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卫青?卫青! 作者:未知 第二十二章卫青?卫青! 清明過后,林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山林裡野兽继续横行,猎夫依旧在這個春和景明的好日子裡狩猎。 远处农田裡的黔首继续光着屁股在农田裡劳作,除了除了麦苗,谷子苗糜子苗长高了一些在沒有什么变化。 云琅依旧在山裡啃晦涩难懂的大篆,半猜半蒙的也认识了很对字。 只是太宰满怀期望的拿来的《连山易》《归藏易》云琅一個字都看不懂,尤其是那些符号,更是让他如坠云雾。 這东西不知道是谁家的秘藏,简牍的第一行写着“非我族裔,读者必死!”的恶毒话。 后面還有一连串诡秘的符号,還是用朱砂写成,红的如同血,最后還用朱砂画了一個鬼脸,非常的具有楚地圖腾的古朴美感。 自从会谈话之后,太宰把云琅归类于智者的行列,他很希望云琅能够解开這两本古绝学,好窥探一下未来的模样。 “学问可通神!” 见云琅随手把两本看不懂的《易经》丢出窗户,连忙一個虎扑凌空接住了竹简。 小心的放在架子最端。 家裡最郁闷的是老虎,因为家裡忽然多了两只小鹿。 母鹿在食物最丰沛的五月产下了小崽子,因为整個冬天母鹿沒有饿過肚子,**丰盛。 因此,两個小鹿都健壮的活下来了,它们生下来对老虎沒有什么畏惧感,還总是喜歡跑去老虎的肚皮下面找奶喝。 這给大王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好几次把小鹿的脑袋含在嘴裡,最终還是沒有咬下去…… 而小鹿偏偏喜歡了這個游戏,沒事干把脑袋往老虎的嘴边送。 大王为了保持自己兽之王的威严,曾经把這座山裡的另外两只老虎打跑了,以至于,他现在想要找一個伙伴都沒办法。 别的老虎只要闻到大王带有强烈性激素的尿液味道,自动远遁十裡之外。 一堆黑色的粉末在桌子剧烈燃烧冒出一股浓烟之后变成了一堆渣滓。 木炭不合适,硫磺不合适,硝石不合适,什么都不合适,云琅的经典hu0ya0配方不准,屁用沒有。 身体成了少年人,再加每日都摄入大量的肉食,每日早起的男人状况让他非常的满意,为了消耗多余的精力,他与老虎大王几乎走遍了骊山后山。 一座山的珍贵与否在于他的产出,像一個男人英俊与否跟头发有很大的关系。 此时的骊山远不是后世那座骊山所能拟的,仅仅是随处可见的溪流,瀑布,让云琅欣喜若狂。 在這裡吟诵飞流直下三千尺,非常的应景,却也非常的无耻。 狗熊打不過老虎,用肥厚的爪子抱着脑袋把肥硕的屁股露出来,希望老虎从他屁股咬一块肉吃莫要伤害它的性命。 云琅赶走了老虎,狗熊快速的逃进山林,临走的那一瞥,满是感激。 老虎每年都要把山裡的猛兽都要挑逗一遍,用来树立他兽之王的地位。 很原始,却很有效。 看看狗熊伤痕累累的屁股知道在過去的几年,它的遭遇有多么的凄惨。 “笃!” 一枝羽箭撕破了空气,瞬间钉在一根侧立的木桩,白色的尾羽猛地炸开,像是一朵被风撕碎的蒲公英。 一個多月過去了,霍去病的鼻子還是有些歪,云琅那一拳彻底砸塌了他的鼻梁骨,這個地方的软骨想要完全长好,需要很长的時間。 霍去病只要照一次镜子,他的怒火爆发一回。 卫青穿着一袭青色的深衣,外袍的带子沒有系,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站在后花园看霍去病射箭已经很久了,见霍去病又把羽箭牢牢地钉在箭靶子,忍不住扬声道:“弓开八分!” 霍去病不但沒听,反而将手裡的弓箭重重的丢在地,還狠狠地踩了一脚。 卫青面无表情的走過去,霍然抬脚,一脚踹在霍去病的屁股,這一脚是如此之重,霍去病腾空飞行了一丈远,屁股落地之后還在花园的草地滑行了很远。 卫青弯腰捡起弓箭,掸掉面的泥土,整理了羽箭的尾羽,這才将弓箭一一归位。 “不尊重自己武器的人不配用武器。” 卫青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再理睬撒泼打滚的霍去病,径直去了凉亭。 长平公主是一個很恬淡的女人,父亲要她嫁给平阳侯曹寿,她嫁给曹寿,曹寿死后,父亲要她嫁给汝阴侯夏侯颇,她下嫁夏侯颇,夏侯颇死后,弟弟觉得夫人去世后单身带着三個孩子的卫青人不错,她很听话的嫁给了大将军卫青。 虽然嫁了三次,长平公主依旧风姿绰约,最重要的是,长平公主嫁给卫青算是皇帝对卫青的最大奖赏。 