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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68节

作者:未知
第53章 快上星辰去 随着洪省唱红脸配合,魏光义断喝道:“洪大人,你還与他多說什么!事到如今,也别怪魏某不能给你這個面子了!应玦居心叵测,蓄意谋杀前来救灾的客商,乃是乱国之罪,绝对不能有半点姑息!” 這回与之前诚悯伯世子被杀一案情况不同。那时皇上還算主持公道,应翩翩尚有辩解余地,而此次在衡安郡的地盘上,魏光义和洪省一唱一和,明明白白就是要找個借口把应翩翩送进牢裡,控制住他的行动罢了。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即便是說出来也沒有丝毫意义,更何况,在原剧情中,“牢狱之灾”是重要情节转折点,本来就是不可以更改的。 于是应翩翩无奈地叹了口气,說道:“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周围的不少人根本就不了解应翩翩,可是天然便对于宦党沒有好感,一听他是应定斌的养子,又如此年轻便担任這样的高位,就都觉得這种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确实也不像什么好东西了。 当下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說道: “即便你是钦差,也不该如此目无法纪,你這般作为,又怎能担当得起皇命!”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认罪了?” “你這样做,一定還有其他的同伙和指使,還不从实招来!” 限时任务只有八天的時間,从眼下将近正午的时候开始计时,可是一上来,应翩翩就要面临着入狱成为阶下囚的剧情,而且根本不能用权限来更改。 他被限制了自由,池簌情况未卜,应定斌远在京城,他的两名手下阮浪、孟竑各有筹谋,跟他并非同一立场,简直是四面楚歌。 但应翩翩微微地笑了。 对于一個在沙漠中跋涉求生的人来說,哪怕只等来了一滴甘霖,也是值得兴奋的事情。 他询问系统:“有沒有這场牢狱之灾的具体剧情?” 【应玦因为惹上人命官司,被关入狱,他的两名下属担任起他此次的职责,负责与七合教联络……】 应翩翩道:“好,够了。” 改变剧情,从這裡开始。 虽然他必定要坐牢這個情节无法改变,但其他的细节变动,也足以将后续剧情一步步搅乱了。 应翩翩道:“都不用再說了,你们說得对。” 他忽然开口,令周围一静,只听应翩翩說道:“我认罪,我坦白同伙,希望能够得到从轻发落。” 就冲应翩翩那個脾气,谁也沒想到他居然会认罪认的這么干脆。 魏光义先是心头一喜,但紧接着听见应翩翩后面那句话,他立刻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第一個直觉就是应翩翩应该闭嘴了。 但這时硬要把人拖下去也說不通,魏光义只好问道:“同伙是谁?那你還不速速招来!” 应翩翩看着他,說道:“你装什么装?” 魏光义一时沒反应過来:“什么?” 应翩翩扬声道:“魏大人,此事明明是你指使我做的,怎么一转過身来你倒是不认了?你明明說自己不想出钱救灾,金玉流却强行要把灾粮卖给你,所以要除掉他的,這话你忘了嗎?” 他這几句话說的有真有假,顿时差点让魏光义的冷汗落下来,喝道:“你怎可胡乱攀诬,简直是一派胡言!” 孟竑忍不住說道:“应大人,既然事已至此,你還這样胡搅蛮缠,根本沒有意义……” 应翩翩道:“還有,這次跟着我来的另外两名钦差,孟竑,阮浪也是同谋。我們几人布计擘画,已经与七合教取得联络,设计了天大的阴谋想要颠覆江山,可惜事情未成,他们竟然就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我的头上,如此不讲道义,我又怎能让他们独善其身!洪大人,快把我們一同抓起来,速速向着陛下禀报吧!” 孟竑:“……” 周围的人本来還有想指责质问应翩翩两句的,此时话到嘴边,也都忘了要說什么了,一個個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问:“你疯了嗎?” 应翩翩微笑以对,用眼神回应:对,就疯。 