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人都帶到戰艦上面了,再禮貌詢問,這演的就假了吧?
他撇嘴,想調侃兩句,本和他在統一戰線得賀準,冷不丁開口:“嗯,和你一起。”
戈讓:……
這究竟還讓不讓單身多年的老友好好活着了?
“你們兩……”戈讓覺得自己這時候就是夾縫生存,在樓雲忱和賀準兩塊吸引力驚人得磁塊中,連呼吸都顯得多餘,更別提他還站在要命的中間位置,“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
賀準直接轉頭,像是沒看見他。哪怕青春不復存在,該在的脾性也尚未被歲月磨去。
樓雲忱伸手搭住戈讓肩膀,把人帶着往前走:“別理他,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德行。來,和好哥哥說說你這幾年受的苦。”
“你終於知道心疼我了,不枉我這幾年爲你打抱不平。”戈讓很感動,只想大聲驚呼沒白交他這個好朋友。
樓雲忱笑得人畜無害:“不是,說出來讓我笑一笑。這段時間我心情很沉重,一時找不到開心的點。”
戈讓一腔真心餵了狗,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樓雲忱,你是真的狗。”
“哎,話不能這麼說。”樓雲忱舉起雙手錶示不會再動他,“我難搞又難纏不是全聯邦都知道的事嗎?哦,帝國人民也有所耳聞。墨倫科離得遠,也不至於消息閉塞,你沒少聽說吧?”
戈讓語塞,這都叫什麼事啊,他和他關係那麼好,時常注意動向是人之常情。就是沒想到會被樓雲忱這麼用,這人即便丟掉記憶,性子一如既往得藏匿頑劣。
“別生氣,開玩笑呢。說說葉奚,我想知道他現在到底什麼樣,免得回到聯邦正面碰上一問三不知,連和人擦肩而過都沒人出來,那纔是真正過錯。”樓雲忱轉回正經事上。
戈讓心裏一緩,莫名坐山車的感覺。
“被葉正送到這邊,他換了張臉。爲方便隨時出入墨倫科,他還弄了個替身坐鎮在這,應付葉正。如果你們不是直接過來找我,而是去那個所謂的魑組織基地,會見到個冒牌貨和留守的殺手,避免不了一場惡戰。”
樓雲忱知道換臉,現代科技迅速發展的其中代表之一,獲得許可過程繁冗複雜,普通人極難拿到。
換做葉奚理所應當很多,有個做議員老大的爸,後門開的順理成章。
“他能想到換臉出入墨倫科,應該還會想到換臉做別的。”樓雲忱沉思道。
年輕時候換臉代價算不得可怕,晚年財富能支撐也不是多可怕的事。
葉奚的瘋狂在這件事上初見端倪。
“照片發你了,第一張是他原本模樣,第二張是他在外用的。至於他有沒有別的臉譜準備,說不準。他對我也不是百分百信任,畢竟以前我和你兩交情深厚,哪怕後來做戲割袍斷義,可交情這種事哪能說得準的,他必定會做一手防患。”
樓雲忱將那兩張照片認真看過,一個想法在腦海誕生,阻止不了的那種。
幾分鐘後,戈讓和賀準就見樓雲忱笑得不懷好意,兩人不約而同冒起一身冷汗。
聯邦首都街頭出現三個姿態各異的年輕人,爲首得與當今議員頗有話語權的葉正葉議員有幾分相似,他五官端正,眉眼含俏,路過的人都要多看他兩眼。
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也不差,一個英俊冷然,一個可愛俊俏,兩人對着爲首年輕人似有話要說,好幾次欲言又止後沒能張開嘴。
倒是爲首年輕人對他兩很敢說話,只聽他話音很猖狂:“你兩對這裏不熟,也就不知道這邊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今天我作爲東道主,榮歸故里,勉爲其難盡個地主之誼。知道凱撒大酒店嗎?”
那兩人看起來不太想回答,被爲首年輕人一瞪,立刻配合搖搖頭。
爲首年輕人滿意點頭,炫耀道:“不知道沒關係,今天就帶你們去那,想喫什麼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真的?”可愛年輕人不確定問。
爲首年輕人一臉被質疑的受傷模樣:“那還能有假?不信現在就去,我讓你們體會到什麼叫隨心所欲。”
三人浩浩蕩蕩往凱撒大酒店走去。
而多聽一耳朵的路人則面露鄙夷,就那樣還去凱撒大酒店呢,別沒進門就被丟出來,那就太丟臉了。
旁邊有和同伴討論的,心存猶疑:“你不覺得那個年輕人長得很像葉議員嗎?”
這話一出,附和聲此起彼伏。
大膽的已經開始發言了,人羣裏冒出聲音:“我沒記錯的話,葉議員的兒子差不多這麼大年紀,幾年前因惹事被送走了。好久沒聽見他的消息,看這模樣是光明正大回來,該不會是葉議員覺得事情過去了?”
“啊,我來這比較晚,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大哥能說說嗎?”
