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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解决

作者:篱音之下
四周也静默一片。

  好一会儿后才有人小声问道:“這事儿這么严重呢?”

  杨主席实在看不顺眼钱丽芳她们,加上她都這么欺负杨双双了還想着占便宜的事儿,就故意冷笑一声,吓唬道:“你以为军属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嗎?军人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保护我們后方的安定和和平,要是我們连他们唯一的亲人都护不了,那以后谁還敢当兵,谁還敢上战场,谁又来保护我們的国家,保护我們的人民?”

  “我告诉你们,這事不仅不小,這事儿還大的很呢,闹不好将来给你送上军事法庭,那可比一般的判决严重多了,說不定到时候送你一粒枪,子儿。”說着,杨主席又看向陈力征道:“陈厂长是转业回来的,不信你们问陈厂长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陈力征下意识看向杨主席,杨主席朝他使了個眼色。

  陈力征顿时明白過来,就点头道:“确实,這事儿要是闹大了,将来部队插手,很可能上军事法庭。”

  顿了一下,陈力征又对着杨健康和钱丽芳道:“你也别觉得我吓唬你们,胜利是团长,還是一级战斗英雄,是部队重点培养的干部,况且他的父母都是烈士,现在他唯一的家人在后方出事,只要他开口,部队肯定要问后方问责,到时候别說你,就是我這個厂长,上头的一些相关领导都要倒霉。”

  “陈厂长說的不错。”杨主席又接着道:“所以趁着双双现在還愿意和你们私下解决,你们该答应就答应,别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们也不想想事情都這样了,就算你们不答应断亲又怎么样,难不成還能指望這次的事情過去后,双双還能像以前一样孝敬你们,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钱丽芳平时再会算计也只限于家裡面的那些,对外面的事情并沒有懂很多。

  陈力征和杨主席都這么說,她确实害怕。

  但她又担心這两人是故意吓唬她的。

  毕竟陈力征和闫胜利关系好,杨主席也一直看不上她的样子,故意帮杨双双也不是沒可能。

  钱丽芳一時間心裡面有些犹豫不决。

  倒是杨健康耸拉着脑袋道:“要不断……就断了吧。”

  “你知道個屁!”钱丽芳知道今天這一出她肯定裡子面子都沒了,也就沒气地冲杨健康吼了一句。

  杨健康同样心裡不舒坦。

  他害怕陈力征他们是因为他们是领导,尤其是陈力征還是钢铁厂的厂长,算是掌握他的工作大权。

  万一陈力征一個不顺心给他调到别的工资低的岗位怎么办?

  他愿意在陈力征的面前认怂,但不代表他害怕钱丽芳。

  尤其是在钱丽芳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烦后還来冲他发脾气。

  杨健康当下脸色一拉,“我不知道你知道,那你說咋办啊!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倒是开口啊!要不是你成天算计這個算计那個,能有今天的事,双双能嚷嚷着和我們断亲,我這辈子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個黑心的女人!”

  “我惹出来的!”钱丽芳沒想到杨双双那裡還沒搞定,這边杨健康倒是和她翻脸了,又气又急道:“我算计的,你說的倒是好听,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算计就能成嗎,你少在這儿装什么都不知道,她每個月交上来的那些钱可都是我俩一起收的也一起藏的,你现在跟我說是我算计,杨健康你要不要脸?”

  杨健康当然要脸,但他也知道今天過后他肯定沒脸了,忍不住也跟着吼道:“是,我是想着钱,谁不爱钱,但要不是你要害双双肚子裡的孩子,能有今天的破事儿,我就是爱钱我也沒想過害自己亲闺女亲外孙!”

  “你放屁!”钱丽芳不明白怎么杨健康也以为她要害杨双双肚子裡的孩子,顿时气得破口大骂,“我都說了不是我,我沒想害她的孩子!”

  杨健康反吼:“不是你是谁,這個家都是你在当,你不开口,谁敢這么干!”

