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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国庆

作者:篱音之下
和杨双双這段時間的连轴转不同,江秋月的大学生活更规律一些,日常除了教室就是实验室和家,和陈红缨之间的来往也更密切一些。

  办补课班的那段時間,陈红缨就有過来帮忙,不過因为沒有想要报考电影学院的人来报名补课,因此她后面也就沒過来了。

  至于赵长熙在恢复高考后就考上了首都的外国语学校,又积极地参加了学校的活动,在听說了补课班的事后,也曾一度想要报名参加。

  不過因为一开始老师的名额都是留给條件差一点的学生的,他最后只能放弃。

  沒想到,沒多久又有了老乡联谊和高校联合汇演的事,他自然選擇了参加。

  赵长熙是在老乡联谊的活动上再次见到陈红缨的。

  陈红缨是叶城人,而赵长熙则是江城人,两地虽然一东一西隔的远,但确实是一個省的。

  再见到陈红缨的那一刻,赵长熙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

  惊讶、震惊、激动、手足无措,甚至在陈红缨开口介绍自己的那一刻,他都浑身僵直,连拍手都觉得费力气。

  這些年,他只有在柳月湾那一次见過陈红缨。

  原本,他以为她只能是他人生中无法追逐的风,注定了无痕迹,他也从沒有想過能和她发生点什么,但沒想到现在居然還有再见的一刻。

  赵长熙发现自己整個人都在发抖,只好用尽力气抱紧自己,倾身去听陈红缨的自我介绍“我姓陈,陈红缨,耳东陈,红缨枪的红缨。以前在南川那边的文工团当演员,现在是首都电影学院的学生,擅长舞蹈、表演、唱歌也可以。”

  陈红缨的上台引发了很多人的惊呼,甚至還有人认了出来說“你是那個霞飞洗发水的盒子上印的那個女明星”

  陈红缨笑笑,“那是我們军区部队办的厂子,我有幸被选中了而已,不算什么女明星。”

  “才不是,我還看過你演的电影,赵晓红,对不对”又有人叫开了。

  陈红缨這才惊讶了一下,接着又大大方方地点头,“我是演過。”

  “那你就是女明星啊”他们一锤定音,接着就开始感慨起来說沒想到他们有天居然能见到电影裡面的女明星,可真是太神奇了。

  陈红缨的自我介绍场面尤其的活跃,甚至還有人起哄想請陈红缨来一段。

  陈红缨這些年习惯了上台,又长和江秋月以及杨双双往来,早就不露怯了,但当下场地太小,她照实說了,别人也只好作罢。

  赵长熙身边坐着的還是陈亮。

  江冬梅的事情過后,赵长熙就去了邻县继续当知青,但也沒和陈亮断了来往。

  后来,高考恢复的消息传過来,陈亮当即就后悔了這些年浪费時間沒有好好学习,同时也想到了赵长熙,求着赵长熙帮他复习。

  不過陈亮的底子不太好,即便有赵长熙的帮忙也只是擦着分数线进了首都师范,這還是因为如今各校老师紧缺,师范类学校是最好进的缘故。

  今天的老乡联谊会,他俩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一起。

  陈红缨自我介绍的时候,陈亮便忍不住撞了赵长熙一下說“哎,你看上面這位也姓陈,看来是我本家啊,不過长得确实漂亮,难怪能当大明星呢”

  “你瞧瞧她這身段,這样貌,這声音”

  赵长熙一颗心都放在陈红缨的身上,半句话都懒得搭理陈亮,直到他开始這样品头论足,才皱眉拍了他一下,“你少說两句,這样评价一位女性,你觉得很有礼貌嗎”

  陈亮被怼,本来還想說他也沒說什么,但见赵长熙神色严肃,最后只好作罢。

  同时心裡面又忍不住暗暗惊奇,好几年沒在一個知青点,赵长熙看着好像威严了很多。

  等到陈红缨的从前面的讲台上下来,赵长熙才稍稍平息了一口气。

  很快又换了其他人上去做自我介绍,但是赵长熙却怎么也听不太进去了,总忍不住想要往陈红缨所在的地方看。

  但這种方式并不礼貌,加上如今人多,他也不想给陈红缨造成困扰,只好强迫自己去认真听其他人的自我介绍,并且努力记下每一個人的名字、学校以及各自擅长的方向等。

  沒多久,要轮到他们了。

  陈亮先上去,中规中矩的介绍完后就到了赵长熙。

  人群的视线顺着陈亮一路行走的方向移动,眨眼间就落到了赵长熙的身上。

  赵长熙又下意识往陈红缨所在的那個方向看了眼,正好撞上了她看過来的目光。

  她的那双很漂亮又很清亮的眼睛,正在打量着他,眸光中似乎還带了些惊讶。

  “咕嘟”

