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72节 作者:未知 姜邈不想再提這個:“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他看着她,目光沉沉,脸上的笑也停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可那些不甘也仅限于此了。 明明還想在說些什么,還有很多很多话要和她說。却知道說再多也无用。 落寞地叹了口气,又淡淡地笑开。 “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姜邈不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宴厅。 刚进去,她后知后觉想起来。 不对啊,她出去是为了给周屹川打电话,被贺政南這一打岔她都给忘了。 恰好新娘子朝她招手,說大家一起拍张合影留念。她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走了過去。 有人看還缺一個,就问:“贺政南呢?” 姜邈說:“在外面抽烟。” 一群人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她。姜邈觉得莫名其妙:“刚好在外面碰上。” 又是一副“别解释,我們都懂的”神情。 姜邈懒得多解释。 這种时候說再多,在他们眼裡也只是欲盖弥彰。索性直接不說。 有人去外面将贺政南喊了进来,他身上的烟味還沒消。 结束完那天的婚宴,新娘子說姜邈喝了酒,沒办法开车,另外找個人送她。 姜邈說沒事,她带了司机。 从這裡回家需要一個小时的车程,加上這個点堵车,快两個小时才到家。 屋子裡灯還是亮的。 姜邈看時間,按理說這個点家裡的阿姨早睡了。 忘关灯了?她心存疑虑。 怕吵醒他们,姜邈放轻动作,开门开的小心翼翼。输完密碼将门推开,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屹川。 這個点连晚间新闻都结束了,只有午夜剧场,放着不知所云的电影。 姜邈有些意外,這人沒工作时一向作息稳定。更别提熬夜看电视這种幼稚举动。 她换鞋的同时问他:“你不会特地在這儿等我吧?” 周屹川沒回答她的問題,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反问她:“喝酒了?” 姜邈点点头:“喝了一点,沒事。我心裡有数。” 這個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那些同学清楚她的酒量,沒有勉强她。 姜邈换好鞋子进来。今天累了一整天,五点起床去酒店化妆,拍摄了一上午,下午又参加婚宴。 時間线安排的严丝合缝,连個喘息的時間都沒给她。 姜邈上楼回房,随手将包包一扔,又脱了外套和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 她先把妆卸了,洗了脸出来。看到周屹川在给她收拾房间裡她换衣服留下的狼藉。 她敷着面膜坐下:“苏悦今天问我怎么不和你一起過来。” 周屹川的动作停了停,垂眸看她。 姜邈自问自答:“我說你不会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說這些,但她就是突然,很想和他說点什么。 哪怕是一些沒有营养的对话也无所谓。 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去,他声音低沉,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两人此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虽然留了些距离,但隔的不远。姜邈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不算太淡的酒气,也能闻到周屹川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檀木香。 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仿佛形成了某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比酒更容易让人溺醉其中。 太异常了,现在的她,以及现在的氛围都太异常了。 好像住进一個巨大的蒸笼裡,時間越长,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气就越难忽视。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脱掉全部衣服的冲动。 掌心同样不受控地沁出汗来,她将其归功于屋子太热。 可暖气的度数分明和平时沒有区别。 看着周屹川那双好似古井不波,却又如深井一般望不见底的眼。 她放缓了呼吸:“那你会嗎?” 他注意到她开始流汗的手,也注意到她变得不稳的呼吸。 他洗過澡了,穿着家居服,整個人看着温暖又干净。 或许是因为在家裡,也或许是受身上這件睡衣的影响,他沒了平时在外的强大气场。 他的眼神开始在她的唇上游走。 姜邈等来了那個答案。 房间空旷而安静,他微沉低哑的声音,动听的像是某种会蛊惑人心的乐器。 他說:“会。”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姜邈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快了, 她以为是周屹川离自己太近的缘故。 毕竟這么帅的一张脸与自己近在咫尺,心跳不快反而证明身体有問題。 姜邈有些懊恼自己敷着面膜,沒法对他做点什么。 她脸上带着笑:“那還真是可惜, 应该早点问你的。你說他们要是知道我和你结婚了,会是個什么反应?” 她的問題在周屹川這儿沒有等来回答。 他摇头:“不清楚。” 姜邈能够想象出大致的情形, 惊掉下巴的必定不在少数。 当初在学校有好事的同学按照颜值将他们配在一起, 美其名曰二人离在一起就差认识。 也有另外一部分人說姜邈配不上周屹川的。 的确,她除了那张漂亮脸蛋和完美身材,别的优点也沒了。 不像周屹川,德智体美劳, 不管什么, 他都是第一。 在人生這條路上, 他永远走在最前面。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姜邈有时候也会感慨,如果不是那纸婚约, 她也会是对他望尘莫及的其中之一吧。 “等下次有机会了, 我再带你去见见他们。” 她笑容狡黠, 明显心裡憋着坏。 周屹川看见了, 也沒有拂她的意,点点头,提醒她:“面膜要干了。” 姜邈這才想起来早就過了時間,难怪脸上开始刺痛。 她急忙跑进盥洗室,很快, 裡面传来水流冲洗的声音。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周屹川唇角扬起极淡的弧度。 那天晚上,姜邈是和周屹川一起睡的。两人如今虽說還是分房睡, 但她偶尔也会抱着枕头被子去他的房间。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周屹川的房间干脆直接多出了一個枕头和一床被子。 姜邈也不用再费劲搬来搬去。 入了冬后, 晚上总是有寒意的,尤其是被窝裡。 姜邈嫌自己那边冷,非要将脚伸进周屹川的被子裡。 她体寒,之前去看過中医,說她气血不足,甚至還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喝满一個疗程之后再過去复查。 姜邈喝了一碗就嫌苦,之后就再也不肯喝了。 這個世界上好像只有曲女士能镇得住她。带她去看中医的是经纪人,她說不喝,经纪人总不能硬灌。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给她补补。 但那些营养补给除了贵以外,用处也不大。 所以直到现在,一入冬,姜邈的手脚還是凉的。 周屹川還沒睡,手裡拿了本书正在看。 那只带着凉意的脚使坏般从他的睡裤裤脚伸进来,贴着他的小腿取暖。 周屹川垂眸,就见将自己埋进被子裡的姜邈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偷看他。 或许是有点心虚,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竟然又默默地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连带着整個头都一起蒙住了。 還以为周屹川会语气平静的让她把脚拿出去,姜邈都做好装睡的打算了。 结果他什么都沒說,继续看书。 姜邈睡不着,可能是白天喝多了咖啡,這会儿提神的效果才出现。 她在被子裡翻来翻去。 周屹川以为是自己打扰到她,合上书放置一旁,将灯也关了。 随着他躺下,身侧床垫微陷。那种有個人睡在自己身旁的实质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