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71节 作者:未知 她将聊天界面往下拉,模拟了一下当时周屹川所看到的全部內容。 最后一條停留在许樱的那句:————靠!你如实招来,你到底是怎么把這朵高山雪莲给摘下来的? 第一條不偏不倚,刚好就是她的那句——会拎包的atm。 完了,周屹川肯定看到了。 不对!他如果看到了不可能這么淡定。 那就是沒看到。 到底有沒有看到啊! 姜邈纠结的有些头疼。 “姜邈。” 身侧响起的低沉男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姜邈回头,见他眸色深邃,隐约带了些担忧:“身体不舒服?” 她将身体坐正:“沒有。” 她刚才又是叹气,又是用头撞车窗,难免不让人多想。 姜邈伸手把头发理顺,恰好手机又响了几声。 這次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接下来一個月的行程表。 姜邈粗略扫了一眼,有够忙的,一個月時間,三個城市两個国家。 司机在周屹川這儿任职很长時間了,知道他喜静,所以从不多說话。這会儿车裡也是安静的。 周屹川有個习惯,身边的人和物轻易不会换。 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還能夸赞一句节俭,可换了這個人,姜邈只觉得他是嫌麻烦。 她将身子坐直,伸了個懒腰,对接下来這几天满心忧虑。 周屹川问她:“下周要去徽山?” 她瞬间愣住:“你又看到了?” 這次他摇头:“沒有。” 她不信:“那你怎么知道下周我要去徽山?” 她要去徽山的某小学参加为期十天的慈善活动,以今年刚宣的公益项目大使身份過去。這個头衔将她之前因为吴坤而背负的无端骂名洗去不少。 往年该公益项目的宣传大使都是业内顶级大咖,最次的也都手握影帝影后头衔。 以姜邈的咖位远不够格,今年却破天荒选了她。 原本還以为是突然走了狗屎运,這会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会吧?”她一脸惊讶。 周屹川神情和语气都十分平静:“不会什么?” “我能成为這個公益大使,不会也和你有关吧?” 周屹川不置可否,只說:“那边对于人选名单的确询问過我,我只是给了個建议。” 最大捐赠方是她老公,而她成了這個项目的宣传大使。 “别人不会說我們中饱私囊吧?” 周屹川摇头轻笑,对于她這個天马行空的想象有些无奈:“瞎想什么。” 姜邈觉得事情总有被发现端倪的那一天,即使现在她藏得好。到时候周屹川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她十有八九又会多背负一层骂名。 ——潜规则。 可是這玩意儿也算不上潜规则吧,周屹川是她合法名义上的老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金主。 既来之则安之。算了,既然事情還沒发生,就沒必要贷款担心。 --------------- 回到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躺下,同学群裡聊的热火朝天。 除了贺政南刚回国时,群裡热闹過一阵之后,就很少再有人出现,显然是聊得来的又单独拉了小群。 看着上方红色的999+,姜邈沒忍耐住好奇,点开了。 群裡正在讨论某個同学的结婚宴,就定在后天。 听說是直接在群裡发的請柬,通知大家都去。 群裡的是上次参加過同学聚会的,都在北城。 许樱的私聊很快发了過来,她问姜邈去嗎。 如果是别人的话姜邈還能直接拒绝,偏偏对方在高中时和她关系還挺好。 甚至她去美国之后,精神抑郁的那段時間,還是对方每天熬着夜给她打越洋电话安慰,姜邈才得以撑過一段時間。 后来对方恋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谈恋爱。 姜邈這才逐渐和她沒了联系。 眼下都邀請了,不去也不合适。 “去吧。”她回。 许樱說:“我可能去不了,日子撞上了。我那天应该在国外。” 她爸最近将自己名下的一家分公司交给她在打理。她让姜邈替她将份子钱带去。 许樱又问她:“你带周屹川去嗎?” 老同学的婚礼,虽然和周屹川不是同班,但好歹也是一個学校的。而且他如今的身份又是姜邈的丈夫。 那些结了婚的同学去参加婚礼,一般都会带上自己的另一半,介绍给大家认识。 姜邈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就算說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去。她就不去自讨這個沒趣了。 她是下午去的,那天有一條广告要拍摄,从早上六点半一直拍到了下午三点。一收工姜邈就直接赶了過去。 婚礼流程已经结束了。 姜邈找到座位落座,這裡有两桌都是单独给高中同学的。姜邈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贺政南。 自从上次采访结束,他们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见過面了。 這中间他偶尔也会给她发消息,不過看上去都是些群发的。 什么降温了注意保暖,以及节日的一些祝福。姜邈对于群发消息一律都是视而不见,所以沒回。 贺政南看见她了,冲她笑笑。她有几分尴尬,也回了他一個還算礼貌的笑容。 见她脸色有些憔悴,哪怕化了妆也难掩倦色,贺政南问她:“最近工作很忙吧。”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還好。” 他们這個圈子和媒体圈密不可分,到处都有联系。所以姜邈多多少少也听說過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那些工作人员甚至剧组的艺人,闲暇时都会讨论,听說正逸新来的那位,是从国外挖回来的。年纪轻轻,履历极为漂亮。 這次竞选,他选上总主编的几率最大。 而且外形优越,比圈内那些男艺人還要出色。 不论是身材還是长相。出道拍戏肯定能火。 “只可惜人家志不在此。”姜邈的经纪人不止一次用惋惜的口吻說出這番话来。 很显然,她已经明裡暗裡和他投過橄榄枝。 以姜邈对贺政南的了解,他必定是言辞婉转地扯开话题。 虽然多年沒见,但曾经也算是关系要好過一阵子。后来两人分开,一人去了意大利,一人去了美国。 看出了她的避嫌,不想与自己多說。贺政南笑了笑,也沒继续往下說。 那顿饭吃的很缓慢,中途各种人的敬酒,以及部分人一喝多就开始怀念从前。 周屹川的消息分别在七点和八点各发了一條。 ——快结束了嗎? ——我去接你? 七点那條姜邈沒看到,当时新娘新郎過来敬酒,手机放在包裡。 八点就是现在,她看了眼仍旧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回了一條:不用,還不确定什么时候散。 到底是人家的婚礼,她提前走太過扫兴。姜邈想,忍忍吧。 大概過了五分钟,手机收到回复。 ——嗯。 要不怎么說她讨厌发消息,隔着毫无温度的文字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语气和表情。 ——嗯。 他不高兴了? 姜邈想着要不给他回個电话過去问清楚,免得自己多想。 当下随便找了個借口离席,才刚拿着手机从宴厅离开,屏幕都来不及解锁,贺政南也一并出来了。 “刚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递给她一瓶类似口服液的瓶子,“這個是补气血的,应该還算有效。” 姜邈想拒绝,他笑了笑,不由分說地塞到她手中。 “难道你结婚了,连朋友都不能有嗎。” 姜邈一愣:“什么?” 他总是一副很温和的神情,读书的时候是這样,现在還是這样。 他低下头,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姜邈,我知道你怪我当年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