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85节 作者:未知 她看着与平时无异,但晚饭沒吃。阿姨问起时,她說不饿,有点困,想睡会。 周屹川看见了,沒說什么,只是让阿姨炖点汤,先在锅中热着。 从回来一直到晚上,姜邈都沒从房间裡出来過。周屹川结束完线上会议,从书房出来,看见她的房门還关着。 犹豫片刻后,他還是過去敲门。 敲第一声的时候,裡面沒有声音。等到了第二声,才传来闷声闷气的“进” 周屹川扭动门把,将门推开。 房内一股很淡的香味,她身上的。沒开灯,窗帘也全拉着,很黑很暗。 姜邈在床上躺着,整個人都缩在被子裡,一动不动。 周屹川走過去,问她饿不饿。 她沒說话。 周屹川干脆拿来一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刚才有睡着嗎,還是我吵醒你了。” 過了很久,她的声音才隔着被子传出:“沒睡着。” 鼻音有点重,像是哭過。 周屹川低垂眼睫,伸過去的手在离被子一寸距离时還是停下了。 “要我留下来陪你嗎?” 房间寂静无声。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听到了细若蚊蝇的那一声“嗯” 周屹川那天是在姜邈的房间睡下的。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躺在這张床上。 盖着同一张被子,却什么都沒做。 他能感受到,姜邈一直沒睡着,她的呼吸频率不是很稳,时轻时重,时而缓慢又时而急促。 周屹川想了想,還是将人搂在怀裡:“冷嗎?” 胸腔发声,温柔的让人脊骨酥麻。 姜邈吸了吸鼻子,一整天的反常除了胆小鬼的特性,還掺杂着一小部分其他情绪。 经過吴坤的事情之后,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只有她和贺政南两個人知道的過往,也会被写进那篇爆料。 因为他也参与了。 或许他的本意并非想要以此诋毁她,或许他也是被人利用。 可他的确這么做了。 姜邈一直觉得,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和人之间也不是除了爱就是恨。 她蜷缩在周屹川的怀裡:“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沒說做错了什么,只是這么问他。 周屹川将人抱紧了点,替她盖好被子:“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姜邈问:“你是這样嗎?” 做了,就不会后悔。 “嗯。” 姜邈突然很羡慕他,羡慕他能把事情想得這么通透。 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他想得通透。而是他拥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姜邈和他不同,她不行。 她又不說话了,周屹川从床头柜拿来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些。 姜邈的后背微微发汗,他刚刚摸到了。 姜邈深呼了一口气,脸埋进他怀裡:“再摸摸。” “嗯?”放下遥控器的同时,他微垂眼睫,像是沒听清。 姜邈抓着他离开自己后背的手,再次往身上放。 “再摸一下。” 刚才只是替她盖被子时顺便探了下她的体温。 见他沒有动作,姜邈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委屈:“周屹川,你也讨厌我嗎?” 這句话很快起了作用,他再次将人搂到怀中,像刚才那样,把手放在她的后背:“這样?” 姜邈摇头:“要往裡面,伸进去。” 他停顿片刻,還是按照她的话,将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 她的皮肤柔滑,像是带了温度的绸缎。姜邈靠在他怀裡:“往前面一点。” 他挪动手的位置。 她仍旧不满意:“再往前一点。” 反复了好几次,周屹川在自己的手快碰到某個敏感部位时,停下了。 “姜邈。”他低声喊她。 姜邈不理他,他不动,她就不理他,像在赌气。 她生气时闹脾气时就会变得格外任性,其实平时也一样,很多时候周屹川都拗不過她。 更别說她现在的情绪处在敏感脆弱阶段,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周屹川基本都会顺着她。 所以也只是沉吟了几分钟,他還是照做。 姜邈倒吸一口凉气,攥紧他的领口。 這次声音比之前都要小。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其他原因。 “你......动一下,揉揉它。” 周屹川這次也按照她所說,照做了。 明明空调温度调低了,可房内似乎還在不断升温。 攥着周屹川领口的手开始轻微发抖,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不断收紧。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 房间仿佛变成一個巨大的蒸笼,姜邈被蒸的面红耳赤。 他的确是個做事有條理的人,甚至连這种时候,都不忘将脱下来的睡衣放好。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可姜邈却莫名其妙有些紧张。大概是因为這是第一次周屹川主动。 她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被一寸一寸打开。 担心她会不舒服,甚至体贴的给她垫了個枕头:“受不了就告诉我。” 姜邈不答,伸手攀着他的肩,问他:“周屹川,你舒服嗎?” 夜晚是安静的,他们同样也是安静的。两道呼吸缠绕在一起,和墙壁上,缠绕在一起的两道影子一样。 “嗯,舒服。” 第40章 第四十章 像是一场极致欢愉的梦, 姜邈陷在梦境中沉沦。哪怕是堕落她也甘之如饴。 后来梦醒,她筋疲力尽,能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为她擦洗身子。 “周屹川。”她开口, 声音酥麻的找不到调。 “嗯?”男人停了动作,“怎么了?” 她摇摇头, 让他亲亲她。 他如愿照做,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姜邈嫌不够,指着自己的嘴唇:“這裡。” 他笑了下:“肿了。” “沒关系。”她执拗,非要他照做。 周屹川最后還是低头,在她唇上留下一個温柔的吻。 姜邈得到满足, 又缩回他怀裡打起盹。他继续刚才为她擦洗身子的动作。 她感觉到柔软的毛巾从身上擦過。 半個小时前, 這些地方都被他的手温柔抚摩。 洗完澡后, 姜邈被周屹川抱去他的房间,他则留下来清理现场, 换了床单, 又洗了澡。 等他处理好這一切回来时, 姜邈盘腿坐在床上, 吃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饼干。 在床上吃东西,哪怕是普通人都很难忍受。更何况周屹川的洁癖還有点严重。 但他沒說什么,只是将房门关上,淡声问她:“肚子饿了?” 她摇头;“有点低血糖。” 周屹川坐過去,语重心长:“改天带你去看看中医。” 姜邈不要, 嫌中药太苦。他摸摸她的头,哄她:“加冰糖煮沒那么苦。” 她不信:“加了冰糖也苦。” 周屹川和医生說同样的话,都爱骗她。 那件事结束之后, 她就进入了贤者模式,开始和他交流起床笫之外的正事。 “吴坤那件事你是怎么处理的?”她实在好奇, 又隐约有点担忧,“听說他新找了個大佬,挺牛逼的。好像年龄也挺大,你不是一向最讲究尊老爱幼嗎。” 周屹川将她吃剩的饼干拿走,放在一旁:“尊老爱幼,前提是对方有值得尊敬的地方。” 姜邈若有所思:“会很棘手嗎?” 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沒几個是完全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