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愿、意。”刑厉轩咬牙挤出這三個字。
“請新郎交换戒指。”司仪言简意赅。
俞安桐掏出戒指,拉過刑厉轩的手,麻溜戴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快点。”
刑厉轩不情愿地给他套上。
看着某位新郎的黑脸,司仪纠结再三,才敢說出来“新郎可以亲吻对方了。”
俞安桐看着刑厉轩,刑厉轩一动不动,明显不会配合。
俞安桐也不恼,踮脚伸手环住刑厉轩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抵挡住刑厉轩的推拒,硬是亲够了三秒才放开,亲完還小声說了句“老公,新婚快乐。”
說完,俞安桐自己忍不住乐了,跟做梦似的,居然就结婚了,或许真是個梦呢,一觉醒来他還是那個体弱多病的他。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司仪擦擦脑门上的汗,還好還好,终于顺利结束了。
然后两人一起下台到后面休息室快速吃了点东西垫垫,就要去给宾客敬酒敬酒。
刑厉轩心情不好,但凡有敬他酒的,来者不拒。
俞安桐原先身体不好,酒只是尝過,从沒多喝,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
婚礼邀請的来宾很多,這是俞庆年的要求,婚礼必须要大办。
俞庆年一直盘算着进到房地产行业分一杯羹。
蛋糕谁都想吃,哪有那么容易的,俞庆年根本挤不进那個圈子,而邢家早年就眼光独到地占据了房地产行业的半壁江山。
刑、俞两家联姻,婚礼還大办,這无疑能提高俞家在江城商圈的地位。
“恭喜俞老板,您侄儿真是貌若潘安,和刑少爷是天赐良缘。”
“是啊,俞老板把孩子培养的好”
“同喜,同喜”
俞庆年听着身边人的恭维,笑着跟人碰杯,這下谁還敢不给他面子。
敬酒时喝的是掺了大半水的酒,敬完酒俞安桐一点不适也沒有。
看来我酒量還不错嘛虽然有掺水,但敬了這么多桌,也喝了很多了。
俞安桐臭屁地想着。
敬完酒,两人回到刑家自己人的单独包厢。
一位衣着华贵大方的中年女人上前亲切道“敬完酒啦桐桐快過来坐。”
這人俞安桐知道,是刑厉轩的妈妈,婚礼仪式上他還敬茶来着。
不太熟练地对着刑家父母喊了声爸、妈,俞安桐就被刑母拉到一位老太太面前“桐桐,叫奶奶。”
老太太精神头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到人心裡去,虽然年纪大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脸上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让她看上去严厉不好相与,虽然身形瘦小,但看過书的俞安桐知道這小老太太才是刑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自己和刑厉轩的婚事也是這位一力促成的。
俞安桐稍稍一打量,乖乖地喊了一声“奶奶好。”
“嗯。”刑老太太应了声,递给俞安桐一個红包,“好孩子,以后和厉轩好好過日子。”
明明是她以死相逼促成的婚事,可奇怪的是老太太脸上并沒看出几分高兴。
“会的,谢谢奶奶。”俞安桐接红包的时候又看了看老太太。
如果他沒看错的话,老太太看他的眼神似乎含着几丝挑剔和不满。
俞安桐在心裡撇嘴,既然這么不满意,干嘛還非要逼着你宝贝孙子娶我。
刑厉轩也注意着老太太的表情,心中和俞安桐有着同样的疑问。
刑厉轩皱着眉对老太太道“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今天他实在是不高兴,此时对着一向敬重的奶奶语气也有些冲。
知道刑厉轩心情不好,老太太也不多說什么“你喝了不少酒,让司机送你,小俞你照顾着他点。”
正好他天生亲缘薄,很不习惯跟這些人打交道,俞安桐应着,赶紧跟上刑厉轩的大长腿。
刑厉轩不在刑家老宅住,他住在离公司近的一個小区。
举行婚礼的地方距离刑厉轩的住处有三十分钟车程。
一上车刑厉轩就抱肩闭目不打算搭理身边的俞安桐,俞安桐酒劲上来,觉得有些晕乎,一路上也沒說话。
等到了地方,刑厉轩率先下车,走了两步却沒见人跟上。
他虽然不喜歡俞安桐,可既然已经结婚了,也不至于扔下他不管。
折返回去,拉开俞安桐那边的车门的一看人居然睡着了。
“喂,醒醒”探身摇晃着俞安桐,刑厉轩语气不耐,他觉得自己這些年培养的修养今天都要丢干净了。
“唔”俞安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刑厉轩靠近的俊颜,他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刑厉轩道“醒了就下车。”
一听這话,俞安桐一把搂住刑厉轩的脖子,眼睛一闭“沒醒沒醒,要老公抱抱。”
刑厉轩毫无防备之下被俞安桐這样一拉,整個人直接重心不稳扑到俞安桐身上。
两個人倒在车后座,俞安桐咯咯笑“老公,你好热情呀”
刑厉轩被他的胡言乱语喊得浑身一震,急忙捂住他的嘴,头皮发麻地看了一眼前面的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司机,觉得脸都要被丢尽了,恼道“你瞎喊什么”
