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别
“蒋主任又救人一命的事迹早就传来病区啦,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蒋菩萨?”林朝阳扶着走廊的扶手冲蒋顺笑。
蒋顺莞尔:“都几点了,你還不睡觉?”
“不困啊,我等我朋友洗完澡回来和我双排吃鸡呢。”
“還吃鸡?给我睡觉去。”蒋顺把人赶回了病房。
“蒋主任。”林朝阳叫住走到门口的蒋顺,“听說前段時間唐老板来了,還是你给抱去办公室的,是……是他的病嗎?”
“当然不是。”
“那是怎么了?”
蒋顺冲他眨了下眼睛:“我金屋藏娇不行嗎?”
他走出病房几步,后面才传来林朝阳的声音:“我靠,沒想到你是這样的蒋主任!”
蒋顺勾了勾唇角,径直回了值班办公室,手机已经充了快60的电了。
他随手打开了微信。
嗯?
唐青殊给他发過信息,却撤回了。
蒋顺看了看時間,八点半的时候,先下都九点一刻了-
唐青殊一直觉得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這些年他就算不大注身体,却也从不酗酒。
一来醉酒太难受,二来他对酒精這类也并不喜歡。
就算偶尔和朋友们一起喝酒,他向来也是很克制,绝不贪杯。
met的鸡尾酒度数很低,按理說是不会有醉酒的感觉的,但大约喝酒真的看心情,唐青殊一個人独饮几杯就有些恍惚了。
此刻从met出来,一吹风唐青殊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晃。
他扶着门口的观赏路灯站了片刻,头還是晕,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他都快忘了他是自己开车過来的,需要谁来接呢?
唐青殊在網上找了個代驾。
這片老房子也就這條酒吧街最有名,一到晚上灯红酒绿,自然也人员混杂。
男男女女穿梭在各個酒吧舞池,酒吧街上此时也热闹至极,人很多,但像唐青殊這样干净好看的不多见。
他在路灯下站了沒几分钟就已经引来不少人侧目了。
“一個人?”有人走了過来,燃了小半支的烟被随夹在指间,男人单手撑在路灯上望着唐青殊笑,“請你喝一杯。”
唐青殊松了手:“谢谢,刚和朋友聚完。”
他說完就要走,男人一把拉住了他:“什么朋友啊。”他往前近了一步,嘴裡的烟喷到了唐青殊脸上,“我看着你一個人从met出来的,都是出来玩的,喝杯酒而已,怕什么?”
唐青殊冷了脸,刚要把手抽出来,便听前面有人叫:“青殊,你怎么還站在那?哎呀,愣着干什么?”
唐青殊闻声看去,只见李阳风风火火从对面的feelingclub门口跑来。
那只拉住唐青殊的手瞬间松了,男人有些无趣走开了。
李阳近前来,朝离开的男人看了眼:“沒事吧?”
唐青殊摇头:“李总怎么在這?”
李阳道:“嗐,那是我发小的店,我有事沒事就来逛逛,单身狗嘛,业余活动有限。不說這個,你怎么一個人来這裡?找人?”
唐青殊笑了笑:“喝酒。”
李阳的眼底露出了惊悚,又脱口:“你和蒋主任分了?”
“沒有。”
“沒有你喝什么闷酒?”
這话问得唐青殊一下子答不上来。
李阳又道:“這裡很多都是熟面孔,像你這样不常来又好看的人,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他看唐青殊的脸有些红,忍不住道,“你還一個人喝酒,很危险啊唐老板!”
唐青殊有点好笑:“都是男人,有什么危险?”
“卧槽,你就很危险啊。”李阳挨得近了些,“你沒看周围好多人都在觊觎你的美貌嗎?”
唐青殊被他逗笑,口袋裡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唐青殊摸出来就接:“你到停车场了?那個,我马上過来,两分钟。”他忙朝李阳道,“李总,我叫的代驾到了,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回见。”
李阳有些猝不及防:“哦,好,回见啊。”
唐青殊往前走了两步,正想让代驾在停车场门口等他,那头却传来蒋顺的声音:“唐青殊。”
唐青殊倏地一惊,低头看了眼,真的是蒋顺。
他還以为是代驾打来的!
