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发现
本来這裡是警局并沒危险,我們仨都放松下来,睡的也死,周成海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我們吓了一大跳。
尤其拉巴次仁,本来身板大,躺在一個椅子上就有点紧巴巴的,被周成海這么一喊,他一动弹還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我們都沒怪周成海无礼,反倒被有新发现的字眼吸引了注意。
拉巴次仁還一個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抢先问,“什么情况?”
周成海笑的很神秘,還故意掉我們胃口,先把会客室的门关上,又把灯全打开,招呼我們坐下說。
可我們都有些兴奋,哪熬得住,一同站着催促他,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把我們仨的积极性全打消。
他一掏兜拿出一沓子照片,对我們显摆道,“怎么样,新发现吧?”
我有种想指责他的冲动,心說這刑警小队长被他当得,能不能有点新花样?合着每次有发现的全是照片,就沒有实物上的证据。
周成海沒理会我們的反应,仍是一脸兴奋的凑過来,把照片分发给我們,“這是一個摄影师拍的,他最近要弄一些井子镇的夜景,就在花丽门前无意间拍到了這個,你们看看,這照片是不是很可疑?”
我拿着手中照片细看,但這裡并沒异常,就是花丽的大门口,看照片時間還只是午夜时分,我疑惑的看了看周成海,又随手拿起另外一张。
但接下来我看出一些苗头,甚至又对比着黎征和拉巴次仁手中的照片看了看。
這一套照片是五天夜裡的记录,而大部分照片裡都出现一個身影,這人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帽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可他目光却一直盯着花丽看着。
拉巴次仁最先发表看法,“這人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天天守在花丽宾馆门口,要么是穷的沒钱憋得,要是就是另有企图。”
我赞同拉巴次仁的想法,与此同时心裡也有了一個新的疑问。
有一张照片很明显,他跟一個保安擦肩而過,我就指着保安问周成海,“能不能查到這保安有多高?”
周成海沒犹豫的点着头,還說這事好办,接着就起身要出去打电话,拉巴次仁一套兜把大哥大拿出来,豪气的說,“老周,用這個打就行,方便。”
周成海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干笑着說了一句,“這個,大哥大打电话太费钱,警局不是有现成的电话么?”
我倒真沒想到,這爷们竟然在這当口会算计起省钱来,但他這电话打得迅速,不出五分钟就回来告诉我结果,那保安的個头有一米七五。
我又盯着照片看,发现可疑人在保安下巴附近,這么一算,他的個头也就一米六左右。
我一下想起個人来,還跟黎征和拉巴次仁說,“你们记得咱们去二层包房后遇到過一個小個子么?带個金项链挺能摆阔的。”
黎征他俩反应不慢,被我一点就透,拉巴次仁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指着照片的可疑人說,“原来是他。”
黎征从理论层面出发,思考良久后也有了计较,“应该是他,毕竟這矮個子离咱们近,真要对胖小姐下手也是可行的。”
周成海本来也怀疑這小個子,一听我們這话更坚定了這個信念,拉巴次仁還嘿嘿笑着凑到他身边给了建议,“我說老周啊,這事该你出马了,动员所有力量,全镇搜查這個矮個子,甚至周边县区也不要放過,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弄出来,至于逮到后如何让他說实话你不用担心,我們哥仨有都是手段,我也有耐心一样样的用到他身上。”
周成海听得眼睛都有些放光,還接话說了一句,“這样妥当了,我就能给兔兔、桃桃报仇了,甚至還能借着這個大案立下一功,日后升职也能借上力嘛。”
拉巴次仁嗯嗯的应着,又拍了拍他肩膀說,“那你愣着干什么,還不快去落实。”
周成海发自内心的笑了,這就起身走了出去,不過在走前他竟对准拉巴次仁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表示感谢。
拉巴次仁当场愣住了,直到周成海走后才反应過来,還猛搓着被亲的位置叫唤道,“這什么人,怎么大老爷们還亲起大老爷们来了?”
