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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迷踪

作者:白若希
我本来不知道三黑子說的机会指的是什么,可等我們起床到外面洗漱时,我发现户外下了极其浓烈的大雾,甚至依我看,能见度不超過三米,就說院裡水龙头,离屋门也就三五米远,但都看不见。

  我一合计,這机会就该是浓雾,而且往深了想,三黑子還是对我們這些人不放心,要借着迷雾去幽灵谷。

  我們草草吃了早餐,三黑子趁空强调個事情,他指着身上铃铛說,“一会出门别偷懒,走路时把身子扭起来,让铃铛都叮当的响着,這村裡有個传统,說浓雾天裡会有冤魂游荡,咱们带着铃铛就是活人,不然碰到個胆小的误把咱们当鬼,泼些狗血過来,咱们也晦气,另外,冤魂說法也不可不信,這些铃铛都是請法师开過光的,晃出声来也辟邪。”

  大家都应声点头,尤其阿超那几個人,看样把三黑子的话都当真理了,走路时屁股扭得极其夸张。

  三黑子带头,我們一队人浩浩荡荡出了农家大院,其实在這种雾天裡,走路很难有方向感,但三黑子却不受影响,除了偶尔拿指南针校队一下,大部分時間都在沒犹豫的带头赶路。

  我本想记路,可沒多久放弃了,毕竟在我看,周围都一個样,走到哪都是白蒙蒙一片,而黎征和拉巴次仁却显得很严肃,甚至他俩還故意落在队伍后方,时不时用眼神交流着。

  我挺好奇,也故意落后两步,凑到黎征身边悄悄问,“小哥,你记得路?”

  黎征轻嗯一声,“对一般人来說,雾天认路很难,尤其咱们已经出了村子,正在荒郊野外中,但对像我和拉巴次仁這样的猎手来說,雾天不算什么。”

  我羡慕多看他俩一眼,又追问,“那你說說,咱们现在离农家院有多远了?”

  黎征稍一琢磨,回答道,“农家院就在西南方三公裡外。”

  倒不是說我怀疑黎征的能力,而是初步算下来,我們走了少說两個小时,可三公裡路,凭我們的速度,半個小时就能轻松走下来,期间多了一個半小时的误差。

  黎征看我迷糊,多解释一嘴,“三黑子一直带咱们在附近转圈,路沒少走,但很多都是重复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知道這又是三黑子的防备心在作怪。不過话說回来,他防来防去的,最多只是把他那几個手下给绕晕了,黎征和拉巴次仁,不会這么轻易中招。

  這样一上午,我們都在绕圈中度過,我发现三黑子真能装蒜,還时不时给我們鼓劲打鸡血,說再走一会,就跟接头人碰上了。

  到中午时分,我們跟一辆面包车接头,开车的竟是個女司机,不過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她也不爱說话,一招手让我們全上车,三黑子坐在副驾驶上,他俩时不时交流着,而我們這些人,都边歇腿边各自找人聊天打发時間。

  我和黎征他俩故意坐在最后面,趁着闹哄劲,我问黎征,“咱们到底在哪上的车?”

  黎征板着笑回答說,“就在村口不远处。”

  虽說我們一上午的路是白走了,但面包车开的時間可不短,足足到了傍晚时分,我們才赶到目的地,這是一條直往下去的路,也就是幽灵谷的入口。

  女司机不多待,跟三黑子约好五天后過来接我們,接着开车走了。

  我不明白這五天時間有什么讲究,正巧三黑子說事,也顺带把我這疑惑给解了。

  他說這地方的浓雾很有特色,只要下起来,就会断断续续的持续十天,每两天一個周期,雾两天晴两天這类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赶在明天一早入谷,用三天時間把货买来,再在第五天被女司机接走。

  他那些小弟听這话时沒什么反应,可我又骂了他一句老狐狸。而且這一晚,我們都在雾蒙蒙的天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三黑子招呼大家启程,不過他又特意留下两個人,分给他们干粮和水,還特意指着信号弹强调道,“你们就在這裡等着,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尤其明天雾散后,這裡要沒异常话,你们就把有花边的信号弹拉响,這种信号弹打出来的是绿光代表安全,要是遇到突发事件,你们就把另外那种信号弹拉响,打出来红光代表报警。”

