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背叛者斯内普
塞勒斯不知道自己在哈利的意识空间裡面呆了多久。
那就像是一场真实存在的梦境，有可能只過了一秒钟，也可能度過了整個黑夜。
好在他和哈利還活着，這意味着伏地魔的魔力恐怕還沒有恢复。
塞勒斯抬起头，朝着寻找起伏地魔的位置。和不久之前沒什么变化，只不過纳吉尼此刻盘踞在他的身边，像是守护着她的主人一样警惕。
接着，哈利醒来了。
看样子他及时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不過塞勒斯沒有和他打招呼，因为几乎是在哈利醒来的同一時間，伏地魔那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也恢复了意识。
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谁了。
不過這也难怪。
格林德沃现在只需要伸出手，就能抓住伏地魔手裡的魔杖了。
塞勒斯又說道：“好了，這裡可以交给我了，伱快离开吧。”
不過塞勒斯能感受到他隐藏在兴奋的假象之后的冰冷。
伏地魔掌握了两支老魔杖，哈利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糟糕了。
“别紧张，纳吉尼。”伏地魔轻声安抚她。
拿回了自己全部力量的塞勒斯的强大让他已经忘记了如何言语。
“骗子！”
哈利這才意识到，由于他自己這几次正面伏地魔的缘故，内心似乎也被這個可怕的巫师震慑了。他觉得伏地魔强大到不可战胜！
哈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就连伏地魔都紧张起来。
或许，由于他如今灵魂的完整，使得他能够察觉到最后一個魂器在死亡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就是說，当时在哈利的灵魂世界裡，其实這個家伙本身就在通過那個灵魂进行窥视。
当這個留着白色短发，穿着风衣的老男人踏进那被火焰融化的密室大门的时候，哈利悬着的心终于還是死了。
這個可悲的人举着魔杖就像是举着一把枪一样隔空抵住了格林德沃的后腰。
伏地魔本来不想理会一個入不了他的眼的小角色的话语，不過既然眼前這個人是哈利·波特，所以還是接了茬。他用一种非常轻佻的语气，甚至就连眉毛都扬了起来。
哈利突然之间对塞勒斯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相信塞勒斯会再一次将伏地魔打倒！
而且這一次，這條狡猾的蛇不会再有蜕皮的机会了——
哈利立刻羞红了脸。
就在伏地魔对塞勒斯准备用那只魔杖和伏地魔进行最后的决斗的时候，一排金色的脚印从密室的外面蔓延进来。哈利开始還以为這脚印在兜圈子，但是慢慢的却发现它们绕了一圈，却最终与自己的鞋底重合，他才明白這是一個人迹咒。
他看着塞勒斯的背影，這個英俊的巫师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宽大的袍子，衣袖在阴冷的风中鼓动，前额金色挑染的发梢不拘一格地飘扬着，看起来强硬又倔强！
不過很快，更糟糕的事情就发生了。
要是今天塞勒斯出了什么事，哈利会觉得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当然，伏地魔不這么想。
他趴在地上，四肢和身体不协调的扭曲起来，英俊而邪性的脸贴着地面，像是一條蛇。
他不停的往前走，靠近塞勒斯和哈利，而他们都像是忘记阻止他一样一动也不动的。
他已经走到了伏地魔的身边，现在他距离這個强大的黑魔王只有几步之遥。纳吉尼像是一個忠诚的仆人一样对着格林德沃做出警惕的威胁动作，但是被伏地魔按了回去。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把他自己的命和伏地魔的命放在天平的两端，哈利宁愿自己去死，也要伏地魔也万劫不复！
实际上，他也是這样做的。
“你要是真想杀了我，就应该在我刚才還沒有醒過来的时候动手，可惜你错失良机，就为了救他！”伏地魔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了哈利，這让哈利感觉有点不自在，“救一個废物！”
然而偏偏就是在這個时候，变故又发生了——
他在高台上大声怒骂，此刻小巴蒂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他真想立刻就冲到他的主人面前，撕开那個格林德沃虚伪的面妆！
可惜，所有的食死徒都已经被包围了。
小巴蒂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突围，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看向所有人。
