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争锋
小美希靠着杨双双的怀裡抽抽嗒嗒,委委屈屈道:“爸爸凶!”
“你爸爸凶你了?”杨双双沒想到闫胜利居然還会和一個不到五周岁的小姑娘计较,当即暴脾气就上来了,忍不住抬头瞪了闫胜利一眼。
“你凶她了?”杨双双還小声问了一句。
姚满红在一边听着也跟着瞪闫胜利,甚至都不给闫胜利回应杨双双的時間,当下就忍不住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你到底啥情况啊,你都多大人了你不知道啊,你长年不在家就算了,這才刚回来就把你闺女给弄成這样,你好意思嗎你!啊?小美希才多大,她都還沒你的大腿高!”
闫胜利就:“……”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啥也沒干啊!
他也不知道小美希为什么好端端忽然就哭了。
但不管是杨双双還是红姨都明显不相信他。
闫胜利只好憋着。
杨双双在一边见他就跟個木桩一样,就觉得牙疼。
她非常想顺着姚满红的话把他给說一顿,一個大男人欺负一個小崽崽,简直也太沒脸沒皮了。
但這不太符合原来的绵软的杨双双的個性,加上小美希還在哭,杨双双只能先哄她道:“沒事了,你看,姚奶奶帮你打爸爸了,你看见了嗎?”
小美希撅着嘴抽搭,委委屈屈地顺着杨双双指着的地方看過去。
小孩子有时候很好哄,好些时候大人一般都会在他们受委屈的时候假装帮他们报仇,他们的心情就能转瞬变晴,破涕而笑。
姚满红深知這一点,因此在小美希看過来的时候也加入了哄骗她的大军,說道:“美希你看看姚奶奶帮你揍你爸爸,他也太不听话了,看我打他,谁让他欺负我們家小美希的来着,嘿!嘿!嘿!……”
一下,两下,三下……
姚满红就這样一边念叨,一边往闫胜利的身上拍巴掌。
闫胜利也不动,就由着姚满红打。
反正也不疼。
给姚满红给气的啊!
尤其是小美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哭也不笑地盯着他俩看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想着孩子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姚满红额角突突直跳,瞬间加重力道往闫胜利身上拍了一下,低声道:“你怎么這么呆,好歹给点反应啊!”
闫胜利皱眉:“什么反应?”
姚满红:“……”
更气了!
她自個男人是這個样子,闫胜利這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這样!
平时看着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但一碰到家裡的事就跟個傻子似的。
姚满红都要愁死了,忍不住咬牙低声道:“你怎么就那么呆,别的不会,装疼你還不会嗎?”
闫胜利:“……”
姚满红心裡有气,又加了点力道往闫胜利身上拍了一巴掌,“看我打他,小美希不气了啊,不气了!”
闫胜利默了默:“……嘶!”
杨双双也一直注意着闫胜利的动静,這会儿见他這么僵硬,便忍不住嫌弃地撇开脸,就他那种僵硬的表情,骗鬼呢!
杨双双怕小美希继续哭闹,便低头去看她,還想要怎么才能哄好這個小姑娘。
谁知道便看见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嘴用力地抿着,不像是哭,倒像是在憋笑。
杨双双:“???”
還不待杨双双想明白,也看见小美希表情变样的姚满红立马反应過来,又飞快在闫胜利身上狠狠拍了好几下。“我打,你看我打他這個不听话的,我打,我狠狠打……”
闫胜利:“……嘶!嘶!嘶!”
小美希用力抿着嘴,黑黝黝的眼珠子来回滚动着。
终于,她大概是忍不住了,咧着嘴开始大笑:“嘿嘿嘿……”
“笑了笑了笑了……”姚满红松了口气,又连连在闫胜利身上拍了几下,才对着小美希道:“我們美希不生气了,开心了是吧?”
