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何秦合理》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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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一直在想王宇霖的话,她很不开心。
秦理只用左手做事,他并沒有疯掉,相反的,他活得很开心,很感恩。何棠知道对秦理来說,他不是失去了右手,而是得到了左手,同样的结果在不同人眼裡是完全不一样的认知,這真是很耐人寻味的一件事。
晚上,何棠对秦理說了王宇霖伤口发炎的事,說自己想去商场买点营养品给他,秦理就說要一起去。
何棠沒办法,虽然他觉得秦理出個门实在是有些麻烦,但是与他接触多了,她已经发现,秦理的确是不常出门的。元旦以后的一個月来,她知道他出门的次数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回慕芳裡,第二次是去医院看她,第三次就是陪她去春山新苑收拾行李。其他所有的時間,他就是待在锦宏国际,在十楼和十三楼之间来来去去。
所以,秦理主动提出出门的要求,何棠不会再反驳。
秦理沒有带何棠去商场,而是带她去了一家熟悉的药材店。
药材店地处深巷,外观毫不起眼,秦理告诉何棠:“你别小瞧這裡,這裡的老板家裡祖传行医,对药材很精通,从不做假货,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药房的老板是個四十多岁的敦厚男人,他似乎和秦理很熟,看到他进门立刻就迎了過来。
“阿理,好久不见。”他說,“最近好嗎?”
“很好啊。”秦理左手与他相握,接着就开始介绍,“糖糖,這是我的老朋友曲平,曲平,這是我的女朋友何棠。”
曲平看向何棠,眼裡有惊喜的光:“你小子,這么久不见女朋友都有了?什么时候請我喝喜酒?”
秦理哈哈大笑:“放心,到时一定叫你,這些年你从我這裡赚了多少钱,我就等着收红包收回来呢。”
曲平乐得拍他的肩,对何棠說:“弟妹,你瞧瞧你找了個什么男人,這家伙从小到大就会贫嘴,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何棠掩着嘴笑,明白這個叫曲平的男人一定是与秦理相熟的好友。
“你再拆我的台,小心我再也不来你這裡买药了。”秦理挑眉,扭头问何棠,“对了,糖糖,你有想過给王宇霖买些什么嗎?”
“我……本来是想去商场买点铁皮枫斗晶。”何棠回答。
曲平摆着手笑起来:“商场超市的铁皮枫斗有什么用啊,买那些還不如买只鸡吃。弟妹,你想要铁皮枫斗,我這裡有正宗的。”
对于买给王宇霖的营养品,何棠本来沒有概念,她想着大概几百块钱就能搞定。沒想到,曲平介绍了冬虫夏草、铁皮枫斗,价格堪比黄金,真真把何棠吓得够呛。
“我看广告裡的铁皮枫斗晶,沒有這么贵啊。”何棠凑到秦理耳边,纳闷地說,“怎么這儿会要50多块钱一克?”
秦理笑道:“很多都是假的,曲平這裡虽然贵,但是东西都正宗。”
何棠很郁闷,她怎么买得起。
秦理却沒有含糊,直接对曲平說要买120克虫草。
何棠起先沒有反应,120克,才是二两多,好像不是很多。但是一听曲平报出来的总价,她吓傻了。
“给你抹零,一共三万。”
“阿理阿理……”何棠不停拉秦理的衣袖,秦理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說:“既然要送,就送有用的,买那些虚的不如不要买。”
见何棠還是一脸的惊恐,秦理笑着捏捏她的脸,“糖糖,你要知道,王宇霖救了你的命。”
第二天,何棠把包得很不起眼的一包虫草拿给王宇霖,她都不敢說裡面是什么,交给他就匆匆离开了。
王宇霖拆开包装一看,眉头瞬间就皱起了,渐渐的,他陷入了沉思。
二月初,离過年還有十几天。
何棠在锦宏国际已经住了一個星期。
她的生活轨迹是這样的,早上7:30起床,和秦理一起吃早餐,然后出门上班。如果不加班,她就回锦宏国际和秦理一起吃晚餐。
中勤集团的员工有时会看到她穿過公司,去搭乘私人电梯,不過沒有人多嘴說些什么。
晚餐后,秦理会和何棠一起看部电影,或是喝茶聊天。秦理的生活很有规律,每晚9点半,他会准时和何棠說晚安,并且亲自送她回房间。
在何棠的房门口,他会与她吻别,直到看着她关上房门,他才会驱动轮椅离开。
何棠不会那么早睡,进房后她会先洗衣服,再上一会儿網才睡觉。
何棠請金姐教会她使用那台庞大的洗衣机,大件衣服用洗衣机洗,小件则是手洗,洗完了就晾晒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
金姐悄悄问過秦理,秦理听完以后就說:“随她去吧,她觉得开心就好。”
所以,住在锦宏国际,对何棠来說并沒有觉得不习惯。
這么温馨豪华的房间,要說住起来不舒服,肯定是假话。
這一天吃晚餐时,秦理对何棠說,第二天晚上請她一起出席一场年会晚宴。
“什么年会?”何棠问。
“邀請D市建筑企业管理人员参与的一场年会,說起来是开会,其实就是吃個饭,年关到了,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何棠问:“你要去嗎?为什么阿勉不去呢?”
秦理笑着看她,說:“阿勉也会去的,下午的会议他去参加,我和你只要参加晚宴就好。其实,往年我都不去的,因为這次要见一些人,我出面会比较妥当。”
何棠点点头,突然想到富洋建筑也是D市建筑企业的一员,忙问:“孙董也会去嗎?”
“会的。”秦理說,“要是前些年我不敢确定,今年他一定会去。”
何棠问:“那我和你一起去,真的沒关系嗎?”
“唔?”秦理反问:“有关系嗎?”
