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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前往鲁山

作者:许狗儿
从洗浴出来进医院。

  這他娘和从KTV出来直接进ICU沒啥区别。

  护士,四驴子原来在医院干過。

  我說的是职业。

  对于护士這個职业,四驴子可谓是门清,他說那种正式的护士和超過二十五岁的就用不着考虑了。

  重点关注的是那些刚出卫校或者大学出来的护士。

  有编制的护士,对待病人是爱咋咋地,来医院实习的护士,才百依百顺。

  “驴哥,這能像鬼子电影中的那样,一個病房拉着窗帘就能研究生命,是真的嗎?”

  四驴子呵呵一笑道:“那算個屁,医学类的小伙子、小姑娘,很开放的,我他妈那個卫校,女生有四人间,四個姑娘把男朋好友一起带回去了,人家主动提互相把把关。”

  “這种事,你怎么知道?”

  四驴子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看他得意的样子,我已经想到了结果。

  “狗哥,不是我和你瞎掰,有的医院,那医生值班室就是炮房,夜班护士有时候随便找個空病房,你知道为啥嗎?”

  “因为空病房裡沒人啊。”

  “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男护士,到哪都牛逼,沒压力,女护士不一样,女人多,一方面勾心斗角,另一方面,在多数病人的眼裡,尊重医生,护士随便招呼,其实,护士的工作很累,压力還大,谁不想放松啊。”

  我觉得四驴子在给我洗脑,为下一步做铺垫,真要是和护士发生点什么,那四驴子還是一個裤衩子穿外面的超人形象,帮助小护士排忧解难,舒缓压力。

  花木兰不悦道:“你俩能不能研究点正经事,在這休息几天,咱们得去下一步啊。”

  四驴子仰脖子道:“嗯?嫩個小妮,咋個不懂事裡,咱這是在寻求目标,通過护士和当地人有接触。”

  “我信你個鬼。”

  四驴子又看向我,我摇头道:“我也不信。”

  “呵,嫩们懂個球,這些小妮中,我能看出谁是农村出来的,交流一下,咱就知道是不是本地人。”

  “那他妈叫口音,不是交流。”

  “口音是对话,简单对话可不行,哎?不对呀,你俩有点白眼狼了,我他妈和庞飞燕的事,对咱们有沒有帮助,来,摸着嫩们的良心說。”

  四驴子东北口音夹着河南话,听得我前列腺都疼。

  “许先生、王小姐,你俩一人给我一万块,我能让小护士带咱们回家,保证她家在邙山脚下。”

  我和花木兰谁也沒搭理四驴子。

  四驴子继续道:“那他妈咱赌一把,咱货到付款,要是事情办成了,你俩一個人给我一万,要是办不成,我给你俩一人两万。”

  “行,你随便吧。”

  我還在掰手指算概率問題呢,四驴子玩了一招广撒網。

  四驴子给自己编了一個让小护士沒办法拒绝的身份,四驴子說自己亲爹是沈阳一個三甲医院的院长,又是内科的医学生什么的。

  就這身份,我要是实习的小护士,我都想讨好一下四驴子。

  四驴子的亲爹三驴子成了郑院长。

  真实的三驴子,现在不一定在哪個苞米地裡和老娘们搞破鞋呢,都得被蚊子咬一屁股包。

  我问四驴子如此吹牛逼以后怎么收场。

  四驴子毫不犹豫道:“我只管吹牛逼,收场的事你负责,你他妈有黄老板呢,安排一個小护士多简单,不安排在沈阳,也得安排在太原,对吧。”

  這個套路,四驴子用在過内蒙古的医学生身上。

  四驴子称之为一招鲜,吃遍天。

  于是乎,四驴子换了一個真正的单间,或者說,四驴子被安排进了生命的摇篮。

  四驴子真是個畜生,十分钟能见两人。

  排除四驴子的两分钟,许某人依旧佩服,佩服四驴子的冷却時間。

  四驴子正在广撒網捞鱼,我這边出事了。

  姚师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鲁山拜码头。

  我问拜谁。

  姚师爷說天神好应对,地鬼才难缠,庞家能搞定宋家,下面的小鬼得靠我們自己。

  “师爷,那庞家都打招呼了。”

  “一個家庭裡面出来的兄弟,還不和呢,庞家和宋老大打招呼還是和宋老二打招呼,那宋老三和宋老四的人谁去维护?”

  “我大概明白了。”

  “咱们初来乍到,第一次来淇县的时候,我留下来的关系,现在用上了,過来摆個码头,咱们做全面点,无常放行,小鬼不拦,好办事。”

  我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姚师爷叹气道:“河南,古墓多,眼馋的人也多,有宋家的人,也有野路子,這玩意,不好說,被谁点了都不好。”

  “行,我尽快去鲁山。”

  “别尽快了,明后就来吧,我给你发位置。”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奶奶個腿,不对劲啊,你想想,宋家控制洛阳帝王谷這边,鲁山那边可能是野路子啊。”

  “对,姚师爷說的就是野路子。”

  “不是,我觉得姚师爷是想借庞家和宋家打招呼的机会,在鲁山干点私活呢,让咱们去鲁山,可能又是找墓。”

  “无所谓了,去吧,反正在這也是找石头,去那边溜达一圈,也好。”

  “江那边的人呢?”

