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镇
我发现拉巴次仁是真喝多了,竟一句话就把小晴小狸的父母给找到了,我沒理会拉巴次仁,反倒凑過去把周成海从他怀裡拉了出来,一转话题问起了正事。
我們从大峡谷赶来,路上又耽误挺长時間,我就问他這段期间還死沒死人,另外原先死的七個人有沒有留下什么线索。
這话题黎征也感兴趣,抬起头看着周成海。本来周成海有点懵,傻愣愣的看着我,還哼哼呀呀的重复我說的话。
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他念着念着就把自己给弄清醒了,還冷不丁皱起眉头啊的吼了一嗓子。
我沒想到他会来這出,吓了一跳,甚至包房外的服务员听到响动,也急忙跑进来问怎么回事。
周成海脸上带着烦躁,甚至還有点悲伤的感觉,他先对服务员摆手說沒事,又自行去了趟厕所,等他回来时,我发现這小子脸色煞白,裤腿上還有一些脏东西,很明显为了醒酒他去厕所强行吐了一通。
但他沒急着說正事,反倒招呼我們去他家裡坐坐,還要给我們看些资料。
我和黎征沒意见,只是拉巴次仁還沒喝够,临走时一脸不舍的多揣了一瓶酒。
周成海的家倒是沒换地方,但裡面翻新了,像我這种以前的常客来到他家后一時間都有些适应不了。周成海招呼我們坐在沙发上,又沏了壶茶水,還从一個抽屉裡传了一個信封。
我們打开信封一看,裡面装着一沓子的照片,最上面那张就是实景拍摄的日月星同辉。
照片裡,整個天有些雾蒙蒙的,太阳和月亮平行的在天空中出现,尤其在月亮旁边,還有一個极其耀眼的流星划過。
黎征先指着這张照片发表了看法,“日月同辉只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但并非罕见,如果是上弦月,這现象一般会出现在农历初五到农历十一的傍晚,而要是下弦月,這现象多出现在农历初十八到农历二十七的清晨,日出之时。至于日月星同辉的现象,很难得,而且還要赶得很巧才行。”
我赞同小哥的說法,尤其流星這东西可是稍瞬即逝,只要相机快门摁慢一点,就会错過最佳拍摄時間。
对于第一张照片,我們也只是好奇的看看,并沒较真,毕竟把這种现象跟古怪案件结合起来看,在逻辑上解释不通。
我們又翻着其他照片看,而其他照片,虽說裡面的人物、场合不一样,但主题却都差不多,全是死人,而且嘴裡都挂着白沫,手脚都不自然的扭曲着,明显死前抽搐過。
我特意数了数照片上的人物,一共有九人,两男七女,换句话說,自打周成海写信到我們来這段期间,又多了两名受害者。
我和黎征都沉思起来,甚至黎征還特意往后靠了靠,让身子舒服的蜷在沙发裡,看样是有利于思考,而拉巴次仁呢,又翻了一遍照片,先說了他的看法,“哥几個,我怎么觉得雅丽又回来了呢?”
周成海沒经历過冰封女尸案,当然对雅丽不了解,還反问一句。
拉巴次仁也不想多解释,一句话概括,“老周,你就知道雅丽是個有特异功能的死老太太就行了。”
我发现周成海挺精明的一個人,但在拉巴次仁面前却显得智商极低,竟认真的点头信了這话,其实被拉巴次仁這么一說,我也觉得眼前這鬼手乞丐案跟雅丽案件有些相似,甚至還怀疑鬼手乞丐是不是从雪山上跑下来的。
黎征想了半天并沒头绪,又问周成海,“警局那边有什么进展沒有。”
周成海回答說,“从九具尸体的化验结果来看,尸身上并沒中毒的迹象,也沒伤口,而且外界的人只知道最近死了两個商人,這七個小姐的死還沒公开。”
我不懂为什么会這样,心說难不成這七個小姐很特殊么?可還沒等我问,周成海又多說一嘴解释道,“這七個小姐都死在井子镇的花丽宾馆,宾馆负责人怕這事传出来影响生意,就跟我們协商着先把這事压下来,尤其他们宾馆养的小姐都是散户,谁有空谁就過来坐堂,這七人的消失并沒引起太多人的怀疑。”
我是对這种行业一点也不了解,尤其周成海說的坐堂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品着他话裡的意思,我多少能猜出個大体意思来。
這时拉巴次仁還在翻着照片,正巧看到了一個漂亮女尸,他就把照片抽出来强调說,“這种货色也去干這個,啧啧,可惜喽。”
我知道他就是随口說一嘴,但沒想到周成海的反应很大,還盯着照片念叨一嘴,“兔兔。”
我們仨都听得一愣,随后拉巴次仁還嘿嘿笑了,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找了一张出来,這张照片裡的女尸也很漂亮,他就接着问周成海,“那她叫什么?”
