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急救
但這时的胖商人根本就听不到這话,他浑身上下都在抽搐着。
拉巴次仁也沒继续骂骂咧咧,反倒扭身把灯打开,接着我們仨凑到胖商人旁边。這时的胖商人又牙关紧闭起来,双眼玩命上翻,一丝丝白色液体从他牙缝中硬往外渗。
黎征先把脉,又盯着他眼睛看了看說,“他脑部有些痉挛,情况不妙,我用针灸试着调整,你俩想办法把他嘴撬开别让他憋死了。”
我一時間想法笨了,還四下打量起来,想找個木棍或铁器這类能撬的东西,可拉巴次仁不管那么多,用拳头对着胖商人的嘴狠狠来了一下。
砰的一声過后,胖商人几颗门牙全被打掉,拉巴次仁又一把将胖商人侧推躺着,說了句搞定。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点敷衍的架势,心說這么弄是把胖商人嘴打开了,但問題是他那牙不也光荣下岗了?
可事已至此,我也沒什么补救的法子,只好配合起拉巴次仁来,黎征一直对我俩的行动不理不睬,只从腰带裡拿出几根银针,专心的进行针灸。
我們哥仨一忙活,也引起其他保镖注意,毕竟大夜裡的這屋突然长時間亮起灯来显得有些怪,先有一個小伙好奇的跑過来往裡面看,等他发现胖商人的惨样后又止不住吼了一嗓子,把其他人全召唤過来。
屋裡瞬间围满了人,但他们也是干着急,并沒什么好办法,這样過了一支烟的時間,黎征一头是汗的停下针灸。
我急忙问他怎么样,他苦笑着回答,“勉强把胖商人的病状压住了,但情况不乐观,趁现在還有時間,应该把胖商人赶紧往医院裡送。”
我一合计,這裡是偏僻地,還是大半夜的,我們想送病人太不方便,我就扭头问這些保镖,“胖商人家有车么?”
也不知道這帮保镖怎么想的,竟有好几個人一同回话說有自行车。
我心說我們仨就是骑自行车来的,要是能用自行车抗人還会特意开口问么,拉巴次仁又接话說,“你们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三個轮子以上的车。”
有個高個保镖反应最快跟我們說胖商人家车库裡有一個拉货的板车。我是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了,合着這胖商人有钱雇這么多保镖,却沒钱买一辆好车。
但我也明白,从现在情况看,板车也比自行车好,毕竟胖商人能躺上去,我就跟高瘦保镖說,让他们去周围转悠下,赶紧找個机动车,而我們仨则用板车带着商人先上路,奔医院去。
這些保镖接受我的建议,還一同在院门口散开,四下找起来,拉巴次仁担任了车夫,尤其为了抢時間,他還把天镜摁到脑门上。
這样别看是個三轮车,但被拉巴次仁蹬的飞快,我們箭一般的冲出了别墅。
這裡都是山路,有点崎岖,本来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守在胖商人旁边,我還坐在车板上寻思能舒服些,但一路的颠簸让我屁股总在半空中晃悠。
最后我是无奈了,只好蹲在车板上,虽說累了点但屁股好受。
黎征一直查看胖商人的动静,等我們带着他都快进井子镇的周边时,黎征松了口气,对我俩說,“胖商人的体征稳定,不出意外的话命能保住。”
我心裡突然出现欣慰感,觉得我們這一同忙活沒白费,至少能救胖商人的一條命,可就像反驳我似的,胖商人猛地睁开眼睛。
我被他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也知道不妙,想用双手狠狠压住他肩膀,试图制止他。
但我這动作還是晚了一步,胖商人怪嚎一声坐起来,又一個跳起之下从板车上逃下去。這时车速很快,他跳到地上根本止不住势头,尤其他身子還有些肥胖,竟一脚不稳又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下還摔得狠,连头皮都蹭沒好大一块,但他也不知道疼,疯了一般的挣扎爬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
我想把胖商人拽回来,就跟拉巴次仁說赶紧停车。
而拉巴次仁一脚刹车踩的急,那势头還差点让车翻過去,我們都从车上跳下来,一同往胖商人那奔。
拉巴次仁還一边跑一边抱怨一句,“這死胖子,咋不让人省心呢。”
胖商人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种狂暴之中,当然听不懂拉巴次仁的话,但巧合的事,他突然喉咙作响,对着拉巴次仁又狠狠吐了一口白沫。
這时我們离胖商人不远,如果不躲這口白沫,拉巴次仁胸口肯定中招。
其实白沫哪有什么攻击力,但就是有点脏,拉巴次仁哼呀一声往旁边一避,等势头過去了他又盯着胖商人恶狠狠的看着,還凑過去举起拳头說,“我忍你好久了,再挑逗我小心你嘴裡的牙全沒了。”
胖商人木讷的盯着拉巴次仁,又毫无先兆的突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
我知道他的晕倒跟拉巴次仁一点关系都沒有,也不是被拳头吓出来的。黎征又蹲下身给他检查。
但沒多久黎征就皱起眉来跟我們說,“胖商人的命要保不住,他的脉相很弱,是死脉。”
我心裡感觉很乱,甚至還有种失落感,不過我沒就此放弃,招呼拉巴次仁也蹲下身,试着对胖商人进行急救。
可越急救我們心裡越沒底,尤其最后胖商人的鼻息都沒了。
這时从郊外来了一辆三菱车,正疯往我們這边开,我能猜出来是那些保镖找到了车辆還正按计划往医院赶,但让我郁闷的是,似乎真有天意在作怪,他们开的這辆三菱车前面挂着白花,平时是当灵车用的。
三菱车离老远就停下,那高個保镖還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往這边跑,情绪激动的指着胖商人问,“這是怎么了?”