小美希又笑,還去偷看闫胜利的反应。
见闫胜利的表情不像之前那样紧绷,甚至還带了一丝笑意,她一扭身把自己埋在了杨双双的怀裡,又开始呵呵直乐。
杨双双:“……”
小孩子的情绪太莫名其妙了,杨双双不是很懂小美希怎么就能一下子這么开心,在她怀裡都快要笑成一個小傻子了,但不妨碍她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姚满红看了一眼杨双双怀裡的小美希,這才对着闫胜利和陈力征低声吼道:“你俩怎么回事,看個孩子都看不好,還凶她,她才多大,你们都多大了,還和一個孩子一般见识,丢不丢人!”
“天大的冤枉!”陈力征一脸的不明所以,“我和胜利說话說的好好的,那美希自己忽然就哭了起来,我們也别說凶她了,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沒碰過。”
“不信你问胜利?”陈力征還给自己找了個帮手。
姚满红不满地瞪了陈力征一眼,這才看向闫胜利道:“你们沒惹她,好端端的,她哭什么?”
闫胜利用力回想了一下全程经過,還是不明白小美希不知道为什么哭,只好把事情前后解释了一遍。
“美希這孩子脾气好着呢,除了過年那天因为担心双双,這几天一直乐呵呵的,就沒掉過一次眼泪。”姚满红明显不相信他俩,又過去拍了拍杨双双,示意她去问。
杨双双点点头,用手托着小美希的身子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就看见這小孩還在笑,小脸都红了。
杨双双连续喊了她两回,小美希還在一直笑。
杨双双有些无奈,又等小美希笑了会儿,才捏了捏她的脸蛋說:“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嘿……”结果小美希又开始傻笑了。
杨双双:“……”
“算了,要不先不管她的,等她這段情绪過去后我再问吧。”杨双双看向姚满红,“還是先烧饭吧。”
“对!”姚满红一拍大腿,“我锅裡還有东西呢,可别给我糊锅了!”
姚满红說着就抬脚往外走,杨双双想了想,跟在她的身后。
人走光了,陈力征摸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感叹道:“养個孩子可不容易啊,你看见了吧,咱俩在一块都哄不好一個小美希,還得他们女人出马。”
顿了下,陈力征又一巴掌拍在闫胜利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說:“双双這事儿吧,不管怎么說也已经发生了,现在的這個处理结果也挺好的,你长年不在家,就算心裡有什么想法,也要多想想她一個女人還要上班還要照顾孩子,本来就不容易。”
“再說,谁能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样的爹妈呢,对吧。”
闫胜利点头,“我知道,我沒怪她。”
陈力征就道:“那就好,你俩结婚這几年一直聚少离多的,回头好好聊聊。你姨說双双经历這一场肯定给伤着了,她对着我們這些外人又不肯什么都說,你回头多陪陪她,别叫她心裡一直存着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回头再把她自己给憋坏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陈力征又皱眉,想了半天才說:“反正怎么說的我顺不好了,但你红姨說的大概意思就是女人啊怀孕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情绪也不稳定,可能一会儿高兴了一会儿又哭起来了,你问她吧她也說不上来,反正大概就是不太正常,你這個时候当丈夫的就多包含以下,别和她生气,也别和她计较,凡事你多顺着你她一些,怀孕的人不能受气,不然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反正就大概這意思吧,你记着就行。”
闫胜利答了声,“好。”
等到吃了饭,闫胜利就被姚满红和陈力征两口子借口他坐了几天火车肯定累了给赶回房间休息了。
至于杨双双,自然也必须要跟着。
好在她身边還有小美希陪着,不然杨双双觉得自己能尬死。
牵着小美希进了屋后,杨双双就和闫胜利相顾无言。
定格了。
几秒钟后,杨双双觉得不能這样下去,就清了下嗓子說:“你不是累了嗎,你先睡吧,我不会让小美希吵到你的。”
闫胜利把带回来的行李放好,坐下,整個人规规整整的。
然后,他抬眼看向杨双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杨双双本来就怵闫胜利這一款的男人,现在又被他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屋裡面又太過于静默,就连心跳声都觉得有些刺耳了。
杨双双不由得开始回想自闫胜利回来到现在她所有的表现,应该沒什么問題吧?
原主和闫胜利自结婚后一共也沒见過几面,這才刚一照面,她也沒有放飞自我,還挺压抑着的,闫胜利不能那么神一眼就看出来她和原主的区别了吧?
