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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古人诚,不能欺

作者:未知
第二十一章古人诚,不能欺 云琅觉得自己又要被摔了…… 梁甲听闻周庆同意了他的要求,非常的开心,一点小忙而已,如何能不帮。 当云琅被梁甲丢麻袋一样的丢周庆肩膀的时候,他手的绳子已经被他用小锯片给锯开了,右手握着一根铁刺,等周庆把刀子捅进梁甲的肚子了。 事情沒有任何的变化,被好处遮住眼睛的梁甲在欢喜忘记了提防周庆,两只手還搭在云琅的身,一柄一尺余长的短刀已经狠狠地刺进了两家的胸口。 梁甲惨叫一声,踉踉跄跄的向后退,望着周庆手沾满血的短刀吼道:“你杀我?” 周庆桀桀笑道:“便宜都被你占了,我不杀你杀谁?” 话音刚落,周庆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在梁甲怪异的眼神软软的倒地。 有周庆的身体当垫子,云琅摔得不是很痛,翻身从周庆身坐起来,一边用锯片切割脚的绳子,一边对嘴裡不断往外喷血的梁甲道:“他羊角风病发作了。” 梁甲瞅着周庆不断地抽搐,嘴角也有白涎流出来,艰难的道:“你杀了彭毒?” 云琅站起身,来到梅花鹿边,把它脖子的绳子解开,這才回答道:“都說了他是死于羊角风。” 梁甲似乎对這個答案很满意,吐了两個血泡泡之后软软的倒在地,只是手脚還无意识的抽搐两下。 被折腾了半天,云琅也很饿了,梁甲是一個细心的人,他给自己烤的肉块放在一块石板,肉块裡的油脂被滚烫的石板煎的滋滋作响,外面已经焦黄,裡面则非常的细嫩。 云琅向烤肉撒调料,只是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撒到外面去了。 长吸一口气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這才完成了平日裡做過无数遍的动作。 一头老虎轻捷的越過木栅栏,用脑袋拱开木门,然后蹲坐在云琅的身边,伸出舌头瞅着他手的肉块。 一山不容二虎,整個骊山只有大王這一头老虎,来的自然是大王。 云琅把烤肉放在一边,大王很有耐心的等烤肉变凉。 带着黑色纱冠的太宰从外面走进来,肩扛着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如同索命的黑无常。 走进屋子,他丢下肩的尸体,蹲在火塘边烤火。 “你知道我跟着你?” “当然知道,你不许我拿n-ǔ弓,也不许我拿b-i'sh0u,這么把我放出去,你放心?” 太宰笑道:“确实不放心。” 云琅笑道:“再說了,梅花鹿对大王的气味非常的熟悉,刚开始的时候它還非常的惊慌,进了林子它反倒安静了,被人抱着還有心情去撕咬路边的嫩树枝。 看到這些,我要是還不知道你跟大王来了,我是傻子。” 太宰从墙切割下两块肉穿在树枝递给云琅一块,两人围着火塘继续烤肉。 “第一次shā're:n能這么镇定,還一口气杀三個,你我想的要强大。” “两個,梁甲是周庆杀的。” 太宰皱皱眉头道:“你很在意shā're:n這种事?” 云琅愣了片刻喟叹一声道:“還是少杀些人较好。” 太宰看看云琅被火光尹红的脸笑道:“人杀少了才是罪孽,要是屠得九百万,你是雄雄,伪帝刘彻都要看你眼色行事。” 云琅翻转着肉块沉声道:“您知道我将来准备怎么处置這裡的事情嗎?” 太宰楞了一下道:“你是說我死之后?” “也不一定要你死,你今年才三十七岁,如果你能活到七十岁,說不定能看到。” 太宰摇摇头道:“我曾经受伤太重,流血太多,沒可能活不到七十岁,你說說你打算怎么保住皇陵?” 云琅抱着膝盖,前后摇晃了很久才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皇陵的安全,不让他被伪帝刘彻发现是不是?” 太宰认真的点点头道:“盗墓贼不可怕,可怕的是刘彻当盗墓贼。” 云琅又道:“不管我們愿意不愿意,反汉复秦已经成了泡影对不对?至少在伪汉经历了景大治之后。” 太宰喟叹一声道:“我何尝不知道反汉复秦只是徒然捞月,无奈祖宗遗嘱如此,我們身为后辈只能继续下去。” “祖宗沒說什么时候成功对不对?如今敌人空前的强大,我們選擇蛰伏這沒有违背祖宗的遗训吧?” 太宰明知這不過是云琅的托词,却无言反驳,只好重重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們两人算是全身都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子,再這样下去,只要你我出事,皇陵迟早保不住,算无人得知,沒人祭祀,沒人怀念,皇陵也只会成为一座荒冢是不是?” “你要干什么?”