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佛珠
拉巴次仁被鬼母這么一调戏,不知道怎么接话,而鬼母笑嘻嘻的又一转移注意力,盯着买买提看起来。他温柔的捋着头发,還阴柔怪气的說道,“你叫买提還是叫买买提?”
很明显买买提跟鬼母沒有過接触,也是头次打照面,但鬼母却一下把他名字叫了出来,他一脸诧异,反问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鬼母悠悠笑了,“你跟你爹长一個德行,几十年前我跟你爹交情不错,那时他還沒结婚,但却跟我說,以后生了儿子要么叫买提,要么叫买买提,怎么,我猜的不对么?”
买买提不笨,从這话裡一下捕捉到一個很关键的信息,他表情更加诧异问鬼母,“你是三十年前拿着人皮书来湖冢的潘家汉子?”
鬼母沒正面回答,却赞了一句,說买买提跟他爹一样的聪明。
我一直听着他俩的对话,這下全部联系起来,我們刚进到悬崖洞穴时,发现洞壁上写了很多骨镇的民歌,现在一看,就该是当初潘家汉子留下来的,而令我不解的是,都說潘家汉子疯癫,可疯癫不代表有病,他为何成了现在的模样,甚至還成为现任鬼母去祸害骨镇的人呢?
一看我們四個都在琢磨着鬼母的事,一時間都沒回答,但鬼母就像看透我們心思一般,還主动解释起来。
他就低头摆弄着头发,跟聊家常一样說道,“我年轻时有各种各样的想法,而且我认为這都是对的,但骨镇的人不理解,還骂我是疯子,哼,我是疯子他们是正常人又能怎样?等人皮书现世时他们不是都怕的要死么?也只有我這疯子敢到湖冢见老鬼母。”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一样,又一转话题对我們问,“你们知道人皮书为什么会现世么?”
這下问到了点子上,尤其人皮书现世并沒什么规律可言,我就一点头示意他接着說。
“人皮书一般是不现世的,只有老鬼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找接班人时才会把它投出去,当然了這都是以前的规律,几個月前我把人皮书投出去,无非是勾引你们三個混蛋過来,因为你把我情郎给杀了。”
我知道鬼母嘴裡的三個混蛋指的就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而再往深一琢磨,他的情郎我也知道是谁了,就该是那個大胡子老道。
现在一看,我們哥仨与鬼母之间倒有了血海深仇,甚至他之所以在近段時間祸害骨镇,也是耍了個心眼,想把李红云逼急了寻找外援,而且他事先一定知道李红云认识鬼面,就借着鬼面做桥梁把我們间接吸引到這裡来。
我再沒话问,准备一会动手,可黎征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多說一嘴,“鬼母,我想知道你年轻时有什么怪想法。”
鬼母脸上微微嗔怒,骂了黎征一句乱讲话,又解释說,“我這想法不能叫怪,只是现在人太笨了,你们来到骨镇也发现了,這裡羊养的很壮,肉质也好,可养羊方法缺陷太大了,羊吃牧草是沒错,但如果在牧草上洒些激素或者其他什么药,那羊不就能长得快了么?”
我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反驳,“鬼母,你想法何止是怪,你喂羊吃激素?那吃了羊肉的人怎么办?激素最终都会留在他们体内。”
鬼母捂嘴笑了,又骂我道,“利爪子,你怎么那么笨呢,吃了激素的羊你可以卖给别人嘛,反正别人也看不出這羊的好坏,他吃激素吃出毛病来管你什么事?”
