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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对策才对

作者:雪在烧
金达觉得张林今天有点方寸大乱,失了章法了,因为就算是流标,也应该是常委会成员先表决一下才能做出决议的,他自行宣布流标算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他一個人說了算,那這個常委会算是什么啊?

  金达看了市委副书记于捷一眼,笑了笑說“于捷同志,张书记可能正在气头上,忘了常委会的程序了,這流标也沒经過常委们讨论表决,算不算数啊?”

  于捷马上也意识到了這個問題,這是不符合常委会的程序的,张林真是气昏了头了。可是张林是负气离开的,這個时候再去把他找回来,显然是不太合适的,說不定张林会更加恼怒。另一方面,于捷也感受到了常委会微妙的变化了,权利的砝码似乎正在向金达倾斜。想想也是,金达最近搞出来的海川海洋科技园项目,连书记郭逵都亲自出马帮他助阵,上升的势头明显。反观张林,其实越来越萎缩,看来以后要慎重考虑在金达和张林之间的立场了,不要选错了边,到时候金达真有上升的那一天,那就尴尬了。他便笑了笑說“回头我跟张书记提一下這件事情吧。你看今天是不是就散会呢,金市长?”

  金达也清楚张林现在正在气头上,再让他回来主持表决,局面可能会越搞越僵的,還是散会比较好,反正犯错的是张林,而不是他,便笑了笑說“那就散了吧,只是你别忘了跟张书记說一声,我們政府這边還需要为竞标结果发一個公告呢。”

  金达這才收拾东西走出了会议室,依次于捷孙守义等常委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于捷也不想在张林生气的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便也先回了办公室。

  于捷不触這個霉头,但有人是无法按耐住兴奋地心情不去触這個霉头的。张林還坐在办公室生闷气呢,束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笑着說“张书记啊,常委会散了沒有啊,是不是通過了?晚上我們去那裡庆祝一下啊?”

  束涛一连串的话說出来,显得他的心情兴奋的无法自抑,似乎旧城改造项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可這些话听在张林的耳朵裡就显得分外的刺耳,不是束涛這家伙自身企业做得那么差,至于让他這個市委书记在常委会上那么受窘嗎?

  张林心中很恼火,忍不住连脏话都骂了出来“你庆祝個屁啊,你以为你那破公司就一定中标啊?”

  束涛满心的高兴劲一下子就被张林這话全部给浇灭了,他有点被骂懵了,闷了半晌之后才醒過神来,急忙问道“张书记,难道我們公司沒中标嗎?怎么可能?”

  张林說“怎么不可能啊,你做那個破方案出来,跟人家中天集团做出来的方案一比就漏洞百出,被孙守义在常委会上批得一文不值,還中個屁标啊,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把你搞关系的聪明劲用点在做方案上面呢?起码那样子我帮你說话心裡也有底气啊?再是這一次你的关系是怎么处理的,怎么常委会上沒有一個人肯站出来帮你說话的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处理過关系啊?”

  束涛說“我处理了,我跟除了金达和孙守义之外的常委都打過招呼了。”

  张林骂道“你仅仅打個招呼顶個屁用啊?常委会上只有我一個人帮你顶着,其他的常委根本就沒人帮你說话,你是怎么回事啊,在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束涛心裡暗自叫苦,其实這实在怨不得他的,张林原本给他的感觉是城邑集团中标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上常委会也就是走個過场罢了。而张林向来在他面前吹嘘他能完全掌控住常委会。所以束涛觉得如果仅仅走個過场就大手笔的去拉关系,实在是沒必要。因此他只是跟几個熟悉的常委打了招呼,稍稍的表示了一下,就认为沒問題了。再說为了争取旧城改造项目,他已经在张林、蓝经理、仇冰等人身上花了不少钱了,也沒太多的资金再用来拉拢常委们了。

  张林接着骂道“你那方案也做得够蠢的了,光想着你们公司自己的利益,一点不为海川市着想,你需要這样子嗎?你怎么就不能先把方案做好一点,先拿下项目啊。拿下项目之后,什么话都好說的。”

  束涛心裡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他费尽心机最后還是一场空,這裡面的损失是很难估算的,此刻他心疼還来不及,怎么有心情再来听张林教训呢?這個张林也是個sb,原本可以让旧城改造领导小组通過以下就好了,上什么常委会啊?不上常委会,又怎么能惹出這么多問題来啊?

