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偷袭
我本来有個想法,心說难道這老头是另外两具尸骨的后代,他想過来陪着父母?但很快我又把這想法打消掉。
這老头披着一件很破的麻料衣服,相比之下,跟另外两個尸骨披的兽皮披风根本就不在一档次上,如果他真是另外两個尸骨的后代,混的也不能太差,总不能說死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沒有,再往深了一想,我觉得這老头是老奴的身份更为恰当些。
既然這只是三具尸骨,我倒沒特别在心,還放松了警惕,毕竟死人哪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呢,可黎征倒是拿出一副古怪的眼神望着干瘪老头。
我不解小哥這举动,又追问了一句,黎征沒正面回答,只要摇摇头說,他直觉告诉自己,這老头有点古怪,但具体怎么古怪法,說不上来。
拉巴次仁嘿嘿一声,摆摆手說黎征多虑了。
其实我倒很重视小哥的看法,還有了凑過去细看究竟的打断,但就在這时,买买提发现了一個东西,還指着它招呼我們。
這是個木盒子,本来埋在中间尸骨前面的土中,买买提正巧站在它上面,无意间发现了這個秘密。
不過我們凑過去后沒敢贸然把盒子拽出来,反倒向周围稍微散了散,黎征接過猎刀,自行在土裡挖起来。
他挖的很小心也很仔细,先把盒子四周的土清理干净,又用猎刀稍稍翘起盒子一角,借着缝隙撅個屁股向裡面查看。
我知道他是怕盒子底下有机关。等观察完,他松了一口气,丢下猎刀,用双手把木盒捧了出来。
這木盒不小,有一张a4纸那么大,有一個指头那么高,外表木料上還刻着古怪的花纹,凭這個我敢断定,盒中之物不简单。
黎征并沒急着招呼我們過来,反倒找個无人地,又把盒口对外,缓缓的打开。
就在盒盖即将开启一刹那,嗤嗤声传来,我虽沒看清什么东西射了出来,但凭声音也能想到,一定是飞针类的暗器。
這么一通折腾,木盒机关算是破了,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木盒子装的竟然也是三個人皮书。
黎征先捡了一個人皮书打开看,可沒看两眼就把它推给买买提。
我在一旁趁空瞧了瞧,发现這人皮书上有“蝌蚪文”,這倒省了我們找血迹逼字迹现行。這次买买提有了经验,沒拿過人皮书就直接翻译,而是先静静的看起来。
等把這上面字迹浏览完,他组织下语言跟我們解释道,“這是一個养鬼头的法门,从选种鸽开始,期间用什么饲料,喂食什么药物,一直到最后变异后怎么训练等等。”
接着他又止不住叹了一句,指着中间尸骨說,“他真是個奇才,竟然会有這种天马行空般的思维,還把這种想法给实现了。”
就事论事的看,我很赞同买买提的话,都說疯子和天才只差一步,按我的理解,有那种怪想法的人算是疯子,但如果把這怪想法实现的人那就是天才。鬼母无疑是天才的典型代表,只是从另外的角度看,他也是邪恶的化身。
买买提又拿出第二個人皮书,当着我們面看起来,這次他遇到了难题,甚至反复看了好几遍。
我看他就在那闷头看,忍不住追问道,“爷们,你看不懂归看不懂,不行就先把字面意思告诉我們,我們也一同参谋下。”
其实我把這事想的简单了,以为這第二個人皮书记录的也是什么法门呢,但买买提告诉我們,這是一個药品的配方,而药品的详细明细并不是拿突厥语记录的,反倒像是某种象形文字,而有突厥语的地方只是介绍了這药品的用途。
這种药是专门对付会特殊本事的人的,它会让对方身子变的“钝化”,有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我听完心裡很震撼,心說這药可了不得,往深了說,我、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有宝贝辅助,在宝贝发威时,我們身手或能力会提升一大截,但遇到這药无疑是就是烈火遇到寒水,被它一浇,再大的本事也都会在无形中被化解掉。
黎征脸上一直阴晴不定,但最后也沒发表看法,只是指着木盒裡最后一個人皮书让买买提看。
前两個人皮书给了我們太多震撼了,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心說這最后一個人皮书记录的东西也一定是個猛料。
這次买买提读的很顺利,還很快给我們翻译道,“這是写电磁理论的,上面說有特殊本事的人处在某一個电磁区域裡,会让身手加强,但如果這個电磁区域被略微调整,也会导致這個会特殊本领的人身子变弱,甚至這种变弱還可能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
接着他又把人皮书上画的几個微型图指给我們看,强调說,“這就是电磁区域变化的一個图解。”
我对這玩意沒研究,当然也沒怎么看懂,而黎征倒是瞧得有些明白,還时不时嘀咕一下,看样正在用心记着。
我們被人皮书耽误了好久,最后买买提又把人皮书全放到木盒裡,還从裤子上撕下一大块布條来把它包好,递给我們仨說,“這是进入湖冢后的意外发现,我只求杀死鬼母,对這個不感兴趣,也請你们郑重的收下。”
我一時間被买买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這份大礼他竟要都不要就全推给我們,真有点盛情难却,就想客气几句,可拉巴次仁不管那么多,一把抢了過来,還对买买提很直白的說道,“爷们,够意思,你等着,我也送你個礼物。”
我被拉巴次仁弄迷糊了,心說他现在光個膀子,裤子也被剪成短裤来穿,就這点家伙事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难不成要把裤子脱下来送给买买提么?