洪省的压力也很大,应翩翩攀咬了一圈,就是不提他,反而显得他也十分可疑了,连忙說道:“這些话可不能胡說,区区一個金玉流,魏大人若是想杀他,又何须指使你来动手……” 应翩翩大笑道:“正是,区区一個金玉流,我要杀他,又何须自己动手!你们今日在這裡合起伙来指责我,全然不管是否合理,我看只怕都是同谋吧?” 他目光在现场之人脸上一一扫過:“你们才是要霍乱江山的真凶,今日被本钦差发现了,就要罗织罪名,将我灭口!” 他那张嘴什么都敢說,魏光义恨不得把应翩翩的舌头给割下来,气的结巴了道:“你、你、你……一派胡言!” 【触发关键词“大逆不道”、“疯狂甩锅”、“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损人不利己”,符合反派阴谋败露之后不顾一切,疯狂诬陷的形象,炒热场内气氛,调动读者情绪血压,反派经验值+30,剧情解锁权限+3%!】 应翩翩长叹道:“世道何其不公,方才你们毫无凭证地指责我,就是刚正不阿,为国尽忠,我的话却谁也不肯相信!看来今天這圈套,套的便只是我一個人啊。” 他实在太疯狂,洪省连“贤侄”都不敢叫了,生怕被人觉得和应翩翩是一伙的:“谁也不想冤枉你,那分明是金玉流的小厮和老虎指认你,我們有什么办法!” 应翩翩道:“那为什么我供出的同伙沒人相信?难道我說话還不如老虎管用嗎?!魏光义,你這個歹残忍的杀人凶手,金玉流一定会来找你索命的!” “好了,好了,都把嘴闭上!“ 魏光义勃然大怒道:“你昨日才从京城過来,金玉流却已经到衡安郡四五日了,本官若是有心杀他,還用等着你来动手嗎?如此荒诞之指责若是信了,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他說着那句“昨日才从京城過来”,自己不禁也一阵心酸。 两天!這個该死的应玦来了還不到两天,魏光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跟对方斗争了十年之久,满心沧桑无比。 应翩翩道:“所以我带了這么多的下属,大家情况相同,又为何只抓我一人?我不服!” 魏光义咬牙切齿地說:“阮浪和孟竑身为一道而来的钦差,亦有嫌疑,来人,把应玦的嘴给本官堵上,将他们三個一起押入大牢,待本官细细调查之后,自会向皇上上书!” 阮浪:“……” 孟竑:“……” 两人刚才還看着应翩翩倒霉,转眼就遭受了這等无妄之灾,简直都懵了。 应翩翩却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之情。 他的目的达到了,改变剧情第一步,阮浪和孟竑跟他一起被限制自由,整個钦差队伍全军覆沒,那么需要他们两個执行的剧情就会被完全卡住,所有的事态发展将会从此产生偏移。 如果能把他们三個关在同一间牢房裡朝夕相处就更好了,只可惜魏光义肯定也不会冒這個险。 【提示:您已将角色阮浪、孟竑被强行绑定为反派同伙,由于两名同伙個人情绪波动较大,随时有拆伙反杀可能,請宿主提高警惕。 反派阵营扩大,反派经验值+20。】 魏光义简直要疯,喝令下属堵住应翩翩的嘴,却沒人敢上前。 应翩翩便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下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衣袍,从容转過身来,对着躲在一边的府兵說道:“走吧,大牢在哪?前方为我带路。” 他的样子矜傲的像是要去参加某個盛宴,這些人也不敢推搡催促,行了個礼,带着应翩翩前往大牢。 另外的府兵走到孟竑和阮浪跟前,說道:“两位大人,也請一起走吧。” 两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之前也多有不和,但此时此刻,实在不能不生出一些同病相怜之感。 摊上這么一個上司,能有什么办法呢? 阮浪和孟竑只能认命地一起去蹲大牢,开国以来头一回有這样一支钦差队伍,下来巡察,结果全军覆沒,一起坐牢,生生被搞瘫痪了。 魏光义走到阮浪身边,声音极低地說道:“阮公子,委屈几天,不会让你吃苦的。” 阮浪耸了耸肩,也笑道:“魏大人,那多谢了。” 孟竑看了看這两個人,神色间掠過一丝厌恶,只觉得這人间处处是倾轧、排斥与斗争。 這些朝廷命官,疯的疯,坏的坏,要不然就是又疯又坏,根本沒几個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谋福祉的,实在太污浊了。 