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称为“正常人”了嗎？
“下一位，陆南均同学”声音从一间教室裡传出来。她循着声音找到那间教室，六狗拎着她的书包走在陆南均身后。
“您好，您是他的…”老师带着一只方框眼镜，脸上挂着些皱纹。他看着六狗问道。
“哥哥”陆南均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六狗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那好的，接下来這有一张问卷，請你填写一下”老师把一张纸推到陆南均面前，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這是您需要填写的一些信息”她把另外一张纸递给六狗。他们看向手中的纸。
1:以前学校的名字、2:学习目标、3:曾经是否辍学、4:学习成绩、5:家庭住址、6:父母电话号码、7:监护人工作单位。這些問題对于他们来說确实有些苛刻。
“老师，我现在爸妈在外地，能就填他的电话号码嗎？”陆南均指着六狗說。
“也可以，只要是监护人就行”工作单位六狗就填了“昆海集团。都写上之后陆南均把纸還给老师，
“好的，周四开学，這几天你们可以准备一下”回到停车场，别的人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一辆吉普。执芸看着手机，在這裡待了几天他也逐渐适应裡面的生活，也不反感，总比吃不起饭好。叮-他收到了一條信息，匿名发件人。“来三十七层”执芸的眼睛眨巴眨巴，秀亮的脸上摆出似信非信的表情。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公文包上了电梯。执芸抬头看着木门上的门牌“财务总监办公室”，他敲敲门，
“請进”冰凉的把手被拧动，总监的办公室依然昏暗。一個俊朗的人他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握着鼠标，看着执芸。
“听說陆小姐請来一個人，我倒是要看看他长得什么样”他假关假切的讲。這让执云也无话可說，
“看你最近挺无聊的给你安排一個工作，有個官司，打嗎？”他沉声說道，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执芸。
“嗯…什么案件？”言淡温和的声音从他嘴裡传出来。
“刑事”执芸从鼻子屏住呼吸，距离执芸上次辩护已经過去快一年了，他還在直勾勾的盯着执芸，這让他很难不拒绝。
“可…以吧”凄婉挂在执云脸上。這时总监突然站起来，步步逼近执芸，他還沒缓過神来总监就已经站在他面前。执芸的喘息声呗听的一清二楚，惊恐的看着他。他一把捏住执芸的脸，莫不关切的啐道：
“区区妓子是怎么爬到這来的？你长這脸是来钓男人用的嗎？”一字一句都戳中了执芸，果然他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呲…還真他妈漂亮…”他故作嫌弃的把执芸的脸摔到一边。此时的执芸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你走吧，我一会把案件的资料发给你。明天你再過来一趟”总监回到座位上，看着他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天晴了，這天的太阳很明媚，路面上還有沒干透的石砖，陆南均坐着他们开的车上学。
“我自己去吧”她挥挥手拿上书包走到自己的班裡。人很多，很热闹。都是同龄的人，有比她大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童真的笑容，吵闹着。班级不是很大，身后的黑板上還有去年沒擦干净的黑板报。
“你听說了嗎？我們今年我們班只有個新同学”旁边一個女孩在跟他的朋友窃窃私语。班上二十多的人走在到处走动，串门。老师带着和蔼的表情走进来，手上抱着一本本练习册。
“同学们安静，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看老师来了，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回走，你推我挤地坐在椅子上。陆南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新奇嗎？但是自己也都见過。乏味嗎？也不能是，想想她已经多久沒和同龄人聊過天了。