买买提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尤其盯着拉巴次仁的裤子還摆摆手說,“都是经历過生死的朋友,沒什么的。”
可拉巴次仁不理买买提這话,還四处打量起来,最后他把目光定在右面尸骨上,還嘿嘿一乐凑了過去。
我发现這爷们是真不忌讳,一把将尸骨推散,又用猎刀对着尸骨下面的地表小心的戳戳点点。
他這举动让我想去了盗墓贼,而且也别說,在他戳点一番后他還真找到一样东西。
這是一個玉镯子,本来埋在土裡,拿出来时上面脏兮兮的,拉巴次仁就把它放在裤子上磨了磨,等去除泥土后又把它递给买买提,强调道,“好东西,快收下,這可是哥们我送的礼物。”
我听他這话总觉得有点怪,合着他俩互相间送礼,這礼物却都是从别人那抢来的。
买买提是個汉子,当然对玉镯不感兴趣,犹豫着沒接,拉巴次仁也意识到這個問題,就急忙缩回手,把玉镯反带在自己手上,又盯着那干瘪老头看着說,“我再去瞧瞧這位,别看他穿的破,說不定屁股底下压着什么宝贝呢。”
可這干瘪老头身上還有肉,他为了能挖宝贝,只好费力的将其抬起,但這么一抬問題来了。
拉巴次仁正抱着干瘪老头的胸口,脸上却现出一丝犹豫,還腾出一只手对着干瘪老头的胸口摸起来。
我被他這举动弄得一诧异,尤其刚才黎征也觉得這干瘪老头有古怪,我知道拉巴次仁肯定发现了什么。
我們仨都凑過去,我還抢先问了句,“爷们,你這是干什么?”
拉巴次仁接话道,“奇怪,這老头刚才心跳了一下,可现在却沒這迹象了,难不成他沒死?”
别看拉巴次仁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关键时刻不会乱开玩笑,我們仨意识到這事有点怪,我伸手向老头鼻孔探去,想试试他的鼻息,而黎征则一把抓住老头的手把起脉来。
我品了小片刻,并沒什么发现,黎征却皱起眉头跟我們說,“面上看,這老头脉搏全无,可时不时我還能捕捉到一丝散脉的存在,难不成他真的沒死透?”
我們进湖冢是找鬼母的,而這干瘪老头一看就跟鬼母挂钩,甚至弄不好還是鬼母的同伙,拉巴次仁哼了一声,一把拽出猎刀,对着老头的脑袋比划着,“管他死沒死透呢,既然能在湖冢裡出现就不该是好人,我砍了他一了百了。”
但黎征却一摆手把拉巴次仁拦住了,又建议道,“我先射個灵蛊试试,看看能不能从他脑袋裡挖掘到一些信息,如果通灵失败,你怎么砍都行。”
拉巴次仁点点头,又蹲到一旁,看架势只等黎征结果。
我和买买提也向一旁靠了靠,给黎征施法腾地方。黎征拿出一只灵蛊,正准备对干瘪老头的脑门射去,可就在這时,异变来了。
干瘪老头猛地睁开眼睛,吆喝一声隔空打了四拳出来,别看他离得远拳头沒碰到我們,但我却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道瞬间作用在自己身上。
這种打拳及伤害人的方式我太熟悉了,甚至脑海中一下想到了一個人,大峡谷的转世圣人。
他竟在這时用這种方式出现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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