何棠答不出来了。
秦理认真地說:“糖糖,我出门吃饭,有时需要人帮忙。叫小马同桌的话不太合适,叫阿勉帮我更加不妥,所以我想来想去,還是叫你一起去最好。”
何棠听明白了,說:“好,我和你去。”
秦理一笑,往她碗裡夹了一些菜,說:“对了,不光是孙建军,我估计王宇霖也会去哦。”
年会晚宴在D市卡丽尔酒店宴会厅举行。
何棠来過這裡,就沒那么紧张了。
秦理很低调地抵达酒店,他沒有下车,先给秦勉打了电话,秦勉立刻出来与他碰了头。
在停车场到宴会厅的路上,秦勉推着秦理的轮椅,两個人小声地交流着什么,何棠和马佑杰隔着几米跟在后面,沒有去打扰他们。
直到快抵达宴会厅,秦勉才让马佑杰推起轮椅。
卡丽尔酒店大厅挂着欢迎横幅,宴会厅入口也布置得精致考究,有许多工作人员穿梭忙碌着。
何棠随着秦理、秦勉进入宴会厅时,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秦董,秦总!欢迎欢迎。”来的人是D市建筑企业协会的一個工作人员,负责年会的组织筹办,自然认得秦理和秦勉。
晚宴采用中式桌餐形式,十人一桌,一共摆了18桌,此时宾客已来了大半。
工作人员把秦理一行人带至安排好的桌边,何棠直接傻眼,同桌的竟然有孙建军和王宇霖。
秦理、秦勉和何棠入席,马佑杰退去了厅外,何棠抬起头,看见王宇霖坐在圆桌对面,正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而孙建军在边上,明显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然后,王宇霖在孙建军耳边悄悄說了些什么,孙建军面上表情瞬息万变,最终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何棠。
秦理一直笑嘻嘻地装作什么都沒看见,他客气地和同席人员打着招呼。這一桌除了秦理三人、孙建军两人,還有另两家建筑企业的出席者,一家是盛腾建筑的董事长盛红军和副总经理陈岩,另一家是斯众建筑的一对夫妻档管理者,黄斌和魏金玉,以及他们的独生女儿黄泽雁。
几位老总互相之间都认识,见到何棠难免好奇,秦理主动介绍說:“這是我的女朋友何棠。”
然后,他把其他人介绍给何棠,一阵寒暄后,盛红军說:“秦总真是不够意思,平时不出来和大家聚聚也就算了,有了女朋友都不和我們讲,难道是想偷偷办喜事嗎?”
秦理笑得爽朗,很自然地拉過何棠的手,說:“不瞒盛总,不来和大家聚是因为我身体不方便。现在有了女朋友,我出门有人照顾了,你看我不是立刻就出来了么。”
盛红军也哈哈大笑起来:“秦总真是個实在人,這么看来,好日子该不远了。”
“好日子嘛,要问何棠。”秦理笑弯了眼睛,转头看看何棠,說,“总之一定不会偷偷办喜事的,喜酒少不了大家。”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黄斌說:“這么看来,我們的红包是要准备好喽。”
25岁的黄泽雁坐在母亲身边,悄悄地打量着何棠,心裡有些不屑。
——两年前,有中间人给黄泽雁和秦理牵過线。
黄泽雁和秦理吃過一次饭,在那之前,她沒有见過秦理,只是听過他的经历。
看到他本人的时候,黄泽雁先是惊讶于他的年轻英俊,接着就被他残疾的身体吓到了。
吃饭的时候,秦理只用左手,其实他的动作并不难看,但落在黄泽雁眼中却是非常怪异。
那顿饭她如坐针毡,吃完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后来,她得知秦理還有一個双胞胎弟弟秦勉,想到秦理的那张脸,她就托母亲问介绍人能不能认识下秦勉,自然是被秦勉一口回绝。
黄泽雁几乎忘记了這件事,她曾经绘声绘色地和同学朋友讲過這次相亲经历,黄泽雁断言,能够接受秦理的只有两种女人,第一、傻子;第二、拜金女。
现在,在她的眼中,何棠无疑属于后者。
黄泽雁穿着精致得体,容颜靓丽。论美艳程度,何棠无法和她比。
何棠穿得并不起眼,秦理沒有特意为她买衣服,她只是从秦理为她准备的衣柜裡找了一條鹅黄色连衣裙穿,外面再罩了一件烟灰色小外套。
当然,她化了妆,也吹過头发,算是仔细地打扮過了。
因为有孙建军和王宇霖在,何棠根本不敢說话,她打定主意保持沉默,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照顾秦理。
菜品一道一道地端上来,服务员起开了酒瓶,美酒配佳肴,大家相谈甚欢,吃得很愉快。
几位老总一边吃一边总结着一年以来D市建筑业的格局,也述說着各自公司的经营情况及来年展望,话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靠各人体会了。
何棠一直悉心照顾着秦理,她为他布菜、盛汤,时刻观察着秦理的需求,并且不和任何人說话。
這时,服务员端来一道菜,是分餐制的,一人一份。
菜品分到秦理和何棠面前,服务员报菜:“霜降神户牛肉刺身。”
何棠一看,是一碟精美的肉食,边上還点缀着好看的花。
秦理正在和盛红军交谈,何棠筷子夹起一片肉,看看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轻轻咬了下去,一嚼,立刻就吐了出来。
同桌的人都看向了她。
秦理扭過头来,就听服务员问何棠:“你好,請问這道菜有問題嗎?”
秦理刚要开口,何棠已经做了回答。
“哦。”她拿餐巾抹抹嘴,认真地說,“這個肉有些生,是不是沒有做熟?”
“噗!”黄泽雁沒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說:我還是更新了,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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