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对视
姓名: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
资料很详尽,并配有图片,将身份、角色经历一一写出。
威士忌收拢着身上的薄被,专注地看着光幕上的文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出现,整理后的资料将零碎的长达一千多集的剧情渐渐集中起来变成一個個完整的人物传记。
[日本公安
本名:降谷零
化名:安室透
代号:波本(bourbon)
翻阅的动作一瞬停住,威士忌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些许心虚,他回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房内的人在关上门不久后便熄了灯,那扇门也沉浸在黑暗之中。
看来已经睡了,威士忌回首坐正,继续往下翻阅帖子。
[年龄:29岁
身份……
人际关系-同期/好友:
萩原研二:降谷零警校同期好友,7年前在浅井别墅区广场某公寓楼解除炸弹时,因犯人引爆炸弹殉职,享年22岁。
松田阵平:降谷零警校同期好友,3年前在杯户购物广场摩天轮解除炸弹时,为获得另一個炸弹的地址提示信息殉职,享年26岁。
诸伏景光:降谷零的驯幼染&亲友&警校同期,3年前身份暴露,为保护家人及亲友信息自杀殉职,享年26岁。
伊达航:降谷零警校同期好友,1年前因意外车祸去世,享年28岁。](以上注1)
一连四位同期好友的“殉职”、“去世”、“享年xx岁”让這些文字都变得沉重。
威士忌不自觉拧起眉头。
再往下翻,果然這一楼下不少人在后面回复:
[救——看到人际关系那裡一把又一把的刀!
[5-4=0,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這個不哭
[警校组呜呜呜
[我的意难平们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警校的大家還在的话……
[如果還在的话透子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啊!!!
……
一段段长长短短的文字是背后的人发出的真切情感。
這就是高位面观测者对部分“意难平”的心愿嗎?
威士忌回到刚才的位置,看着第一行的“萩原研二”這個名字。
停顿少许,威士忌在心中唤出另一块光幕。
【任务】
相比以前,部分地方有了些许变化,威士忌并未多看,直接看向那行金色字体。
【重要人物[萩原研二]死亡节点改变成功,完成時間:柯学元年前7年11月7日】
是曾经的自己作出的改变。
系统休眠前对自己說的“加深与重要人物交集,提升剧情参与度,将更大可能触发重要节点”,而现在那個重要人物就在自己身边。
只要通過這三個月,降谷零成为自己的搭档,就能获得更多积分。
救下更多的人、以及恢复自己的记忆。威士忌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夜已深了,房内一片黢黑,而对威士忌来說,他還有系统光幕這道光亮,他认真地看着论坛中的资料。
室外风雪正盛,风时不时吹得窗户轻震,雪花一层层落下着,仿若要将世界覆盖。
是一個白色的房间,头顶的白炽灯很多、很亮、好刺眼。
房间正中,一张床、不知为何的奇怪器械、一個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以及单膝跪在他面前只着條纹宽松病号服的自己。
记忆中的自己很瘦,比现在的自己看上去還要瘦小很多,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四肢,头发也是短的。低着头的他露出脖颈,瘦弱的身躯在病号服下显得好似薄薄一片。
自己面前有一把手木仓,一滩奇怪的液体,老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却十分冰凉,背景中一直响着的,是自己熟悉到生厌的、杂乱无序的“滴滴”声。
“威士忌,這是你的代号。”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但那個人发出的声音還是难听的电子音,“你很优秀,我期待着你能为我、为组织带来更大的利益。”
“忠诚于我、听从与我、不可违抗。”
“是,boss。”跪在地上的自己這样回答。
“忠诚、听从。”威士忌低声呢喃,“不可违抗。”
一瞬光线褪去,置身一片黑暗之中,只留下自己,和“滴滴”的电子音。
直到——
“咔哒。”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下了一夜的雪将万物笼罩,银白的雪面反射着冬日冰冷的阳光,倒是将整個世界都照亮了一般。
安室透便是因這光亮醒来,他将窗帘掀开望向窗外,此时雪已经停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正好八個小时。
他轻笑一声:倒是沒想到来到這边第一天可以說是他很长一段時間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伸展了下身体,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丝中,轻梳几下。
拉开床畔衣柜,整整齐齐地一排黑白衣物映入眼帘。
安室透挑眉,对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迅速换好衣服,他走至房门前,顿了顿,终是小心地推开房门。
“咔哒。”
客厅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他刚走出的房内照入的。
還很安静。
安室透顿住,身体变得紧绷起来,他放轻呼吸,慢慢环视房间:沒人?