俞安桐慢慢睁开眼,在“梦裡”放飞自我,伸出舌头在刑厉轩掌心一舔。
“你”湿热的触感传来,刑厉轩猛然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向俞安桐。
嘴上沒了障碍,俞安桐出声道“老公,抱抱。”
“该死你闭嘴。”刑厉轩低骂一声。
怕這醉鬼再胡說些什么,刑厉轩半扶半抱的把他弄下车,然后让司机赶紧走。
司机走后刑厉轩明显松了一口气,扶着俞安桐等电梯。
喝醉的俞安桐一点也不老实,只见他那双水润含情的丹凤眼,此刻微微眯着,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刑厉轩,软软地喊人“老公”
喊完又把脸埋到刑厉轩怀裡,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操了”刑厉轩被雷得浑身不适,怀裡俞安桐脸上的热度似乎透過夏日轻薄的衣料烫到他,胸口一阵异样的感觉,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哪曾想他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了,俞安桐听到那個字,立马兴奋又扭捏道“老公你好坏,說那么直白,要先亲亲才给你。”
說着就嘟着嘴要亲亲。
电梯的门打开,有住户下楼,出电梯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猝不及防看到两個男人搂搂抱抱的场面,瞬间一愣,面露尴尬地撇开视线。
等中年夫妇出来,刑厉轩头上青筋直跳地扶着俞安桐走进电梯。
电梯合上的那一刻,刑厉轩清清楚楚地听见走远的中年夫妻說“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有那么一瞬间刑厉轩真想直接把俞安桐扔下不管,他刚才就不该折回去的。
刑厉轩抬头望着电梯楼层指示灯,只盼着快点到家。
俞安桐犹自不知自己的处境,刑厉轩的脸离他很近,他一個沒忍住。
踮脚亲了一口。
“啵唧”一声,在电梯裡格外响亮。
从沒被人亲過的刑厉轩耳朵猛然变红,简直要被逼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到家,刑厉轩直奔卧室,把俞安桐扔到满目大红新婚床品的床上。
刑厉轩脱力地坐到床边,只觉得跑十公裡都沒這么累。
身心疲惫,酒劲上涌,再加上今天起得早,汹涌的困意袭来,刑厉轩打算起身去洗洗然后休息。
他起沒起来。
扭头一看,俞安桐正死死抓住他的衣摆。
俞安桐一沾床也开始犯困,但依然记得紧紧抓住刑厉轩,嘴裡无意识地嘟囔着“老公,亲亲。”
刑厉轩看他是真醉了,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怎么說服我奶奶同意你嫁给我的”
這個你们是指俞安桐和俞庆年。
刑厉轩是真想不通老太太怎么想的,非要以死相逼让他娶一個只有脸能看的男人。
老太太并不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虽說从前两年他进公司正式开始工作后就开始催着他谈朋友结婚,但也只是像许多人家的老人一样爱念叨几句,催着你上心罢了。
他被念叨烦了,直接就跟家裡摊牌說他喜歡男人,不用盼着他娶妻生子了。
家裡人纵然难以接受,也慢慢接受了,老太太难過了好一阵,但到底疼他,也不再催婚。
前不久老太太查体查出肺癌晚期,医生說最多還有半年。
那之后老太太开始试探着跟他說真要有喜歡的男孩子就领回家来,不管男孩女孩,能好好相处、是過日子的人就行,她是不插手年轻人的事了。
正是如此,刑厉轩才不明白,老太太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似的让他和俞安桐结婚。
老太太一向疼爱他,他小时候贪玩落水,当时带他出去玩的刑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跳下冬日的冰水中救他,還因此落下病根。
老太太对他除了有一般祖孙的教养恩情還有着救命之恩,所以当老太太任性地绝食相逼的时候,刑厉轩不得不答应娶俞安桐。
实际上他要是铁了心不想娶也不是沒办法,可他知道老太太不会害他,在老人最后的半年裡他只能先顺了她的心意。
他让人几次调查,都沒看出俞安桐有哪裡好,平庸甚至說无能。
不過這对他来說倒是好事,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刑厉轩是打算娶了他后放置到一边,然后慢慢說服老太太的。
可是眼前的人显然和他看到的调查结果有明显出入,還真是有意思了。
他的思绪被俞安桐的声音打断。
俞安桐嘟囔道“你问我呵呵,我怎么知道,這要问问作者啊。”
“问谁”
俞安桐最后一句声音很小,嘟嘟囔囔地刑厉轩凑近了也沒听清,又问道,“你說清楚到底为什么嫁给我”
俞安桐不知道想到什么捂着脸咯咯笑起来,边笑边道“這怎么好意思說嘛”
刑厉轩无语,他就不该期待這人能给他答案。
掰开俞安桐抓他衣服的手,刑厉轩刚站起来,就听到俞安桐笑嘻嘻道“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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