  束涛沒好气的說“好了张书记,您就先别埋怨我了,這么說中天集团中标了?”

  张林說“還沒有了,我怎么会便宜了他们,在我的坚持下,你们谁也沒中标,流标了。”

  表面上看,谁都沒中标,谁也沒赢過谁,似乎打了一個平手,但是這对笃定要中标的束涛来說,却是一场惨败了。流标等于一切又归零了,很多东西又需要重头开始了。而且這一次流标,下一次什么時間再重启招标是很难說的,形势一时一变,城邑集团想再有现在的优势恐怕很难做到了。

  束涛觉得丧失這一切大好局面的因素主要是因为张林,不是因为张林畏手畏脚,這個项目早就是城邑集团的囊中之物了,心中的不满就呈几何级数的增长,但是最终還是对张林的市委书记职务有所忌惮,不满不好发作出来,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說“怎么会這個样子呢?”

  张林冷笑了一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送给我的东西回去去我家取走吧。”

  项目流标,城邑集团就沒拿到他们想要的,這個状况之下,如果還抓着束涛送给自己的贿赂不放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够理直气壮了。张林并不是一個太贪婪的人,他虽然爱钱,但是绝对不拿不能拿的钱。现在束涛前些日子送到他家裡的钱就变成了不能拿的钱了,他觉得必须尽快返還。

  虽然真的是很想去张林那把送的钱取回来,但是束涛犹豫了一下,還是觉得他不能這么做。如果真的把送出去的钱取回来,那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了起来。再說這一次他送给张林的又不仅仅是那一笔存款,還有通過孟森安排以张林名义送给孟副省长的那份礼物呢。难道也去孟副省长那裡取回来嗎?

  束涛心裡明白,不管他怎么去做,這已经注定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了,還不如显得光棍一点,起码可以维持住跟张林的关系,那样子将来张林会找机会补偿他的。

  束涛叹了口气,說“张书记啊,您把我束涛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嗎?算了,已经送给您了,就是您的了,不要再說這种话了。”

  那么大笔的数目,如果退出去的话张林是觉得心痛的,束涛這么說给了他台阶下,加上他還是信赖束涛的,便說“那就以后再說吧。”

  束涛心裡骂了句娘,狗屁以后再說啊,你根本就沒想還给我嘛。

  两人也沒心情再聊什么了,就挂了电话。束涛满脸沮丧的闷坐在那裡,沒有拿下旧城改造项目对他来說是一個很大的挫败,他将必须面对因此所带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尤其是這件事情孟森一直参与其中,前前后后孟森也是出人出钱,做了不少的事情的。孟森做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能在旧城改造项目中分一杯羹的,现在自己沒办法兑现给孟森的承诺了,孟森肯定是不会就這么接受了的,這個混混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這可要怎么善后啊?

  束涛正在头痛要怎么去跟孟森交代呢,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一脸阴沉的孟森走了进来,束涛心裡暗自叫苦,心說,這個鬼孟森還真是不经念叨,刚想到他,他就闯上门来了。

  束涛倒也并不慌张,他也是见過大江大浪的人,一個混混头子還不至于让他乱了阵脚,便瞅了孟森一眼,說“看来你已经知道常委会上发生的事情了,先坐下来再說吧。”

  孟森气哼哼的坐到了束涛的对面,說“束董啊,我真是搞不明白,张林那边我們送了送了,也帮他安排跟孟副省长搭上了关系,他怎么還是沒让我們中标啊?他的办事能力也太差了吧,难怪郭逵和吕纪都看不上他。”

  虽然束涛心中也觉得张林办事能力不行,但是他们毕竟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孟森埋怨张林,束涛是不愿意听的,便說道“這也不全怪张书记,都是金达和孙守义搞的鬼。”

  孟森却有些不买账,他叫道“关金达和孙守义屁事啊,這两個家伙的态度我們早就知道了的啊,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要阻拦的,张林应该早就想好对策了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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