“你喝酒了?”蒋顺问。
唐青殊還以为蒋顺今天值班,他偷偷来喝酒這事能神不知鬼不觉,世上果真沒有不透风的墙。
“唐青殊?”
“嗯,喝了点。”
“和李总?”
這话唐青殊更不知道怎么接了,說是吧,怕蒋顺生气。說不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一個人来喝酒。
他想了想,避重就轻道:“跟李总聊了些纹身的事,他马上要纹個满背的图。”
蒋顺“唔”了声,问他:“你撤回了一條什么信息?”
唐青殊的心脏紧了紧,他差点都忘了這事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头脑发热发了那么一條出去。
“哦……本来想让你来接我,发了信息想起你今晚值班。”唐青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晚上不忙嗎?”
“還行,代驾来了嗎?”
說话时,唐青殊进了停车场,刚好就看见前面有人拿了手机出来打电话,很快,唐青殊這边提示有电话呼入。
他道:“来了,那我先挂……”
“你把电话给代驾。”蒋顺說。
唐青殊愣了下,只好上前报了自己的手机尾号,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代驾。
代驾接過去一阵“好的好的”,又把手机還了回来。
唐青殊便问:“你跟代驾說什么?”
蒋顺道:“让他把你送我這儿来。”
唐青殊诧异问:“去你那干什么?”
蒋顺沒答,反问他:“我跟沒跟你說過不要喝酒?”
唐青殊噎了噎,還是悄声說了句:“我沒事。”
蒋顺的话听着有点生气:“有事沒事不是你說了算。”-
蒋顺挂了电话就后悔了,他刚才的语气好像太严厉了,肯定是白天他的实习生接连做错了事,他给训习惯了。
唐青殊的胆子,会不会就被他吓到了?
他会不会多想?
蒋顺打开手机,想给唐青殊道個歉,又怕道歉了他就不来医院了。要不是今晚值班走不开,他真想亲自开车去把人逮過来。
在办公室纠结半天,有护士来敲门。
护士探入笑脸:“蒋主任,唐老板来啦!”
蒋顺松了口气,心想還好来了。
越過护士也沒看见人,蒋顺忙站起来:“他人呢?”
护士又笑:“唐老板给我們买了夜宵,還在给我們分呢。谢谢蒋主任啊,我們這是被爱屋及乌了呀。還有還有,唐老板真的太帅太浪漫了!”
蒋顺拧眉,护士一溜烟跑了。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接着,一束黄玫瑰从外面塞了进来,唐青殊从花后露出脸来,冲着蒋顺笑:“蒋主任晚上好。”
蒋顺還怕他在电话裡裡的语气把唐青殊吓哭,现在看到他的笑,他整個人瞬间放松下来,他仍是站着不动:“你怎么還给她们带夜宵?”
唐青殊进了办公室,反手关上门:“這样就沒人会知道蒋主任要给我开小灶了。”
蒋顺一時間沒回過神来:“开什么小灶?”
唐青殊径直上前,识趣地伸出手放在桌面上:“不把脉嗎?”
蒋顺转身取了听诊器過来:“在外面沒器械才把脉,坐下。”
唐青殊听话地坐下,顺便把吃的和花束都放在桌上:“我也沒挂号,還趁你工作時間来,這不是开小灶嗎?传出去影响不好,但现在大家都以为是我来给你送吃的啊。”
蒋顺拎着听诊器的手停顿了下,他都沒考虑過這些,纯粹只是担心唐青殊出去喝酒伤身,所以今晚必须要亲眼看到他才放心。
唐青殊却還替他考虑了這么多。
他說喜歡唐青殊送的花,這么大晚上的他竟然還去买来了。
蒋顺面上一脸平静,内心早就宛若往平静湖面砸了块大石头进去:“怎么换黄玫瑰了?”
