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大結局
想到這林肆不免心裏沾染上些許難爲情起來，很多話顧澤雨不表態他根本沒法說。就比如二人未來關係問題，他要主動問顧澤雨要不要試試，那跟告白有啥區別？
好像是沒啥區別
林肆想歪了一剎，幸好及時意識到停止了聯想，總之不能和顧澤雨在大街上僵持，就算現在這條街一個人也沒有也不行。
“僱程熙趕你走這事我確實做的不地道，但我考量過了，這是最可行的一步。”當然是理論上最可行的，結果實踐下來和理論相比差十萬八千里。
話說他這開場白不會讓顧澤雨覺得他不近人情更不想開口說話了吧？思考着顧澤雨瞎想的可能性，林肆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本來是想用最小的傷害來斷了你的念想...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是我做過了。”
林肆的懷柔戰術很快便有了效果，顧澤雨不再繼續裝聾作啞，擡頭看向林肆以他正好能聽到的音量詢問：“不是報復嗎？”
林肆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幾秒鐘，猶豫片刻纔回道：“從不讓你去陪酒起就不算了，遇到程熙純屬偶然，那時候氣消得差不多了想着要解決問題，索性和程熙一起演戲給你看。”
“那葉朝，不是您曾經的愛人，而是長輩嗎？”
顧澤雨還真是一問就問到點上啊，因爲他的不解釋顧澤雨到底誤會了多久？林肆這回是在心裏嘆了口氣，語氣沉悶的解釋起來：“葉朝是我小時候的一個長輩，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稱呼他爲父親。”
撇見顧澤雨眼神一動，不用細想就知道顧澤雨腦子又活泛起來，對此林肆急忙給自己的話打補丁：“別瞎想，我爸確實是林昌盛，但是他差不多隻管生不管養。差不多11歲以前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葉朝是以前照顧過我的院長，人挺好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是當時葉朝想讓我去過好日子，瞞着我送老爺子那養。我脾氣臭你不是不知道，那時候天天吵着要回孤兒院，老爺子嫌煩就把葉朝殺了斷了我念想。”
“照片我偷偷留的，就那一張我時不時看看。也不是啥見不得光的事，但以前總覺得你還小就沒告訴你，誰知道你記了那麼多年。”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林肆不禁帶了抹自嘲的笑容，早知道因爲這惹出那麼多事還不如全告訴顧澤雨。堵不如疏，興許就不會鬧這麼久了。
但就跟如果一樣，早知道這個詞彙對過去沒有半分作用。
不過把葉朝這事解釋清楚後，林肆心裏也算輕鬆不少。畢竟之前一直不肯告訴顧澤雨事實，也是帶點賭氣成分的。與之相比顧澤雨臉色忽明忽暗的，跟個燈泡一樣不知道又在想啥。
“您要是早點告訴我，葉朝的照片我絕對不會燒。”顧澤雨的臉色終於定格在陰鬱範圍，扯着嘴角慘淡一笑：“不，燒了就是燒了，我以爲我足夠了解您，但實際上一切都是臆想。”
“我活該的，呵，都是活該。”
怎麼一股哀怨味兒，這話要讓他怎麼接？林肆總覺得顧澤雨不會又是扮弱勢來博同情吧？還是沒有把顧澤雨想得過於沒良心，林肆將目光挪到地面上組織起語言來：“照片我已經複印n多張了，以後你燒也燒不完，不對，別燒人葉朝照片。”
“以前很多事我也不該瞞你，你應該有知情權，什麼也不告訴你容易產生誤會。”舔了下乾燥的下脣，林肆給自己稍微挽了下尊，“當然，交流都是相互的，有什麼事你應該和我說而不是憋着，你這樣我怎麼知道你咋想的？”
剛剛林肆是不是把一盆髒水扣他頭上了，顧澤雨默了一瞬反駁回去：“是您根本就不認真聽我說話。”
要不是林肆一直說忙，和他交流次數又少又短，他會不和林肆溝通嗎？況且爲了能保證他的想法能準確的傳遞給林肆，發生什麼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把精華部分簡潔的和林肆說下這纔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顧澤雨對於這個做法非常滿意，但當看見林肆嘴角輕微抽動時還是理性的表示他會改。
“呵呵。我什麼時候沒聽你說話了？況且你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聽？”林肆被顧澤雨的反駁弄得惱怒起來，難不成他還冤枉顧澤雨了嗎？
“別的不說，出事了你從來不告訴我，害得我還得通過別人知道你的消息。當初要不是校方不打電話讓我勸你繼續深造讀研你是不是就不讀了？”
“我可以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告訴您，至於讀研這事因爲和您沒有關係就沒告訴您。”
“行，那在牀上我太粗暴了這總該跟我說下吧？爲什麼三年了你提都沒提？結果還是程熙告訴我的！”
“那不是您故意的嗎？”