  钱丽芳:“……”

  钱丽芳气死了。也总算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

  她更沒想到的是一起過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居然也這么想她。

  钱丽芳眼前发黑,咬牙正欲开口,杨双双就道:“别吵了。既然你们不想断亲,那就继续报警。”

  “不行!”杨健康抢在钱丽芳前面开口:“我答应你断亲。”

  杨双双沒理他,而是看向了钱丽芳,显然是在等钱丽芳的意见。

  钱丽芳见状咬牙,杨主席又在一边凉凉开口道:“你想清楚了,断亲還是报警。要是断亲,今天這件事解决了就算完了。要是报警,陈厂长刚才也說了,闫胜利最迟初三就回来了,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双双现在不站你们這边,闫胜利自然也不会把你们当亲人。到时候他要是一时生气做点什么,别怪我們帮不了你。”

  杨健康陡然想到了闫胜利高大的体格和冷硬的脸,整個人倏然抖了一下。

  “断亲,我說了答应断亲!”杨健康叫道。

  杨主席就看向钱丽芳问道:“你呢,你怎么想的?”

  杨健康又抢在钱丽芳之前开口道:“她要是不答应我就和她离婚!”

  “杨健康,你這個混蛋!”钱丽芳大叫,实在沒想到杨健康這人這么下作,现在连离婚都能吼出来了。她一时气急,上去就挠杨健康的脸。

  杨健康也一肚子火气,不像平时愿意饶钱丽芳,当先一脚踹在钱丽芳身上。又想到今天的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以后不仅要被人瞧不起,每個月的七十多块钱也沒了,更是怒火中烧,又抡起胳膊打了她好几個巴掌。

  钱丽芳打不過杨健康,一時間悲从心中来,嚎啕大哭,骂杨健康沒良心。

  杨健康又要动手。

  杨主席头疼。

  虽然她一点也不心疼钱丽芳,只觉得她活该,但她身为妇女主席也不能让人在她眼前殴打妇女。

  杨主席皱眉吼了一声,“够了!沒完沒了了是吧!”

  又冲着杨健康道:“還有你杨健康,你知不知道殴打妇女是犯法的,你要是觉得過的太舒服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妇联好好学学什么叫做尊重妇女!”

  杨健康本就窝裡横,闻言登时一怂,陪笑道:“杨主席,我這不是看她一直闹腾着不想断亲嘛。”

  “那也不能随意殴打妇女!”杨主席沒好气道。

  杨健康又继续陪笑,“是是是,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杨主席摇头,不相信杨健康的话,但她现在也不想管這些,只想快点处理了杨双双的事。

  杨主席就道:“不是說断亲嘛,赶紧快点办了,大過年的,不想過了是吧。”

  “是是是。”杨健康又陪笑道:“那您說咋办?”

  “還能怎么办,当然是写断亲文书,一并把该给双双的都给了。”杨主席沒好气道:“怎么,不舍得那些钱了,想吃枪,子儿了?”

  杨健康当下摇头,“不不不,我這就给,這就给。”

  尽管杨健康心裡滴血,但为了保住命,不得不去找钱。

  杨主席又看向陈力征道:“断亲文书就我們帮着做個见证吧。”

  陈力征自然沒意见。

  于是,陈力征他们帮忙清楚来一片干净的地方,又把翻到的桌椅板凳摆好,开始帮着写断亲文书。

  等写到钱的那一项时,陈力征对着杨双双道:“双双,你自己算算這些年你一共被骗了多少钱,我們好帮你填上数。”

  杨双双点头,就开始道:“我和闫胜利结婚的时候他给了三百八十八的彩礼,三转一响,其他的我记不得的就算了,但他走的时候又给了我三百块钱,這些东西,除了手表還戴在我這儿,其他全被要走了。”

  “嘶!”

  外面一阵吸气,暗自算了算,這就已经上千了。

  杨双双又道:“我們是六三年的八月十三结的婚,从六三年的九月开始算起,闫胜利一個月寄给我五十块钱和两整工业券以及一些粮票布票,我一個月工资二十八块六,每個月上交二十五,一直交到现在,一共是五年零四個月,我們一個月交七十五块钱并一些票,一共交了六十四個月,一共……”

  杨双双心算能力還不错,但她不能直接說出来,就故意等了一会儿。

  果然,人群中自然有人接口道:“七十五乘以六十四,六七四千二,五六三十就是三百,四個七十五也是三百,一共是四千八百块。”

  陈力征他们是用笔算的,随后点点头道:“确实是四千八百块。”

  “那加上之前說的彩礼那些呢?”杨主席就道。

  還是之前算账的那人接茬道:“缝纫机和自行车基本都在一百五,那就是三百块,收音机大概四五十块钱,就算四十也就是三百四,再加上三百和三百八十八,一共是一千零二十八块,這一算就是五千八百二十八块钱!”