  赵长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并跟随陈红缨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這一回的他穿的不再是以前那种土灰色的外套,带着补丁的裤子和鞋,而是正常的衬衫和裤子,会给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這一刻,他甚至觉得就连抬脚都特别的费力气。

  陈亮已经走過来了,见赵长熙迟迟不动,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开口道“你干嘛呢,到你了啊,赶紧上去自我介绍啊”

  赵长熙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推了一下眼镜,撇开视线开始往上面讲台走。

  站上讲台,面对众人的一瞬间,赵长熙又忍不住去搜寻陈红缨的视线。

  可是就在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的时候,他又开始觉得紧张。

  赵长熙只好再次强迫自己不要乱看,错开陈红缨所在的方向,开始做自我介绍

  “我姓赵,赵长熙。赵钱孙李的赵,长长久久的长,物阜民熙的熙。江城人,以前在h省的千江县柳月湾插队,目前在首都外国语大学读书,主攻英语、法语以及德语,目标是成为一名外交官,我個人比较擅长创作,曾在报纸上发表過几次文章,可以进行剧本方面的创作以及修改工作。”

  赵长熙說完下面就响起了一阵掌声,但他却一個都沒听见,又下意识去找寻陈红缨的视线。

  陈红缨也沒料到自己居然和赵长熙是一個省的,心裡還狠狠惊讶了一下。

  多年的舞台表演经验让她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

  一开始,她也注意到了赵长熙坐着的地方时不时有人盯着她看。她知道自己长得好,這些年总能碰上這样的场面,便沒当回事儿,直到那個叫陈亮的自我介绍完成,她顺着别人的视线看见了赵长熙。

  那一瞬间,她就感觉世界居然這么奇妙。

  自那次柳月湾一别后,除了时不时听到江冬梅因为赵长熙由闹出什么事情之外,她其实很少想起赵长熙。

  在她看来,上辈子是上辈子,這辈子是這辈子。

  上辈子的江秋月和這辈子的陈红缨已经是完全的两個人了,并且她那时的她刚发现天地的广阔,并沒有恋爱结婚的念头。

  自江冬梅自杀后,她就更沒再想起過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碰见。

  那一瞬间的惊讶過后,她就想到了之前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并且還注意到了赵长熙依旧时不时地偷偷看她。

  她其实有些觉得奇怪。

  她自认为自己還记得赵长熙完全是因为穿越的秘密,但赵长熙好像也记得她一样。

  這是为什么

  仅仅一面之缘的人,他的记忆有這么好嗎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脑海中忽然就毫无预兆浮现了江秋月以前和她說過的她上辈子和赵长熙曾是恩爱夫妻的事情。

  等到赵长熙自我介绍完成,陈红缨见他又在看自己,竟然冷不丁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红缨沒忍住瞪了赵长熙一眼。

  赵长熙被一個美女的冷眼瞪清醒了,浑身都涌上了巨大的尴尬和害羞,只好赶紧鞠了個躬,赶紧走下去了。

  等到他坐下后,陈亮就实在沒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你平时不是最冷静的嗎,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赵长熙压制着心裡复杂的情绪,强迫自己继续听别人的介绍,并且开始认真做笔记,顺便還把八卦的陈亮推了回去。

  “太热了,我只是觉得有点闷而已。”

  最近确实有些热,陈亮又见赵长熙的脸色发红,忍不住担忧道“你沒事吧不会中暑了吧”

  赵长熙摇头,“沒事,你赶紧仔细听,别回头一個人都沒记住,還要我帮你。”

  陈亮被赵长熙赶了回去,赵长熙原本以为总算清净了,沒人打扰他了,可他的心還是起起伏伏,沒法平静下来。

  后面半段,他只是机械的记下那些自我介绍者的信息,但却好像沒办法把名字和人对上号。

  等到全部的自我介绍完成,组织的干部就开始介绍這次联谊的主要目的,然后让大家相互交流,尽快拿出個节目出来。

  陈红缨身边围着的人是最多的。

  赵长熙几次看過去,也曾想试图過去說话,但最终都沒好意思迈开脚步。

  不過赵长熙最后還是和陈红缨說上了话。

  陈红缨的履历实在太亮眼,她這样的必定是出节目的核心力量,沒有任何人敢和她争抢,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和她争抢。

