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现身
他们仨跟我差不多,不過黎征有妖面护着,還算好一些,拉巴次仁和买买提被打得嘴裡直往外流酸水。
圣人怪笑起来,轻松的拍了拍手,那意思我們不過如此嘛,竟沒一人是他的一合之将。
其实较真的說,也就是他占了偷袭的先机。可我也沒那么好战胜,尤其這时候妖面传来一股能量,在体内乱窜的同时也让我身体恢复了很大一块。
我可不惯着圣人,心說既然他能偷袭那自己也能。趁他沒留意我时,我闷声站起来,借着敏捷的速度一下窜在他面前。
我现在沒了铁爪,撕扯起来根本沒什么威力,索性就改爪为拳,但還用着原来的套路,不管不顾的对他头顶砸起来。
我這拳头力道不大,可速度快尤其還一点章法都沒有,圣人想防都不知道从哪下手,而且被這么一打,他一下懵了,最后還不得不往后退几步,想借着缓冲的机会调节一下。
這时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缓過劲来,本来看圣人退我就该穷追不舍,但我却考虑到另外一個方面,我也退了一步還对黎征喊一句,“小哥,弄疼他。”
黎征明白意思,催动着右脸妖面发威。
妖面诡异的抖动起来,而圣人突然萎靡一大块,還抱着身子哼哼呀呀不住喊疼。
我绕個圈堵在圣人身后,這么一来,我断了他的去路,他想逃很困难,只能被黎征虐着。
现在可不是一对一玩什么单挑,而是绝对的生死决斗,拉巴次仁也不管我們人多欺负人少,吆喝一声還把天镜拿了出来,吼了一嗓子照死你這老妖物之后就让镜子射出一道白光来。
這白光正中圣人心口,他疼得浑身乱抖。
我看的心裡一喜,心說两個宝贝都对他施威,他死定了。
可我還是太乐观了,突然间圣人咧嘴怪笑起来,還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這种自虐的法子其实就是变相的在激发潜力,接着他猛地将双手举上天,大喊一句破!
我离的进瞧得清清楚楚,他身后本是透明的区域瞬间出现一种扭曲感,就好像空气被凝聚了一样。
接着圣人骨骼啪啪做响,他竟破了禁制能自由行动起来。
他還一扭头身子,对我打出一掌。我可害怕他的拳力,只是等反应過来想躲时已经晚了,我一咬牙一发狠,挥舞着双拳想对他脸前砸去,心說就算自己挨上一招又如何,大不了跟他两败俱伤。
但他這次打拳的重点不在于伤人,而是把一股红紫色的药粉推了出来。
我哪料到他会玩這一手,這股药粉全都实实在在砸在胸口。我心裡连叫糟糕,怕這药粉裡有毒,也急忙往后退,還不嫌脏的扑到地上,想接着跟泥土的摩擦把药粉去除。
圣人沒理会我,反倒又扭身对黎征和拉巴次仁故技重施。
黎征他俩都坐在地上,更沒躲避的可能,也都实打实挨了一招。
买买提从箭袋裡抓出一把铁箭,握在手裡当做武器,又挣扎着站起身,向圣人跑去。凭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圣人的对手,但這汉子不怕,非要较真跟圣人斗上一斗。
可圣人不恋战,一扭身往远处逃去,他的身法很诡异也很敏捷,沒多久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买买提本来想追,但被黎征叫唤住了,黎征還对买买提强调說护在我們身边不要走远。接着他又招呼我和拉巴次仁赶紧躺在,不要动還要保持心态平衡。
我懂他让我們這么做的意思,說白了我們都中了药粉,在不知道药粉裡带着什么毒的情况下,一定要减缓身子运动量,争取多抗一会。
别看黎征让我們不动,可他自己却沒少折腾,虽然也躺在地上,但时不时从腰间摸出一副药剂吃着。
我心裡很焦急,但沒敢說出来,只是扭头看着黎征等结果,甚至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解药给我們服用。
這样過了一刻钟,黎征猛地坐起来,一脸不信的望了望自己又瞧了瞧我和拉巴次仁。
我不懂他怎么会有這种举动就问了一句。黎征回答說,“很奇怪,圣人打出来的药沒毒。”
我和拉巴次仁一同不敢相信的反问句什么,随后拉巴次仁又念叨一句,“這药又沒毒又不能像石灰粉似的能迷人眼睛,那老瘪头子揣它干什么?”