“新学期，我們只迎来了一位新同学，但這也是值得欢迎的！陆南均同学請来到前面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反正就一個人多說点什么的！”底下有個男生在起哄。陆南均带着威胁凝视着那個起哄的人，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個正常学生，于是就赶紧收回目光。
“呃，大家好我叫陆南均，我来自k市，我的爱好是收集一些小物件，沒参加過什么运动，也不怎么玩游戏”陆南均自顾腼腆的介绍着自己。教室裡静的可怕，所有人都觉得陆南均少介绍了很多东西。
“好的感谢陆南均同学的自我介绍”第一天上午的课都很顺利的度過去了，她用不着太认真听讲，因为来這的目的也不是上学。中午时分，她把下午用不着的书搬回包裡，下课铃打响了，午休時間所有人都向着门外冲出去，向着食堂的方向奔跑。
“陆南均？你要去转转這嗎？”一個女同学站在陆南均旁边，她的头发到肩膀一脸文静，声音听起来，沒有威胁…陆南均回身面对她，
“好啊”她笑着眯起眼睛，
“我們走吧，先去图书馆转一圈，我叫任满原。如果你不饿的话我們過一会再吃饭”任满原领着陆南均走在学校的走廊裡，整栋教学楼只有老师交谈的声音以及自习的人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几年后的学校也沒有太多变化，就是课题难了非常多。陆南均时不时观察着周围，看看窗外，并沒有发现不是来自這個学校的人她逐渐放下了警惕。留嗎？留住她有什么用呢？
“陆南均？你最喜歡的课是什么？”身边的任满原问。陆南均思考了我很久才墨迹出一個
“政治吧”任满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你知道政治有多无聊嗎？而且那老师也挺烦人的，要学的东西一堆，還要学一堆听不懂的经济，但是看你那节课东西写挺多的，你以前背過课？”
“也不算是吧”她也只好這么回答。图书馆在中午坐满了人，他们挤出時間预习這一学期的所有课，根本沒有人在看书。自习室裡人也满了，所有人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
“要不我們互相了解了解吧！”突如其来的任满原问起了這個問題。陆南均停下脚步双目直视她，“想干什么直說”這句话還是被卡在了嗓子眼沒有被說出来。
“咳嗯好哦”陆南均无奈道。此时的任满原還在若无其事的把陆南均带向食堂。
“你有兄弟姐妹嗎？”她的第一個问腿就让陆南均愣在原地。
“有，有個哥哥”她慢吞吞的回答，任满原歪歪头，接着问：
“你哥好嗎”
“過得挺好的，啊不，他人挺好的”陆南均赶紧改口。走进食堂，裡面人山人海，座位全都是满的，陆南均刚踩上餐厅瓷砖就能感觉道有一点粘脚。从后厨飘来的盒饭味并沒有勾起陆南均的食欲。
“你饿嗎？”
“不饿，我先回了”陆南均說完就往教室的方向离开餐厅，路上沒人注意到她。
在世界的另一边，邱敏梧坐在死寂的审讯室裡，空无一人。冰冷的手铐拴在他的手腕上，静静的等着自己的朋友。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尖声化過地面，让人汗毛竖起。他前妻的看着邱敏梧，自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沒有手铐。
“敏梧，后悔嗎？”他假作关心地问。
“不后悔，都是赚钱，早知道干這行一定会有进来的一天”语气裡全是不在乎。
“都坦白了？”邱敏梧只是点头，沒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又說：
“找律师了嗎？”
“還沒”狭小的审讯室裡又陷入了无尽的冷清。然而這冷清又被打破了。
“邱敏梧請跟我們来一趟，家属就在這裡等待”邓业推开门，把他带到另一個审讯室。
“我們需要你提供你交易過人的信息”邓业到电脑面前，给他连上测谎仪。邓业身后的单面玻璃后的记录员也打开语音记录器，准备好写下所有的信息。
“首先，谁与你交易的次数最多”
“不认识，一個女的”他沒有直视着邓业，連載他身上的测谎仪也一切正常。
“第二，你每次交易金额是多少”邓业接着问。
“都不一样，好像是五万到十几万”经济后面的人记录着他每一次說的话。
“你能记住与你交易的人的样貌嗎？”
“长得比较矮，一张小孩脸，头发帘卷卷的…剩下的就记不住了”
“你们上一次交易是在哪裡？什么时候？”
“木叶北街的西门…”
“好，今天先问這么多，你的嫌疑目前還不能被排除，這些天公安局会给你安排住所，請不要与其他人交流”邓业整理整理手中的表格推开镜子后面的门，裡面在交流些什么邱敏梧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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