故意你媽個頭！顧澤雨就是這麼惡意揣測他的？當初和顧澤雨確定情人關係以後他一直以正常標準來的，沒有特意壓榨每過一兩天就做，每個月做的次數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
也沒有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情趣paly，都是最普通的體位做的。他怎麼會故意往粗暴方向做？他圖啥啊？做愛不就是爲了兩個人一起快樂嗎？他爲什麼要在牀上折磨顧澤雨？
當他稀罕操顧澤雨嗎？要不是顧澤雨當時嗑了藥找他要一起玩一晚上，他不答應顧澤雨就滿不在乎的說要到路邊隨便找個人玩。他攔人的時候顧澤雨還質問他憑什麼管自個，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被氣上頭了林肆才鬆口和顧澤雨一起玩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結果說好玩一晚上的，第二天顧澤雨翻臉說林肆圖他美色玩完不認賬，磨着他要當他幾天情人，不同意就去找別的金主包養他。爲了不讓自家養的白菜被人拱了，最後林肆妥協了，讓顧澤雨在做他情人期間不準和別人發生關係。
林肆越回想越氣，顧澤雨算計完他還小人之心的揣測他！媽的，他當初就不應該同意。
氣勁上來林肆很想幹脆一走了之，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得解釋清楚，總不能任由顧澤雨給他扣屎盆子。
“我沒有故意往粗暴方面做，你在牀上都沒提過啥意見，一直以來我都是按自身習慣來的。”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聽起來倒像是藉口，嘖了一聲後林肆沒好氣的總結出根本原因：“我活是有點差，沒讓你爽到真是抱歉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辯駁的話說到一半又收了回去，顧澤雨眼底逐漸失去光彩，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也許是因爲開始時是他算計的林肆，所以才認定是林肆故意的。
是他一直往壞處想讓他和林肆之間誤解越來越深。
“我怕您生氣很多事情私自做決定瞞着您，對不起，是我給您添麻煩了，以後我一定會把真實想法如實告訴您。”
什麼叫添麻煩？帶着官方色彩的迴應不禁讓林肆心頭添了幾分煩躁，他是來修復跟顧澤雨的關係不是來翻舊賬的。現在就好像他們在吵架，互相挖陳年往事來讓對方難堪一樣。
“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我也沒有怨你的意思。”捫心自問可能有點，但這都不重要，林肆努力調整心態使得語氣聽起來溫柔許多，“你要哪裏有在意的事幹脆全說出來，是我不對的地方我改。”
林肆感覺他在哄小孩，還是那種幼兒園裏最難搞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當初您爲什麼要送我走？是因爲我屢次三番打擾到您的計劃了嗎？”
“有點吧？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打算讓你出去避避風頭，就算我留後手了也保不齊你出點啥事。乾脆送國外留學，省心還不耽誤你學習，結果我還沒告訴你安排你就和賀海榮勾搭上了。”
林肆皺着眉頭努力回想着當初具體細節，差不多就這些吧，他有點忘了。想了一會對面顧澤雨又沉默了，他都這麼配合了能不能別讓氣氛尬起來？
“咳。”林肆有些彆扭的催促起來，“還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
“您爲什麼還要送我去讀書？明明費錢，留學根本沒必要。上完大學我就可以在幫會做治療醫師，讀研也是，還要繼續掏學費根本沒必要。”
“當初說好花大價錢買我回來是要讓我努力幹活還錢，我也一直想爲您做點事，可您爲什麼就跟不需要我一樣？”
“一直以來我極力想猜透您的心思，可是每一次我都會猜錯！”一連串的話不像是發問更像是在情緒宣泄，察覺到失態顧澤雨深呼吸了幾下讓扭曲的面容重新歸位。
林肆的回答讓他意識到一切的起因都是誤解，他居然會蠢到因爲誤會親手斷送他和林肆之間的情分。
凝固的傷口似乎開始滲出血來，顧澤雨沒有管臉上的傷，盯着腳尖輕聲問出最後的問題：“您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明明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林肆拒絕了主人與圈養的性奴的關係，抗拒着用金錢維繫的情人關係。他頂多是一個熟知的下屬和朋友，爲什麼要對他付出那麼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林肆眼裏他到底算什麼呢？
“首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自己選擇未來，而留學是更好的途徑，所以我想這樣對你更好。錢是很重要，但又不是給你付完學費就喫不上飯了，相反我有很多錢，你不用擔心這個。”
“我...”