想了想,杨双双决定率先出击。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你赶紧去休息吧”她问道。
闫胜利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标准,抬眼认真又严肃地盯着杨双双看,嘴上說道:“我們谈谈。”
谈谈?
“你想谈什么?”杨双双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就這么会儿露了马脚,但也不妨碍她提高警惕。
长年在生死线徘徊的人都有着超强的敏锐度,俗称第六感。
结果下一秒,她就听见闫胜利說:“你先坐,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這次发生的事情的全部经過。”
杨双双:“……”
看样子是虚惊一场。
不過听他這么一說话,更像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和教导主任之间谈话了。
杨双双牙酸。
她怎么這么倒霉。
穿越過来喜当妈不說,老公還是她最不愿意接触的那一类男人。
她好难啊!
杨双双暗自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开口道:“那是你问,我来說,還是我先讲。”
闫胜利就說:“你先說。”
杨双双又吸了口气,开始讲了。
關於杨家和她的那一场闹剧如今已经传遍了钢铁厂以及附近的一些区域。
她穿過来又不是来坐牢的,自然要出门。那也就免不了碰到人,更少不了跟她打听经過的八卦爱好者。
几天下来,杨双双早就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說辞,并且前因后果清晰明了。
大约就是她无意中发现了娘家人的恶毒心思,实在太气,心裡面怎么怎么伤心,又实在太怕肚子裡的孩子出事,沒办法了才闹的之类的。
如今這套固定的說辞也被用在了闫胜利的身上。
闫胜利已经听完了陈力征說的,如今听完杨双双說的,倒沒发现两者之间有什么多大的出入。
不過……杨双双的态度让他有些侧目。
他的记忆裡,杨双双這人說话一直轻声细语的,从沒有大過声,属于那种非常传统的女性。
而且胆子也不大。
如今的這個,人的面貌倒是沒什么变化,就是性子不太一样了。
比起以前,她现在說话也能說得上中气十足,而且眼神清亮,看人的时候不会再躲闪,條理清晰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杨双双在躲他。
总的来說,杨双双变了。
闫胜利作为一個土生土长的這個时代的人,自然沒有接触過后世的信息大爆炸。
加上如今一直在搞破四旧這些,他一個军人自然也不会往這些神神鬼鬼的方面想。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杨双双经過這一场刺激,性格变了。
但作为长年在前方浴血的军人,他還保持着一些怀疑。
尤其是杨双双躲避他的态度。
不過闫胜利沒提這些,而是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要怪你的,但這件事你处理的太冒进了。”
杨双双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开口反驳,想看看闫胜利会继续說什么。
闫胜利注意到杨双双沉默的态度,以为她是不认同,便继续道:“首先你只有一個人,其次你是一名女性,最后,你還怀孕了。而杨家那边不算孩子有足足八個大人,其中還有四個正值青年和壮年的男性,他们中随随便便哪一個都能轻而易举地制服你,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样冒然闹起来,万一他们对你动手,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杨双双眼皮动了动,心想姐姐我当初打丧尸的时候都不怕,還会怕那群怂货!
再說了,就那群人实在让人恶心,她才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呢。
她不早早的和那些人拉开距离,還担心自己哪天沒忍住,直接结果了他们呢!
不過话不能這么說,而闫胜利在讲完那些话后就一直看着她,在等她的答案,她只好开口道:“都那個时候了,我還能怎么办,我除了闹一场,我也沒别的办法了啊,难道真的等着他们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给悄摸弄掉,我才能生气,才能大闹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件事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沒必要把自己置身危险当中,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闫胜利說着還顿了一下,“你脾气一向稳妥,不应该這么冒进的。”
如果說闫胜利因为有前方浴血奋战的经验,因此很是敏锐,那杨双双這個在末日挣扎求生的更是不差。
她也感觉闫胜利有点危险,像是发现了什么。
因此在闫胜利說完后就眼皮忍不住一跳,主动選擇倒打一耙。
杨双双道:“啥叫更好的解决办法啊,我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只知道我要是等下去,等我想到了你說的更好的解决办法,我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早就沒了!”
