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脚底抹油
“对,我也是這么想的,先升级装备,咱现在要啥沒啥,盗墓肯定不得行。”
赵悟空道:“三万也是显示咱们诚意,要是能抱住這娘们的大腿,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你啥时候抱個真娘们让我看看。”四驴子嘲讽道。
赵悟空說得对,盗墓不难,就是個力气活,难的是把古董变现的出货渠道,要是把美少妇伺候好了,我們的销路就打开了。
胡扯了一会,美少妇快步走来,奇怪的是手裡的箱子沒有了,上车后她直接启动,连灯都沒开就冲出去了。
“东西呢?”我惊讶问。
“等消息。”
“是寄卖嗎?”
“拍卖,要是能上拍,到时候会给咱们消息。”
“什么意思?”
美少妇沉默不语,开了得有十多分钟,她才开车灯。
一直到了市区,美少妇才开始說话:“你们准备去哪?”
“我們沒钱,哪也去不了。”我道。
這是实话实說,也是以防万一,美少妇要是把我們扔了,偌大的北京城,茫茫人海,我上哪去找人?
虽說知道她的铺子在哪,可人家要是打死不承认,我們也沒办法报警,此时,我們和黑车司机的处境是一样的,條件握在人家手裡。
“你们還剩下多少钱?”
“不到十块,准备先把手机卖了吃饭。”
“扯。”
我梗着脖子道:“但凡能有個網吧包夜的钱,我們也不至于睡银行ATM。”
美少妇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一脸诚恳,她道:“我先给你们三万,够你们這几天花销的了,我姓白,以后叫我白姐就行。”
她后面說的內容我是啥也沒注意,一门心思都在她說给我三万块钱上,這娘们出手真阔绰,三万块钱說的和玩一样。
车开到潘家园的时候,天已将明,她从包裡拿出三沓崭新的红票子递给我,顺便還给我写了电话号码,让我過两天给她打個电话。
美少妇說四月末有個拍卖会,要是东西被选中了,可以直接上拍,要是选不中,她找渠道帮我們卖出去,抽成是二十個点。
临走前她语重心长地說了一句:“别耍小聪明,能在潘家园开店的,那都是人精,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在這一点用都沒有,不瞒你们說,以你们的装扮和行为举止,任何店主看了都能一眼认出你们是盗墓的。”
扔下我們后,白姐开车潇洒离去。
她說的话我一句沒听进去,我闻了闻手中的红票子,真他妈香,我們也沒有什么忌讳,三沓票子在我們手中来回流传,路過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們,估计以为我們昨晚卖身了。
四驴子道:“那娘们叫啥?叫白洁?少妇白洁的白洁嗎?”
“好像是白姐吧。”赵悟空道。
“管他娘的叫啥,驴哥、猴哥,咱来北京为了啥?”
“钱呀。”
“钱到手了嗎?”
他俩点了点头。
“到手了赶紧走呀。”
四驴子惊讶道:“不等拍卖了?”
“還等啥了,夜长梦多,三万块钱够数了,等拍卖的时候,让那娘们去不就行了,给咱们钱就行,不给咱们也不亏,大头是青铜羊灯。”
“行,走。”
赵悟空道:“刚来京城,不玩也就算了,我想去东四吃回涮羊肉,還有一個肉丸的羊肉饺子,以前看小說就馋這個。”
“去呗,兜裡有钱,怕啥的。”
别人点羊肉都是按盘,我們按斤点,一人两斤羔羊肉,六斤羊肉卷摆桌子上摆得和山一样,我许某人第一次這么阔气,一筷子恨不得夹起十片羊肉卷。
根本不需要配菜,就是大口大口吃羊肉,吃得那叫一個過瘾。
吃饱喝足,直接打车到北京站,老子们脚底抹油跑了。
返回沈阳当夜,我們去古墓把青铜羊灯背了出来,至于开棺之类的,那還得等装备到齐,毕竟石棺也不可能丢。
我和四驴子一人留了一千块钱,剩下的钱都交给了赵悟空,他负责买装备,有了钱的四驴子也不干人事了,开始报复性播种,咱也不知道他从哪认识的,反正我和赵悟空给他腾了好几次房间。
话說一日我和赵悟空给四驴子腾房间,我俩楼道裡抽烟,赵悟空道:“狗狗,从北京回来一個星期了,你要不要给白姐打個电话?”
“不打了吧,潘家园都是人精,咱们這些小白鼠,過去就是個死,以后研究研究别的销路,潘家园這條路,死了。”
赵悟空咋舌道:“除了北京潘家园,别的地方也沒那么大的胃口呀,我還有個西周诸侯墓呢,挖出来沒法销赃呀,要不试试天津的沈阳道?”
“不去了,那地方比潘家园都扯,一群說相声的人,去那纯纯听故事,二手摩托车都得說是乾隆骑過的,卫生巾都得說是慈禧初潮用過的。”
赵悟空深吸了一口烟道:“我觉得有点对不起白姐,人家给咱们钱了。”
我嘶声道:“哎?你個傻儿子,咱们沒给她东西呀?她才是赢家。”
“咱们直接跑路,不仗义。”
“我查了,那些东西最少能值五十万,她用三万换五十万,十几倍的利润,天下有這样的好事嗎?”
“也是,他妈的四驴子一天领回来一個,真是人才。”
“唉,羡慕嫉妒恨呀,对了潘家园那地方不是不能去,咱们得换個地方,再学学经验,要不然被人卖了還得帮人数钱呢,潘家园水太深。”
“现在問題是青铜羊灯沒地方出手呀,不出手沒经费去西周古墓呀,专业的探针、登山绳、探照灯,還得留下万把块钱经费,手裡的钱根本沒有富余,挖完西周墓也沒地方卖去呀。”
我突然想到赵悟空家的祖坟,于是问道:“猴哥,你家祖坟那坛子裡装的是什么?”
“肢解的女人,估计是我祖先买来的陪葬小妾,還有一個坛子裡面密密麻麻塞着麻布,好像是一本书的手抄版,但被我家老爷子给扣了,不知道裡面是什么。”
“操,你祖先死了都想要俩娘们,你怎么就爱听声呢。”
“你不也是嗎?多长時間了,得有半個小时了吧,走,咱俩敲门去,给他吓软了。”
我翻白眼道:“你做個人吧。”
說话间,楼道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人還不少,我在17楼,這群人最少爬了八九层了。
我心說不好,這么高的楼不坐电梯,肯定来者不善,我低声道:“妈的,可能是查水表的来的,叫上四驴子,赶紧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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