  外面热闹了:“我的天,還真是五千多啊!”

  有人撇嘴:“這只是钱,還沒算票呢,就不算粮票布票,两整张工业券有多值钱你们不清楚,他们给了六十四個月的工业券,那就是一百多张,這不算钱啊。”

  “对,還有闫胜利每次回来肯定也给還会带东西带钱,那些肯定也算上。”

  “嘶!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這也太多了。”

  “看着多,但也是好几年聚起来的,真要這么算,咱们哪個家庭不吃不喝也能聚起這么多,只不過都用在平日裡开销了。”

  “你這一說倒也对,那這样說起来,杨健康自己拿八级工资,一個月一百多,他家其他人也都有工作,一個月都有三四十,這样加起来他们一家一個月怎么着也能赚四百块,实在沒必要贪双双的。說句实在话,钱再多能有個在部队有本事的女婿靠谱?你就說那工业券,咱们一個月才领個十分之一二张,一家人聚一年也不见得能聚几张,人家一個月都能给两整张,還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都不用說,他们這一闹,完全鸡飞蛋打!”

  可不就是鸡飞蛋打嘛!

  杨健康心裡滴血,但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就算再滴血也不敢再闹什么。

  就连之前一直哭骂杨健康的钱丽芳也不哭不骂了,跟在杨健康的屁股后面进了屋裡面。

  两個人在屋裡巴拉半天,杨健康几乎是哆嗦着捧着装钱的盒子出来的。

  所有人的视线移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健康的手上的盒子。

  其他的杨家人,還有门外的围观群众也都是一样。

  众目睽睽,都在等着杨健康开盒子给钱。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時間一点一点過去,杨健康一直手抖,打不开盒子。

  杨主席见状叹气道:“行啦,再墨迹也沒用。”

  杨健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

  裡面的钱有零有整,堆叠了不少,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

  只有杨双双垂着眼睫,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别人沒听见杨健康和钱丽芳刚刚在屋裡墨迹的什么,她却一清二楚。

  当然了,這俩人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有苦說不出。

  杨双双饶有兴致的等着杨健康数钱数了半天,总算把那個破盒子裡面的钱算清楚了。

  一共一千两百三十三块六。

  杨健康抖着手把钱盒子往杨双双面前推,颤声道:“双双,家裡现在就剩下這些钱了,再多,我和你妈真就拿不出来了。”

  “就這么点?”不等杨双双开口,杨主席就說话了。

  她皱眉看着杨健康和钱丽芳道:“這些年光现钱你们就收了有六千,怎么可能就剩這么点,少给我耍心眼!”

  杨健康就低着头說:“真就剩這些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开支,這么多长嘴,总不能一点钱都不花吧。”

  钱丽芳也跟着道:“对啊,這么多大人加上孩子,十好几口人,一天光吃粮食都要十几斤,每年的衣裳鞋袜,针头线脑,平时看病吃药,孩子上学,走亲访友,哪哪都要花钱,杨主席你也该知道這些的啊。”

  杨主席冷笑,“那感情你们家一家人的花钱就靠双双每個月交的七十五,其他人的工资呢?刚才谁算的来着,你们一家人都有工资,一個月加起来少說四百,一年多少?”

  “一年至少四千八百块。”立马有人接茬。

  “那你再算算六年多少。”杨主席又道。

  那人嘴一张就說:“四六二十四,六八四十八,一共两万八千八百块钱。”

  杨主席就說:“你们一家近乎三万块钱,加上双双的六千,你们家能耐啊,平均一年下来要花六千块,你糊弄鬼呢!”

  陈力征的脸也一拉,“都什么时候了還给我闹,要是不想给就算了,趁早报警,沒人一直陪你们耍猴戏,你们不嫌丢人,我還嫌难看呢!”