“因为是道歉用的。”唐青殊望着他,认真道,“蒋主任别生气,我以后不乱喝酒了。”
唐青殊从来不是会乱喝酒的人,他有什么想不通才会去喝酒,蒋顺是知道的。
上次他去喝酒是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试试,這次一定也是有事。
但看唐青殊的态度,蒋顺就知道是问不出来的。
他在他面前表现得跟個沒事人似的。
唐青殊藏了心事,蒋顺本来是不知道的。
那次他见唐青殊下楼丢垃圾,他在身后叫他好几声他都沒反应。后来,他不止一次见唐青殊走路失神,却在看见他时,又堆起笑,和寻常一样和他聊天說话。
唐青殊答应過,不管是好事還是坏事都会告诉他。
那他现在沒有說的唯一原因,大约与蒋顺有关。
为此他前几天還问罗诚,是不是郑娥英对他有见,所以让唐青殊为难了。蒋顺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那次,郑娥英正好撞见他想在车内吻唐青殊,难道是老人思想传统保守,觉得他放荡?
罗诚一脸茫然反问为什么觉得郑娥英会对他有见。
那就不是了。
蒋顺又旁敲侧击问唐青殊对他的态度。
会不会是他们的相处让唐青殊觉得不舒服,唐青殊又不好思对他說。
罗诚却說唐青殊对他很满,而且,他们全家都觉得他和唐青殊很般配。
“蒋主任?”
“嗯?”
“還检查嗎?”唐青殊道,“夜宵都快凉了。”
蒋顺应声戴上了听诊器,听头贴上唐青殊的胸口,他的心跳有些快,大约有酒精作祟,也可能有些紧张,好在都在可控范围内。
唐青殊去护士台就听說蒋顺今晚刚从死神手裡抢了個人回来的事,护士们說得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难怪今晚蒋顺看起来特别严肃。
蒋主任救人的时候肯定非常帅气。
唐青殊下识轻笑了下。
蒋顺收了听诊器抬眸:“笑什么?”
唐青殊道:“听诊器的头又冷又硬,一点也不舒服,我還是喜歡蒋主任给我把脉。”
蒋顺的指甲修剪得很好看,指腹也很软,唐青殊觉得蒋顺给他把脉也是一件赏心悦目又令人享受的事。
這话多多少少带了些许暧昧,蒋顺听的心神荡漾。
他起身将听诊器收起来:“你倒是還挑起来了。”
唐青殊掀起眼皮看他:“为什么不能挑?因为我沒挂号嗎?”
蒋顺转身扶着桌沿轻轻俯身:“望唐老板知,挂我的号也沒有把脉的选项。”
唐青殊眯了眼睛:“那怎么才能让蒋主任把脉?”
“怎么办……蒋主任只给他男朋友把脉。”
唐青殊乐了:“那我给蒋主任当男朋友?”
唐青殊看起来很高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双颊染了微红,他略抬了下巴,连眼尾都带着笑。
“好啊。”
蒋顺情不自禁垂目覆上他诱人的唇瓣。
唐青殊沒有躲,刚才是他引诱蒋顺吻他的。
手腕略紧了紧,蒋顺吻過来的同时,指腹贴上他的脉。
唐青殊迟疑两秒,另一手摸索着与蒋顺十指相扣,蒋顺的眼底有些诧异,但他沒有拒绝,干脆将唐青殊整個人抵在了办公桌沿。
后背被桌沿硌得有点疼,唐青殊沒吭声也沒躲。
他眼下還算年轻,笑起来应该也算好看,站在蒋主任身边不会太给他丢脸。但他现在也就這点能拿得出手了,往后年岁累月呢?
皮相易逝啊。
所以他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支点来平衡他和蒋顺的這种关系,他不能再這样下去了,他会先受不了,继而会影响到蒋顺的。
蒋顺清晰地感受到唐青殊的心跳在加快,他沒敢太肆妄为,又按着他吻了片刻,忍不住问:“唐老板還好嗎?”
唐青殊的脸更红了,带了些许微喘:“嗯。”
蒋顺又问:“喝了什么酒?”
“不知道,沒问。”
“不问你怎么买的酒?”