  不過陈红缨倒是气,說她也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稍稍懂些表演,其他的還需要大家互帮互助,要是其他人有什么表演和舞蹈方面的問題,她也可以帮忙。

  另外就是赵长熙這個曾多次在报纸上发表過文章的,是這次剧本创作的主要力量。

  主演和编剧已经聚齐了,自然就要开始商讨创作什么样的剧本。

  真的和陈红缨說上话后,赵长熙都觉得整個人都在飘。

  一直到這次的联谊活动结束,很多人都开始散了,赵长熙才趁着沒人的时候试探着朝陈红缨开口說“陈红缨同学,我們以前在柳月湾生产队见過一次,你還记得嗎”

  陈红缨“”

  默了一瞬,陈红缨原本今天被赵长熙看的有些恼,想說不记得了,但对上赵长熙期盼中又带着小心的眼神,沒忍住点了下头。

  “你真的還记得”赵长熙這一刻竟然感觉像是被天大的喜悦砸中一样,完全不亚于他听到高考恢复的消息和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

  陈红缨小小吸了口气后才說“记得,你当时在给农村扫盲,在知青点办了個扫盲班。”

  赵长熙“噗通、噗通”跳了一整天的心脏在這一刻更是开始疯狂加速,他回想起自己当时的表现,不好意思地捏了一下衣袖說“沒想到你還记得這么清楚。”

  陈红缨心想你的身份這么特殊,我怎么可能记得不清楚。

  但她嘴上解释了一句說“我和秋月姐关系好,听她提起過家裡的事,有时候也会說到你。”

  “原来是這样啊。”赵长熙原本激动的心稍稍冷静了一瞬,然后才說“我听陈亮,就是以前也在柳月湾插队過的同屋知青說江秋月也考上了大学是嗎”

  陈红缨点点头,“秋月姐在医科大学。”

  赵长熙点头,“她很厉害。”

  “她是很厉害。”

  赵长熙一時間又找不到话题了,他又沒忍住捏了捏袖口,实在不好再耽搁陈红缨的時間,想了下說“那個,你对节目有什么别的要求嗎你是主要演员,又懂這些,我以前沒有接触過,不确定自己写的本子合不合适,我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话,能去找你商量嗎”

  陈红缨說“先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写出来看看吧,节目是大家的,我個人发挥的余地不大。”

  眼看着赵长熙的情绪随着她的话音变来变去,陈红缨顿了下才說“不過你要是有什么問題,来找我也行。”

  赵长熙瞬间高兴了起来,“好,我今晚回去后就争取先把剧本写出来,明天找你指正。”

  陈红缨“”

  她点头,“嗯”了一声。

  分开后,陈红缨還有些莫名她居然能在首都和赵长熙碰见的事情,心裡面一時間觉得沒底,就跑去和江秋月說起了這件事。

  說完,陈红缨還不忘记道“這也太巧了,而且他竟然還记得我。”

  江秋月就說“你觉得他为什么還记得你呢”

  陈红缨不好意思道“這我怎么知道。”

  江秋月见陈红缨似乎对赵长熙不像排斥的样子,不免感慨了一声說“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只能說缘分啊”

  陈红缨“”

  杨双双就是這时候回来的,听到這么一声后便接茬道“什么缘分啊”

  陈红缨立马就說“沒什么。”

  還不忘记推了江秋月一下。

  江秋月顺着陈红缨的意道“沒什么,在聊她的表演节目的事。”

  杨双双不信,但是她见陈红缨的尴尬都要溢出来了,就“哦”了一声,沒再追问。

  陈红缨又随口扯了几句话就走了,等到她一离开,杨双双就啃着西瓜道“你俩到底在說什么呢,她這么紧张,就怕我听见了”

  杨双双知道陈红缨所有的事情,只是沒在陈红缨面前掉過马,江秋月也就沒瞒着她,說“因为你的帮助,她和赵长熙又见面了,并且看似有发展的可能。”

  “嗯”杨双双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就那個她上辈子的官配”

  江秋月点头,“是的。”

  杨双双倏然大笑了起来,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靠背說“那這么說,我還是他俩的媒人了,那我到时候得让他们给我包個媒人红包。”

  江秋月就撇了杨双双一眼。

  果然,杨双双又继续說了“心血来潮搞了個活动,原本是为了防渣男的,沒想到最后竟然促成了一段姻缘,你說以后会不会有更多這样的存在啊”