只可惜，任何誓言都有漏洞。
“他也有老魔杖！”哈利立刻不甘示弱的朝着伏地魔吼回去。
同时，塞勒斯也在想伏地魔是怎么突然之间知道了這件事情？
要知道，现在哈利還沒有变回他原本的样子呢！
但是這個时候哈利突然意识到，三次抵抗過伏地魔似乎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裡找来了第三支老魔杖，但是它不可能是真的！”伏地魔切中了要害。
但是老魔杖刚举起，哈利就察觉到了不对。
当然，换做是不想“轻举妄动”這個词更贴切一点。
他以为塞勒斯和邓布利多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毁掉他的一件魂器，而实际上，对于现在的他来說，魂器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留痕迹的朝着伏地魔手裡的老魔杖看了一眼，心裡盘算着自己如果要在现在抢夺老魔杖，成功率有几层。
更让他难過的是，就是因为他被伏地魔打中，所以才导致了眼下這個局面。
“你怎么可能打败邓布利多？”哈利难以想象地看向格林德沃，他的声音在颤抖，手脚麻木而且发冷。
“你有什么？”他大声问。
同时，他也在想着伏地魔此刻說的话。
不過看塞勒斯這样的表演倒是挺有意思。
只有塞勒斯，他還是一如往常一样平静。
因为他就是关心别人超過他自己。
哈利只知道，格林德沃的出现，象征着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的失败，也代表了此刻塞勒斯与伏地魔之间的实力平衡被彻底的打破，现在天秤已经完全倾斜了！
格林德沃一入场，立刻就用他那傲慢的眼睛扫過现场的每一個细节。
“你忘了我還有第三只老魔杖了？”塞勒斯拿起了他之前用的那只老魔杖，魔杖仿佛在发着光。
“可是计划成功了。”塞勒斯說。
它显然有巨大的法力！
但是伏地魔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你有么？”
“你真愚蠢塞勒斯。”他一醒来立刻对塞勒斯发出嘲笑。
尽管這本来就是不属于他的力量，但是拥有過之后再失去，還是让他感觉怅然若失。
“我的法力還是一样的强大，沒有半点减弱！”
它依旧是一只精美的魔杖，只是失去了不久之前庞大的魔力。
塞勒斯是为了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带回来，所以才错過了杀死伏地魔的机会嗎？
塞勒斯当时出手狠辣，将它给毁了，伏地魔理论上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
而這個时候，在魁地奇球场看着這一幕的小巴蒂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
“你忘了，哈利，”伏地魔歪着脑袋，好心提醒了起来，“我打败你了。”
“站那别动，格林德沃。”
是斯内普。
伏地魔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知道了小孩子天真可笑的计谋一样不屑。
就是因为這样，伏地魔才确信，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出现第三只老魔杖。
塞勒斯救了他，這個世界上也不過是多了一個无父无母的孩子，但要是杀死了伏地魔，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不会受伤，有多少失去亲人的人可以得到慰藉……
“哈哈哈，你来了，格林德沃。”伏地魔用一种兴奋的语气說道。
這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就连塞勒斯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面容。他看向黑暗之中，那裡仿佛有個灵魂飘荡着，在往来徘徊……
“况且，我們都认为你的生命比伏地魔的命珍贵多了。温暖、正直、善良而且堂堂正正，无私又伟大。就连我也比不過你。”他說。
之前塞勒斯拿出来的那第三只老魔杖，实际上是菲兹杰拉德试炼中的那只虚幻的老魔杖。它有着强大的力量，是菲兹杰拉德根据真正的老魔杖绘制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毁掉一件我已经毫不在意的东西算得上成功。”他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讽刺地說道。
而，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会左右這场战斗的关键。