  钱丽芳立马就开始哭穷道:“真沒了,真的就剩下這点了啊,再說我那儿子儿媳妇的钱也不归我們俩啊,這些年家裡花的钱可不就我們两個老的出的,真就剩這些了。”

  陈健康也道:“我們也不知道咋花了那么多,但真的就只剩下這些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你们搜,真沒了,都這個时候了,我哪敢還糊弄啊。”

  又看向杨双双道:“双双,你不当家不知道家裡就是喝口水都是要钱的,你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光一样看着少,但加起来就多了啊,我知道你……”

  “不用說了。”杨双双能猜到杨健康要說的无非就是她和小招娣平日花销也不小,加上他们生养她一场,沒功劳也有苦劳這样的话,想让她心软,也让周围的人心软。

  要是她继续强硬要钱,那她肯定要被唾弃。

  要是她不继续要了,见好就收,他们的大部分钱也保住了。說不定還能利用這一千多块钱再转一波口碑。

  而她一個年轻女性手握一千多块钱,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觊觎呢。

  這些东西太表面了,杨双双都懒得陪他们玩。

  杨双双从盒子裡数了七十五块钱摊开在桌子上,才对着一行看着她动作好奇的人开口解释道:“刚刚算過了,這几年我一共被你们骗了六千块钱還有票,那些钱和票我就不要了,算是你们生我养我一场我還你们的恩情,我只要我這個月的七十五块钱,你们再给我十斤粮票,两斤油票和两斤肉票,我們這個亲就算断了,以后也再沒有任何瓜葛。”

  “什么?”杨主席当下就皱眉道:“双双,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陈力征也跟着皱起了眉。

  杨健康和钱丽芳却两眼放光,一把抱住了钱盒子道:“你……你說真的?你真只要七十五?”

  杨双双說:“還有十斤粮票,两斤油票和两斤肉票。”

  话落,杨双双才看向杨主席和陈力征道:“主席,厂长,我想過了,他们生我养我一场,我還他们六千块钱,他们害我一场,我和他们断亲,从此以后,我和他们之前恩也好仇也好都干干净净,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杨主席有些不赞同,“那也不用给這么多,他们肯定還有钱沒拿出来。”

  钱丽芳当下就叫道:“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你少在這儿胡說八道。”

  杨主席气结,杨双双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便拉住了杨主席,又冲着钱丽芳道:“到底有還是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账面是明摆着的,和你们情况差不多的家庭也有,只要算一算他们的,再算一算你们的,你们到底藏沒藏钱就一清二楚了。”

  钱丽芳顿时心虚。

  杨主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又抬手戳了一下杨双双的脑袋,“你怎么就這么傻,早知道不劝你了,還不如让你报警呢!”

  钱丽芳闻言立马就道:“說好了断亲的!”

  杨主席一脸嫌弃,都不带搭理钱丽芳的。

  外面的人见状就哄笑开了。

  钱丽芳现在已经不在乎丢不丢脸了,反正已经沒有脸了。

  只要能保住钱就好,那些人懂什么。

  杨双双也懒得再扯下去,就道:“现在把十斤粮票,两斤油票和两斤肉票给我,再請厂长還有主席帮忙写好断亲书,我們各签上字,我马上走。”

  和一千多相比,只不過七十五块钱以及十斤粮票,两斤油票和两斤肉票,那简直就是金山银山与毛毛雨的差别。

  钱丽芳他们也生怕杨双双后悔,赶紧把票找了出来递给杨双双。

  嘴上還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又来找我們算账。”

  杨双双就道:“那就让厂长他们把這一條写在断亲书上,我自愿放弃六千块钱以及若干票,你们也自愿放弃亲缘关系。”

  钱丽芳就說:“那就写上去。”

  陈力征和杨主席见杨双双态度坚决,只好同意了。

  并且为了写清楚,他们把六千块钱的来源也都详细写了。

  等到杨双双和杨健康钱丽芳他们签字后,陈力征還有杨主席他们也跟着签了字。

  另外又找了几個门外的群众也签了字。

  一共三份断亲文书。

  杨双双和杨家各留一份,杨厂长那边也留一份。

  之后,杨双双解开王美丽和单眀蓉,开始收拾东西。

  许是已经签了断亲文书,钱丽芳和杨健康也放下了心,還有心情盯着杨双双忙,像是怕她偷藏什么东西一样。

  以至于杨主席都忍不住道:“双双的东西都被你们骗走了,你们還有什么好看的。”

  钱丽芳撇嘴,人却依旧沒离开。

  杨主席還想說什么,杨双双拉了她一下,冲她摇摇头。

  原主和小招娣除了几身衣裳被褥外,就沒多少东西了。

  杨双双很快收拾完,就在杨主任的帮助下出了门。

  围观的群众见到杨双双出来,纷纷让开一條路,不错眼地盯着她看。

  還有人不死心地问道:“双双,你這一走可就回不来了,你真就只要七十五块钱,其他的算了?”