“我們结婚六年,啊不,今年是第七年了,一直就只有小美希一個,這些年你知道我多想多想再要個孩子嗎?”杨双双在闫胜利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总算把自己弄得眼泪汪汪后,才抬眼看向闫胜利道:
“我妈总和我說我生不了儿子沒办法给你留后,說不定你将来哪天为了生儿子就把我给休了。你是個军官,本事大,万一你哪天真不要我了,我咋办啊,我到时候除了认命我還有其他办法嗎?”
“這些年,就为了生孩子這件事,我妈天天說我,我往肚子裡咽了多少苦水你知道嗎你?”杨双双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沒有儿子我就沒有依靠,我成天要忍受别人明裡暗裡的笑话,忍受家裡人各种各样的盘剥,我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沒有嗎?我有!但我沒有儿子,我就沒有底气,我怕你将来休了我。我一個被休的女人我能干什么,我到头来只能依靠娘家,所以我得对他们好,忍受他们日日夜夜的白眼和谩骂,我甚至很多时候知道小美希被欺负我都不能說什么,因为万一你将来不要我了,那你肯定也不能要美希,我們娘俩一样,都得靠着我的娘家。”
“所以,我明知道我在受欺负,我明知道小美希也在受欺负,我也只能忍,更只能让她也忍。我得为了我俩的将来留后路,我赌不起一個男人为了留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我完全沒想到我這些年的小心忍让,期盼期待,竟然只是我爸妈设计我的手段,說不定這几年我都被他们悄摸弄沒過孩子。我一直把他们当最亲最亲的家人啊,可他们呢,他们把我当家人了嘛,当亲人了嗎?沒有!”
“他们把我当傻子,他们耍着我玩儿,他们从来都沒有把我和美希当一回事。嘴上說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站在我這一边,要是你实在不要我們娘俩了,他们肯定也不能叫我們流落街头,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永远生不了孩子,恨不得趴在我和美希的身上喝血吃肉!”
“如今我好不容易又怀孕了,我又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你還让我忍,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最后,杨双双竟然真的有点难過了。
她的身体自然的涌入了一些陌生的情感,委屈,难過,惊怕,后悔等等……
很像是原主残留下来的。
杨双双陡然发觉她之前对原主的评价太過于片面了。
原主固然被家人洗脑,但原因不仅在她一個人,也在于這個时代就是這样。
即便是后世依旧存在那种想要生儿子的封建残余,更别說现在這個连基础教育都不曾普及的时候了。
原主……顶多就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而已。
她的悲剧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蠢,她過于相信所谓的亲人,她沒有自己是思考,更是社会這個大环境因素造成的。
是這個社会沒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
杨双双撑了撑脑袋,暗自压下心裡那些纷杂的感情,闭眼平息。我明知道小美希也在受欺负,我也只能忍,更只能让她也忍。我得为了我俩的将来留后路,我赌不起一個男人为了留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我完全沒想到我這些年的小心忍让,期盼期待,竟然只是我爸妈设计我的手段,說不定這几年我都被他们悄摸弄沒過孩子。我一直把他们当最亲最亲的家人啊,可他们呢,他们把我当家人了嘛,当亲人了嗎?沒有!”
“他们把我当傻子,他们耍着我玩儿,他们从来都沒有把我和美希当一回事。嘴上說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站在我這一边,要是你实在不要我們娘俩了,他们肯定也不能叫我們流落街头,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永远生不了孩子,恨不得趴在我和美希的身上喝血吃肉!”
