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重要的臉要努力保護
負面情緒一時佔據了大腦的每個縫隙，這導致林肆沒和程熙聊了兩句便快步去追顧澤雨去了。
追到一半林肆發覺始終他和顧澤雨有一段距離，步伐漸漸的由快步改成了小跑。終於幾分鐘後他成功叫住了顧澤雨，對方轉身看他像是有些無法理解的問詢：“您不是在安慰程熙嗎？如果有事可以等安頓好打電話給我。”
“哦，抱歉我忘了，手機被賀海榮砸了。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着顧澤雨的自問自答林肆感覺本來就不穩的鼻息變得更缺氧了，這話像是他和顧澤雨不熟沒眼色的跑過來打擾一樣。
“你、是不是生氣了？”
面對這個問題顧澤雨明顯愣了一下，林肆追過來就是爲了問他生氣了嗎？他生什麼氣？他和程熙都被安全的救出來了。
“我當時看你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林肆滿臉猶豫像是在解釋什麼，顧澤雨抓住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思緒，林肆是在說賀海榮二選一的時候沒有選他嗎？
雖然是他要林肆選他的，但當時親耳聽着林肆拋棄他的話還是有點難過。至於生氣嘛，他現在頂多也就是有些在意，生氣倒談不上。
“我沒有生氣。當時情況就是得選一個人出來分散賀海榮注意，不然遠處的狙擊手根本狙擊不了，選程熙根本不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賀海榮聽程熙遺言的時候，林肆用手勢暗號向他傳遞了狙擊手方位，無聲的溝通一定程度上安撫了顧澤雨的情緒。綁他的繩子事先被他重新打成活結，而這個小細節沒有任何人發現，故此在關鍵時刻他才能奪下手槍將局勢逆轉。
算是他和林肆的默契配合才能無傷破局。
不對，不算是無傷，他左邊臉可是被賀海榮劃了道長口子。幸好沒劃到骨頭，實驗室新研發出的藥膏對於修復外傷有奇效，及時抹上治療過一兩個星期就能差不多癒合如初了。
顧澤雨摸着臉上已經有點乾涸的傷口，心裏計算着稍微晚點去實驗室應該來得及，爲了儘快過去他剛纔可是馬不停蹄地快步往外走的。
天知道當賀海榮用刀抵在他脖頸時，明明是危及生命的時刻但他滿腦子都是不能動，動了面部肌肉可能會錯位造成更大的創傷。等傷口自愈止血時稍微做點表情又會讓傷口破裂，故此他一直儘量保持面部平靜的狀態。
就算程熙告訴他林肆準備給他機會試一試，但一張醜陋的臉又能留住林肆多久？任何有風險的事情他都要盡全力撲滅。
思緒拉回顧澤雨擡眼看向沉默的林肆，對方的神情像是帶着幾分不悅，不，更像是自責吧？是因爲看他臉受傷了嗎？
或許他應該說點什麼
“爲了這點事您沒必要特意追上來，剛從生死邊緣活下來程熙怕得一直在哭，您應該去安慰他纔對。”顧澤雨摸着傷口故意露出落寞的表情，語氣也跟着低沉起來，“我的臉已經毀了，對您怕是沒有半點價值了吧。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纏在您身邊，房子我也託人看好了回去就搬走。”
“祝您和程熙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說完這番話顧澤雨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的言不由衷，更別提對顧澤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林肆了。
如果說剛纔林肆心裏還帶着愧疚，那麼在顧澤雨的這番操作下，此刻林肆心裏升起了些許怒火。
原因無他，在去追顧澤雨之前程熙已經告訴他，出於害怕程熙把所有的事都跟顧澤雨坦白了。什麼祝他和程熙長長久久？不就是爲了增加他的愧疚嗎？
虧他剛纔還在想要跟顧澤雨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例如介紹給知名醫院一定能治好的，治不好也沒關係。這種情況下顧澤雨居然還想着給他下套！
發覺林肆臉色越發不對起來，事情走向怎麼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顧澤雨咬着下脣想再說點什麼：“賀海榮劃的比較深，就算經過治療也會留疤，到時候您要是看到了會想吐吧。”
短暫的沉默後林肆皮笑肉不笑的陰陽怪氣起來：“對啊，誰會喜歡一個醜八怪？別說吐了，我估計連飯也喫不下去。真虧你貼心啊，等回去我就讓福伯把你行李收拾好，省得你費功夫收拾了。”
“你說是吧？顧澤雨。”
林肆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紮在顧澤雨的心上，那些話不僅是以退爲進的試探同時包含着他埋在心底的膽怯，而現在林肆用最殘忍的話印證了他的想象。
即便現在顧澤雨發覺他錯過了某些關鍵信息，但被刺激到的他只能慘白着臉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原本就血淋淋的臉這下看着更不好了，緊抿起脣角林肆意識到他又沒控制住脾氣罵了顧澤雨，說好是要好好聊一聊的。
“程熙跟我說了，你們關一塊的時候他把他知道的全告訴你了。”
“...嗯。”他已經猜到了，不然林肆不會故意用話刺他。
顧澤雨半垂着頭儼然一副認錯模樣，不過照顧澤雨的德行就算現在認錯了以後也會再犯吧，林肆臉上不由帶了抹淡淡的嘲諷笑：“我一直不想好好把事跟你聊開就是因爲這，一有空子你就開始想算計我。”
對面的人依舊沉默的低頭看地面，被人發現做壞事以後就當鴕鳥了嗎？
“道歉。做錯事以後起碼要先道歉吧？”
聽着林肆語氣逐漸軟和下來，顧澤雨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跟個小孩子似的，給他下套的時候就沒想過被拆穿的後果嗎？
嘖，每次顧澤雨犯完錯闖了禍就到他面前一臉可憐巴巴樣兒，然後他就原諒了。說到底還是他把顧澤雨當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寵，好歹狠下心想踢出去自個成長還沒幹成，不過這幾個月來顧澤雨也略微成長了些。
腦子裏千迴路轉最後林肆還是沒跟顧澤雨計較剛纔的事，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談心：“程熙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要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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