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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徐夫人的手艺

作者:未知
第十章徐夫人的手艺 云琅自然有无数的大道理可以說,不過,他不准备跟太宰說,說到了会死人的。 像一個员工想要跟自己的老板讲道理,道理讲赢了,他的倒霉时刻也自然来临了。 黄米饭其实很好吃,如果再浇蘑菇肉汤之后变得非常完美。 一连吃三碗,不论是士人還是奴隶都会心满意足。 物质才是决定人心向背的决定因素。 像此时的老虎大王,忧伤的啃了一根沒肉的骨头之后,满足的趴在火塘边,跟那头母鹿耳鬓厮磨。 现在,睡觉对云琅来說真正变成了一种享受,一整晚不用在梦裡跟那個女人吵架,身体得到了彻底的休息,每一個早晨对云琅来說都是一個新的旅程。 锻造一块顽铁需要耐心,巴掌大的一块铁在云琅的铁锤下被折叠了三十几次,那些漂亮的人折叠花纹已经慢慢的出现,现在剩下的是造型与淬火了。 云琅的手艺不好,他只是见過新疆英吉沙小刀的锻造過程,也仅仅知道锻造需要的一点小小的知识。 手之后才发现,工艺什么的并不是很难做到,唯一难以做到的是耐心。 一個模样丑陋的短刀出现在了太宰的面前,对于這個结果太宰并不感到吃惊,毕竟,对于云琅瘦弱的身体来說,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经一般的工匠强大了很多。 让他吃惊的是云琅在有意识的收集尿液,不但有他自己的還有老虎的。 老虎自然沒有往罐子裡撒尿的习惯,太宰瞅着云琅漫山遍野的追逐老虎要虎尿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烧红的锥子被塞进了尿液裡面,一股难闻的蒸汽散尽之后,六把黑乎乎的锥子出现在了云琅的面前。 黑色的外皮被磨掉之后,被云琅安木柄之后已经成型了。 它是如此的锋利,往日裡用那根大针费劲力气才能刺穿的狼皮,现在,在新做的锥子面前如同一张纸,即便是六层的狼皮鞋底子,在锥子面前,也不再是云琅制作鞋子的障碍。 兴奋的云琅一整天都在用锥子刺东西,且无所不刺。 淬火之后的锥子果然是一件人间利器,淡漠的太宰拿走了最长的三個,他准备当兵刃使唤。 短刀不能用尿液来淬火了,虽然說也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這柄短刀在未来很长一段時間裡将是云琅的吃饭工具,用尿液淬火虽然不错,用尿液淬火后的刀子吃起饭来却十分的恶心。 冰冷的山泉水是一個不错的選擇,云琅不知道自己的刀子裡的碳是否合适用水淬火,虽然有很大的几率出现裂纹,他最终還是用陶罐取来了山泉水。 将烧红的刀刃部慢慢的放进水裡…… 刀子变得有些弯,這是热胀冷缩的结果,而刀子的刃部還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热胀冷缩刀背向后弯曲刀刃经不起拉扯出现了十余道细细的裂纹。 看着云琅晦气的面容,太宰狂笑不已,眼见云琅的脸已经出现怒容之后,才从石屋裡拿出一柄用鲨鱼皮包裹的短刀丢给云琅。 淡漠的道:“這是徐夫人制作的短剑,想必你的打制的破b-i'sh0u强一些。” 云琅双手死死的攥着鲨鱼皮包裹的精美b-i'sh0u,怨恨的瞅着太宰。 太宰莞尔一笑,指着云琅手裡的b-i'sh0u道:“早准备给你了,只是见你想要亲手打造一柄,不好强人所难,现在给你也不迟。” 太宰给的b-i'sh0u自然不是荆轲刺杀秦王时使用的那柄毒剑。 从太宰的口得知,荆轲刺杀秦王失败之后,远在赵国的徐夫人并未逃脱罪责。 此时的赵国已经于一年前为秦将王翦所破,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徐夫人自缚入咸阳,愿意终生为匠奴,换取一家存活。 自此,秦宫多利器。 太宰丢给云琅的那柄b-i'sh0u双面开锋,寒光闪闪一看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也不知道徐夫人给b-i'sh0u裡面添加了什么材料,能跟铜产生反应,最终变成了硬质合金。 云琅制作的刀子跟徐夫人制作的b-i'sh0u碰撞了几次之后变成了一把短锯。 事实,云琅最后把那柄短刀做成了一把锯子,用来锯木头非常的合适。 冬天要到来了,只要看看红叶厚厚的霜花知道這個冬天将会有多冷了。 云琅的鞋子已经制作完毕,难看,丑陋,别扭,這些话都可以用在這双鞋子面。 同样的看世界一定要一分为二的看,這双鞋子除過难以忍受的丑陋之外,還有温暖,舒适,结实這些可以赞美的地方。 