太宰有些跟不云琅的想法。 云琅拿起刚刚烤好的肉,把身子靠在老虎肚皮懒懒的道:“按照汉国的规矩来保护皇陵,同时也给我們自己一個宽松的生活环境。” 太宰霍然起身,盯着云琅道:“怎么說?” 云琅咬了一口肉块,淡淡的道:“我今天在路听一個勋贵子弟說,伪帝刘彻,准备售卖林苑的一部分无主之地,我准备把皇陵以及皇陵周边的地买下来。” “這不可能!”太宰大惊,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如果云琅真的能够做到這一点,他们能正大光明的招收奴仆,收拢黔首,哪怕修建围墙将秦陵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皇陵将会成为家产,只要不被刘彻抄家灭族,皇陵的秘密将永远不会被人得知。 “有什么不可能的,卫青跟匈奴人在云打了两仗,耗费的钱粮数之不尽,即便是有景两代的积蓄,刘彻想要继续与匈奴作战,他的国库也支撑不了多久。 你看着吧,他现在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再打几仗,他该向百姓征收重税了,到了最后,整個国家都会他绑在战车纵横四方。” “国虽大,好战必亡?”太宰眼跳跃着灼人的火焰。 “我們只要等到伪帝刘彻倒行逆施之时,再联络我大秦故旧,振臂一呼定能将伪帝推翻。 云琅!如果能做到,我奉你为主!” 云琅惊讶极了,他沒想到只给太宰画了一個大饼,太宰居然认真到了這种程度。 古人正是太认真了…… 怪不得苏秦,张仪公孙龙這些家伙仅仅靠着一张嘴能混的风生水起,苏秦一個破落户居然能够身配六国相印。 天啊,云琅觉得非常幸运,還好是自己過来了,如果来的是硅谷旁边咖啡馆裡的那些张嘴十几亿几百亿融资的家伙们,這個世界估计距离毁灭不远了。 “你是我的长辈,此事万万不可行,长幼尊卑听起来沒什么大用,然而,他是所有社会关系的基础,所有的伦理关系都是构建在长幼尊卑這個基础之的。 轻易毁坏,国运不久,我們還是谈谈购买皇陵的事情吧,对了,你有多少钱……” 跟三具尸体睡了一夜的云琅萎靡不振,脸色蜡黄,還有些气急败坏。 太宰则是喜眉梢,只是不怎么敢看云琅吃人一般的眼神。 多少年来,太宰一直在惶恐,悲苦,忐忑不安度過每一天,沒想到会在某一天,他面临的所有困难,都被人清醒的理出来一個清晰地脉络,只要沿着這個脉络走,最终事情将会得到解决。 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聪明人,实在是人生最愉快的一件事。 云琅的鼻孔喷出灼热的气息,靠近他的老虎被吓了一跳,云琅鼻子喷出来的气息它鼻子裡的气息還要灼热。 云琅不满的瞅了太宰一眼,一個口袋裡只有三十斤金子還想买一万亩土地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好脸色。 一斤金子作价一万钱,三十斤金子也不過三十万钱,而一万亩土地最基础的价格是一千万钱……云琅很想骂人。 不论在那個时代买地,费用最大耗用精力最大的永远都不是土地的价格。 始皇陵裡面的好东西很多,裡面的东西如果换成钱,估计能把整個关买下来。 可是啊,這件事不能提,连想都不能想,如果說出来,第一個找云琅拼命的人是太宰。 被人打了闷棍,今天沒法子去宜春宫了,云琅搜检了三個猎夫的遗物,基本沒有什么好东西。 是那個叫做彭毒的家伙身有一块古玉样子還不错,云琅顺手解了下来,這东西将来穿山衣的时候用来压袍子還是不错的。 太宰看着路络绎不绝的行人有些意动,对云琅道:“我們掳掠些黔首回来如何?” 云琅绝望的摇头道:“我們要的每一個人都必须是心甘情愿跟我們在一起隐居深山的人,否则,每多一個心怀叵测的家伙,我們会倒霉一次,說不定会因为用人不当最后产生毁灭性的结果,那样,還不如我們两個人守山呢。” 太宰遗憾的道:“以前倒是发现了两個逃奴,结果,被我给杀了,要不然至少有两個可用的人了。” 云琅笑道:“会有的,不着急,刘彻既然放出售卖林苑土地的风声,会有跟进的策略,因为土地這东西要有人经营才能有产出,否则花一大堆的钱买一些荒地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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