  两個手下连连应声。

  三黑子满意的一点头,带着我們入谷。

  刚开始,下坡路很陡,我們走的很费劲,尤其有时候還不得不半蹲着身子往后仰,怕一不留神滚下去。

  走了小半天后,地势重归平缓,我猜测我們到了谷底。

  我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老翁,可沒想到三黑子又耍心眼,给我們摆了一個麻烦出来。他带我們走到一個地方,這裡虽說仍是大雾弥漫,但多了一個建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反正看外表就跟個超大的石磨似的。

  那些手下显得很平静,我們三却互相看了一眼,都对這怪建筑不解。

  三黑子沒多說什么,反倒招呼我們都上去,蹲在石磨上围一圈,還要头冲裡。我打心裡不想上去,但也真找不到借口,只好硬着头皮随大流。

  等我們這群大老爷们蹲好后,三黑子又从包裡拿出黑布條,让我們绑在眼前,接着他费力的推起石磨来。

  這种感觉很让我难受,眼前黑咕隆咚一片,身子也随着石磨打圈,尤其三黑子還监视的紧,不让任何人把黑布條摘下来。

  我就這么强忍着胃部传来的不舒服感,任由三黑子推了半天石磨,最后他也推累了,大喘着气招呼我們下来。

  别人倒還好說,只是脸色差了一些,可黎征和拉巴次仁下了石磨后,望着三黑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很明显,被這么一弄,他俩的方向感沒了。

  三黑子倒跟個沒事人似的,借着笑嘻嘻的劲跟大家抱歉一声,又一人分了一根烟,算把這事给带過去了。借着抽烟的時間,他又郑重跟我們說,“现在我們处在幽灵谷边缘,之所以這裡叫幽灵谷,其实跟环境的凶险有很大关系,路走对了那還好說,可一旦走错路,就会有幽灵、鬼魂過来缠身,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疯掉。”

  我倒对他這幽灵說法不当真,但也能品出来,进谷路线一旦不对,我們肯定会触发机关陷阱。

  三黑子又带头往裡走,這次他变得很严肃,指南针就握在手裡,走個几分钟就会频频核对下方向,而且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特殊标记,走着走着還冷不丁带着我們转弯,反正七拧八绕的好一通折腾,让我觉得這路线好复杂。

  中途他分批留下手下,嘱托他们在明天雾散后也用信号弹报情况,我本来還担心我們仨会不幸的成为哨兵,可最后一看,情况比我想的要乐观得多,或许三黑子看中的是身手,留下来的除了我們三,就只有阿超、凯九和小狂。

  我們中午吃了些干粮,本来黎征沒了方向感,我以为他会受打击,整個人也会变得无精打采,可沒想到他一点這方面的表现都沒有,反倒還有時間跟拉巴次仁打闹。

  我趁空问一嘴他怎么想的,黎征說既然幽灵谷的路线這么复杂,三黑子又不给他动脑筋的机会,索性他也懒着去想,只等机会到了就用灵蛊,把三黑子和接头人都通灵,這样路线图也照样弄到手。

  我会心的笑了,心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三黑子就算再滑头又能有什么用,到头来也抵不過小哥的一只灵蛊。

  等到傍晚时分,三黑子也轻松了,把指南针往兜裡一踹,招呼我們原地休息,阿超先开口问一嘴,“我們是不是到了目的地了。”

  三黑子应了一声,說這裡就是接头的地方,要么夜裡要么明早,老翁那边肯定派来人把我們接走,而我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

  我們排好顺序守夜,前半夜阿超三人包了,后半夜则归我們三,而我被分到最后一班岗。

  记得在冰川谷地找天童时,我也守過夜,可那次守夜是防备天童,心裡的紧张不用說,這次守夜依我看就是個意思,并沒危险反而還是等人,我心裡也沒太当回事,甚至偶尔還坐着打打瞌睡。

  也說夜间的雾气更有特色,在黑夜及月光的衬托中显得更加诡异,我迷糊糊的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

  我本想叫醒三黑子,但又一合计,反倒悄悄把黎征先叫醒,毕竟一会通灵也算是一种偷袭,要能趁着三黑子熟睡中下手,也能省去不少啰嗦。

  黎征也明白我的意思,尤其晚间睡觉时我們都把铃铛摘了下来,他醒来时沒发出多大的响动,甚至還从兜裡掏出一根白线头捏在手裡准备着。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出现一個大身板的身影,而且看样他還拎着一把刀。黎征做個嘘声的动作,弓着腰消失在雾中。

  我正合计着要不要咳嗽一声吸引对方注意,好给黎征争取机会时,那大身板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心裡连连称赞,心說小哥的身手是越来越厉害了,可黎征却很快从雾裡钻了回来,反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下傻了眼,知道這事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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