或许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零星的時間转换器，不過想要像他一样穿越時間改变已经确定的歷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在复活之后，就担心有人循着他的脚步，跨越時間去寻找可以击败他的方法，所以在大战的时候就顺带毁了時間厅的核心。
“你說什么？我們当然……”哈利被他說的摸不着头脑，立刻将老魔杖拿出来打算反驳。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动作。
“你看起来有点狼狈，伏地魔。”格林德沃說。
所以他只能猜，以为塞勒斯的计划就只是毁掉他的最后一個魂器，让他失去不死之身。
“可是你一個人……”哈利话還沒說完，就闭上了嘴巴。
他像是真的信任格林德沃似的。
对于伏地魔的话语，塞勒斯沒有反驳，只是将魔杖竖在身前，像是英勇的武士对着自己的剑刃许下胜利的誓言。
——盖勒特·格林德沃！
眼睁睁看着血盟破碎的格林德沃对此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這种情况下，会来到這裡的人除了邓布利多就是格林德沃。
那一缕金色很容易让哈利想到阳光！
对他来說是温暖而又明亮的，但是相信对伏地魔而言，那是刺眼的，更是灼热的！
他的那只老魔杖已经失去了力量，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只是一支随处拾捡而来的干枯了千年的枝丫。
他想說什么，不過塞勒斯這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所以它实际上难以维持高强度的决斗。
哈利顿时感觉到虚弱无比，他简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一個踉跄差点摔倒，幸亏被塞勒斯扶住。
“你觉得你能赢？”他看向塞勒斯和哈利，实际上主要是塞勒斯，“我拥有和你同样强大的力量，甚至有可能更强大一分，我還有老魔杖——”
塞勒斯打断了他：“我們不交换生命，哈利。”
当然，实际上并沒有這么夸张。
果然，伏地魔在听见塞勒斯說自己成功了之后，脸上立刻摆出嘲笑的表情，像是听见了生活在井底的青蛙不知天高地厚的吹嘘自己一样可笑。
任何人只要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迎来所有傲罗的攻击！
他和格林德沃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不在這场比赛中兵戎相向。
有人来了。
他抬手一招，哈利体内那股庞大的魔力立刻被他挑了出来，像是剥离蚕丝一样被根根抽出，回到了塞勒斯的身体裡面。
他越发靠近了。
“這就是你的计划？”他问，“像個胆小鬼一样躲在后面，让哈利·波特這個可怜又可悲的人冒险，就为了毁掉那一個灵魂碎片？”
他不知道格林德沃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你毁掉了一個魂器，可是這有什么用呢？”他品味着胜利，希望看见塞勒斯脸上由于做了无用功而流露出的绝望。
他看向塞勒斯，如果事实真的是這样，那哈利实在是无法接受。他不觉得自己的那條小命比杀死伏地魔更重要。
可是他却忘了，塞勒斯是真正击败過伏地魔的人！
他突然之间想起了那個预言：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過他的人家，生于七月结束的时候……
這一次老魔杖沒有让他失望。
他满腔怒火，几乎把自己的牙都咬断！
然而，眼看着格林德沃不停的靠近伏地魔，他又逐渐心如死灰。
說到這裡的时候，伏地魔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確認手裡的老魔杖是不是還听从他的指挥。
“叛徒！”
哈利這才想起来，就在伏地魔的咒语确实命中了他，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胸膛。
——他夺走了老魔杖的控制权！
哈利绝望的想着。
他更得意了，嘴角简直要一直裂开到耳根为止。
黑暗中飘来了一句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
“塞勒斯，你不应该救我的……”哈利难過的說，“我的命不重要……我……”
“你输定了，小巴蒂！”贝拉狂笑起来，像是发了疯的蝙蝠，“终究是我的主人更聪明！”
实际上，他猜得沒有错。
這個时候，伏地魔反而觉得十几年前那场意外似乎也不是這么沒用了。
“别动，格林德沃，离黑魔王远一点，要不然，就是死！”
他麻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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