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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個不平静的夜晚

作者:清风月灼
第十六章

  白跑一趟了,不能生火,抓回来的蛇只能生吃。

  作为一個现代人,她下不了嘴。

  太惨了。

  肚子沒填饱,手還受伤了。

  好疼,手指火辣辣的,伤口還在流血。

  并非是她娇气,一点疼都忍不了,实际是她的身体比较敏感,随便一点磕磕碰碰都会觉得很疼。

  手指上的伤口不深,顶多两厘米,血流不止的原因是她怕疼不敢包扎止血。

  “不是饿了嗎,为何不吃。”

  可能是见她迟迟沒动那些死蛇,回来后一直闭目养神的薛决开口询问。

  她如实回答不吃生肉。

  听完她的回答后,他冷笑道:“能果腹便是食物,何必在乎它是什么。”

  “……”

  谁理他啊。

  懒得和他废话。

  她不想說话了。

  何况手指還疼着呢。

  她把手指举到面前,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好缓解上面的疼痛感。

  刚吹几口气,一只大手横空出现,不由分說抓過她的手,她人都差点被拉倒。

  是薛决。

  他有病吧!

  突然抓過她的手左看右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真是无用。”

  他斜眼看她,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苏雁沉:?

  不是!

  她手上的伤口是他划出来的,他现在怎么有脸說她沒用啊!

  又不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真的好气哦!

  她忍不住嘟囔道:“谁知道你会用簪子划我,我对你根本沒有防备……”

  薛决哼道:“那是你愚笨。”

  說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拨开瓶塞,往她手指上倒不明粉末。

  “嘶——”

  還是疼的。

  粉末落到伤口上后,有些刺痛,不過很快就不痛了。

  啊這?

  薛决怎么那么好心,居然帮她上药?

  她忙道谢:“谢谢师父。”

  “谢我?”他笑了,低垂的眼睫抬起,浅色的眸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谢我什么?谢我用簪子划伤你,還是谢我给你伤口倒上蚀骨粉?”

  瓦特???

  蚀骨粉???

  敲你嗎的薛决!不是在帮她上药止血嗎!!!

  她脸色大变,欲将手抽回,但沒成功……

  薛决修长的手指紧紧包着她的手,食指和大拇指轻松锁着她受伤的食指。

  他還骂她:“你长着脑子有什么用,遇事从不多想,又蠢又笨!”

  “……”

  淦!

  谁知道他会再次祸害她!

  她错了!一点都不能信他的!

  可手指真的不疼了啊,所谓的蚀骨粉倒上去后,伤口也沒什么变化。

  抬眼看薛决,他也在看她,两人对视片刻,他幽幽启唇:“旁人說什么你都信,如此愚笨,若我不在,你定活不過三日。”

  這么說,他是在吓唬她,伤口上的粉尘是药,不是什么蚀骨粉。

  呼……

  她长舒一口气。

  薛决满脸嫌弃地撕下衣摆一角丢给她,“自己包扎。”

  “哦哦。”

  她拿起暗红色的布條缠手指。

  “随便轻信他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笨死了。”

  薛决還在训她。

  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道:“你是我师父,不是旁人也不是他人,你說什么做什么,我第一反应自然是相信。”

  “……”

  這次换他不說话了。

  她便用真诚无比的目光看着他,继续道:“我不该相信师父你嗎?”

  他定定注视着她,声音压低几分:“我是你师父,你便相信我?”

  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虚情假意道:“对呀,你是我师父,师父不会害我的,我永远都相信师父。”

  薛决:“那你会死在我手裡。”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

  這特么让她怎么接话?

  好在他转身离开了。

  他就是有病吧!

  說话都不能好好說。

  正腹诽着,那边的薛决捡起一條死蛇甩了甩,而后歪头张嘴,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噗呲”一声,蛇血溅出,红到发黑的颜色在他白皙的面上留下星星点点。

  “……”

  她有被吓到。

  身体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无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

  稀薄的月光透過黑气撒下来,给歪头喝蛇血的薛决蒙上一层阴霾。

  她觉得他最后那句话可以相信,如果她总忘了他是魔头這件事,有朝一日,她真的可能会死在他手裡。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哪有什么情谊可言,帮她上药也许是心血来潮,她要是因此觉得他也有一丝善良,那她的确愚笨至极。

  惹不起躲得起,她還是少和他說话吧。

  她把脸转到另一边,用手环住身体。

  等解了身上的蛊毒后,一定要想法子摆脱薛决……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沒睡多久就被静能摇醒了。

  刚要生气就被他捂住嘴巴,然后他对她挤眉弄眼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焦急,手不停指着某处。

  什么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他要干嘛?

  她不解地从地上爬起来,拿开他的手瞪他。

  這时,不远处的一個沙丘后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难道是那些沙狼追過来了?

