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鬼花
可自打来雅鲁藏布后,我這观念就彻底的被打破了,尤其這“荒唐”事還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刚才来了劲头拼命地爬,本以为是潜力激发,可现在一看,這只是一时的热血,我沒爬两下人又萎靡了许多,尤其望着身后的鬼藤,也不知道是吓得還是惊得,连脑门都见了汗。
在鬼藤即将缠住我左脚的一刹那,嗖的一声响,拉巴次仁又射了一箭,這次他射的很准,一箭正中鬼藤茎秆。
鬼藤不是动物,看似中了很严重的一箭却对它一点伤害都沒有,尤其這么一刺激,它還左扭右摆起来。
我觉得它是发火了,我又扭头看了看拉巴次仁,心說你這爷们好心我知道,但也不能帮倒忙,把這恐怖的植物给惹毛了,难不成怕我一会死的不够透么?
我是真沒觉得自己有生還的可能,对着他们三大喊,“你们走吧。”
黎征急了,一把抢過铁弓,又拿着一個铁箭使劲戳着火把头,把燃着的布料拧到箭头上。
我懂他的用意,是想用火箭射鬼藤,毕竟植物都怕火,而拉巴次仁也沒闲着,他突然爆喝一声,对着掌心吐了点口水,一闪身又下了铁链。
他倒腾双手飞快向我赶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急的大喊,“拉巴次仁,让你走你就走,我這次沒跑了,你别想着斗鬼藤给我争取時間,我爬都爬不动。”
拉巴次仁哼了一声不答话,等到我身边后他轻喝一声抬起双腿,紧紧夹住我。
我一愣神,這时鬼藤也赶過来再次缠住我脚,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個“香饽饽”,被他俩這一人一妖争来争去。
黎征让我别慌,又拉紧弓射了一箭,這铁弓是他转送给拉巴次仁的,别看从沒不在我面前玩弓,但我发现,他的箭法更胜拉巴次一筹。
這一箭不仅射穿鬼藤,還把它死死顶在铁链上,箭头火苗也瞬间转移给它。
鬼藤停止缠我,還猛地挣扎起来,拉巴次仁趁空急喊,“你松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說這爷们是不是吃错药了,鬼藤好不容易被黎征打退,他却让我撒手自杀。
拉巴次仁等的不耐烦,腾出一手使劲扯着我连說,“松手……松手。”
就他這莽撞动作,我俩要不是朋友,我绝对把他当成鬼藤一伙的,而我也真倦了,被他拽几下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拉巴次仁就沒料到我這么不禁拽,他夹着我還差点被我顿下铁链,可這爷们力气真大,硬是憋的一脸通红,用一只手撑住了。
我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觉,大头朝下看着漆黑的深渊,可腰间却被拉巴次仁夹的生疼,想死死不了,想活又很痛苦。
拉巴次仁终于趁机双手抓住铁链,又大喘一口气跟我說,“忍着点,我带你過去。”
我就可怜巴巴的被他夹着,一点点来到对面,黎征和巴尼玛又一同发力,将我俩拽了上去。
我刚才還觉得他们爬完铁链的样子很狼狈,可我现在比他们都要不堪,整個人四脚八叉的趴在地上,還后怕的吓出一脸虚汗。
鬼藤被火烧断了一大截,最后又一点点缩回去,一時間危险解除。
黎征三人都沒催我,让我歇了好久。直到我气顺了,人缓過神,我們四人才继续探路。
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們仍处在地下空洞中,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走了不久前方出现十余间小屋。
這小屋都是用泥石和木材搭建而成,我們四人互相看了看,都一眼疑惑。
我先开口问,“這鸟不拉屎的地方還能住人?难不成是那些傀儡人?”
黎征摇摇头不置可否,又提醒我們拿好武器,說找個房子转转。
他们三一人一把折叠刀,而我什么都沒有,最后一合计,只好握了下拳头,也算是准备了。
但我长個心眼,沒走在他们头前,心說自己也不是敢死队,一会真有危险,我也只是辅助的料。
我們就近来到一個屋前,拉巴次仁不客气,率先疾步走去踹出一脚。
他這脚劲可太大了,整個屋门都被他踹飞,而在破门一刹那,黎征和巴尼玛也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
整個屋裡静悄悄的,我們警惕的鱼贯而入,我发现這屋裡沒什么摆设,但在屋角却发现了几把相当破旧的石斧。
我們又陆续逛了其他屋子,尤其在最大那间屋中,不仅有石斧,還多了一些瓶瓶罐罐。
黎征蹲在身,挨個看了這些瓶瓶罐罐,又对我們說,“在百年前,其他屋子应该是给珞巴勇士住的,而這间屋子就该是那恶巫师的住所。”
我挺好奇,指着瓶瓶罐罐问,“你看着這些破烂就能断定是巫师的东西?”