从自私的角度看,他說的沒错,反正都为了挣钱,弄点不法手段也說得過去,但我却认为,就算自私也要讲個度,不要损人利己。
鬼母思维跳跃很大,這时又想起另一個事,還慌忙站起身看着远方,问我們說,“你们看到我的驴還有我的娃娃兵了么?它们去洞口欢迎你们进来,怎么到现在還沒回来。”
拉巴次仁一咧嘴,還舔了舔牙花子說,“那驴味道不错,至于那些装神弄鬼的鸽子嘛,古裡古怪的看着闹心,我把它们的毛全拔光丢到甜湖裡学游泳去啦。”
我知道拉巴次仁是在撒谎,但鬼母却当真了,還气的直跺脚,指着他骂道,“好你個狠心汉子,亏我刚开始看上你,甚至還想一会儿留你一命,现在你先去死吧。”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着,看鬼母翻脸,他嘿嘿一笑,急忙把天境拿了出来,对着鬼母胸口狠狠照去。
一股白光乍现,全都射在鬼母身上,鬼母疼的脸都扭曲着,甚至還挥舞着手爪连连惨叫。
要在平时听到有人叫的這么惨,我心裡肯定难受,可望着鬼母,我却一点同情的想法都沒有,而且拉巴次仁也沒有放過他的心思,還大踏步往前走去,让天镜白光死死锁在他身上。
不過鬼母并沒這么容易被消灭,突然间他嚎了一嗓子,又平推出双手,我看到清楚,他手上戴着那串佛珠,尤其這时佛珠還都诡异的晃动起来。
在死亡之谷时,佛珠根本不是天镜和妖面的对手,但现在却出现异常了,佛珠晃动的同时,我們周围那十八個罗汉像也诡异的抖动起来。
我冷不丁被這现象弄愣了,還以为罗汉像裡有什么机关,但黎征看得明白,一句话說出其中关键。
“不好,這十八個罗汉像都是磁铁,還隐隐组成一個阵势,能帮助鬼母妖化佛珠的威力。”
在鬼母发功下,天镜白光消失了,拉巴次仁還像受到什么冲击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脾气倔,一咧嘴又用天镜对着鬼母照起来,想重新激发天镜发威,可鬼母不给他机会,娘笑一声后,指着拉巴次仁喝了一句,“跪。”
噗通一声,拉巴次仁腿一软“听话”的跪了下去。鬼母又继续发令喊了句睡。
拉巴次仁一脸不甘心的向地面砸去,昏睡起来。
刚才变故发生太快,等我們想帮拉巴次仁时已经晚了。我又把注意力从拉巴次仁身上转移,对黎征說,“小哥,咱俩一起上。”
黎征催动右脸妖面,让鬼母出现浑身疼痛的惨状,而我则快速向他奔過去,想趁机进行拳打脚踢。
可這十八個罗汉阵实在太强大了,鬼母催动佛珠,一下又把黎征的妖面给破解了,還吆喝一嗓子让黎征也入睡。
妖面毕竟贴在黎征脸上,他虽然中了佛珠的妖术但一時間却能抗住,并沒像拉巴次仁那般,不過情况也不妙,他半跪在地上显得很衰弱。
我发现一個怪现象,在自己冲出十八罗汉的包围圈时,那串佛珠威力大减,尤其鬼母对我连喊几次睡觉,我一点反应都沒有。
可他這睡觉的字眼却让我听直恶心,心說自己是個爷们,怎么能跟你這人妖胡搞呢。
别看沒戴铁爪手上沒威力,但我不客气,学着拉巴次仁那般用起了飞腿,但我還沒那么高强的身手,不懂双腿飞踢,只好跳起来用右腿狠狠揣在他胸口上。
這种冲击力也不小,一踢之下鬼母连连后退,還腿一滑坐在那把大椅子上又借着惯性连人带椅子向后折過去。
我可不认为自己一脚能解决鬼母,急忙又凑過去想“补枪”,但鬼母比大胡子有出息多了,他一個鲤鱼打挺站起身奔過来跟我撕扯上了。
我发现自己打不過他,虽說身子敏捷性比他快了很多,但問題是我這拳脚打不出致命伤来,搏斗片刻也沒让鬼母怎么样,而他却会一种古怪的身法,专门往我身上粘,胳膊還能打弯,把我缠死死的。
最后他還趁空对我脸上吐了一口气,我本不想闻,還试着憋住呼吸,但這气直往鼻孔裡面钻,尤其气裡還带着一股很恶心的腥味,让我脑袋瞬间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看我渐渐不支,鬼母又诡笑一声,找個机会拽住我身子,转了一個陀螺,用螺旋力把我狠狠丢了出去。
就這样,我信心十足的跑出罗汉阵外想去揍鬼母,却稀裡糊涂的被他反丢了回来。而且一入阵他就催动佛珠,让我变得及其衰弱。
我們四人中還剩下买买提一人,這小子身手是不错,但相比鬼母還差的远了,尤其鬼母不喜歡拉巴次仁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买买提身上,還凑過去调戏起他来。
买买提疯狂的反击,但鬼母都会很轻松的避過去,還趁机动手动脚,要么摸买卖提的脸蛋笑一笑,要么对买买提的屁股轻轻抽上一下。
我留意到买买提受辱,也真看不下去,可問題是,我們四人根本对付不了鬼母。
這时黎征摇晃着凑到我身边来,抓起我的手,也怪我一时忘了這個,我俩的妖面可是能合二为一的。
我也不耽误,急忙跟小哥配合着,我站到他身后,我俩头与头贴好。
两個妖面都诡异的晃动起来,黎征催发妖面威力,又对鬼母很不客气的喊一句,“放开买买提,有本事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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