保持心态把這股气硬生生压下去。
黎征一定有跟我类似的感觉,尤其他還看的明白,急忙对我提醒,“天佑,不要消极,试着把你身体内的能量传递過来。”
其实对我哥俩来說,我們各自体内都有能量,就看谁肯“牺牲”能把能量過度给别人,我带的是左脸妖面,心說如果小哥把他能量传递给自己,那自己逆转乾坤的能力绝对能提高,但這种提高法能有什么用?难不成我還拉着黎征跟怪驴叫板么?到时候黎征跑不动,弄得自己這身手也施展不开。
而我把能量過给黎征就不同了,右脸妖面的威力在于驱兽或使对手身子疼痛,如果這威力能加强弄不好黎征的驱兽术就能对怪驴生效。
想到這我不再犹豫,在心境带动下,引导着体内能量向黎征身子裡過度。
其实要换做一般人,冷不丁做能量引导,弄不好都不掌握不到法子,但我一直对意念控制有研究,在此基础上很快完成了這看似艰巨的任务。
我沒感觉错,就在自己把能量往黎征体内灌输时,一股微弱的气流从我俩周围形成,甚至隐隐有围着我們转圈的趋势。
這下全妥当了,我又急着对黎征催促,让他快点动手。
這时的买买提很惨,被怪驴逼在一個角落裡,他想试着突围,但怪驴很机灵,根本不给他逃亡机会,尤其怪驴還一点点往前靠,时不时咧個大嘴。依我看再用不上一分钟,买买提就得被驴咬到。
黎征哼了一声,拉着我站起身,指着怪驴喔喔叫唤起来。
這次有了效果,怪驴沒来由的哆嗦上,就好像有個无形的手把它身子禁锢了一般。黎征乘胜追击,又喔喔几句后就丢出一句话,“畜生,给我老实的趴下。”
怪驴强撑片刻,甚至四肢时而弯时而直的挣扎着,但最后它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怪驴气得驴叫起来,還拼命扭着身子,想重新站起。我看的一皱眉,虽說现在的情景很明显是黎征得手了,但驱兽威力還有些不足,而且较真的說,這驴也只是坐着。
拉巴次仁和买买提先后跟我們汇合,拉巴次仁還把猎刀捡了回来,对着上面哈一口气,一脸狰狞的說,“你们等着,我趁机把驴头剁下来去。”
可還沒等他行动,我就急忙把他劝住了,還多解释道,“让小哥练练手,這可是跟妖面磨合的一個好机会。”
怪驴察觉到不妙,倔强的用前蹄爬着,一点点向我們靠近。
我发现两個妖面的威力都作用在黎征身上后,他一時間有些吃不消,甚至脑门上還冒出大颗汗珠来。
现在黎征和怪驴打起了持久战,我怕這么熬下去,小哥迟早会被憋出病来,而且我俩手握着手,能量传递的也慢。
我突发奇想,心說妖面都戴在我俩脑袋上,如果我俩把头贴一块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让妖面的威力增加呢?
而且真要出现威力增加的情况也对黎征有好处,虽說冷不丁加强能量会让他更不好受,但快刀斩乱麻,要能立刻解除战斗,他也能少受很多罪。
我给黎征提個醒,又缓缓向他身后走去,用自己脸慢慢靠向他后脑勺。
我還一边靠一边跟黎征示意,一旦他受不了就跟我說,自己会第一時間把头缩回去。
跟我猜的一样,在我們贴的越来越近的同时,能量传递就越强,黎征时不时疼得哼哼一声,但咬牙挺着下還能守得住。
最后在我紧紧贴上去时,我俩周围的气流动荡起来,我還时不时感受到一股风吹過。
黎征吆喝一声,又点了怪驴大叫坐下。這下怪驴听话了,還噗通一声应声倒地。
拉巴次仁在旁瞧着热闹,看到怪驴這德行后他嘿嘿笑起来,還故意往前凑了一步,也不管驴能不能看懂,就自顾自的表演起来,“看到沒,咱爷们的腿脚好,不像某些畜生站不起来,你看看,我還能大跳呢,哎对,就是大跳。”
怪驴望着拉巴次仁不满的惨叫,可它也只是惨叫而已,最后突然间,怪驴脑袋猛向地面一砸就再无动静。
拉巴次仁本来看怪驴上了脾气,乐得嘻嘻哈哈還跳的来劲,但冷不丁遇到這变故他又愣了,還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們问,“這驴脾气這么大,竟然能被我气死?”
