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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67节

作者:未知
“贤侄,贤侄,你沒事吧?方才当真好险!如果你有個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你爹交代呀。” 应翩翩一时顾不上跟洪省做戏,他半跪在地上扶着池簌,身体僵硬,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自从和池簌相识以来,在应翩翩只觉得這個人武功高绝,无所不能,而且似乎永远也沒有放弃、沮丧、失败的时候,总是沉默而可靠地出现,他几乎无法想象对方倒下来的样子。 但短暂的冲击過后,应翩翩想起刚才池簌坚持着对他說的那句话,情绪也很快冷静下来,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池簌当初重病,莫名在韩小山的身体当中醒来,但原身并未死亡,如今他怕是已经感觉到自己要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去了。 如果是這样的话,那么池簌目前应该就身在七合教的总部,离這裡不远。 可应翩翩的心裡還是疑虑重重,他不知道池簌是如何做出判断的,這件事情毕竟太過离奇。 他当真能回去嗎?而他原来的身体又還能不能用? 应翩翩将手放在韩小山的胸口处,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他目前只能尽量做好他能够做的事,起码韩小山的身体必须保住,剩下的事情才能再行设法。 应翩翩把手从洪省手中抽出来,脸色冷沉盯着对方,质问道:“洪大人,這只老虎为何会突然发狂?此事你们必须给我個交代!” 說着,他又厉声呵斥旁边的护卫们:“還有你们,都在這裡愣着干什么?還不快請大夫過来给我的爱妾诊治!他若是有個三长两短,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池簌明明一点都沒有受伤,却莫名昏迷了,原本還有人对其中的原因有所奇怪,但应翩翩這一发火,便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回了老虎的突然袭击上。 那几名护卫都知道他脾气不好,被应翩翩這一叱连忙赔罪,立刻去找大夫, 应翩翩甩开洪省的手,将韩小山的身体暂时扶到旁边的座椅上靠住,這时,萧文也收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赶了過来,连声询问:“少爷,您沒事吧!” 他来到应翩翩身边,上下查看应翩翩的情况,又帮着一起搀扶韩小山,只是手却在微微地发着抖,几次都用不上劲。 应翩翩扶住韩小山的肩膀,盯了萧文一眼,那目光中的镇静冷凝之态让萧文心头微顿,也有些冷静了下来。 他凑近应翩翩的耳边說道:“金玉流死了,我看到了他的尸体,一刀毙命。” 应翩翩的手指倏然收紧,却问道:“梁间走了嗎?” 萧文低声道:“是。” 两人這短短的交谈只有片刻,魏光义也已经赶了過来,一反常态,态度非常诚恳地向着应翩翩赔礼道歉,還主动令人将刚才吹哨的那名驯虎人押了過来。 魏光义当着应翩翩的面寒声向那人质问:“這老虎为何会突然冲破笼子跑出来?是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還不快把事情老老实实地說出来,给应大人一個交代,否则你今天也别想活了!” 他的话将那名驯虎人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下磕头道:“大人饶命,草民也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這头老虎是被我們家老爷从小养到大的,对他的感情十分深厚,看到一般人也很亲近,确实从来沒有像今天這样发狂過。除非……除非……” 他說到這裡,犹豫着顿住了。 应翩翩看到对方的神情,這個瞬间心念转动,已经猜到了对方接下来要說的话,有這件事一串,所有的阴谋设计立刻在他的心中清晰起来。 应翩翩脸上浮起一抹讽笑,一振袍袖,施施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着对方說下去。 魏光义不耐烦地道:“除非什么?還不快說!” 那名驯虎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应翩翩一眼,犹豫着說道:“草民以前只见過,有人要伤害我家老爷时,這头老虎才会不要命地去攻击那個人。或许……或许它是在哪裡闻到了老爷的气息,以为老爷遇到危险了。” 洪省這时也說道:“金老板今天确实沒有出席宴会,說是身体不适,难道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来人,快去金老板那边看一看。” 其实应翩翩刚才是想吩咐萧文,让他设法把金玉流的尸体抢到自己這边控制,以抢占先机,但开口时却发现又不能发出声音了。 应翩翩意识到,剧情的限制再一次出现。 此时听到几個人在那裡一唱一和,应翩翩便问系统:“之前增加了不少反派经验值,我的剧情解锁权限应该也快要再增加了吧,不能用上嗎?” 