  钱丽芳一听有人挑事儿,当下就吼了過去,“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操淡心。”

  那人撇嘴,“我這是看双双被你们骗了。”

  钱丽芳就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多管闲事多吃屁!”

  又见杨双双站住了,立马防备地看過去道:“钱你拿了,文书也签了,你别想后悔!”

  杨双双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肚子不舒服站一下而已。”

  杨主席立马就道:“肚子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不行,你今天闹這一场肚子肯定受不了,得赶紧送你去医院看看。”

  陈力征一听也慌了,杨双双的肚子裡装的可是闫胜利的孩子。

  這都六年了两人才只有一個招娣,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他咋样也得给闫胜利保住這個孩子。

  陈力征立马就說:“是得去看看,走走走,现在就去。”

  杨双双肚子沒事,她只是想找理由停一会儿干点坏事儿而已,闻言便拒绝道:“沒事,我站一会儿就好。”

  “怀孕的事儿怎么可能是小事儿,還站一会儿,你当怀孕是什么,一不小心就可能出大事,不行,必须去医院看看。”杨主席不容拒绝道。

  杨双双:“……”

  還不等杨双双再次开口,陈力征也开始紧张了,赶紧劝着杨双双快点走。

  结果,杨主席一下子就瞪過去了,“走走走,你就知道走,女人怀孕是大事儿,她现在本来就不舒服,你還让她走去医院,我看不用去了,直接路上說不定就走沒了!”

  陈力征傻眼,“那咋办啊?”

  杨主席沒好气道:“你不是有车嗎,赶紧开一辆過来啊,开车送双双過去!”

  “对对对。”陈力征立马就道:“我现在就去安排。”

  杨双双:“……”

  得,看来不用說了,都安排好了。

  不過這也给她争取了時間,省的她回头再找借口過来。

  于是,杨双双就道:“那我先在這儿休息会儿吧。”

  “我给你找张椅子……”杨主席的目光下意识转向杨双双身后打开的大门,结果钱丽芳“嘭”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杨主席气個半死,可现在不是计较這個的时候。

  好在隔壁有人搬了椅子過来,杨双双才得以坐下。

  靠着墙,杨双双闭上眼睛假装休息,实则催动异能,再次同化了杨家這個五十多平米的屋子。

  杨家的内部情况出现在杨双双的空间裡面,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钱丽芳和杨健康之前藏了一個放满了大团结和两個金戒指的盒子,杨双双打开数了数,整整七千。

  她从来就沒想過轻而易举地放過钱丽芳他们,加上這些钱也确实是原主原本的,所以杨双双毫不气地收了五千起来。

  還剩一千沒拿就当她和小招娣這几年的花销。

  然后,又把剩下的两千和两個金戒指放好,连同盒子一起放到王美丽的屋裡。

  紧接着又把钱丽芳剩下的钱分别放在了单眀蓉以及沈丹丹的屋裡面。

  再之后,杨双双又把王美丽、单眀蓉以及沈丹丹這三人的私人东西互相乱放和往钱丽芳屋裡丢。

  她相信很快发现自己东西被偷了的這家人就要热闹了。

  到时候就让他们好好窝裡斗吧。

  至于之前說的报警,哈,报警能有他们自己撕逼精彩嗎?

  关他们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让他们对她同仇敌忾,哪有让他们互相撕起来爽。

  她杨双双向来睚眦必报。

  更别說這群货色欠原主一條命呢。

  等做好這一切,杨双双才重新睁开眼。

  异能耗损有些大,杨双双的脸色有些白了。

  不過她手上有晶核,只需要稍微调息一下就好了。

  杨主席不知道,一见她睁眼就一脸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杨双双摇头,“我沒事。”

  “脸都白了還說沒事。”杨主席一脸不赞同。

  杨双双笑道:“真沒事。”

  杨主席不信,又道:“你這丫头就是倔,都這個时候了你還逞强干什么。”

  别說杨主席不信,就是其他人也不信。

  他们都以为杨双双今天闹着一场伤透了心也伤透了身,就說:“她也是可怜,大過年的结果闹成這样,也是她爸妈太不是东西了。”