“如今我好不容易又怀孕了,我又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你還让我忍,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最后,杨双双竟然真的有点难過了。
她的身体自然的涌入了一些陌生的情感,委屈,难過,惊怕,后悔等等……
很像是原主残留下来的。
杨双双陡然发觉她之前对原主的评价太過于片面了。
原主固然被家人洗脑,但原因不仅在她一個人,也在于這個时代就是這样。
即便是后世依旧存在那种想要生儿子的封建残余,更别說现在這個连基础教育都不曾普及的时候了。
原主……顶多就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而已。
她的悲剧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蠢,她過于相信所谓的亲人,她沒有自己是思考,更是社会這個大环境因素造成的。
是這個社会沒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
杨双双撑了撑脑袋,暗自压下心裡那些纷杂的感情,闭眼平息。我明知道小美希也在受欺负,我也只能忍,更只能让她也忍。我得为了我俩的将来留后路,我赌不起一個男人为了留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我完全沒想到我這些年的小心忍让,期盼期待,竟然只是我爸妈设计我的手段,說不定這几年我都被他们悄摸弄沒過孩子。我一直把他们当最亲最亲的家人啊,可他们呢,他们把我当家人了嘛,当亲人了嗎?沒有!”
“他们把我当傻子,他们耍着我玩儿,他们从来都沒有把我和美希当一回事。嘴上說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站在我這一边,要是你实在不要我們娘俩了,他们肯定也不能叫我們流落街头,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永远生不了孩子,恨不得趴在我和美希的身上喝血吃肉!”
“如今我好不容易又怀孕了,我又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你還让我忍,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最后,杨双双竟然真的有点难過了。
她的身体自然的涌入了一些陌生的情感,委屈,难過,惊怕,后悔等等……
很像是原主残留下来的。
杨双双陡然发觉她之前对原主的评价太過于片面了。
原主固然被家人洗脑,但原因不仅在她一個人,也在于這個时代就是這样。
即便是后世依旧存在那种想要生儿子的封建残余,更别說现在這個连基础教育都不曾普及的时候了。
原主……顶多就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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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社会沒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
杨双双撑了撑脑袋,暗自压下心裡那些纷杂的感情,闭眼平息。我明知道小美希也在受欺负,我也只能忍,更只能让她也忍。我得为了我俩的将来留后路,我赌不起一個男人为了留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我完全沒想到我這些年的小心忍让,期盼期待,竟然只是我爸妈设计我的手段,說不定這几年我都被他们悄摸弄沒過孩子。我一直把他们当最亲最亲的家人啊,可他们呢,他们把我当家人了嘛,当亲人了嗎?沒有!”
“他们把我当傻子,他们耍着我玩儿,他们从来都沒有把我和美希当一回事。嘴上說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站在我這一边,要是你实在不要我們娘俩了,他们肯定也不能叫我們流落街头,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永远生不了孩子,恨不得趴在我和美希的身上喝血吃肉!”
“如今我好不容易又怀孕了,我又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你還让我忍,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最后,杨双双竟然真的有点难過了。
她的身体自然的涌入了一些陌生的情感,委屈,难過,惊怕,后悔等等……
很像是原主残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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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固然被家人洗脑,但原因不仅在她一個人,也在于這個时代就是這样。
即便是后世依旧存在那种想要生儿子的封建残余,更别說现在這個连基础教育都不曾普及的时候了。
原主……顶多就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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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社会沒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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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当傻子,他们耍着我玩儿,他们从来都沒有把我和美希当一回事。嘴上說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站在我這一边,要是你实在不要我們娘俩了,他们肯定也不能叫我們流落街头,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我永远生不了孩子,恨不得趴在我和美希的身上喝血吃肉!”
“如今我好不容易又怀孕了,我又发现了他们的真面目,你還让我忍,我怎么忍,你告诉我怎么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最后,杨双双竟然真的有点难過了。
她的身体自然的涌入了一些陌生的情感,委屈,难過,惊怕,后悔等等……
很像是原主残留下来的。
杨双双陡然发觉她之前对原主的评价太過于片面了。
原主固然被家人洗脑,但原因不仅在她一個人,也在于這個时代就是這样。
即便是后世依旧存在那种想要生儿子的封建残余,更别說现在這個连基础教育都不曾普及的时候了。
原主……顶多就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而已。
她的悲剧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蠢,她過于相信所谓的亲人,她沒有自己是思考,更是社会這個大环境因素造成的。
是這個社会沒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
杨双双撑了撑脑袋,暗自压下心裡那些纷杂的感情,闭眼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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