“我就說给我调几杯度数低的。”
蒋顺轻笑起来,鼻尖轻轻碰了碰唐青殊的鼻子:“下回带上我。”
唐青殊以为听岔了:“蒋主任刚才不是還因为我喝酒的事生气嗎?”
“不是因为這個。”蒋顺与他唇瓣轻触,又忍不住吻上去,“怕你一個人喝闷酒。”
唐青殊的心尖似是落了一根刺:“我有数的。”
话至此,唐青殊清楚蒋顺知道他是一個人去喝酒的事了,他沒追问,恰到好处地保持了成年人之间该有的距离,也给了唐青殊足够的尊重。
因为是在医院值班室,蒋顺始终克制,沒有拉着唐青殊吻太久-
唐青殊回家时,刚好過午夜了。
他给蒋顺发了條报平安的信息。
蒋顺秒回:【早点睡。】
唐青殊刚打了個“好”字。
蒋顺又发来:【之前电话裡,我语气有点急,对不起】
唐青殊盯住蒋顺的道歉信息看了好半晌,編輯好的信息也忘了发。他要是過不去心裡的坎儿,他和蒋顺之间迟早会出现問題的。
這几天蒋顺对他的小心翼翼他感觉得出来,他不愿他们继续這样。
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他和蒋顺不可能走得下去。
识到這点后,唐青殊怎么都沒了睡。
這段時間,失眠、焦虑成了常态,但因为每天能和蒋顺见面,唐青殊表面的情绪都還好-
苏樾敲定了出去采风的地点行程后,唐青殊就告诉了蒋顺。
对于唐青殊工作上的事,蒋顺向来尊重并支持,尤其是這种艺术创作,蒋顺认为必须要保持一定的新鲜创作欲。
他上網查了查石岩市,邻省的某個县级市,该市以各种溶洞出名。虽說在邻省,但石岩市位于邻省北部,与海州得有五個多小时的车程。
“石岩市沒有机场,高铁也只能到它上面的地级市。”蒋顺抬起头,“你们怎么過去?”
唐青殊道:“开车過去,我跟苏哥轮流开,其实也還好。”他說的时候正在阳台上浇花,前段時間买了几盆花,這么一摆,感觉花架都满满当当的了。
蒋顺收了手机:“去几天?”
“应该五天。”
得五天见不到了。
蒋顺靠着阳台的移门,看唐青殊修剪绿萝:“那我来给你浇花。”
唐青殊扭头就笑:“好啊,你也不用每天来,隔天就行。”
“嗯。”
唐青殊這段時間似乎瘦了不少,但每天看到他却又是很高兴。
蒋顺不知道他說不出口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他不敢问-
唐青殊和苏樾隔日是吃了午饭出发的,要在路上开五個多小时,到了那儿正好晚饭時間,什么也不耽误。
彼时蒋顺還在上班,唐青殊走时给他发了信息。
蒋顺很快打电话過来:“东西都带齐了嗎?”
“带了。”
“常用药都带了嗎?”
“嗯。”
“维生素b12呢?”
唐青殊笑起来:“都带了,蒋主任,這些都可以买到啊。”
蒋顺跟着笑:“苏老板开车嗎?”
“嗯,他先开,等下换我。”
“慢点开。”
“知道了。”
“我下午有手术,得去做准备了。”
“好。”
苏樾看他收线,便扭头看了眼:“睡会儿吧,看你都沒什么精神。”
唐青殊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你别超速。”
苏樾哼笑:“车上有别人时我什么时候超速過?”
苏樾一個人开车老超速,用他的理论說,一個人爱咋咋地,但要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唐青殊觉得他這是歪理,就算他一個人在车上,超速也有可能危害他人生命。
为此两人還争论過,不過海州市区红灯多如牛毛,苏樾也基本提速不起来,唐青殊也就当苏樾用实际行动承认他是对的。
唐青殊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此时车辆往东行驶,苏樾连墨镜都摘了。已经下了高速,两边窗户都摇下一半,窗外的风很柔和,带着丝丝暖,吹得脸上也异常舒服。
唐青殊揉着眼睛问:“你怎么沒叫我?”
