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何秦合理》正版
35、《何秦合理》晋江正版
接下来一路,秦理与何棠手一直牵一起。
他偶尔转头看看身边女孩侧脸,她低着头,嘴唇微微撅着,长长睫毛一扇一扇,红扑扑脸颊透露了她此时纷乱心情,還有一丝突然面对一份感情时迷惘。
她是秦理见過,容易脸红女孩。
他无言地转回了头,牵起嘴角微笑,心想,来日方长。
车子开到何棠家门口时,正是晚饭时分,關於秦理要不要进去這個問題,何棠与他有不同意见。
秦理觉得早上闹得不太愉,大家草草散场,這时候何家父母和何海都应该冷静下来了,他理应再次登门拜访。
何棠却觉得他不用再出面了。对于两個人目前关系,她心中還是有些犹豫忐忑,要是宋月娥再提起要秦理娶她,何棠就要羞得钻进地洞裡去了。
她并不是完全沒信心搞定自己母亲,毕竟与她相处十几年,何棠多少能摸清宋月娥脾气。
她对秦理說:“你先去易来宾馆等我,我和我爸妈說清楚,然后收拾东西来找你,咱们回D市。”
“你妈妈真不会为难你嗎?”秦理问。
何棠坚定地摇头:“不会。”
秦理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那你回去,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過来。”
“嗯。”何棠应下,对着他笑了起来。
年轻女孩子脸颊白皙粉嫩,一双大眼睛清清亮亮,笑着时候尤其可爱。秦理不由地一怔,伸出左手到她颊边,指尖挑起她一簇发,轻轻地夹到她耳后。
何棠红着脸看他,动也不敢动。
秦理神情越来越柔,终于,他說:“好啦,你去吧,去回。”
何棠嫣然一笑,转身下了车。
看着她进门以后,秦理又车上坐了一会儿,迟迟未发出开车指令。
马佑杰和关敬也不敢问他,两個人像木头似坐前排。
突然,秦理悠悠地开了口:“喂,你们两個,别装蒜了。难道就沒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嗎?”
关敬還是不敢說话,马佑杰倒是大着胆子說:“啊,秦总,有什么不一样啊?我沒发现呀。”
秦理好心情地笑了,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反问道:“哦?沒发现嗎?”
這下子,关敬和马佑杰再也忍不住,对视一眼后一起笑了起来。
秦理摇摇头,不再与他们开玩笑,他抬手捏捏眉心,平静地說:“好了,开车吧。”
何棠进家门时候,宋月娥正准备晚饭,何海看电视,见到何棠,他们都沒多大反应。
何棠默默地上了楼,见父母卧室门开着,她往裡探了探头,发现父亲阳台上浇花。
何棠走进去,叫他:“爸。”
何庆国回過头来,见是女儿,面上显出了一点笑容。
“小棠,你過来。”他向她招手,“你来看,這些花是不是都长大了许多。”
何棠走到父亲身边,见何庆国为几盆海棠浇水。
其实,她已经记不清离开时候,這些花长得有多大了,不過现看来,每盆海棠都是叶片青郁,很有生气,显然何庆国将它们打理得很好。
他缓缓說:“每次看到這些花,就会想到你。想到我女儿,一個人外面,也不知過得好不好。”
才說了這一句,何庆国眼眶就湿了,他抬起粗糙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棠,爸爸对不起你啊。”
何棠站何庆国身边,一時間不知该說什么。她并不是個感情淡漠人,可是生活這样一個家庭,每天面对這样母亲和哥哥,她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情绪。
她手搭上父亲肩,轻声說:“爸,别這么說。”
何庆国逐渐冷静下来,說:“小棠,下午时候,爸爸和你妈妈谈過了。我們要你嫁给那個姓秦小伙子,实也是委屈你了。现情况你也知道,那個人给了我們2万,你妈妈收下了是不可能再還回去,這笔钱给小海看病,還够花一阵子,所以我劝了你妈妈,叫她先不要闹了。你呢,今晚整理整理,明天就回D市,留這裡耽误了工作可不好。”
何棠怔了片刻,有些消化不了這個信息,问:“妈肯让我走了?”
何庆国点头:“那個姓秦小伙子虽然身体瘫痪,也是個见過世面,我看出来了,不管你妈妈怎么闹,他也不可能对我們承诺什么。你妈妈倒是后悔把他之前签字字据给撕了,她這個人你也知道,沒什么脑子,所以现呢,她希望你能和那位秦先生继续搞好关系,毕竟……你知道,他……经济條件不错,以后……小海還要看病,我們现也沒個借钱地方了,认识這么一個人……总是好。”
說到后来,何庆国吞吞吐吐,何棠却把他意思听清了。
說白了,還是要她挂着秦理。
何棠心情复杂,闷着不吭声。
何庆国拍拍她肩,說:“小棠,你体谅下你妈妈,小海要是不好了,她真就活不下去了。”
对于這样话,何棠已经麻木了,她点头說:“我知道了。”
何棠沒有吃晚饭,她收拾了自己包,与父亲告别后就离开了家。
从头到尾,宋月娥都沒有对她說话,何海看她眼神却是十分古怪,何棠也不以为意,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了易来宾馆。
不知为何,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迫切地想见到秦理。
到了宾馆大厅,何棠给秦理打电话,一会儿工夫,秦理三人就带着行李下楼了。
见到何棠,他关心地问:“你爸爸妈妈有沒有为难你?”
