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异变
黎征先一步赶到三黑子侧面,毕竟通灵术对這黑爷们沒效果,他索性一改套路,飞起一腿对着三黑子太阳穴狠狠扫去。
我看的心裡一喜,一来黎征身手让我看的直赞,二来太阳穴是人身上大穴,黎征用腿击的力量去冲击太阳穴,我不信三黑子能沒事。
但這世上真就有邪门的地方,黎征一腿结结实实扫在穴位上后,三黑子只是瞬间失衡的晃悠一下,随后又沒事人似的瞪起黎征来。
黎征受了点小伤,腿一時間麻了,见三黑子无碍,他单腿蹦着往远处逃。
三黑子本沒打算這么轻易的放黎征走,可我及时赶了過来,而且我還合计着,既然三黑子脑袋跟個铁疙瘩似的,索性就把目标放到他脖子上。
我窜到他后背,猛地往他身旁一扑,双手狠力掐起他脖子来。
但在扣住一刹那,我心裡凉飕飕一片。三黑子的脖子太硬了,我压根就掐不动,甚至毫不夸张的說,我觉得這就是一個硬木头。
三黑子知道我背后使坏,嚎叫一嗓子,胡乱扭起身子。
我怕被他扭飞,索性就坐在他背上,還把双腿死死缠在他腰间,加固自己稳定性,但我沒敢贴他后背贴的太死,毕竟小晴還在怀中,我怕自己一不注意把它压到。
這就苦了我了,一来這种姿势很费力,二来三黑子扭几下后又打着圈转起来,我就觉得自己又被绕的直懵,甚至心裡也连连暗骂,心說這黑爷们对上我后怎么還用老套路,合着他除了转圈不会别的。
毕竟我吐過一次,這次被他绕了半天,倒沒反胃的說法,或许是三黑子把自己也绕迷糊了,他终于停下身,整個人踉跄起来。
黎征一直在旁边活动着腿,缓過劲来后再次冲上来,不過他的目标不再是三黑子的脑袋,而是一低身,用肩膀狠狠向三黑子后腿肚撞去。
一般人的后腿肚都是敏感部位,撞上一下虽不至于残疾,但也会麻上好一阵子。我看黎征用肩膀对抗大腿肚,心裡再次一喜,心說這回总该行了吧。
可结果出乎我意料,黎征撞的整個人一抖,就跟撞在木头桩子上沒任何区别,强撑着哼呀几下,最后還是瘫倒在地上。
三黑子顾不上我,伸手抓起黎征,发力把他撇了出去。
细论起来,我們三配合挺默契的,时机把握的也好,但坏就坏在三黑子不是正常人,我們這些对付常人的招数对他丁点效果都沒有。
三黑子的脑袋、脖子,甚至腿关节都试過了,都不是他的弱点,借着方便,我又改掐为爪,向他双眼狠狠挖去,心說他身子骨再强横,总不能眼珠子也抗打的,就算武把子裡的金钟罩铁布衫,也不可能有個铁眼珠子。
這次三黑子害怕了,看我有這动作,他急忙伸手中途拦住我,還发力之下跟我较上劲了。
我在他背后,可以稍往后仰,把一身重量都作用在双手上,而三黑子就凭借一双臂力跟我死磕。
刚开始我還占点优势,可渐渐的,三黑子就挽回败局,我的手也被他掰的生疼。
拉巴次仁早就缓過劲来,不過沒急着进攻,我們赶来时,他手裡带着胶皮棍,可不巧的是,刚一打斗被就三黑子给撞丢了,這次他又把棍子捡起来,吆喝着借着助跑的力道一棍狠狠扫在三黑子胸前。
這威力不小,我在三黑子身后都能感受到棍击带来的一抖,可他却只是惨叫几声,還对拉巴次仁哇的吐了一口。
记得不久前,阿超一口浓血喷在我胸前,拉巴次仁還嘲笑着說我运气不好,摊上這倒霉事,而现在一看,他還不如我呢,何止是运气不好,简直是人品都出了問題,先被三黑子撕了衣服,這次更是彻头彻脑的挨了顿吐。
拉巴次仁望着胸前的邋遢样气得直叫唤,不過他也真豁出去了,举起胶皮棍,对着三黑子胸口再次击打起来。
三黑子也不傻,挨了几下后,猛的一转身,拿我做挡箭牌,挡在他面前。
我生怕拉巴次仁打红眼误伤自己,急忙叫唤一嗓子给他提醒。
