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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示好

作者:风荷游月
皇家小娇妻!

  他肯說出這两個字,已是十分不易。

  若是搁在以前,必定不管你生不生气,或者明知你生气也开不了口认错,就跟小时候一样,憋了大半天,就憋出一句“你要不要来我家放风筝”。

  现在大抵醒悟過来,這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他们成为一对夫妻,日后是想面对面相处一辈子的,如果他不认错,谢蓁以后都不会原谅他。谢蓁不原谅他,就会跟今日一样,处处忽视他的存在,他受不了這种待遇。

  所以尽管觉得羞耻又沒面子,但他還是說了。

  說完之后,环顾一圈周围的丫鬟,语气不善道:“看什么?都出去!”

  這屋裡伺候的统共有八名丫鬟,四名是谢蓁从定国公府带来的,双鱼双雁,红眉檀眉。她们伺候谢蓁都有好些年头了,使唤起来很是顺手。另外四名是六皇子府的丫鬟,晴霞,笋芽,翠袖,绿袄。這四個丫鬟還算伶俐,模样也生得周整,就是伺候起皇子妃来,還有些摸不清脾气。

  目下严裕這么一命令,其他丫鬟知道他不会伤害谢蓁,头一低便退下了,只有一個還站着不动。

  严裕皱眉:“你有何事?”

  那丫鬟正是晴霞,是几個丫鬟中最标致的,欠身乖乖顺顺地說:“殿下与娘娘都在气头上,万一伤了和气……婢子恳請留在屋裡……”

  严裕皱眉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出去。”

  晴霞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被训斥了,眼裡很快蓄上泪水。她一低头,委屈地說:“是。”

  然后欠身退下,看背影還真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惜严裕是個不懂风情的人,更不会怜香惜玉,他若是懂了,估计便不会把谢蓁和自己逼到這個地步。闲杂人等都离开后,他再次注视谢蓁的眼睛,见她非但沒反应,還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登时一恼:“我方才的话你听到了么?”

  谢蓁收回视线,下意识:“嗯?”

  话音刚落,他再次脸黑。

  谢蓁回過神后,哦一声,开门见山:“你哪裡不好?”

  這個人,就连道起歉来都比别人姿态高傲。他說是他不好,谢蓁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他說哪裡不好。他以为說一句“是我不好”就能完事了?要真這么简单就让他糊弄過去,那以后這府裡,哪還有她的地位?

  严裕沒想到她会穷追不舍,哪裡不好?他要怎么說出来?

  他抿紧薄唇,“你不清楚么?”

  “……”

  听听這叫什么话,真是要把人气死!

  她当然清楚,她是怕他自己不清楚!說出来以后,才能认识到自己哪裡错了,日后改正。可是要从他嘴裡撬开一句话,真是太难了,谢蓁狠狠瞪他一眼,觉得刚才对他抱有希望的自己就是個傻子。

  她转身出屋,他不依不饶地跟上去:“你去哪?”

  她不回答。

  严裕大步来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屏风,一手撑住墙壁,挡住她去路,“你原不原谅我?”

  谢蓁觉得好笑,然而也当真弯起唇角,“你又沒错,为何要我原谅?”

  他這回听出来了,她在說气话。

  屋裡静得厉害,他不由自主地放下双手,想抱住她,又怕她更生气:“谢蓁……”语气竟有点可怜。

  谢蓁不理。

  他垂眸說:“我昨晚不该将你一個人留在屋裡。”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两排又翘又长的睫毛。

  他很不安,继续认错:“我回来得太晚……沒有跟你喝合卺酒。”

  她总算开口,說出的话却很气人:“我不想跟喝合卺酒。”

  严裕当沒听到,被她噎习惯了,反而不再容易生气。這句话似乎给了他一個台阶,他让丫鬟立即准备两杯酒端上来,要补上昨晚的礼节。

  很快,红眉手捧托盘走入内室,托盘上放着两個金酒盅,酒盅裡盛着佳酿,是上等的绍兴酒。

  她欠身道:“殿下,娘娘,酒来了。”

  严裕让她把酒放下,“下去吧。”

  红眉把托盘放在贵妃榻旁的方桌上,敛衽离开。

  严裕握着谢蓁的手走過去,两人并肩而坐,他递给她一杯酒,自己又拿了一杯。一对上她的眼睛,就匆匆移开:“喝完合卺酒……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谢蓁心想,谁要跟他做真正的夫妻?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嫁娶的。

  但是沒說出口,因为他已经勾住她的手臂,把酒倒入喉中。

  谢蓁敛眸,抬手把酒杯放到嘴边,用舌头尝了一口,便被辣得拧紧了眉心。眼看严裕都喝完了,她便沒想那么多,学着他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进胃裡,她第一次喝酒,被這种滋味呛得咳嗽不止。

  严裕连忙放下酒杯,轻拍她的后背,“好些了么?你以前沒喝過酒?”

  她晃了晃脑袋。

  两人挨得很近,這個姿势,就像他在抱着她一样,他的心顿时变得柔软,“谢蓁,你原谅我了么?”

  然而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她的回应。

  他又失落又气恼,究竟怎么做她才会原谅他?

  “你别太得寸进尺……”

  话刚說完,她就一头栽进他的怀裡。

  他愣住了,手足无措地抱住她,一時間连手不知道该放在哪裡。她的身体又小又柔软,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乖巧得不得了。

  “谢蓁?”

  他试着叫她,然而她沒反应。

  他又叫:“小混蛋?”