何棠用力摇头:“沒有。”
秦理见她面色如常,稍微放了点心,四個人餐厅吃了晚餐,终于准备出发回D市。
回去路上,对于秦理和何棠来說,心情都与来时完全不同了。
起初,他们還有些矜持,淡淡地說着话,偶尔视线相对,秦理总是坦然地注视着何棠,何棠却每每局促不安地转過头去。
但她紧张羞涩并沒有持续太久,随着夜色越来越重,车内气氛渐渐松弛下来。
大家都累了。
马佑杰开了四個小时后,换关敬开车,马佑杰副驾驶座上歪着头睡了過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12点半。
秦理感觉到了疲惫,他喝了点茶提提神,却還是挡不住睡意侵袭,看看身边何棠,也是抱着手臂靠座椅上昏昏欲睡。
车厢裡虽然有暖气,秦理還是怕她会冻着,取出毯子披到了她身上。
何棠惊醒過来,见秦理望着自己一双眼睛裡已有了浅浅血丝,眼底還有两片阴影,不由地有些担心。
她把毯子還给他,說:“你盖吧,我不冷。你看起来很累样子,要不要紧啊?”
秦理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按下按钮升起了驾驶座后隔离屏,机器声响惊醒了马佑杰,他回头一看后座已封闭隔音,实忍不住,兴奋地和关敬聊起天来。
“敬哥,你刚才有沒有看到,老大和她牵手了哎。”
关敬开着车,淡淡地說:“牵手就牵手嘛,他都27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找女朋友很正常啊。”
“我是为他高兴啊!”马佑杰真是乐坏了,“我倒是沒看出来,老大喜歡這一款型啊,怪不得他看不上那些超级大美女呢,原来喜歡温柔清纯会害羞女孩子。你别說,這类女孩,他還真不太认识得到。”
关敬笑道:“你就别多管闲事了,睡你觉吧,要是睡不着,你继续来开,我来睡觉。”
马佑杰赶紧闭了嘴。
后排车厢。
秦理左手一展毛毯,又一次盖了何棠身上,不容她反驳。
然后他左手撑着座椅,身子往何棠那边坐過去一点儿,下巴点点自己左肩,說:“肩膀给你当枕头。”
何棠:“……”
秦理等了一会儿,见何棠沒反应,自己寻了個舒服姿势靠下,对何棠說:“别想啦,赶紧睡吧,到D市還要几個小时呢。”
何棠闷了一会儿,终于悉悉索索地动起来,也靠躺了座椅靠背上。她偶然抬起眼,发现秦理侧着头,一张脸离她很近。
他神情虽然疲惫,眼裡笑意却依旧明显。
然后,他左手悄悄地伸了過来,又一次牵住了何棠右手。
因为两人处一個相对私/密空间,何棠沒有下午时那样紧张了。
甚至,她小手躲他掌中,手指還轻轻地绕着他手指。
他那温暖,修长手指,有着细滑皮肤,清晰关节,短短指甲……
心中升起一种奇异感觉,何棠感觉自己脸红心跳,一時間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与一個年轻男人有這样亲密接触。
何棠几乎难以应对這种情绪,慌张得想要逃跑,可是抬眸触到秦理温柔眼神,她又觉得一颗砰砰乱窜心渐渐平静下去。
噢,這感觉实太糟糕太古怪了。
秦理好奇地看着這個女孩不断变化表情,唯一不变大概就是她脸色了。那一张圆圆脸红得要命,也不知她心裡想些什么。
秦理决定安抚她一下。
他握紧何棠手,說:“我听你爸爸妈妈叫你小棠。”
“嗯。”
“那你小姨妈叫你什么?”
何棠想了想,答:“也叫小棠,不過她有时也叫我棠棠。”
“棠棠,棠棠。”秦理闭上眼睛念了几遍,睁开眼睛說,“那我也叫你TangTang,不過不是你名字棠。”
何棠不懂:“那是哪個Tang?”
“蜜糖糖。”他声音深夜显得性感又魅惑,又因为疲惫而带了一丝沙哑,显得富有磁性。
他她耳边說:“糖糖,是我给你取小名,记住了,不要說给别人听。”
何棠一颗心砰砰直跳。
他又笑起来,长而密睫毛轻巧地扇动着,他說:“還有,以后叫我阿理。”
“……”
何棠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了過去。
但是她知道,她是他肩头醒来。
她与秦理依偎一起,那块大毯子披两個人身上,他们手依旧紧紧地握一起。
何棠眼睛有些酸,眯了眯才扭头往窗外看。
天色渐白,高速公路上标志杆一根一根速地倒退着。
她有些迷茫,不知身何方,突然听到有人她耳边說:“糖糖,早安,我們到D市了。”
作者有话要說:抱歉,今天晚了,明天会准时,防盗章依旧是中午,要记得暗号。
8章小剧场又有增內容,大家可以去看哦。
接下去两三章,我觉得大家要自备牙刷牙膏,当心被甜得蛀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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