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打盗洞
“沒事,老子斜着身子刨。”
“要是自来石和门一样宽呢?你能扛起来嗎?以卵击石呀。”
赵悟空补充道:“還有一点,咱们沒打到墓室,也沒放放风,直接破门,万一裡面有什么毒气,咱们得找阎王爷喝酒去了。”
四驴子生气地瞪着我和赵悟空。
盗墓這种事,還是谨慎一些好。
我很大胆,但我也惜命,作为新时代好青年,我還有大好的时光去享受,可不能死在墓裡。
要是有后代,我死在裡面也行,庇佑一下后辈,可别說孩子了,就是媳妇,我许某人也沒有呀,现在死了,可真是亏大了。
所以說,暂时鸣金收兵是最好的選擇,有時間就重新挖個盗洞,沒時間就明晚再来。
四驴子明显不愿意,嘟囔道:“一鼓作气就完事了,本来就是一個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怕個球,一個古墓,门口两人皮偶,能怎么样?能摘你俩卵弦子呀?”
我突然觉得四驴子說的很有道理,快进快出說不定還有奇效,迟则生变,要是明晚再来,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就算是沒被村民发现,我們的信心也会大打折扣。
于是我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办法,上去重新打個盗洞,我和赵悟空干活,四驴子监工,直接打到劵顶,不仅能通风,而且更安全一些。
虽然要多费一些力气,好在提高了安全系数,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第一次盗墓沒啥经验,或者說沒有足够的装备,谨慎是最好的選擇。
不夸张地說,我們连個千斤顶都沒有,假如封门石把谁的腿砸到了,我們连营救的工具都沒有。
四驴子真有那虎劲,根本不用我和赵悟空,上来后直接在赵悟空选定的位置抡洋镐,干了一個来小时让赵悟空下去换他。
四驴子一边擦汗一边抽烟,我把外套脱了,披在了四驴子身上,热汗碰到山风,不感冒才怪。
“狗哥,你說赚一百万,咱们可怎么花呀。”
“买房子买地,干啥不行。”
“那一百万也不够啊。”
我从盗洞中拉出土袋子道:“有了开门红,那一年赚個千八百万不和玩似的。”
四驴子脸上闪過一丝欢愉,他又摸出一根烟,用烟头续上了,看他下巴壳子滴答滴答淌汗,我心裡有些不好受。
四驴子很会做人,他知道自己沒有什么特长,唯有一身力气,就算沒有力气,也要强撑着多干活。
我一边从盗洞内往上吊土袋子,一边和四驴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有钱后的生活。
這种感觉,像是买了彩票,還沒开奖,我們就开始畅想奖金怎么花了。
换一种說法,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這個墓上,打心底想通過這個墓翻身。
因为,我們只有几百块钱了,要是這個墓挖不出来东西,我們真得去做日结了。
打工赚钱不丢人,但我們的暴富梦算是破灭了。
“你俩别叨逼叨了,赶紧把土拉上去。”赵悟空在盗洞内說。
我立马拉动绳子道:“抱歉抱歉,刚才走神了,還有多深?”
“奇了怪了,找不到劵顶。”
我心裡咯噔一下,感觉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四驴子道:“不可能呀,這都比第一個盗洞挖得深了,应该能看到青石了吧,你上来,我下去看看。”
话音刚落,赵悟空从盗洞中爬了出来,他道:“我觉得不对劲,土层有問題,狗哥你确定是辽代墓嗎?”
“应该是吧,墓门上覆有彩绘,唐风浓郁,色彩艳丽,符合辽代墓的特点呀,你說土层有什么問題?”
赵悟空疑惑道:“我看過资料,辽代的墓,平面呈圆形,穹窿顶,按理說墓室顶要比墓门高得多,土层应该有变化,可下面清一色的黄黑土,根本找不出修建古墓的痕迹。”
“土层沒变化嗎?”
“一点变化都沒有。”
“那有汉墓的特点嗎?”
“朱砂、水银、青膏泥都沒有,连五花土都沒发现,你說怪不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和赵悟空相顾无言。
這种现象让我无法理解,就算是沒有辽代墓葬痕迹,最起码得有汉墓的特点吧,汉墓青砖就在地面上摆着呢,下面土层怎么可能沒变化呢?
不多时,四驴子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道:“不行啊,都出水了,挖不了了。”
我恨的牙根直痒痒,骂道:“你個四驴子還真有活儿,打啥洞都他娘的出水。”
四驴子沒有反驳,反而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看向赵悟空,等着他发号施令。
赵悟空顿了顿道:“不应该呀,我量過呀,這個位置应该是劵顶,再不济也得是墓道呀,不可能什么都沒有。”
“你就說接下来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四驴子道。
赵悟空看向我說:“狗哥,你觉得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此时我也沒了主意,有墓道,有墓门,就是挖不到墓室,這不可能呀。
“要不然還是从第一個墓道下去,一边是门,另一面是石头,咱们把石头撬下来一块看看呢?”
赵悟空咧嘴道:“不能呀,沒這么下葬的,看墓门的规格,咱们第一次下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墓室。”
“唉,刮刮乐有沒有奖,不得刮开才能看到嗎,都费這么大力气了,怎么地也得试一下,要是啥也沒有,老子放火烧了這杂种操的古墓。”
此时,我心裡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們第一次下去的地方不是墓道,而是墓室,只是被人搜刮得干干净净,连棺材都顺走了。
仅仅一個晚上,我們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多次变化,从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疑惑不解,此时,虽然嘴上沒說,但我們想的都一样,垂死挣扎,看最后一嘚瑟了。
再次进入第一個盗洞,我們决定撬下来一块條石,细致活還得赵悟空去干,他拿着匕首一点一点刮掉青石缝隙中的黏合物,我和四驴子负责照亮。
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支烟,我沒接稳,烟掉在了地上,四驴子道:“别捡了,再来一根。”
“沒事,烟掉在啥地方都沒事,吹一口就能抽了。”
捡烟的时候,在触碰到香烟的瞬间,我脑袋嗡地一下,整個人愣住了。
“狗哥,你咋了?”四驴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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