“這不能說,當時網上一絲風聲沒走漏,被捂得嚴嚴實實。也就我們當地人知道,也不敢亂說,生怕惹來牢獄之災。只能說有權真好啊,兒子闖禍能兜得住。”
人都討厭這種話說到一半吊胃口的,沒得到個所以然,衆人鬨笑離去。
少數人還在原地遲遲不肯走,探討着不知道的事,而此時晚上風浪漸起,一場巨大風浪正在悄無聲息席捲而來,足以顛覆聯邦高層。一行三人進凱撒大酒店,特意開了個靠窗卡座,連周圍三個位置也一併包下,旨在不讓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葉奚’摸摸臉,感覺很新鮮:“我這一臉正氣不比他本人看着帥?”
“得了,我看見你這張臉有ptsd,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想打你一巴掌。”戈讓僵着臉說。
沒弄懂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答應樓雲忱假扮葉奚來搞事,匪夷所思。
那邊賀準保持慣有冷漠,不發表意見的時候冷着臉,連個音都沒出。
“等兩分鐘看網上風向怎麼樣。咱們找不到葉奚,那就只能讓葉奚主動送上門了。”樓雲忱忍不住摸摸臉,一想到他現在頂着葉奚的臉招搖過市,無論幹什麼都會被算到葉正頭上,他血液裏作惡因子就按捺不住。
真想給葉奚來個無法包庇的殺名,以此致敬他讓魑給自己帶來的兩次傷害。
“你別抱太大期望,葉奚說不定會做個縮頭烏龜,讓他爸解決。”戈讓說,哪怕葉奚性情不定,他也算了解,在對方身邊好幾年也有幾分好處。
賀準眉梢微挑,有了反應:“他會親自來的。”
樓雲忱也這麼認爲:“他在墨倫科肯定還有別的眼線,一旦酒店的事被證實,他很快就能查到我身上,結合當下事情,不難知道是我在逼他主動上門。那時主導權在我手裏,端看他怎麼選擇。”
戈讓打了個冷顫,他就是故意下圈套讓葉奚跳。
“他也可以不在你這做選擇……”
“他不做選擇,那他和他父親幾年前所作所爲就藏不住了。聽說那時候網上沒動靜,我不介意讓被壓下的風暴浪起來,於我,沒太大關係,不知道他父子兩怎麼想。”
這招屬實夠狠,狠的戈讓心頭一涼,更加明白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後背有人,是真的有勇有謀的剛。
戈讓幽幽道:“他知道自己面臨的選擇,估計心頭哽着老血。”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樓雲忱笑了笑,想到頂着葉奚的臉,笑容就少了,這樣總是笑對葉奚不尊重。
假的。
是他想到自己現在代表葉奚在笑,心裏犯膈應。
點的東西上桌後,三人慢條斯理喫着,半點不着急,就在等着網上風向起來。
樓雲忱時刻關注着,很快網上推動消息到端腦裏,他點開其中一條,看見裏面呈現內容,差點笑出聲。
權淼的能力無需質疑,只是沒想到這回事情辦得太漂亮了。
網上傳出的新聞最怕從人羣中來,那就代表有壓迫,有藏私。恰巧‘葉奚’在外一擲千金,行事囂張就是人民親眼所見,還內涵這位官二代當年離開聯邦是有驚天祕密,恐怕和人命脫不開關係。
衆所周知,這世道再怎麼先進,也是以人爲本。
真涉及到人命相關,法律不會置之不問。
更何況葉奚還是高官之子,這件事扒出來影響甚廣,可要是明知道事實,又幫忙包庇,那就更不應該。
因此‘葉奚’高調出現在街頭一事牽出幾年前離開真相,網民大多好奇心極重,順着這條線,加入挖掘的人越來越多,網上討論熱度飛快飆升。
等葉正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祕書匆匆忙忙彙報時,局勢已經不可逆轉。
葉正瞭解完來龍去脈,臉當場就黑了。
葉奚究竟回沒回來,人在哪,他比誰都清楚。那這網上橫空出世的討論便成了最大問題。
“查到是誰第一個傳出來的嗎?”他冷着臉問。
祕書遲疑搖頭,小心道:“那人很小心,等我發現這件事早鬧得人盡皆知。想找他麻煩,他號註銷,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撈到。”
“監控也沒看見人?”葉正不死心問。
祕書迷之尷尬搖頭,這能被歸爲他工作失利之一,說出來當真丟臉又爲難,不說更是他失職。祕書這個職業,有時候幹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
葉正深呼吸,揮揮手讓祕書出去,待門關上,他立刻給葉奚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葉正壓着脾氣:“你又在外面造什麼孽了?”
那頭葉奚聲調緊繃:“這不是我造的孽,認真算起來是你的事。”
葉正擰眉,眉心皺褶更深了:“什麼?”
“樓雲忱。”
作者有話要說:除夕愉快,來年牛氣沖天,闔家歡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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