我們沒人能回答他。
我心裡想,圣人可是個很狡猾的人,他不可能带着一种沒用的药,這裡面一定有猫腻,只是沒被我們挖掘到关键罢了。
再往深說,我們今天算是见到圣人的真面目了,但令我意料不到的是,他竟跟驱兽长老和豹奴长得一点也不像,驱兽长老和豹奴却叫他大哥,這又是什么說法,我同样搞不懂。
我們又稍微歇息,還聚在一起商量。
现在的形势不乐观,我們有点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之前就算少了武器装备,但有天镜和妖面在,我們绝对跟鬼母有可拼之力,可现在对方多了一個圣人出来,這场仗就不好打了。
但我們要就此退走去,妖宝宝就再也找不到了,而且鬼母和圣人很可能舍弃湖冢,逃到别的地方继续为害。
看的出来,我們四個都想继续往裡走,但却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当我們拿不住注意时,远处传来一個尖嗓子的笑声,還有個女子喊话,“四位朋友,怎么扭扭捏捏的,既然来了就裡面請吧。”
我形容不出自己听完這女子声音有什么感觉,反正觉得這语调好阴柔,拉巴次仁還忍不住哆嗦一下,使劲搓着自己胳膊,我瞧了一眼,发现他胳膊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能猜出来,這女子就该是鬼母,而她都发现我們了,我們再逃也不是那個事,最后我們硬着头皮站起来,往裡面警惕的走着。
也就走了不到五分钟,我們来到這地下空洞的最裡头,這裡很宽敞但也很怪,附近地面上的被点燃的火把很少,光线很暗,我看到有一個人坐在最裡面的一大椅子上,但长什么样却看不清。
而在我們周围,正好左右两边各立着九個罗汉像。
這罗汉像我看着就恶心,本来能看出這该是十八罗汉才对,可眼前這十八罗汉都变了模样,一点参禅悟道的架势都沒有,反倒刻画出来的是十八罗汉被杀前的一幕。
就拿长眉罗汉阿氏多尊者来說,他至少该慈眉善笑,還带着一副长眉,可现在呢,有根长眉断为半截,两把飞刀還狠狠戳在他长眉之上,而他的表情更是狰狞异常,明显是死前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之前我就品出来,鬼母邪门,可沒想到她竟邪门到這种程度,连佛教的十八罗汉都不敬。
或许鬼母是故意的,她一直沒說话,静静等着我們把十八罗汉欣赏完,之后才开口喊了一句,“贵客到,岂能沒灯?亮!”
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周围剩余沒点燃的火把全都亮了起来,冷不丁极度昏暗的环境一下变得极其炽亮甚至犹如白昼,這让我冷不丁特不适应。
我急忙伸出胳膊挡在面前,但我也沒实惠的挡死,還留点余地警惕着鬼母的动向。
可当我瞧清楚鬼母的模样时,一下吓愣了,甚至都忘了眼睛的疼痛,冷冷注视着她,或者說冷冷注视着他。
鬼母正摆弄着长发,脸上浓妆艳抹,尤其眉毛還被特意描长了,延伸到鬓角的地方,而他的嘴更是让我接受不了,本来是個大嘴,却故意只在中心的区域涂了口红,還把口红涂成一個樱桃小嘴的形状,乍一看就好像两個嘴重合了一样。至于他的衣着更沒得說,全是花花绿绿的,而在椅子后方還挂着一件全是黑毛的外套。
我弄明白了,心說那晚他去骨镇一定是穿着這件能令人看着臃肿的外套,這才让人出现视觉上的误差,以为他不是人类而是怪物。
在我們打量鬼母的同时他也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我們,還笑嘻嘻的捏指一挥,强调道,“别這么看奴家,一会奴家肯定会好好伺候你们的,尤其是你,這個可爱汉子。”說完他又特意指了指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反应最大,表情有些发呆,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鬼母捂嘴乐了,对着拉巴次仁嘟了嘟嘴,阴阳怪气的說,“汉子,那晚我就相中你了,别人都相中小白脸、俊后生這类的,可我就喜歡壮汉,壮汉的肉捏着舒坦,你那晚不也是感受到了我的浓浓情意么?”
我明白鬼母說的浓浓情意指得是什么,那晚鬼母来袭,拉巴次仁在打斗前突然身子一软,這一定是他趁机发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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