我笑了,又替周成海說了几句好话,毕竟周成海這种随意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哪怕他当了刑警小队长,不经意间還是把它流露了出来。
我們一時間沒什么事,就又睡起来,而且第二天一白天,我們都在会客室裡等消息。
本来看着沒什么动静,我有点待腻了,還跟黎征他俩商量,不行先在外面找個旅店住,毕竟警局裡限制太多,自己想找個打发時間的事都多有不便。
可還沒等我們走,周成海就急三火四的回来了。
我本来寻思這小子办事效率挺快,只用一天時間就抓到了疑犯,可沒想到他是来找我們寻求帮助的。
他显得有些犹豫,坐到会客室后沒急着說事,但我們仨可不客套,尤其拉巴次仁還說,“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事說事。”
周成海从兜裡拿出一個纸條,上面写了一個地址,他把纸條递過来后解释道,“這是一個商人家,這商人在当地有点小名气,跟上头关系也好,他最近疑神疑鬼,說有人要杀他,還雇了一堆保镖在家外站岗,昨天死人的事不知道怎么搞的,传到他耳朵裡。他更害怕了,让我們警方出面派人保护他,所以……”
别看周成海沒往下說,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們仨临时充当警察,去保护商人的安危。
面上听,我們有被抓做当劳力的嫌疑,但实际上我們很乐意干這种工作,毕竟這商人不是疯子,他一定知道些内幕,我們過去当他保镖的同时,也能挖掘到不少有用信息。
看我們仨都点头,周成海乐了,甚至還有种向拉巴次仁抱去庆贺的冲动,但被拉巴次仁伸手制止了。
计划就這么定下来,我們仨去商人家一趟,這期间周成海继续对小個子进行抓捕。
现在已是晚间,长途客车都停了,我看地址商人家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我們步行過去太远,甚至走上半個晚上都不一定能赶到。我們哥仨就在警局裡找上了,试图弄個便捷的交通工具。
可一番苦找后,我发现這警局竟然连個警车都沒有,原有的警车全被周成海调走了,最后我就拉着值班警察问,“能不能想個办法解决下我們的需求。”
這值班警察不是昨天那位,但他比昨天那人還要实惠,想了想說句有了后,就带我們去一個库裡,从一個角落裡几乎用着翻箱倒柜的手段找到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
這摩托车不是现在那种拉客的蹦蹦车,而是抗日战争时期一個摩托带一個坐厢的那种,我一看当即摇头,心說我們哥仨要是开這种摩托找富商,虽說代步的問題解决了,可這不明显成了鬼子兵么?
最后我們一商量,只好采用一個折中的办法,借了两辆二八自行车,我和黎征骑一辆,拉巴次仁自己骑一辆。
本来拉巴次仁不会骑自行车,上去還沒等蹬呢這车就往一旁倒,但他真厉害,尤其還是猎手出身,鼓弄两下子,又练了五分钟就掌握了要领。
這下我們不再耽误,全力奔着地址赶過去,甚至为了抢時間,中途我們還撅起屁股狂蹬起车子来。
這两辆自行车都是警局同志私人的,我合计着等日后归還车子时,他们看到自己的爱车被我們哥仨糟蹋成這样子,保准会肉疼,但现在可是紧急时刻,我們顾不上這么多。
等到地方我才发现,這商人家是個二层小别墅,還用红砖气派的砌了老大一圈围墙出来。
我們把自行车停到一旁,一同走到门口,拉巴次仁還当前举拳敲起来。他力气本来就大,门板都被敲的直震。
這时门裡有個人喊了一句,沒好气的问我們是谁。
我猜喊话這人该是商人請来的保镖,拉巴次仁也能搞怪,嘿嘿笑着回了一句,“查水表的。”
其实现在是夜裡,哪有查水表的這么敬业,再說真要在夜裡去查水表,那准是找揍去了。
但门裡這位還当真了,還回答一句,“都睡了,明天再来。”
拉巴次仁哇哈哈的笑起来,又用脚踢了两下,這下门裡的人火了,還对门板砸了一拳,让我們快走。
可拉巴次仁不管這個,高声吆喝一声,“你再不开门,我就翻墙进去。”
這下门裡那位听话了,吱的一声把门打开,凭第一印象,我觉着這人练過武,但身手很一般,也就比常人强了一点。
他盯着我們仨一脸警惕着,尤其還对拉巴次仁說,“刚才是你砸门?看你就不像好人,长得跟個土匪似的。”
拉巴次仁一听這话不乐意了,還当他面唾了一口。
可這举动却惹祸了,那人哼了一声,再不多话,一拳对着拉巴次仁的鼻子砸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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