也就這么一耽误,三黑子回過劲来,挣脱着逃向远处,在离我們五米开外的地方站住身形,恶狠狠的望着我們。
我們仨松了口气,也都警惕着聚在一起,跟他对峙着。
从個人角度出发,我是想不出什么斗赢三黑子的好办法,通灵不行,意念控制行不通,而光比身手的话,我們仨一起上都不是三黑子的对手。
黎征沉默稍许,說了一句话出来,“拉巴次仁,咱们斗牛试试。”
我听不明白他话的含义,而黎征也不解释,跟拉巴次仁一起把裤带抽了下来,還握在手裡啪啪抻起来。
看着三黑子不动身,黎征一使眼色,跟拉巴次仁分两边向他靠去。
我沒动,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索性临时成了观众,瞪個眼睛观战。
黎征与拉巴次仁对立的站在三黑子两边,黎征先吹了個哨声挑逗三黑子,三黑子受激,一咧嘴向黎征靠去。可他還沒走几步,拉巴次仁也吼了一嗓子,又把三黑子的注意力吸引過来。
三黑子虽处在异变之中,但灵智并未完全消退,品出了他俩的用意,索性舍弃拉巴次仁,光对黎征发起进攻。
但黎征很冷静,采取全面守势,只是一味的躲避拖時間,拉巴次仁则趁机走過来,对着三黑子后背狠狠抽上一下,随后再次退去。
說白了,他俩就是在耗時間,比耐性,让三黑子首尾不能相顾,被溜得团团转。
我心說小哥這個计策好,三黑子的强悍只是一时的,只要再拖上一会,让他斗劲過去,接下来怎么收拾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么。
我略放下心,還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乏。我自认自己這动作沒毛病也沒什么挑衅的地方,而三黑子却对我产生兴趣,嗷嗷吼了一通后向我奔袭過来。
我哪料到会有這种意外发生,甚至沒等反应過来就被三黑子撞到了,而且他撞人的力道還不小,一下就把我扑到在地上。
随后他张开手爪,明显是想揍我,眼睛向我全身来回的望着,却一時間不知道从哪下手。
对我来說,他這举动就显得异常阴森恐怖,尤其他那红眼珠,看得我后背直冒凉气。但這么一下,我却突然灵光一闪,心說现在可是施展意念控制的好时机。
我一撩头发,用左眼瞪起他来,本来我俩都对视上了,我眼中那股能量也都推了出去,可不知道怎么搞得,他一点反应都沒有。
我這么一愣神,三黑子终于下了手,他掐着我脖子使劲晃悠起我来,還一边晃一边使劲往地上砸。
我沒他那身子骨,哪禁得住這么晃悠,几下就翻了白眼,而且较真的說,真要這么发展下去,我小命就得交待到這。
幸好黎征和拉巴次仁及时赶来,他俩也不再斗牛,都把裤带套在三黑子脖子上,還齐声吆喝着用力一扯,把這黑鬼从我身上拽下来。
而且顺势他俩還把三黑子按在地上,像警察抓贼般的把膝盖顶在他肩膀之上,试图牢牢控制住他。
三黑子扭着身子止不住乱嚎,我回過神,生怕他俩镇不住三黑子,挣扎着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三黑子的屁股上,双手牢牢抱住他的双腿。
說实话,我們這么做有点耍赖的味道,但谁也沒顾上這么多,甚至我心裡還乐观起来,总觉得战斗即将结束了。
可事实远沒有想得這么乐观,三黑子咬着舌尖喷出一口血,异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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