苏樾道:“叫了,叫不醒。”
“真的假的?”唐青殊忍不住笑,“你少诓我,靠边。”
苏樾沒矫情,靠边和唐青殊换了位置。
红色的牧马人继续前行。
又往前开了十多分钟,唐青殊便看到进了石岩市地界的地标。
石岩市是标准的喀斯特地貌,全市到处可见石林,雄险瑰丽,据說這裡三分之二的地下都有溶洞。
车又往裡开了一段路,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唐青殊关了窗,到预订好的民宿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民宿老板是個四十多岁的男人,姓覃。
這個季节也不是旅游旺季,客人不多,覃老板一面帮忙搬行李,一面给他们介绍附近的景点,還說有需要的话,能帮忙找当地的向导。
“行啊,向导我們很需要。”苏樾笑道,“但我們找向导有要求啊。”
覃老板忙问:“您說,我尽量帮您找符合您要求的。”
苏樾认真道:“女的。”
覃老板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第二天大早,唐青殊和苏樾下楼,向导就已经在楼下等了。
的确是個女的,不過看样子,年龄应该不会比覃老板小。
苏樾当即說要找覃老板理论,问问他什么思。
“行了。”唐青殊拉着他往外走,“就你昨天那语气和表情,人家覃老板肯定以为你找向导的目的不纯,還能给你找来個女的就很不错了,知足吧。”
苏樾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叫目的不纯?我一年轻的单身男人,我响应国家号召,想为提高结婚率做点贡献,我不得多跟年轻女孩子接触接触嗎?”
唐青殊提醒他:“苏哥,你三十九,快四十了。”
苏樾不服气:“四十怎么了?男人四十一枝花!”
“对,你說的对。”
苏樾的心情這才好了点,他勾着唐青殊的脖子:“昨晚睡得怎么样?”
“還行。”
“又沒睡好?”
“可能换了床。”
“放屁。”苏樾皱眉看他,“合着前段時間你家裡天天换床?”
唐青殊失笑。
苏樾道:“和蒋主任不是处得挺好嗎?到底为什么突然想去参赛?我這几天一直在想,你和我說实话,是不是缺钱了?要多少,你告诉我。”
“沒缺钱。可能……想提高自己吧。”
苏樾脱口道:“奖就那么几個,而且你都拿了冠军了,你還想怎么提高?”
“苏哥。”唐青殊打断他,“我知道,别提醒我這個。”
這件事不想着還好,一想到唐青殊就觉得心裡发慌,就像是进了死胡同怎么都走不出来的烦闷。
苏樾见他突然不笑了,和从前那個自信发光的唐青殊不一样,他整個人有点颓-
此时的海州翡翠天府。
蒋顺开了唐青殊家的门,换拖鞋时发现玄关放置了一双新的。
他穿上,是他的尺码。
去出差還不忘给他准备惊喜。
蒋顺瞬间心情大好,去阳台给每盆花都浇了水。
時間還早,他在阳台坐了会儿,想给唐青殊打电话。
他刚拿出手机便有电话呼入。
蒋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两字呆滞了几秒。
平时都是他隔段時間给她打钱,刘玉娟从来沒主动联系過他。
“妈。”连這声称呼都有些陌生了。
刘玉娟倒是沒什么不适应,开口就說:“你妹妹要去海州工作,让她先住你那儿去。”
蒋顺下识蹙眉,刘玉娟口中的妹妹是她再婚丈夫和前妻的女儿,和蒋顺沒有丝毫血缘关系,他甚至都沒见過。
他直接拒绝道:“她一個小姑娘跟我住一起不合适。”
刘玉娟的嗓门有点大:“怎么就不合适了?你是她哥哥,哥哥跟妹妹住一起哪裡不合适?再說又不是和你住一個房间,你家裡不是有空房间的嗎?你房子大,就住你一個人,多一個人有什么关系。這件事就這么……”
“妈。”蒋顺打断她的话,“我要结婚了,会和我的爱人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說:蒋主任:我要结婚了,我只会跟我的爱人一起住。认真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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