  “是啊,要不是今天這件事,我們都還不知道钱丽芳居然是這种人呢。”

  “那可不呢,我现在想想……”

  眼看着议论的声音又要起来,杨主席就打断道:“行了,過年呢,赶紧都回去過年去吧,别围着看了。”

  過年虽然重要,但已经看了這么久的热闹,自然沒人愿意离开。

  不過好在陈力征开车過来了。

  杨主席连忙就扶着杨双双往楼下走,陈力征帮忙提着杨双双的东西。

  一行人就跟送行一样一直目送杨双双坐上车走的沒影了,才开始纷纷议论起今天的八卦。

  杨双双這边安静许多。

  直到去了医院,又让過年也依旧值班的医生看過,确信問題不大后,他们才松了口气。

  接着陈力征又开车送杨双双回来。

  到了家属院這边后,杨主席就道:“双双,你看要不這两天你就在我家先暂时住着,回头等……”

  “在我家吧。”陈力征打断道:“胜利小时候也在我家住過,等他回来了一样也能住,方便些。”

  杨主席一想也是,毕竟闫胜利和陈力征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杨主席就道:“那就去你家,不過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過来找我,别怕麻烦我,知道了嗎?”

  后面俨然是对杨双双說的。

  杨双双乖巧点头,“知道了,谢谢杨主席。”

  杨主席就說:“說啥谢不谢的,我比你长了一辈,又是妇联的主席,做這些都是应该的。”

  杨双双笑笑,“那也要谢谢。”

  杨主席原本见杨双双今天发疯,以为她的性子肯定要出点問題,但现在看她還挺乖巧的,一時間有些欣慰又有点心疼,同时对钱丽芳一家子的意见就更大了。

  故而等到下车的时候,杨主席又连连嘱咐了杨双双很久,這才离开。

  陈力征又开车带着杨双双回了自己家。

  打开门就迎上了姚满红担忧的目光和哭红了眼睛的小招娣。

  一看见杨双双,小招娣立马挣开了姚满红的手冲着杨双双跑過去。

  嘴裡還瘪道:“妈妈……”

  “可不敢去扑你妈!”姚满红吓一跳,又赶紧伸手抓住小招娣,這才看向杨双双和陈力征问道:“回来了,怎么样了?”

  陈力征先让杨双双进去,又帮忙把她的东西提进去,才道:“让你收拾的房间收拾了嗎?”

  姚满红点头,“收拾好了,双双身体沒事吧?”

  陈力征先是摇头,又点头說:“医生說双双怀孕了身体不太好,要好好养一养,先让她休息,再给她弄点吃的。”

  姚满红就道:“正好家裡的饭也好了,双双先吃,吃完好好休息。”

  杨双双顺手把哭唧唧的小招娣接過来,才道:“我沒事,不過這两天可能要麻烦您和陈叔了。”

  姚满红摆手說:“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們也算看着胜利长大的,他就跟我們自己孩子差不多,你就是自己儿媳妇,既然来了就别气。”

  杨双双笑笑,“好,谢谢红姨。”

  姚满红就道:“說了别气。”

  姚满红性子有点急,說着又赶紧站起来道:“我现在去摆饭,赶紧吃饭吧,都忙活了一上午了。”

  杨双双笑了下,又去看窝在她怀裡掉眼泪的小招娣,顿了一下才问道:“怎么哭了,担心我啊?”

  小招娣抽抽噎噎道:“他们說你要杀人了,我担心你,想去找你,但是姚奶奶不让我去,我害怕呜……”

  杨双双:“……”

  本来支走這孩子就是担心打架的时候会吓到她,沒想到這样也吓到了。

  杨双双一時間有些发愁。

  這可怎么哄?

  姚满红這时候正好出来,听见了就說:“這孩子一直吵着要去找你,我怕出事一直拦着她,结果她就一直哭,我也哄不好,她這是吓到了,你這两天多陪陪她吧。”

  杨双双点头,“好,小招娣的事還要谢谢您,不然我還怕真吓到她。”

  姚满红就道:“只要你别怪我沒帮你照顾好她就好了。”

  杨双双就說:“怎么会,应该是我谢谢您。”

  很快就吃了午饭。

  姚满红和陈力征都安排杨双双带着小招娣去休息。

  姚满红则找了個時間私下问陈力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力征就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姚满红听的满脸震惊,实在不敢相信陈力征嘴裡面的话。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钱丽芳真一直算计双双的钱,還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陈力征就說:“我骗你干什么,那么多人都听到的也见到了。”

  姚满红拍了拍胸口說:“我的老天爷,這還是人嗎這,畜生都沒這么坏!”