“桃桃。”周成海說完脸色又难看起来,跟我們强调說,“我容易么我,物色了這么多年才找到的這几個出色的‘铁子’,现在却被一個破红手乞丐给弄死了,我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
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甚至打心裡觉得自己被周成海這小子给忽悠了,他一定是从瞎眼师傅那裡知道我在大峡谷生活,還多少知道了我会些本领,而他急三火四的找我来帮忙,却不是为了公事,竟为了给他相好的报仇。而且那所谓的兔兔和桃桃肯定都是這两個小姐的名字。
我只是乐了一下并沒接话,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但黎征不管這些,又从案情角度出发问起来,“那花丽宾馆還在营业么?”
周成海应声点头,尤其他也聪明,一下就品出来黎征为何会這么问,“你们不会是想去现场看一看吧?那裡二十四小时营业,而且老板還跟上头比较熟,你们直接去查案不方便的。”
黎征听得一皱眉,我倒是灵机一动,想了個馊主意,“那我們去那裡***不就得了?再借机办案。”
其实我就是随口說說,但却遭来他们仨的共同侧目。黎征和周成海是点头赞同,還說我這是個不错的办法,而拉巴次仁则使劲摇了摇头。
這倒让我很奇怪,从第一直觉出发,我认为摇头的该是黎征才对,最该点头的也该是這個一直喜歡“劫色”的拉巴次仁。
沒等我问,拉巴次仁倒是强调一句,“宁天佑,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可不行,你和黎征沒结婚呢,找她们太亏啦,而我這個门巴勇士,已经有三個老婆了,也决不能這么对不起老婆。”
我有种想乐的冲动,心說這爷们什么时候這么死板了?我們仨只是计划上去***,又不是真找嘛。
周成海听完反应最大,不過引起他注意的确实拉巴次仁后半句话,還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问,“你……你有三個老婆,怎么办到的?教教我。”
拉巴次仁的回答依旧那么奇葩,“老周,当刑警沒前途的,過阵跟我回大峡谷吧,也算为黎村的壮大出份力气。”
周成海一愣,又干笑着点头說好,但看样子明显敷衍的成分大。
這么一来,计划就定了,我們哥仨临时当把演员,去井子镇逛一逛那自古所谓的烟花之地,当然考虑到去那裡不方便带妖宝宝,我們就把小晴小狸放在周成海家。
而且周成海是那裡的常客,本来想跟我們一起去,当一把带路人,但赶得不巧他临时有事,就只好让我們仨自行前往,只是在走前他還塞给我們一個大哥大,說這东西到时用的上。
大哥大在当时可是個稀罕物,我望着這像砖头一样的东西根本不知道怎么摆弄,尤其我也不知道他让我們揣這個干什么。
但既然周成海特别强调,我們就带着了。就這样我們哥仨一通折腾找到了花丽宾馆。
這裡看着蛮气派,有种冠冕堂皇的味道,虽說我們头次来不知道這裡的规矩,甚至面上看這裡跟一般的小旅店沒什么分别,连小姐的影子都见不到,但服务员却给我們提示了,有個毛头小伙凑過来就问,“三位先生,入住還是洗浴?”
我看這小伙问话时表情有点贼就一下都懂了,心說入住這词沒别的含义,但洗浴裡面有說道,我又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黎征先回我個眼色,還接话說,“我們都要洗浴。”
小伙咧嘴乐了,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們,当先带起路来。這样我們穿過一個小门来到宾馆后面,這是一個二层小楼,一层是洗浴的地方,二层是洗完休闲的场所。
接下来我們也不用他引导什么了,交了钱先到一楼洗澡,又一并去二楼准备娱乐。
我們去二楼沒穿自己带来的衣服,有宾馆专门提供的浴服,而且二楼的光线很昏暗,又都是一個個的小包间。
我們哥仨随便选了一個走进去,点了茶水和瓜子,其实在刚一上楼时,我就看到一個角落裡坐着一排女子,個個花姿招展的,還都向我們看了看,不過很奇怪,她们只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甚至我們仨都闲聊了半個小时也沒遇到哪個小姐過来揽活儿。
這下我奇怪了,心說难不成花丽這地方,***還有什么說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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