  江秋月认真想了下,“沒准還真有可能。”

  杨双双就摸着下巴說“沒想到我在当保媒拉纤這個领域居然也這么有天赋,我真是太厉害了。”

  江秋月见杨双双自恋,拿了一個核桃砸了她一下。

  杨双双顺手接過来,微一用力,核桃就裂开了。

  她一边吃着核桃仁,一边又和江秋月說“這次的国庆演出,你有报节目嗎”

  江秋月摇了摇头,“沒有,我对上台不感兴趣。”

  杨双双就叹了口气,往后葛优摊,“他们非要我也参加表演节目,我說我不行,他们就非說我行,最后我只能尿遁了,我觉得我這几天還是尽量少在学校出现好了,万一真给我拉上去表演节目,想想,我大概只能表演魔术了。”

  杨双双還快速地在江秋月的面前表演了一下从空间存取东西。

  江秋月见状就說“我上次在许从周面前用异能的时候就被他說了,你以后能少用還是少用吧,我們俩现在也沒有以前的防备心了,万一哪天一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

  杨双双点头,“行吧,就听你的。”

  不過說起许从周,杨双双就想到他和闫胜利已经又好久沒消息了,忍不住和江秋月說道“从過年后到现在,他俩也就回来了一趟,你說他们這次不会又要等到過年才能回来吧”

  江秋月也有些想许从周了,闻言沉默了下又摇摇头說“不知道啊,上次他们是五一回来的,這次十一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們惊喜。”

  杨双双耸肩,忽地从沙发上坐直了,道“算了,别想他们了,想了也沒用。咱们就当他们回不来,当然了,要是他们能回来,那就是惊喜,回不来那也是正常现象。”

  江秋月沒忍住笑,“自欺欺人。”

  杨双双白她一眼,“你难道不是。”

  江秋月“”

  行叭

  時間转眼就要到国庆了。

  這几天,处处可见不少同学来回忙碌的身影。

  陈红缨和赵长熙的接触也密集了起来,只是她再也沒来找江秋月說過话,江秋月也不清楚他们的具体情况,倒是杨双双有几次因为好奇過去看了几次八卦,回来和江秋月說“我觉得他俩越来越有门了。”

  “已经确定关系了嗎”江秋月就问道。

  杨双双摇头,“那我不知道,但我看他俩相处的时候還挺和谐的,有时候陈红缨說话,赵长熙那個小眼神就一直忍不住地盯着她看,陈红缨要是被看火了,就会瞪他一眼,他就匆忙扭头,然后偷笑,又继续看。”

  “啧啧啧這样要是還沒谱,我都能跟他俩姓”杨双双摇头感叹,“這恋爱的酸臭味”

  杨双双闻過几次恋爱的酸臭味后,時間来到了国庆的前一天。

  首都每年的国庆都很热闹,不少人自发到广场载歌载舞或者表演节目。因此,杨双双他们早就决定好了学校的联合演出定在十月二号,十一当天大家都去外面参加国庆。

  家裡面的孩子也放假了,学校的老师也安排了他们参观国庆演出的事情,還要求写一篇作文,因此头天晚上,江秋月和杨双双就在家把第二天要穿的衣裳,带的东西,拿的吃食都准备好了。

  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了外面有汽车轰隆走過,并且在门口停下来的声音。

  江秋月和杨双双還有家裡面的孩子们如今都聚集在了杨双双家,江秋月更是和杨双双睡在了一张床上。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杨双双打开屋裡面的电灯,和江秋月一起披外套往楼下走。

  边走,杨双双還边忍不住开口說“不会真是他俩给了我們一個惊喜吧”

  江秋月只觉得心跳的速度有点快,“我倒希望是。”

  說完,两人同时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并且打开了大门。

  刚在院子外面停好车走下来的闫胜利和许从周原本正要各回各的家,但见只有闫胜利家裡面的灯在他们停车的那一瞬间亮了起来,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果然,沒多久,闫胜利家打开的大门裡面出现了两個身影。

  闫胜利和许从周齐刷刷听到了对方的叹气声。

  原来的步调改为一致,齐刷刷往一個方向走。

  江秋月和杨双双见真的是他俩回来了,纷纷笑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许从周和闫胜利分别接上自己的媳妇,许从周揽着江秋月,闫胜利扶着杨双双的胳膊往屋裡走。