【宿主還差30点经验值,便可以再次获得3%的剧情解锁权限,但請宿主注意,這一次的“牢狱之灾”是本书主角和官配重归于好的重要剧情点,目前您的剧情解锁权限整体不足40%,无法进行改变。】 应翩翩沉吟着沒說话,在他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金玉流意外身亡的事情,也终于在這個时机裡闹出来了。 只见一名下人面色煞白地冲到院子裡,向着众人大声禀报道:“大人,金老板……金老板被人用匕首给捅死了!” “怎会如此?”魏光义大惊失色,起身道,“快带我過去看看!” 郡守府上竟然会发生命案,這事一传出去,宾客们无不震惊。 毕竟他们今日在此做客,既然发生了凶杀案,所有人都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听闻此言之后,除了一些被老虎伤到的人,他们也都纷纷跟着魏光义和洪省過去查看究竟。 应翩翩到最后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韩小山的身体,对萧文說道:“你家少爷可能有祸端临头,我的爱妾可就交给你了,要照顾好啊。” 萧文惊疑不定:“是,少爷。但是你——” 应翩翩道:“沒关系,我命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唉,只有一点有些可惜,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梁间出去了,你就走不了了。翰时,你恐怕得跟着我一块倒霉了,委屈嗎?” 萧文淡淡道:“少爷让我留下,我就留下,大不了便是豁出這條命罢了。只怕他一個人走了,在外面才会急的跳脚嚎哭。” 应翩翩赞许地点头:“正是。我把你留在這裡,就是欣赏你這副遇事不哭不闹的死样子。姓魏的和姓洪的两個老头性格都比较贱得慌,你越是跟他们心高气傲地摆谱,他们越吃你這套。” 萧文:“……”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话都不想說。 应翩翩在萧文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好了,你自己也凡事注意些,放心,别的有我在。” 应翩翩跟萧文說了這么几句话,估摸着那边该有的前戏也演的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果然一露面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金玉流的尸体旁边,有几名金家的下人正在嚎啕,其中一個见到应翩翩,立刻哭着向他扑了過去,一副几欲拼命的架势:“是你,是你害死我家老爷的!我和你拼了——” 他的话還沒有說完,只听“刷”地一声,应翩翩那柄锃亮的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应翩翩心平气和地笑道:“你要和我怎么拼?” 金家下人的嚎啕声戛然而止,额角处流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 应翩翩道:“哎,我沒看错吧,怎么你都要和人拼命了,胆子還這么小?你說是我害死你家老爷的,当真确定嗎?” “……” 他现在名声在外,谁被一個疯子拿剑架着脖子,都会觉得胆寒。 更加可怕的是,应翩翩剑架在别人脖子上,居然還脚步不停,面上带笑,闲庭信步一般翩然向着房中走去,宛若闲来游园赏花,意态轻松。 那名下人哪裡禁得起這样的心态考验,当时双腿就软了。 他看着应翩翩近在咫尺的脸,只想给对方跪下,脚步却不得不随着应翩翩的前行而仓皇后退,才能保证脑袋不会被削下来。 這种情况下,什么骨气胆量都沒了,他结结巴巴地說:“沒,沒,不确定,只是猜测。” 听到這句话的一瞬间,魏光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应翩翩不无嘲讽地大笑起来,将手中之剑一收一挽,“嚓”地归入鞘中。 金家那名下人一口气松下来,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应翩翩正眼也未看他,踩着他的衣角大步走了過去。 沒有人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他一直走到尸体之前,才终于停下脚步。 应翩翩看着金玉流的尸体說道:“金老板啊金老板,不知道现在你的冤魂是否還在周围徘徊。听有人說是我杀了你,瞧瞧你尸骨未寒,就开始被凶手利用着铲除异己了,金老板,你地下有灵,可一定要记得去找阎王伸冤啊!” 应翩翩对着名死人說的煞有介事,令周围一圈人都不禁毛骨悚然,一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想起之前那名下人的一番表现,心中也难免生出怀疑。 魏光义眼看应翩翩口才出众,知道不能让他這样煽动下去,便沉了脸說道:“应大人,請你不要夹枪带棒,意图攀诬,此事并非有谁要谋害于你,而是证据确凿!实话告诉你吧,证据就是方才那只老虎!” 他指着瘫软在地的金府下人喝道:“沒出息的东西,你家主子被人害了,你還愣着做什么?立刻站起来,把事情经過完完整整地說一遍!” 