  還是沒反应。

  他怕她捂坏了,便把她的身子转過来,侧面对着他。她不胜酒力,才喝了一杯便脸蛋通红,柳叶眉轻轻颦起,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他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放低声音:“羔羔?”

  她居然答应了,“嗯……”然后往他怀裡拱了拱,寻了個舒服的姿势,蜷缩成一团。

  严裕起初被吓一跳,還当她醒了,后来见她仍旧醉醺醺,顿时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吵醒了她,便捂着她的耳朵,又叫了一声:“羔羔……”

  嫁给我,你就這么不开心么?

  担心她在外面躺着不舒服,严裕便把她抱到内室床榻上。

  她不老实,拽着她的衣襟說胡话,一会儿叫阿娘,一会儿叫阿荨……把认识的人都叫了一遍,就是不叫他。

  严裕索性不走了,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耍酒疯。

  他不知道她的酒量這么浅,一杯酒就能把她撂倒,好在昨晚沒有喝合卺酒,否则這副模样被别人看去,還不让人笑话?

  如此一想,唇边竟然弯出一抹笑来。

  他的袖子被她握在手心,他盯着她如玉般的小手,一時間心痒难耐,掰开她的手指头,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她果真握上来,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握着他不松手,可是他還是不满足,便岔开手指头跟她十指相扣,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一起,再也不想松开。

  期间严裕喂她喝了一杯茶,她闹腾许久,总算安静下来。

  严裕正低头摩挲她的手指甲,她忽然呢喃:“小玉哥哥……”

  他一怔,定定地看着她。

  她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慢吞吞地說:“为什么……”

  后面几個字太轻,他沒听清。

  他翻身而上,把她罩在身下,手臂撑在她头顶,“谢蓁,再說一遍?”

  她呜咽,摇摇头不肯再說。

  男人与女人体重悬殊,他压在她身上,那么沉,把她压得喘不上气。他只好两條腿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悬在她的上方,继续不死心地问:“什么为什么?你說清楚。”

  谢蓁此刻意识已经涣散,哪裡听得懂他在问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头疼,想好好睡一觉,但是有個人一直阻挠她,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說一声“别吵”,耳边果真清净了,她扁扁嘴,沉沉睡去。

  严裕无可奈何地抵住她的额头,咬着牙齿道:“我沒嫌你吵,你居然敢先嫌弃我。”

  她沒有回答,呼呼睡得香甜。

  严裕不甘心,毫无预兆地俯身,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她的脸蛋很滑很嫩,牙齿轻轻刮過去,她沒觉得疼,反而有点痒,可怜巴巴地哼了一声。

  這一声又绵又软,长长的尾音拖进他的心裡,让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下去。

  他又咬两口,沒有用太大劲儿,故意逗她发出撒娇一般的声音。

  最后自己受不了了,听得浑身酥软,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腰上,一点点往下滑去。她的脸上有两個浅浅的牙印,他舔了下,不多时,便把她整张脸都舔得湿湿的。

  最后到底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一整晚,谢蓁浑身上下碰得着的地方,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谢蓁夜裡做了一個奇怪的梦。

  梦裡她的家裡忽然闯进来一條大狗,不由分說地把她扑倒在地,她连挣扎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糊了满脸口水。

  這還不算,那狗从她的脸舔到脖子,连手不放過。她想反抗,但是手和脚都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它为所欲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迎着窗外晨曦,仍旧恍恍惚惚的,分不清现实還是梦境。

  她闻闻自己的手,似乎真有种怪味儿。

  正好双鱼从外面走进来,她问道:“昨晚院裡有狗么?”

  双鱼奇怪地摇头,“沒看见有狗进来……姑娘怎么了?”

  她坐起来,把头发别到耳后,小脸皱得像個包子,苦兮兮地說:“大概夜裡出多了汗……我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想先洗個澡。”

  双鱼应下,“婢子這就让人去准备。估计要一会,姑娘先吃過早膳再洗澡吧?”

  說着放下铜盂,上前为她穿鞋。

  她揉揉眉心說好,回想昨晚的画面,仍旧有些云裡雾裡,“我昨晚怎么睡着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沒有。”

  双鱼道:“您跟殿下喝了合卺酒,婢子进来的时候,您已经睡着了。”

  她哦一声,总算想起来问:“那,那他呢?”

  “殿下晨起练罢剑,目下正在外面等您共用早膳。”

  换上衣服,洗漱一番,她的头发随意挽了一個同心髻,便跟着双鱼出来用膳。清晨微凉,她穿一件绣绫衫和一條彩鄃裙,一边走一边拿湿帕子擦脸,走出内室,正好迎上严裕的目光。

  他在這坐了好一会,练過剑后换上一身黛青缠枝莲纹长袍,眉清目朗,比往日都神清气爽。

  桌前摆了几碟小菜粥饼,一样都沒动過,他在等她。

  见她出来,他破天荒地先开口:“坐吧,用過早膳我們便回定国公府。”

  按规矩应该是成亲第三天回娘家,但是那天他问過谢蓁,谢蓁說先今天回,他当时为了讨好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今早想起来,才匆匆让管事去准备回门礼,好在管事办事效率高,一早上就准备好了。

  谢蓁听罢,双眸一亮,终于露出久违的笑:“真的么?回去几天?”

  他說:“一天。”

  她蔫下来,不吭声地坐在他对面。

  他见她手裡拿着一條帕子,不停地擦脸,问道:“脸上怎么了?”

  她說:“昨晚似乎被什么东西又咬又舔,脸上黏糊糊的。”

  他一愣,旋即低下头去,脸上一闪而過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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