“閉嘴，然後是第二個問題。讓你努力幹活還錢只是想讓你別隨便放棄學習，充其量是個督促的藉口吧，你要真拍拍屁股走了我頂多罵你句白眼狼也不會怎麼樣。”
“我沒有想過要讓你做什麼，或者說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是心甘情願養着你的明白嗎？你沒必要做不情願的事兒，讓你做會裏的拷問師也不是我想讓你做而是你想要做我才讓你去幹的。”
“再其次，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能知道我在想啥？天天猜來猜去的我看你都快逼成強迫症了，乾脆別學醫了去學讀心術算了。”
“最後，我對你好有問題嗎？我們之間難道沒有關係嗎？”林肆思索着想給他和顧澤雨下個定義，剛養顧澤雨那會他也不知道顧澤雨對於他算什麼，跟人介紹都是他養的小孩。後來他也就沒有想過顧澤雨到底是他的誰了，畢竟顧澤雨就是顧澤雨嘛。
他沒有想過顧澤雨居然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都快着了相了。說是重要的朋友？或者是家人？嘖，乾脆從今天開始確定戀人關係算了。
“程熙應該跟你說過我的打算吧？”林肆有些不自在的和顧澤雨做起互動，要貼近些的話就能看到林肆的耳朵尖有些發紅。“你的想法呢？同意嗎？”
顧澤雨還沒有消化完林肆剛纔說的話，突然猛地向他提及別的事倒有些發矇，過了半分鐘才領悟了林肆的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您是說打算和我試一試嗎？”原本沉重的話題逐漸變成讓顧澤雨身心都極其愉悅的事情，這讓他略微的不適應，尤其是他從未想過能和林肆心平氣和的聊他倆的感情問題。
緊抿起脣角，顧澤雨出乎意料的居然猶豫了一會：“您同意和我在一起純粹是因爲我一直死纏爛打着不走吧？您根本就不喜歡我，只是爲了打發我，您才勉強和我在一起。您沒必要爲難，我以後不會再違背您意願纏在您身邊了。”
他是，被顧澤雨拒絕了？！
這怎麼和他想的場景不對？在他大發慈悲的給顧澤雨一個機會時，顧澤雨應該歡歡喜喜的接受纔對。
剛纔稀少的害羞之情迅速飄散，林肆木着臉反問回去：“你是在拒絕我？”
“不是，我只是不想勉強您。經過這段時間的經驗我已經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就別擰下來，而且我之前就跟您保證過會尊重您的意願，愛一個人希望對方開心纔對。”
如果要形容林肆現在的情緒那就是火山沒噴發就成死火山了，這些道理他在地下室教了顧澤雨那麼久都沒學會，怎麼現在突然學會了？
跟他扮演正經的三好青年，被迫的不行非要他心甘情願纔行？tm的，顧澤雨絕對是故意的！
壓制住心底的煩躁，林肆右手插入後腦髮絲胡亂揉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說些更坦誠的話：“要和你試試純粹是我出於自身意願，認真思考了下未來才做的決定，不是你想的爲了敷衍你才隨便同意的。”
“雖然說對你沒有很強烈的愛情，但還是有點的吧。”一丟丟？林肆在心裏腹誹了句，本來他就不是拿顧澤雨當戀人看的，“也不是你說的沒有感情，怎麼說呢？嘖。算是對我很重要吧，不管誰和你掉河裏都會救你的那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什麼破比喻，他的腦子是和程熙一樣進水了嗎？
“剛纔的話你就當沒聽見，總之我既然答應要和你在一起，肯定會對你負責到底。什麼冷暴力熱暴力都不會幹，如果你對我沒感覺了那就分。”
“當然，你要真不想和我處那就算了，以後這事永遠也不要提。”
林肆可以接受顧澤雨拒絕他，但他不會再給顧澤雨第二次拒絕他的機會。
把選擇權遞給顧澤雨後，林肆開始耐心的等待起回答。大街上忽得颳起一陣輕風，連帶着顧澤雨的褲腳擺動了一小會，終於林肆聽到了顧澤雨的聲音。