那名下人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小跑到几名府兵身后站定,也不敢去看应翩翩,這才低声說道: “昨日散了宴席之后,老爷的心情就有些不快,說是不小心得罪了应大人,不知道会不会让应大人记恨,要独自静一静,就自己在房中睡了。” “第二日早上,我們去叫老爷起身的时候,他還在房中答应,但是說身体不适,要多歇一歇,中午便不去赴宴了。我們也不敢打扰,老爷就一直在房间裡休息,沒想到发现的时候,他的胸口竟然扎了一把匕首,整個人都气绝多时了!” 那柄匕首就插在金玉流的胸口处,此时還沒有拔出,众人都能看见那匕首精致锋利,应该不是普通人的东西。 但自然也无法就這样证明,此乃应翩翩之物。 应翩翩挑眉道:“所以?” 那人垂下眼睛,又悄悄向后挪了挪:“凶手沒有留下其他任何痕迹,可惜却不知道,我們老爷从小把那头老虎养大,关系非常亲密,睡觉的时候,装有老虎的笼子在对着他窗子的位置,可以看到房中发生的一切。早上我們也确然听见了老虎突然吼叫,只是一时无人在意,却沒料到,它在表演时突然看到凶手,竟发起狂来!” 魏光义缓缓道:“应大人,我早上的时候曾经派人去你的房裡找過你,但你连同你那個侍妾,都不在房中。敢问,你是去哪裡了呢?” 应翩翩道:“随便去街上逛了逛,瞧一瞧這裡的风土人情。” 魏光义不无讽刺地笑了笑:“谁能证明?应大人,這话你自個信嗎?” 听了他们的对话,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也都不免想到刚才那只老虎扑出笼子时,正是朝着应翩翩那個方向直冲過去的。 虽然老虎认凶這件事听上去十分荒谬,但它之前表现的极有灵性,与普通畜生很是不同,它的举动当真也是未必不能相信的,应翩翩的嫌疑确实非常大了。 “眼下我說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金玉流被谋害的事实已经造成。只可惜死人不能說话,死老虎也不能說话,你们怀疑我却也拿不出实际证据,本朝律例裡并沒有任何一條可以适用处罚于我。” 应翩翩叹息道:“但人人皆知,我与魏大人私怨甚深,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只怕你身上的嫌疑更加不轻,所以相信魏大人一定不会杀我。那……无法据可依,无私刑可用,不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样呢?” 這就是想要构陷应翩翩的痛苦,他自己本是状元出身,要论对于律法的熟悉,口齿之伶俐,在场的沒一個人是他的对手,连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魏光义冲着洪省使了個眼色,一想坏人都被自己当了,也对這個总是王八一样缩在后面的死太监十分不满。 洪省痛心道:“贤侄,眼下种种证据都指向于你,這一下我也帮不了你了。我与你父亲交情甚笃,也不想看到事情演变至此,可为什么偏偏是金老板!你若是实在觉得他冒犯了你,就是教训教训他也好,他可是来给衡安郡的百姓们送粮食的,眼看就要谈妥了,你把他杀了,金家不愿意再送粮食過来,那么這城中的饥民们该怎么办,让我們怎么给那些饿着肚子的老百姓们交代啊!” 他们這一连串的计谋环环相扣,到此才算是彻底图穷匕见,祭出了杀招。 金玉流是带着粮食来赈灾的,洪省這一顶大帽子给应翩翩扣下来,使得金玉流之死被放大为一件十分严峻的事情。 可是,就在洪省提到“饥民”二字的时候,应翩翩突然感觉到刘老丈让池簌带给他那枚金佛微微一热。 紧接着,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剧情受到百姓愿力影响,现根据世间公道,發佈限时任务: 請宿主在八日内解决衡安郡灾情,任务完成后,可根据所获成果,获得一年至五年不等的寿命奖励!】 以往都是“根据原剧情逻辑”,這次却成了“根据世间公道”。 应翩翩一怔。 這是他头一回收到正向要求的任务,他不知道這代表着什么,但手中握着那枚隐隐发烫的佛像,应翩翩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 原来,在他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力量并不是剧情之力,凌驾于剧情之上的,還有公道!還有天理! 无论是何人上位,何人当政,最后无辜为此付出代价的,都是身不由己的百姓。 他们只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再平凡普通不過的人,安分守己,不懂任何的权谋争斗,只想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魏光义和洪省却将他们当成了党争阴谋的工具。 苍生何辜!天道何存! 他们這样的人,即使一时受到剧情的恩顾,也不配成为赢家。 应翩翩意识到,或许从他選擇成为一名反派直至今日,做出改变的机会正在悄悄到来。 ——虽然,比起得天独厚的主角阵营,這個机会也给的十分吝啬,难度几乎可以比拟不可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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