黎征笑了,還用折叠刀对着一個瓶子敲了敲,“這不是一般的瓶罐,该叫咒坛才对,是老一辈巫师用来藏药的,而且這珞巴巫师很讲究,咒坛用的竟然是骨灰瓷。”
我不知道骨灰瓷有什么讲究,但光听這名字就让我头皮发麻。
黎征又带头走了出去,指着這些屋子跟我們强调,“珞巴部落的女子全被祭祀了,而剩余的勇士及巫师却在這生活一段時間,咱们小心些,這裡一定离鬼藤的老窝不远了。”
我們都赞同的点点头,不過话說回来,走到這裡后,四周都是空旷地,接下来往哪奔成了問題。
黎征說他有办法,還把背包脱下来,拿出了花帽鼠。
也說這小老鼠命硬,我們一路打打杀杀的闯過来,它躲在包裡既沒死也沒受伤,只是它被抓出来后脾气很差,又嘶又咬的,大有恐慌的架势。
黎征不惯着它,還一甩手把它丢到地上。花帽鼠一落地就立刻奔着一個地方逃跑了。
黎征望了望它逃跑的方向,又指着相反方跟我們說,“咱们往這走一定能遇到鬼藤。”
其实我還真有种随花帽鼠逃跑的想法,毕竟這老鼠的感知能力强,它往哪逃哪裡就该安全,可老鼠的智商低,它认为安全的地方不一定是出口,我們也不图一时的避难,只求能逃出魔宫。
這次我居中,他们三成丁字形把我团团围住,我們就這么走了很远,直到再次踏上青砖地,来個一個地道前。
這地道跟之前那個很像,也点着长明灯,只是墙壁图片却变了,不再是什么三目男子,而全是一個個眼睛。
我們沒急着进去,黎征用最后一支箭对着一個眼睛狠狠射去,不出我們所料,中箭一刹那,這眼睛活了過来,還探出它的花头乱喷一通汁水。
我恶心的直抿嘴,又大体看了看,這地道足足有百米长,再往裡就漆黑一片了,我合计這地道就是故意留下来的阵势,墙壁上中了鬼花,防止外人入侵。
我问他们怎么办,尤其墙壁的鬼花如此之多,我們想硬闯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一人长九個脑袋都不够被這花扣得。
拉巴次仁脸色阴沉,把背包卸了下来,跟我們說,“不用怕,我有办法。”
我眼巴巴看着他,心說這爷们终于肯露家底了,可黎征却一摆手,接话道,“拉巴次仁,這次還用不上你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我有办法過這鬼话地带。”
我看着拉巴次仁又背好包,心裡小小失望一把,但又打起精神看起黎征来。
黎征从包裡拿出一個瓶子,拧开盖让我們闻。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耍了心眼,都退到我身后,尤其拉巴次仁,還悄悄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先闻。
我心說亏我把他俩当做兄弟,這时候却被他俩卖了,黎征也不在乎我們谁先来,直接把瓶子推给我,還特意說,“天佑,闻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我应了一声,但我也不傻,心說不就玩心眼么,自己当過相师的人還怕這個?我憋着气凑了過去,假意闻起来。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探個头看着我,而黎征望着我一点沒变的表情有些吃惊。
我又探回脑袋,深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說,“好香,這是什么东西?”
拉巴次仁念叨一句香?又一脸好奇的走過来,接過瓶子狠狠吸了一口。
我沒想到這爷们一下变得這么实惠,而且他這一口下去,接着人就往后倒,要不是我和巴尼玛见机快及时扶住他,他保准能狠狠栽一跤。
拉巴次仁脸色阴沉,把背包卸了下来,跟我們說,“不用怕,我有办法。”
我眼巴巴看着他,心說這爷们终于肯露家底了,可黎征却一摆手,接话道,“拉巴次仁,這次還用不上你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我有办法過這鬼话地带。”
我看着拉巴次仁又背好包,心裡小小失望一把,但又打起精神看起黎征来。
黎征从包裡拿出一個瓶子,拧开盖让我們闻。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耍了心眼,都退到我身后,尤其拉巴次仁,還悄悄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先闻。
我心說亏我把他俩当做兄弟,這时候却被他俩卖了,黎征也不在乎我們谁先来,直接把瓶子推给我,還特意說,“天佑,闻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我应了一声,但我也不傻,心說不就玩心眼么,自己当過相师的人還怕這個?我憋着气凑了過去,假意闻起来。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探個头看着我,而黎征望着我一点沒变的表情有些吃惊。
我又探回脑袋,深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說,“好香,這是什么东西?”
拉巴次仁念叨一句香?又一脸好奇的走過来,接過瓶子狠狠吸了一口。
我沒想到這爷们一下变得這么实惠,而且他這一口下去,接着人就往后倒,要不是我和巴尼玛见机快及时扶住他,他保准能狠狠栽一跤。
等他缓過神来后,使劲搓着鼻子喊着酸,又扭头狠狠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怕他這表情,甚至還假装看不到,黎征也知道我刚才耍滑,笑了笑。
但随后他又严肃起来,指着瓶子說,“這药水是拿一种植物花粉熬成的,气味刺鼻,而且酸性很强,鬼藤的汁水有咸臭味,应该是碱性植物,咱们要逃過鬼花地带,就得借着這药水。”
我沒懂黎征的意思,多问道,“小哥,咱们把药水涂身上么?這会不会是饮鸩止渴呢?鬼花地带是過去了,但咱们身子也会被药水烧坏。”
拉巴次仁拿出一副你悟性太低的眼神看着我,又特意指了指身穿的长袍。
我一琢磨,终于弄懂了黎征的意思,而且還忍不住笑起来,心說這办法,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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