我和买买提沒发表看法,黎征注意着怪驴鼻子,发现一点猫腻,還解释道,“都看看,這怪驴鼻子裡流出了白色絮状液体,要我沒猜错的话,這该是它的脑浆。”
我听得有点迷糊,還反问一句,“小哥,驱兽术只是控制它的身体,怎么能让它脑浆崩裂而亡呢?”
黎征摇头說,“驱兽术是沒這個本事,但這怪驴事前一定被鬼母做過手脚,或许是下了蛊或者是被喂食了毒药,在妖面能量加强,驱兽术威力加大后,蛊或毒药的危害也被激发出来,而這才是致它身死的关键原因。”
這下我懂了,虽說自己很好奇,想看看這蛊或毒药到底什么样,可现在沒那時間对驴脑进行解剖,甚至我們也顾不上過多休息,缓缓体力后就拾起武器继续往裡深入。
现在来看,我們的武器装备所剩无几,我的铁爪不能用了,被怪驴咬变形后,我怎么戴也戴不上去,那把铁弓也坏了,甚至整個弓把都变了形,想用它射箭根本就沒准度,也只有拉巴次仁的猎刀還能行。
但我信心却一点沒失,毕竟跟怪驴打斗后,我們意外发现了妖面的另一個威力,我合计着用双面合一的办法,绝对能给鬼母造成致命的打击,甚至乐观的看,弄不好他会被妖面能量硬生生折磨死。
越往裡走,地上插着的火把数量越少,我們怕一会出现沒火把的情况,就提前备货,从過往地面上拽起几個火把握在手裡。
我发现假小狸很气人,沒多久它又从远处出现,尤其看它那一身绿油油的颜色时,我就止不住的反胃。假小狸又挑衅般的望着我們,做着那经典的抻面动作,等我們接近以后,它就假装被我們吓住,吱吱怪叫的扭身就逃。
我可沒认为它能這么好心,会把我們平安的带到鬼母面前,心說接下来的路上一定有敌人埋伏着。
我們故意压下速度,步步为营的走起来,可這么一直走了很久,远处出现一個小型坟墓。
假小狸就落在坟墓上,等我們被坟墓吸引注意时它闷声展翅飞走了。
這坟墓很怪,按我印象裡,尸骨都该埋在坟裡才对,可眼前這個,尸骨就在坟墓外面,而且還是并排坐了三個。
中间和右面的尸骨都披着一件兽皮披风,還只剩一把骨头,或许死前它们服用了某些药物,這才导致白骨沒散架反倒保持成一個人形。而左面的尸骨离它俩比较远,一看是刚死的样子,皮肉都沒烂,還是個干瘪的老头。
我們都被這异常弄得摸不到头脑,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别看他沒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心裡怎么想的。按他所想,這三個尸骨中间那個肯定是鬼母,两边的就是鬼母的姘头。
可我知道真实情况远不止如此,黎征招呼我們過去细瞧瞧再說。
我們四個态度一样,凑過去后都把注意力先盯在中间尸骨上,它
我們四個态度一样,凑過去后都把注意力先盯在中间尸骨上,它头皮還在,能看出细黑的头发,光凭這点,我觉得它死前年纪不大,可黎征想法却跟我相反,還特意指着尸骨黑头发說,“這人或许是上一任的鬼母,他一直在用什么药物刺激体质,试图返老還童,而在药物刺激下,他的头发真的沒有变白。”
随后他又小心的从尸骨上抽出一段骨头来,一截截掰碎,用手捏着细细品味,我倒不认为小哥是在虐尸,心說他一定是用一种法子检测這尸骨的年纪。
黎征沒說他是怎么品出来的,但最后的结论是,這尸骨的年纪果然很大。
至于右面那尸骨,黎征指着它骨盆下了结论,說這是個女子的尸骨,甚至還生過至少三個孩子。
我不知道他這结论又凭什么依据得出来的,但之前在义荣县时,有次跟周成海胡侃,他也說起過這事,好像女子骨盆与男子稍有不同,甚至生完孩子的妇女,骨盆也会发生变化。
我也沒较真让黎征具体解释,我們又把目光一同看向左面這個孤立的尸骨,一同合计着,這干瘪老头又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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