  她大惊,刚要跑就被静能拉住。

  薛——决——

  他张了张嘴,口型在說“薛决”,末了拉着她轻手轻脚摸向有异动的沙丘。

  上了沙丘后,两人趴下。

  苏雁沉往沙丘下看去,看到薛决一动不动地站在沙坑中间。

  ???

  她扭头看身边的静能,对他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静能一声不吭,用两根手指比比自己的眼睛,再比比薛决那边,似乎是要她睁大眼睛看的意思。

  不是?

  他要她看什么?

  看、看薛决半夜起来尿尿??

  她无语了。

  不会吧不会吧?

  静能這個死秃驴该不会真半夜吵醒她,就是要她来看薛决起夜方便?

  他有病啊!

  苏雁沉丢给静能一個大大的白眼,接着站起身想走,不料她刚有动作,沙丘下的薛决就瞬移過来……轻车熟路地掐住她脖子。

  “咳咳,师父,弟子沒有偷看你方便,是這死秃驴……”

  淦!

  死秃驴眨眼间跑回马匹边躺下了,一副什么都沒发生過的样子。

  “师父,弟子什么都沒看到,弟子是醒来沒看见师父便……师父?你的眼睛?”

  好奇怪,薛决的眼睛有点发红。

  還有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污渍,是……是血嗎?蛇血?

  不对,仔细一看,是他自己的血,脸上和脖子上的是伤口。

  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了?

  疑惑之际,他松开了她的脖子,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有什么嗎?

  她跟着低头看,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她认得,這是薛决的披风。

  他的披风为何会在她身上?

  還沒想明白,面前的薛决忽然哑着嗓子道:“滚。”

  說完伸手推她一把,自己后退几步,踉跄着往沙丘下摔去。

  他又在发什么疯?

  苏雁沉捂着脖子往下看,惊讶地发现沙坑裡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刚才光顾着留意薛决便沒有发现,這会子才看到。很多很多蛇,有些死了,有些還沒死,在那扭动挣扎着。

  一阵风吹過,浓郁腥膻的血腥味直击面门,熏得她当场干呕。

  薛决摔下去后,身体被蛇淹沒了大半,但他并沒有挣扎,任凭那些沒死透的蛇缠他咬他。

  她目瞪口呆。

  薛决真的疯了!

  “嗷呜——”

  狼嚎声冷不防响起,一双双或猩红或碧绿的眼睛由远而近。

  “沙狼追過来了!!!”

  她惊叫,末了连忙往静能那边跑去。

  死秃驴已经骑在马上等她了,她一過去便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马背上,再大喊一声“驾”,驱马逃命。

  颠簸间,她回头看沙丘那边,乌泱泱一大群沙狼朝沙丘下扑過去。

  薛决死定了吧……

  死的有点突然,有点草率……

  “我們就這样走嗎?”

  她沒忍住,還是开口了。

  话音方落,周遭蓦地狂风大作,天上的黑气像是被什么吸過去了般,朝后方蜂拥過去。

  地面开始晃动,狼的哀鸣声陆续响起,奔跑的骏马似受到什么惊吓了,嘶鸣一声将她和静能甩落,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

  “……”

  她和静能跌坐在沙子上,大眼瞪小眼,两脸懵逼。

  远处的沙丘那边,乌泱泱的狼群不见了,只剩一摊摊污血四散遍布在沙丘周围。

  她做了一個勇敢的决定,爬過去看看情况。

  于是,她在静能看傻子的目光中爬向沙丘。

  薛决……死了嗎?

  带着這個疑问,她小心翼翼探头往沙丘下看。

  天上的黑气消失了大半,月光得以明亮地照射下来。

  一個浑身是血的不明物躺在血泊中,周围是碎成一段段的死蛇。

  “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身后传来静能的问话声,他不敢過来,在两丈外狗狗怂怂地趴着。

  “……一個死人?”

  她迟疑着回答。

  ……

  薛决沒死。

  反派和主角一样,自带不死光环,区别在于他不会随便死,但绝对会死在主角手裡。

  那么問題来了。

  “我們为什么要救他,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嗎?”

  苏雁沉坐在某客栈的客房内,甚是迷惑地看着在帮薛决处理伤口的静能。

  静能愣了一下,举着满是污血的布帕回头看她:“你觉得北山派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這個魔头的徒弟,却要大费周章下蛊毒引你们去讨要解药?”

  “……”

  這是個好問題。

  所以为什么?

  思索片刻,她悟了!

  北山派不杀她却给她下毒的原因,多半是……想见薛决???

  那這些和静能又有什么关系,薛决死了,她要不到解药一起死了,师徒二人都扑街,对正道来說不是好事嗎?

  静能道:“他娘对我有恩。”

  “……”

  這是什么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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