如果有人问大汉权势最大的女人是谁,众人一定会說是皇太后王娡,如果问全大汉最有钱的女人是谁,那么,只有两個人选,一個是大长公主刘嫖,另一個是长平公主。 一個是因为收受了太多的hu-i'lu从而巨富,另一個却是依靠不断地嫁人积累了大量的财货。 如今,大将军府的吃穿用度之所以豪奢,都要托长平公主的福气。 鬓角微微有几丝白发的卫青刚刚坐定,长平公主给卫青倒了一杯淡酒笑道:“你又何苦为难去病儿?” 卫青哼了一声道:“少年人本性跳挞,相互殴斗乃是常事,因一场斗殴失败心绪难平,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长平公主笑道:“他不若你,你自幼孤苦,靠坚韧不拔的性子自奴隶到将军,吃過苦,受過罪,自然知晓人间冷暖。 去病儿与你不同,他母亲私通平阳县吏霍仲孺才有了他。 這让他自幼有极强的自卑之心,将每一场胜利当做对過去的反击,突然被一個同龄的乡野少年击败,自然气愤难平。” 卫青皱眉道:“未曾找到!” 长平公主呀了一声道:“缙云氏乃是名门大族,云琅之名也颇有古意,血鹿一說不過是少年胡诌,然血参之名却名副其实。 本宫将去病儿拿来的血参找侍医试验過,确实是补血,生血,通经舒络的好药材,如果能够配伍成方,会成为最好的金疮药。 如此有名有姓,又有学识的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卫青摇头道:“确实沒有找到,三辅之内云姓不過三户,两为黔首,一为行商,左奴查询過,這三家都沒有一個叫做云琅的子侄。 而且,這三家也沒有培育出云琅這种人才的环境。” 长平公主有些失望…… 卫青探手握住长平的手笑道:“明年清明,去病儿与云琅有约還要撕斗一场,到时候他会现身的。” “何以见得?” “哈哈哈,老秦人慷慨赴死,死不旋踵,他既然给自己冠老秦人之名,不容他不出战。” “他敢不来,我翻遍三辅也要找他出来,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霍去病来到卫青,长平面前,咬牙切齿的道。 长平笑道:“照你所述,你将要面对的是一個狡猾之辈,从头到尾,你们一群人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你确定明年清明能够击败他?” 霍去病道:“我回想了整個经過,发现這家伙不過是在装腔作势,如果我当时不去想鼻子的事情,拼着鼻子再挨两拳,即便是一拳换一拳,我也能打赢他。” 卫青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输了是输了,下一次打回来是,這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勉强给自己找理由,那才是真正的输了。” 霍去病高声道:“舅父有所不知,那家伙鼻子很好看,眼睛很好看,嘴巴长得也不错,可是,這三样东西长在一张脸,让人有一种要打一拳的冲动。” 长平笑的直不起腰,拍打着软塌笑道:“哎哟哟,笑死我了,如此有趣的少年不可不见,明年清明你们试的时候记得叫舅母,真的很想看看一张脸长成什么模样才会让人生出殴打之心来。” 卫青看着脸逐渐浮出笑意的外甥,心隐隐觉得那裡似乎不对。 這种感觉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由得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像多疑了。 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可以用在家裡,明年,大军要出定襄。 汉皇一句“骑兵逐远,贼人能在大漠称雄,朕同样可往”的话,也不知道明年又会有多少袍泽血染黄沙。 两次云大战,仅仅是左谷蠡王座下的骑兵让不擅骑射的汉军吃了大亏。 虽然将左谷蠡王驱逐出云,却沒有从根本解决問題。 汉军北逐,匈奴王带着部族牛羊远遁,汉军归塞,匈奴王重新带着部族牛羊再回来。 远征对大汉军队来說,需要消耗山一般多的钱粮,对匈奴人来說,不過是秋日的一场远足而已。 如何以最快捷的方式驱逐匈奴,如何以最简单的方式为大汉解除匈奴的威胁,這让卫青大将军愁白了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