我們都默默的看着他,尤其黎征特意轻轻摇头。
其实光凭這一個举动我对高個保镖的印象大为改观,觉得他這份职业修养相当难得,也对雇主够关心。
可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的观点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甚至觉得這高個保镖也就那個味了。
他猛地推开我們仨,挤到胖商人身旁,摇着胖商人的上身问,“老大,老大你醒醒,你可别千万别死,不然我們這半個月的工钱找谁要去?”
拉巴次仁就顺着他這话往下說了句,“兄弟,你晃胖子也沒用,他现在重度昏迷,你要想要工钱還不快积极些,带着他去医院?”
高個保镖這时有些懵,嘴裡连连喊着对,又一把扛起胖商人丢到三菱车后座上,接着开车往医院飞赶。
其实拉巴次仁說這话时,我們仨都明白,胖商人沒救了,去医院也是往太平间裡送,但問題是我們仨用板车拉個死人過去沒什么意义,索性让高個汉子给他雇主送终。
我們目送三菱车远去,又聚在一起合计接下来怎么办。
黎征說了他的观点,“胖商人抽搐看似突然,实则有猫腻,而且刚才我发现個奇怪的现象,在死前,他体内有种怪毒,但死后這怪毒也离奇的消失了,我的意思咱们把妖宝宝从义荣县拿過来,這样咱们要中毒了,也好有個解毒的法子。”
我赞同他的观点,尤其有小晴這解毒高手在,我們查案也沒那么多顾忌。
可在井子镇能最快回到义荣县的办法就是从警局借车,我們又一合计,决定先坐着板车去警局。
還是拉巴次仁当车夫,我和黎征坐在车板上,有天镜在,拉巴次仁一直处在亢奋中,蹬车特别有力,但沒想到半路上我們仨也出了岔子。
最先出状况的是拉巴次仁,他蹬着蹬着突然沒来由的一抖,又浑身无力的要往一旁侧歪,我和黎征反应快,一同伸手把他扶住了,不然凭他的体重往侧面一压,這板车保准会翻。
我們任由板车自行慢慢减速,我俩還合力把拉巴次仁直接拽到车板上,這时的拉巴次仁有些迷糊,望着我們拿出一副诧异的目光,明显把我們当成了陌生人。
我皱眉不解的问黎征,“這怎么回事?难道是胖商人吐得白沫有問題?”
黎征想了想跟我說,“不应该是這种情况,胖小姐那次抽搐,我不仅沾過白沫,還对她进行解剖,要是有毒我也早就有反应了,也轮不到拉巴次仁当先。”
我一琢磨小哥說的也对,黎征又对拉巴次仁初步检查下,跟我建议道,“他现在病情還不严重,我照顾他,你开车,咱们快点赶路,到了警局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還玩命蹬起车子来,尤其为了提速,我還把屁股翘起来借力。
但還沒走多远,突然间黎征把手从后面搭到我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止不住发抖。
我一個急刹车又扭头看去,发现黎征跟拉巴次仁的症状一样,有点抽搐前的征兆。
這下我害怕了,但心裡也产生個疑问,心說自己怎么沒事呢?难不成又跟我的特殊体质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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