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面交锋
我大方地对着白姐摆了摆手,也算是打招呼了,不過白姐沒有回应,依旧是标志性的冷笑。
我又指了指下面,示意她過来聊聊。
四驴子紧张道:“狗哥,我看這娘们不像好人呀,咱们接着蹽呀。”
“跑不了了,她能在对面盯着我們,想必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操,這可咋整,我就穿個裤衩子,一会见面她再搔首弄姿,我這也太明显了。”
“要不回家?”
“回去?房间裡万一有人呢。”
四驴子這句话算是提醒我了,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错觉,白姐和這群人可能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以白姐的心智,我們早就应该束手就擒了。
還有一点,我是后看见白姐的,要是白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那我刚躲进眼镜小哥家时,白姐肯定会指挥那群人来堵我們。
所以,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我顿了顿道:“回家吧,刚才折腾一圈,周围住户都憋着火呢,咱三個人,发现不对就大喊大叫呗,有人给他们按摩。”
“行。”
返回房间,场面十分尴尬,半裸的女子蜷缩在床上,眼角挂着泪花,一副圆形眼镜也弄花了,不得不說四驴子的审美绝对在線,柔弱学生妹,确实惹人怜。
我的重心不在這,打开橱柜,见青铜羊灯還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四驴子想和姑娘說点什么,但是我俩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這时候我俩又不能去楼道。
隔壁情侣依旧在为爱弹唱,我們三個光头小伙,加上一個半裸姑娘,相顾无言。
我捅了捅赵悟空,示意他拿点钱出来。
四驴子接過两千块钱,不好意思道:“妹妹,今天出了点意外,咱们改日,改日。”
“日你妈去吧……”
姑娘不管不顾地出了被窝,全身一丝不挂也沒有丝毫顾忌,就当着我們的面穿衣服。
就在這时,走廊裡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声音清脆,步伐不紧不慢,我真的能从咔哒声中,听出自信。
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我還在等白姐敲门的时候,门竟然自己开了,這娘们不知道在哪弄来了钥匙。
一见屋裡的场景,白姐戏精上身,一副柔弱的样子,還故意学东北话的腔调:“呦,這可咋整呀,三個爷们也不再找一個,我們两個怎么扛得住呀。”
眼镜姑娘哼了一声,拎起包摔门而去。
白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挺快呀,晚十秒钟就把你堵屋裡。”
說罢,她扔下风衣,直接斜躺在床上,那样子好像她才是這家的主人。
“白,白姐,您来有事?”我道。
白姐点燃一根烟,吐雾道:“沒事就不能来了嗎,一人分個万把块钱就够用了?三個人找一個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咱說正事吧,刚才那群人是什么人?”
“抓你们的人。”
“来路。”
“想抓你们的人。”
我见這娘们不說人话,于是威胁道:“白姐,外面有多少人那是外面的事,现在房间可就你一個女人。”
“哟,你可吓坏我了,你想干什么呀?”
說着,白姐直接脱掉了皮裙,只剩下黑色蕾丝边的安全裤,這弄得我們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来?”
此话一出,主动权已经完全被白姐掌控,我觉得四驴子說得对,少妇白洁写的就是她。
白姐继续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加在一起也沒有半個钟,還跟我玩混的,老娘睡爷们都是按百家姓去睡的。”
我吸了吸鼻子道:“白姐,你能来找我們,并且沒有落井下石,肯定是有事指点。”
“這還算是句人话,我问你,让你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沒打?”
“在北京您待我們不薄,我們虽然穷,但也不能让您白忙活,所以那些东西就当我們三万块钱卖给你的,等我們下次淘弄着好东西,再和您谈分成的事。”
赵悟空补充道:“对,我們想抱住您這條大腿。”
這话放在平时沒有错,但面对白姐只穿着一條安全裤的白长腿,我总觉得哪裡有些违和。
白姐故意用指甲划過她那修长白皙且顺滑還沒毛的大腿,像是在挑逗,她道:“猴崽子,你们還挺精,怕引火上身吧。”
我点头道:“山裡娃第一次出去做买卖,总得谨慎点。”
“刚才你不是在问什么人追你们嗎?你觉得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公家人呀,也不可能是拍卖行的,最多也就是個悍匪,想要掀了我們的老底,不過再怎么猜,他们不也是你带来的嘛,要不然京城的人哪裡会知道我們這几個山野杂碎。”
白姐勾魂一样笑了笑,目光止不住地在我們身上打量,那眼神像是想要吃了我們一样。
要不然,我主动点,直接就范?
“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认识你们几個人,可比我收到什么好东西都乐呵。”
白姐說话时总是一副阴阳调,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心的,還是在故意反讽我們,于是笑着說道:“既然您到這来了,還請不吝赐教。”
“沒什么好赐教的,你们得罪人了,這條小命算是保不住了。”
我一脸懵逼道:“我們得罪谁了?哪裡会得罪人呢?”
“你们把人家祖坟刨了,破坏了人家风水,后代不得把你们剥皮抽筋。”
“扯犊子,汉代墓,两千多年前的事了,在辽代的时候還被挖過,那也是一千多年前,大清朝才亡了一百多年,那些姓爱新觉罗的都改姓了,王爷去拉拉洋车了,溥仪回家都得买票,哪個家族能那么牛逼,能延续千年?”
“呦呵,我的小爷们,還觉得自己挺有理,那是杨家的祖坟,占了风水宝地就等着后代发迹呢。”
“哪個杨家?”
“京西杨家呀。”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和赵悟空,从眼神中读出他俩也沒听過京西杨家,于是,我继续问道:“哪個京西杨家。”
“哪個都不重要,就說一点,杨家的财富、地位,那就是天庭裡的神仙,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很有钱嗎?我在富豪榜上沒见過,干嘛的,做房地产的嗎?”在我的印象裡做房地产的最有钱。
白姐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時間我有点怀疑這娘们有精神病,突然,白姐的止住了笑容,瞬间换上了一副阴冷的表情道:“你们是真沒见過世面呀,真正的有钱人会出现在富豪榜上嗎,别的国家我不知道,就咱们這,排名靠前的都是给人打工的,背后的人,能帮打工人扫除一切障碍,能有多大能量,你知道了吧。”
我一脸懵地问:“白姐,說了半天,我也沒明白您的意思,您到底想說什么?”
白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道:“你是個聪明人,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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