  “不慌,鲁山小地方,有個三五天回来了,咱们找曹丕墓,现在只有石头的线索,可能要用上姚师爷的观星术,先把姚师爷伺候好了吧。”

  說罢,我给四驴子打了個电话,让他滚回来。

  四驴子应该在忙,让我等半個小时。

  不到两分钟,四驴子来了。

  “叫你爹干啥啊?”

  “计划有变,先别研究邙山了,有沒有鲁山的?”

  “哪?”

  “鲁山?”

  “什么鲁山?”

  “妈的,平顶山,你接触的护士中,有沒有平顶山的?”

  四驴子惊讶地卧槽。

  我心裡咯噔一声,忙问:“沒有啊。”

  “有,那娘们胸可小了,卧槽,不行啊,那他妈我得多吃亏。”

  “别他妈扯犊子了,留個电话,要是让咱们明天去鲁山,咱们一口外地口音,在小地方不方便,可能用得上你那护士小姐姐。”

  “中,我狗哥說啥都对。”

  姚师爷发的位置,距离我們不到一百公裡,在洛阳那边。

  次日一早,姚师爷给我打电话,催我快点出发,我們租了個车,直奔鲁山。

  四驴子又出事了,因为這几天纵欲過度,四驴子真病了。

  睾丸炎。

  說人话就是卵子从球体变成了碎片。

  当然,也可能是卵弦子断了。

  去鲁山的路上,四驴子全程在后排大劈叉的造型,他的原话是火辣辣的疼。

  這一点,我沒招,要是单纯的痒,我可以给四驴子买俩钢丝球或者海胆。

  到了鲁山,姚师爷带我們去了距离县城几十公裡外的团城山。

  然后又绕了很久的山路,到了一個小村子。

  村子能有多偏僻?

  手机信号都找不到我們。

  要是把许某人拐卖给這边的寡妇,估计我得一辈子和寡妇生娃玩了。

  村子在一條山路两边建的,长度大概二百多米,一共六户人家,有两户還沒人。

  要是带我們进入了一户人家,院子裡面的荒草比人都高,基本上全是找了一個沒有人住的房子。

  房子内還有两個大土炕,炕上支着帐篷,主要是蚊帐。

  房子内還有三個老爷们,要不是姚师爷說他们把头,我得以为是那個老旧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呢。

  這三個人,平均年龄得有六十,三個老头凑不出来二十根黑头发,因为有两個是他妈的秃子。

  姚师爷笑着介绍道:“這都是老前辈,干過殷墟。”

  我他妈真想问一句,咋地,在殷墟景区干過保安啊。

  一個老头摸出红旗渠给我們发烟,脸上是憨笑,我觉得這和庄稼汉也沒啥区别。

  姚师爷介绍說三個人领头的是纪哥。

  看着年龄,纪哥两個字,我是真說不出口,要是叫纪把头,又显得不礼貌。

  于是我們称呼纪前辈。

  纪前辈上来就用河南话给我們讲歷史,他道:“嫩们不知道,团城乡原来叫鸡冢乡哩,這個村,叫鸡冢村。”

  我对這玩意不感兴趣,要是叫鸡窝村,我還能浮想联翩一下。

  “师爷,村裡還有其他人,咱们光明正大在這搭帐篷...”

  我沒沒說完,纪前辈嫌弃道:“咦,沒有事,俺们這有规矩,在那发现了古墓,村裡人能分点钱。”

  “嗯?”

  “把心放肚子裡。”

  我有点懵,但也能理解。

  就是不想要五百块钱和锦旗的問題。

  咱举几個上交文物的例子。

  汉皇后玉玺是陕西农民孔忠良种地时发现的,上交后是现存汉代唯一玉玺,奖励了20块钱路费。

  彩绘鹳鱼陶缸河南农民李建安种苹果树挖的,距今六千多年,属于禁止出国文物,奖励线手套5双。

  陶鹰鼎陕西农民殷思义犁地时挖出新石器时代国宝文物,后上交考古队,沒奖励,口头表扬了几句。

  汉鎏金蚕1985年陕西农民谭福全捡到的,文物贩子要出两万块钱收购,谭福全觉悟高,非要上交,家裡沒钱,找人借了50块钱路费捐给省博,博物馆奖励了一百,正好够回去的路费和還别人的五十。

  西周青铜剑2014年在工地挖到,上交了,奖励五百加锦旗。

  赵秉忠状元卷赵家传家宝,专家得知后一月24次登门劝說,最终无偿上交,也沒白交,送一份复制品,让赵家人留個念想。

  许某人沒有嘲笑的意思哈,人家上交了,也是给咱们去博物馆欣赏的机会。

  假如我捡到這些东西,我也上交,咱图個名声,要是捡到别的东西,那我就不上交了,换点钱,消费出去,也算是回报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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