“我曾經背叛過您。”
“我知道。”
“我還不顧您的意願對您做出了很過分的調教。”
“嗯。”
“我甚至還想把您珍貴的照片給燒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嗯。”
“經常有人罵我冷血、自私，根本不會有人想靠近。”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是啥好人，罵我的話比這難聽一百遍，還有人說我跟煩狂犬病的狗一樣。”
像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一樣，顧澤雨沉默了會才又繼續發問：“您不是說不會原諒我了嗎？”
顧澤雨在意的點怎麼這麼多？林肆一邊思考要能撬開顧澤雨的腦子就好了，一邊含糊的說起似是而非的話：“原本是這樣想的，但考慮到你的年齡，我還是決定不跟你計較了。”
“那在一起以後，我能有一條鑽石項鍊嗎？跟程熙那條一模一樣更好。”
多久之前的事還記得？林肆嘴角抽搐了兩下開口應允：“想買幾條買幾條。”
“那會向幫會裏的人公佈我們在一起嗎？”
“你想的話就公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能不能不要和別人發生關係了。如果想找別人做的話...能不能別讓我發現。”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意有所指呢？林肆眯起雙眼，他似乎能確定顧澤雨爲什麼說這種話了。
“放心，我對感情還是很忠誠的。確定關係後不會找外人。而且...”林肆停頓了幾秒種才繼續說下去，“你那天看到的痕跡，是我爲了解決需求找了鴨子留的。最後也沒做成，可能是因爲很久沒叫過鴨子，前戲也沒做完就打發他走了。”
特意跟顧澤雨解釋牀上的隱私事，林肆不自在的撇開視線。沒辦法，不說開了照顧澤雨性子不知道得記多久。
爲了不讓顧澤雨過多深究這件事，林肆清咳了聲拋出了更有吸引力的話題：“以後要想和我做的話儘量控制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性癖，當然不過火的情況下我可以配合。”
察覺到顧澤雨的眼神有了明顯變化，兩隻眼睛就像是用抹布擦乾淨玻璃，明顯亮了一個度。林肆腦子裏不由得蹦出容光煥發這個成語，回想了下過往的慘痛教訓急忙做起補充：“頂多是情趣paly的程度，別給我整出什麼花活出來。”
“能在浴缸裏做嗎？”
“...行。”
“一個星期三次？”
“1－2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
“別問了，這些以後再商量，你就先說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要。”顧澤雨衝林肆露出一抹笑，“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興許他是在做夢，周遭的一切都不太真實，林肆能對他這麼溫柔還願意給他承諾，這原本都是在夢裏才能發生的。
爲了驅逐內心的不安，顧澤雨才一遍又一遍的確認林肆的想法，直到把所有害怕的問題都問光。
林肆主動向他提出在一起，而他答應了。
那麼以後他和林肆就是戀人關係了！
顧澤雨感覺他現在站着都有點輕飄飄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接受現實，那接下來呢？他要幹什麼？
“既然如此，先道歉。要讓我原諒得先道歉吧？”
“...對不起，我不該調教您，也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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