  陈力征也跟着叹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姚满红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然脸色微变道:“這次幸亏是双双知道了,要是不知道,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岂不是悄无声息就沒了。”

  “那可不,也是她运气好。”陈力征跟着感叹了一句,“說起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胜利不在我也沒能帮他照顾好双双和招娣,他這次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說。”

  “当年要不是他爹,我們那一小支队伍都得覆灭,可如今他家小在我這边却受了這么大的欺负,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真是……”

  陈力征满脸惭愧。

  姚满红沉默了一下,才又道:“你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這五六年双双一直沒怀上是真的怀不上,還是私底下沒发现就被老杨家偷偷弄沒了。”

  “你啥意思啊?”陈力征一双牛眼顿时瞪大了。

  姚满红就說:“女人怀孕的时候,要是月份小流产就和来月事差不多,要是不注意都不一定往怀孕流产那方面想,只以为月事不太正常。”

  “你也說了那钱丽芳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這几年她沒有偷偷私底下动過手?”姚满红皱眉。

  陈力征张了张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儿,他才涩着嗓子道:“那……那要這是真的,那岂不是說双双這几年很可能悄摸沒了好几個孩子?”

  姚满红叹息,“谁知道呢,說不定就连双双自己都不清楚。”

  陈力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是真的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說:“怪我,我该早点劝胜利带双双去随军就好了,說不定就沒這么多事了。”

  姚满红摇头,“這事不是你劝就有用的,得双双自己同意才行。再說了,我也都是瞎猜的。”

  可陈力征還是忍不住叹气。么哄?

  姚满红這时候正好出来,听见了就說:“這孩子一直吵着要去找你,我怕出事一直拦着她,结果她就一直哭,我也哄不好,她這是吓到了,你這两天多陪陪她吧。”

  杨双双点头,“好,小招娣的事還要谢谢您,不然我還怕真吓到她。”

  姚满红就道:“只要你别怪我沒帮你照顾好她就好了。”

  杨双双就說:“怎么会,应该是我谢谢您。”

  很快就吃了午饭。

  姚满红和陈力征都安排杨双双带着小招娣去休息。

  姚满红则找了個時間私下问陈力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力征就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姚满红听的满脸震惊,实在不敢相信陈力征嘴裡面的话。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钱丽芳真一直算计双双的钱,還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陈力征就說:“我骗你干什么,那么多人都听到的也见到了。”

  姚满红拍了拍胸口說:“我的老天爷,這還是人嗎這,畜生都沒這么坏!”

  陈力征也跟着叹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姚满红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然脸色微变道:“這次幸亏是双双知道了,要是不知道,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岂不是悄无声息就沒了。”

  “那可不,也是她运气好。”陈力征跟着感叹了一句,“說起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胜利不在我也沒能帮他照顾好双双和招娣,他這次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說。”

  “当年要不是他爹,我們那一小支队伍都得覆灭,可如今他家小在我這边却受了這么大的欺负,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真是……”

  陈力征满脸惭愧。

  姚满红沉默了一下,才又道:“你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這五六年双双一直沒怀上是真的怀不上,還是私底下沒发现就被老杨家偷偷弄沒了。”

  “你啥意思啊?”陈力征一双牛眼顿时瞪大了。

  姚满红就說:“女人怀孕的时候,要是月份小流产就和来月事差不多,要是不注意都不一定往怀孕流产那方面想,只以为月事不太正常。”

  “你也說了那钱丽芳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這几年她沒有偷偷私底下动過手?”姚满红皱眉。

  陈力征张了张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儿,他才涩着嗓子道:“那……那要這是真的,那岂不是說双双這几年很可能悄摸沒了好几個孩子?”

  姚满红叹息,“谁知道呢,說不定就连双双自己都不清楚。”

  陈力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是真的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說:“怪我,我该早点劝胜利带双双去随军就好了,說不定就沒這么多事了。”

  姚满红摇头,“這事不是你劝就有用的,得双双自己同意才行。再說了,我也都是瞎猜的。”

  可陈力征還是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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