苍天啊,既然如此,倒還不如去那暗无天日的牢房裡,好過看這些人的丑态! 孟竑拂袖而去。 孟竑和阮浪官职不高,但却是皇命在身的钦差,魏光义总算坑了应翩翩一把,本来還觉得可以把這两個人控制在手中稳定局面,日后若是有人问起,還可以让他们做個证人。 现在他迫不得已之下,把钦差都给关进去了,此事的性质便大为不同,因此别說孟竑和阮浪不愿意,魏光义也是满心懊恼。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次计策已成,不管应翩翩怎么折腾,魏光义都断不会再让他翻身了! 应玦,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先前受辱之恨! 魏光义面上浮现冷笑,目光阴鸷地看着应翩翩被押送的背影越去越远。 * 应翩翩不是第一次坐牢,他上次有這样的经历是在原书中黎慎韫登基之后。 在一年除夕夜的宴席上,黎慎韫御赐了他十盏美酒,应翩翩喝到第五盏的时候觉得实在有些醉了,便推拒說不胜酒力,怕御前失态,无法再饮。 黎慎韫便突然暴怒,說他欺君犯上,下旨将他打入了天牢。 不過应翩翩只在裡面待了半天,边关便传来战事告急的消息,于是醒了個酒之后就被放出来了,直接与傅寒青赶赴战场。 若非此事,其实他当时甚至還可以有時間跟应定斌见上一面。 而如今,衡安郡建的這座大牢多年未加修葺,比起天牢要破败很多,其中的惨象相比起来却是不遑多让。 应翩翩进去之后,便闻到一股发霉掺杂着血腥气息直冲鼻端,令人几欲作呕。 裡面的狱卒也迎了上来,用浑浊发黄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应翩翩,怪异地笑了两声,道:“這位大人,請随我来吧。” 他们搜去了应翩翩身上所有的武器,让他脱下外衣,穿上囚服,又按照魏光义的特意叮嘱,给他的手脚上了镣铐,這才带着应翩翩顺着一條长长的夹道前往囚室。 两边的囚室中隐隐能听见哀嚎和低笑,当听见狱卒路過的脚步时,顿时有一阵拍门和喊冤的声音响起,墙壁上還挂着各种染血的刑具,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這裡其实不应该是关押官员的场所,更何况应翩翩其实根本沒有定罪,魏光义将他关在此处,本身就有折磨羞辱的意思。 狱卒最懂這裡面的门道,心裡清楚,這個看起来又高贵又漂亮的大人物,很可能就要落在自己手裡了。 那狱卒常年生活在這种环境下,一向以折磨人为乐,对方的身份地位越高,越是让他兴奋。 可他悄悄打量着应翩翩,却见這人神色泰然,不惊不怒,丝毫沒有露出惊惧慌乱的狼狈样子,不免失望,咂了咂嘴,打开最靠裡的一间囚室,阴阳怪气地說道:“這位大人,进去吧。” 暮春初夏的时节,外面已经有些微微的热意,可此处却阴暗潮湿,寒冷刺骨。 应翩翩打量了一下,只见整個囚室中只有一张還带着倒刺的粗糙木板充当床铺,甚至连被褥都沒有,别的囚室還有窗户,他所在的最后一间却是彻底封死的。 這大概就是魏光义特意给予的“优待”了。 应翩翩沒說什么,将外衣脱了在脑袋下面垫了垫,整個人就躺在了那张光木板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他必须抓紧一些時間休养精神,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說也奇怪,平常高床软枕的时候,他总是梦见原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如今躺在這個地方,周围充斥着不安与恐惧,他反倒在梦裡看见了久违的亲生父母,還有小时候应定斌带他看過的描绘,那個雨夜裡,池簌送他的一袋石雕…… 应翩翩睡醒后,他的晚饭就被端了上来,是一碗泡了几根菜叶的稀粥,但幸好可以肯定的是,粥裡目前不会有。 应翩翩沒有挑剔,平静地把粥喝掉,系统看得心裡直着急,提醒道:【限时任务只有八天,已经過去大半天了!】 应翩翩素来锦衣玉食,如今在這种地方,却也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不用急,一会就会有人過来請我享用丰盛的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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