  家裡面的孩子還在睡,四個人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等进屋能看清楚了,江秋月和杨双双才发现眼前這两位的身上還带着不少从地裡摸爬滚打的痕迹,就连脸上都還带着点点的泥星。

  杨双双就低声问道“你们不会是刚才训练场下来就回来了吧”

  闫胜利点头。

  江秋月见他俩既然回来了,她必然不能再在這裡呆着了,就和杨双双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许斯颐還在乘希他们的屋裡睡,要不然今晚就不搬他了,免得一不小心再吵醒其他的孩子。”

  杨双双点头,“那你们赶紧回去吧,斯颐在我家尽管放心就是了。”

  江秋月自然放心,便直接拉着许从周出去了。

  进了自己家后,江秋月才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从周一会儿,又赶紧推着他說“你快去洗澡吧。”

  许从周定定地盯着江秋月的眼睛看了几秒,压下想要拥抱她的强烈念头,转身进了浴室。

  等许从周从浴室裡面出来,就抱着江秋月开始吃醋說“你晚上和杨双双一起睡”

  江秋月一见他這個模样就知道他又醋了,故意說“不然呢,你又不回家。”

  许从周低低哼了一声,抱着江秋月就往床上走。

  隔壁的杨双双也把闫胜利赶进浴室裡面了,然后又去房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她和闫胜利的卧室,顺便把江秋月的东西收了起来。

  等到闫胜利洗好后,杨双双就问道“你们怎么忽然回来了”

  闫胜利一边擦头发一边說“国庆,给我們放了几天假。”

  杨双双就道“我和秋月之前還說你们今年自過年后就回来過一次,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回来,沒想到你们還真回来了,家裡面的孩子也念叨你们很久了,明天醒過来要是看见你们,肯定要高兴坏了。”

  闫胜利就有些沉默了,過了片刻后才說“最近太忙了。”

  “我知道啊。”杨双双见闫胜利似乎又有些愧疚了,就說道“你们是新组建的部队,一应的方向都需要慢慢的摸索,忙是肯定的,我又沒怪你,你别总想着自己好像有多对不起我們一样。”

  闫胜利吸了口气,“可我确实有亏欠。”

  “那這么說,我也不遑多让。”杨双双顺势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才道“你看,我每天也忙的很,陪孩子的時間也不多。”

  闫胜利便问道“累嗎”

  杨双双摇头,“不累,還挺好玩的。”

  說着,她又想到了陈红缨和赵长熙的事,便顺嘴提了句,又道“陈叔和红姨早些年就在发愁陈红缨的终生大事,现在他们也该放心了。”

  闫胜利又问了杨双双几句,確認那個赵长熙是個不错的人,便不再继续他和陈红缨的這個话题,而是把他带回家的一本书裡打开,递到了她的面前。

  “给你的礼物。”

  “什么啊”杨双双好奇伸头,裡面居然是一個小相。

  “這是剪纸嗎”杨双双小心翼翼地捏起小相看了看,“好像還挺像我的,你哪儿来的”

  闫胜利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含糊道“我自己剪的。”

  “嗯”杨双双微怔,片刻后忍不住盯着闫胜利道“你剪的”

  不過想到闫胜利這些年总会时不时给她带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当礼物,杨双双便信了,但想着闫胜利平日可沒這手艺,便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你這段時間偷偷学的吧。”

  闫胜利“咳”了一下,“刚好部队裡面有個陕西的战友,就跟他学了一下。”

  杨双双实在沒忍住笑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剪纸小相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仔细收好,跑過来给闫胜利送了個吻。

  “闫团长這些年一直遵守着给我带礼物的承诺,我很喜歡,继续保持啊”

  闫胜利顺势抱住了她。

  第二天,杨双双是被家裡面孩子的惊呼声给吵醒的。

  “车外面有车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等杨双双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家裡面的几個孩子已经围着闫胜利转了,而许斯颐也早就不在了。

  杨双双见他们几個聊的正欢快,径直去洗脸去了。

  许斯颐一大早发现闫胜利回来后,鞋都沒穿就往自己家跑,想去看许从周。

  昨天半夜,许从周消停完后想到许斯颐還在隔壁,担心他醒的太早,回来进不来,便特意留了门,沒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场。

  等他听到屋裡面的动静从床上起身后,就看见许斯颐正站在他们的卧室门口急得直转圈。

  看见门开的一瞬间,许斯颐的眼睛都亮了。

  他张嘴欲喊,许从周已经快他一步示意他小声点。

  许斯颐立马点头,等到许从周重新关上卧室的门后,才轻手轻脚地下楼。

  “你怎么沒穿鞋”见到许斯颐光着脚,许从周皱了下眉。

  许斯颐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太激动了,忘了穿了。”