尤其是系带子之后,与云琅曾经见過的劳保鞋非常的相似。 六层狼皮组成了厚厚的鞋底子,然后被密密的麻绳牢牢地钉在一起,在外面包裹一层烫掉猪毛的野猪皮,脚跟与前掌部位各自订一块硬木,即便是踩在水裡,裡面依旧能够保持干燥。 每回云琅穿着大皮鞋踩在新生的冰凌,太宰的面容变得非常难看。 看的出来,他也非常想要一双。 显摆够了之后,云琅开始给太宰做過冬的衣衫跟鞋子。 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必须掌握的技能,满足显摆的欲望之后要懂得分享,否则会招来很多人的怨恨。 对于穿裤子這事太宰开始的时候是非常抗拒的,在拗不過云琅的坚持之后,勉为其难的试着穿了一次,结果穿之后再也沒有脱下来過。 按照他的說法,胡服骑射是赵武灵王跟野人学来的,不符合五大夫的穿着要求,好在大秦的骑兵也是這么穿裤子的,所以,他觉得自己的爵位至少可以在军担任偏将的职位,穿這样的衣裳也不算是违例。 云琅自然不会跟太宰争论,主要是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太宰冻得发青的光屁股。 關於鞋子,他一個字都沒說,在云琅的指挥下痛快的穿了。 常年穿山越岭的,他知道一双好鞋子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 云琅把裤子做的很长,這样,太宰能把裤脚塞进鞋子裡,绑紧鞋带之后,裤子跟鞋子成了一個整体,再大的寒风也吹不进去。 穿着云琅给他制作的衣衫在山林裡对着野兽显摆了一天之后,归来的太宰对這套衣裳赞不绝口。 “若是蒙恬大将军有這样的一套衣衫,驱逐匈奴野人于万裡之外有何难哉。 王何至于遣发天下百姓修筑长城,弄得天下尽是累累白骨,以至于渔阳狐鸣天下皆反。” 太宰這样的忠臣這個世可能不多了,始皇帝躺在前面不远处的陵墓裡,不知道有沒有感应,如果他真的有灵,闻听還有人在他死后犹自为逝去的大秦帝国尽忠,云琅觉得他足矣骄傲一万年。 一提到大秦,太宰会倜然泪下,并伤心难過整整一夜。 老虎现在根本不往太宰身边凑,总喜歡腻在云琅的身边,除非不得已,它是万万不会靠近太宰的。 即将入冬的时候,云琅在树林子裡发现了一些苦楝,剥皮晒干之后熬成了汤药,将老虎全身下用苦楝皮药汁洗涮了七八遍,最终除掉了它身的寄生虫。 寒冷的冬天,可以跟老虎睡在一张床,不但安全,還非常的温暖。 冬天的老虎皮如同缎子一般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辉,是云琅還要教会這家伙不要随便用舌头去舔他,這家伙的舌头满是倒刺,舔一口像是被砂纸摩擦過一般难受。 母鹿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干净的石屋裡,随地大便這种事调教了它无数次都沒有学会。 进入冬天之后,云琅的每一天都過得无充实,石屋子也在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 先是有了两张大床,床脚是粗大的木料,即便是云琅与老虎同睡一床,也不担心会把床压塌。 后来又多了一個巨大的木头架子,云琅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把所有的竹简,木牍堆放在面,想要把這些竹简木牍按照時間整理整齐,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石屋的外墙,挂着满满一墙的腊肉,這都是老虎辛勤捕捉来的,被云琅用盐腌制之后,成了他们過冬的口粮。 太宰有一种怪的本事,那是只要云琅提出要求,他总能办到,而且显得非常轻松。 如盐巴是一例。 盐巴在沒有工业化生产以前,从来都是金贵的货物,更别說這個原始的时代了。 可是,太宰y-i次忄给云琅扛来了满满一皮口袋盐巴,還是最好的精盐,雪白如霜。 秋日的猎物很肥,云琅熬制了很多荤油,其以野猪油最多。 储存在一個半人高的罐子裡,足够两人吃大半年的。 石屋外面飘着雪花,云琅正在非常认真地从一堆发霉的白米间挑选可以食用的部分。 這是一堆陈米,放置的時間应该很久了,旁边還有一些沒有脱壳的谷子,只是沒了金灿灿的颜色,变得有些暗黄,云琅搓开之后裡面的米粒要外面的這些陈米好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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