下一秒他看到了不远处地沙发上,那裡有一团稍稍凸出来的影子。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眼,有些迟疑。放轻脚步轻轻靠近,随着他的靠近,终于听到了一些细弱的呼吸声。
而在他靠近的過程中,那团黑影安安静静的,不曾动過。
他就一晚上保持這样的动作?安室透心中闪過着一瞬的不可置信,已经距离不過1米距离了,沙发上的人還是沒有动作。
還在睡?安室透心想,又觉得对方不可能如此松懈。
他的手已经搭上沙发,威士忌還是纹丝不动。
安室透的心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事物牵扯住,他明知這样十分危险,但仍忍不住地靠近,他屏住呼吸,缓缓俯身,侧身去看。
然后……紫灰色和灰色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
安室透的心都似乎停跳了一拍,他怔愣地看着那双灰眸,說实在的对方也沒露出其他地方给他看了,這個人几乎整张脸都埋进毛毯中,现在正侧着脸,只露出了一只眼。
那只眼中满是清明,這样的距离下安室透甚至看到了对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早——”才发出一個音节的威士忌被安室透的动作倏地打断。
“啪。”是安室透慌乱间直接用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
自己在做什么啊!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安室透身形一僵,内心疯狂质问着自己,脑内风暴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然后又意识到猝不及防被自己捂住眼睛的人并未反抗,安室透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威士忌乖巧地被捂住了眼睛一动未动,安室透甚至感受得到他的眼睫在自己掌下颤动带来的酥痒。
“安室先生?”威士忌的声音从毛毯下传来,经過厚厚毛毯阻隔后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如本音般清冷,“可以放开了么?”
捂着還挺舒服的。知道降谷零并不会伤害自己的威士忌任由安室透捂着自己的眼睛。
安室透一怔,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刚刚被遮住的眼睛在手移开后再次睁开,看向安室透。
紧接着,威士忌徐徐坐直身体,将脸从毛毯中露出。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挺直背脊,威士忌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靠在沙发上,仰头侧脸望着安室透,语带疑惑:“有什么事嗎?”
“不,沒什么。”安室透快速回答道,心中在不断地想解释刚刚自己行为的理由。
威士忌眨了眨眼,出乎安室意料地沒再多问,沉默了会,又道:“早安。”
他這样倒是让安室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威士忌也并沒有等他回应,已经又将头埋进毛毯中。
這個代号成员并沒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提出任何疑问。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那個黑色脑袋:是并不在意?還是過于随性?自己绝对不会被背后偷袭的自信?但是被遮住眼睛却不做任何抵抗的行为也太過离奇。
不過对方并未深究对自己来說也好。安室透后撤一步,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走向浴室。
安室透走开后,威士忌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透過毛毯的缝隙窥看着那道身影进入浴室又关上门。
威士忌想起自己做的梦——忽然在沒有那個声音的环境下入眠,却梦到了自己记忆一开始的地方。
威士忌晃晃脑袋将梦中的场景甩出脑袋,头顶支楞起来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在轻轻晃着。
其实在安室透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威士忌就醒過来了,然后便听到了安室透放轻脚步靠近的声音。
只是单纯地懒得动,也是因为好奇安室透为何悄声靠近自己,刚醒的威士忌睁大眼,静静等待着。
好像吓到降谷零了。威士忌想。
可是我沒有想吓到他。威士忌有些苦恼,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房间有点暗,想到安室透等会洗漱完就要出来,威士忌又从毛毯下捻着一枚子弹伸出手,看也不看将子弹弹出。
“叮”房内大亮,又是一枚子弹滚落,咕噜噜地滚动着,最后停在了昨晚那一枚子弹的旁边。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