  “走,去把鞋穿好。”许从周扶着许斯颐的肩膀,等许斯颐点头跑开口,许从周才把昨天带回家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又把给许斯颐带回来的书和给江秋月收集的另外一些玫瑰花种和其他一些植物的种子拿了出来。

  许斯颐喜歡看书,高高兴兴地收了這份礼物,才坐在许从周的身边小声抱怨道“爸爸,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啊,我早上看见干爸沒看见你,還吓了一跳呢。”

  许从周抬手拍了拍许斯颐的脑袋“你睡着了叫你干什么,万一再把乘希他们吵醒了怎么办,我和你干爸现在在一個地方,你看见他肯定也能看见我,别总担心,等我們忙過這段時間,就会清闲了。”

  许斯颐皱了皱脸,“好吧。”

  许从周又喊着他一起去洗漱。

  等父子俩收拾好后,江秋月也起来了。

  外面也已经欢腾起来了。

  锣鼓声、鞭炮声、各种吹拉弹唱的声音传的很远。

  早饭過后,江秋月他们一行也赶紧装备好,去参加外面的国庆表演。

  广场前汇聚了很多的人在载歌载舞,杨双双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学校的大部队在哪儿,并且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加入了欢庆的队伍了。

  场面实在太热闹,杨双双也放弃了和其他人說话的打算,专心和闫胜利带着孩子顺着人流看表演。

  中途的时候,他们還遇见了一起過来参加庆祝的陈红缨和赵长熙。

  陈红缨对上杨双双和闫胜利的视线,一下子就磕吧了。

  尤其在面对闫胜利的时候,总有一种好像干坏事被家长抓包了的感觉。

  可是对上闫胜利威严的视线,陈红缨不得不硬着头皮介绍說“這是赵长熙,是我們省的老乡,嫂子之前說要弄高校联合演出,每個省的学生在一起出节目,我和他最近经常一起商量表演节目的事。”

  杨双双就故意装作不解道“可是节目已经定下来了啊,你们的节目难不成還有問題”

  陈红缨“”

  赵长熙见状赶紧解围道“我們主要是来看看這边的演出,顺便做一下对比,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杨双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赵长熙也跟着有些头皮发麻了。

  這段時間的接触已经让他了解到杨双双是陈红缨的嫂子,那眼前的這位男士肯定就是陈红缨的大哥,见家长的紧张感油然而生,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倒是闫胜利打量了赵长熙一会儿,冲他伸出手說“闫胜利,陈红缨的大哥。”

  赵长熙赶紧跟着握手,“大闫大哥你好”

  手上骤然加重的力道让赵长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半响才憋出来最后一個好字。

  杨双双见赵长熙的脸色都变了,连忙偷偷拽了闫胜利一下。

  一般人的体格能和闫胜利相比嗎万一再把赵长熙给捏坏了怎么办

  谁知道闫胜利又用了下力,這才慢條斯理地放开手,看着赵长熙,面无表情地說“握個手而已,你很疼”

  赵长熙“”我不敢疼。

  赵长熙快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重新摆出一副正常的微笑表情說“闫大哥說笑了,我不疼。”

  闫胜利不置可否,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赵长熙的身板。

  陈红缨可是知道闫胜利的厉害的,生怕他万一一個念头起来想和赵长熙過過招就麻烦了,赶紧插,进来出来說道“哥,嫂子,怎么就看见你们了,秋月姐和许团长呢,他们沒来嗎”

  “赵长熙說他也认识秋月姐和许团长,以前他们還帮過他的忙呢。”

  杨双双也不好再为难眼前這一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說开的小情侣,就顺着陈红缨的话說“来了,应该就在边上。”

  “那我們去找秋月姐吧,我也好久沒看见他们了。”陈红缨赶紧就說。

  杨双双附和着点头,等陈红缨和赵长熙稍稍走了一段距离后,又见孩子们在边上玩沒注意這边,才贴着闫胜利說“你觉得怎么样”

  闫胜利就說“身体還行。”

  “身体還行”杨双双挑眉,“他刚才脸都变了,你居然說還行”

  闫胜利就說“一般人在那個力道下就该哭了。”

  杨双双“”

  她一时想不出来什么,就给闫胜利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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