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头的真面目
突然明白薛决为什么经常暴揍怀安寺的和尚了。
因为死秃驴真的很欠揍!
静能丢出一句“他娘对我有恩”后死活不說下文了,害她好奇的要死又得不到解答。
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說,或是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来回几次,她放弃了。
静能要她转過身去,他要给薛决换衣服了。
看来他沒骗她,薛决的娘真的有恩于他,否则他也不会救薛决,任劳任怨的,处理完伤口還帮着擦身换衣服。
不知道薛决的身世是怎样的,他是大魔头的话,他娘应该是魔道中人?那为何会对静能有恩?
正邪不两立,莫非薛决的娘其实是正道的?
百思不得其解,她忍不住问道:“和尚,你知道薛决的父母是什么人嗎?”
半响后,身后才传来静能低低的說话声:“他娘……是個极善良的女子。”
她猜对了!
薛决他娘果然是正道中人,那按狗血剧本的套路,他爹应该是歪门邪道?
因为正邪不两立,故而他从小就跟着父母被正邪两道追杀,然后他娘和他爹都被正道杀了,于是他黑化变成魔头复仇!
静能:“你說的內容怎么和這本话本子上的差不多?”
一本书从后方抛過来,落到她面前的桌上。
這怎么可能!
她不信!
迅速拿起桌上的本子翻阅。
本子封面写着《系统要我拯救三個黑化男主》,很现代化的一個书名,写這书的人不会也是穿越過来的吧?
她怀疑,翻开本子一目十行。
本子裡有三個男主,個個身世悲惨。有父母都是人的,也有父亲是魔母亲是人的,還有個母亲是魔父亲是人的,总之都沒什么好下场,全都凄惨而死,给男主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因此导致男主走上歪路黑化。
啊這……
静能道:“并非话本中写的那般。”
苏雁沉:“那你說說?”
死秃驴:“我要出去一趟,照顾好你师父。”
?
话說一半,天打雷劈!
她怒:“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說照顾就照顾啊!”
呵呵,她不趁机杀薛决就不错了,還想让她照顾他?
静能端着一盆血水走過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你身上披着的是薛决的披风。”
所以?
他幽幽道:“這披风总不会自己长了腿跑到你身上来的吧?”
“……”
“我梦游从薛决身上拿的?”
不然呢?
還能有什么解释?
总不可能是薛决那個疯批主动给她披上的吧?
静能睁圆了小眼睛瞪着她,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梦游!那就是薛决亲自给你披上的!昨夜我都看见了!你怎么這么沒良心,薛决好歹是你师父,又是为了救你才出飘渺城!他若不出飘渺城,昨夜便不会被怨气所伤,现下要你照顾他都不肯,他若不醒,北山派根本不可能给你解蛊!”
“你急什么?”
這臭和尚怎么突然急眼?唾沫星子喷她一脸!
难道!!!
“薛决是你儿子???”
不然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這么激动。
静能:“……”
静能:“你是否有什么疾病?”
“……咳。”
看来不是。
那他急什么?
非要說個明白的话,要不是因为薛决,她也不会被北山派下蛊毒吧!
算了算了,不和臭和尚呈口舌之快,他說的也沒错,蛊毒還得靠薛决才能解,在那之前,忠心耿耿小徒弟的戏得继续演。
便在静能离开后,打了盆干净的水到床边,帮薛决擦拭身上沒擦干净的血渍。
他现在跟個木乃伊差不多,身上缠满了绷带,伤得很重,有些绷带已经渗血了。
她不会包扎,便不敢乱动。
“幸好你昏死過去了,不然得疼死。”
伤成這样,不死也得疼几個月。
疯批的脑回路她不懂,大半夜不睡觉去杀蛇,结果蛇的血腥味引来沙狼,和沙狼缠斗,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半死不活。
脸上也有伤,狼爪子挠得血痕、蛇咬得窟窿……
臭和尚真是的,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脸上的怎么不处理。
這要怎么处理啊……
看着床边摆放的瓶瓶罐罐,她有点发愁。
真不敢乱动,怕上错药,害薛决伤更重。
要不先把他脸洗干净?
想罢,她拧干帕子,伸长手小心翼翼擦拭着薛决脸上的血渍,尽量不碰着那些狰狞的伤口。
擦了好久才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凝固了,血淋淋糊在那,皮肉是外翻的,严重的地方都翘起来了,看着非常非常疼。
擦着擦着,感觉伤口不太对劲,好像越来越大了?
她惊慌,她愣住。
等等!
這個伤口确实不对劲。
她弯腰低头,凑近薛决的脸仔细看,须臾,上手捏住翘起的皮肉一拉……
啊啊啊!他的皮肉被她拉下来了!!!!
好可怕啊啊啊啊——
她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咦?”
薛决脸上的肉被她拉掉一块居然沒流血?
她惊讶地看着他的脸,顿一顿,再次凑近。
呵!
好家伙!
薛决還有一张脸!
人·皮面具?
她伸手,剥橘子般把他脸上粘着的那层逼真无比的皮肉剥掉。
五分钟過去了。
望着剥去人·皮面具后露出真面目的薛决,苏雁沉心情复杂。
這是薛决?正道口中杀人不眨眼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分明是個十七八岁的少年,肌肤雪白五官精致,安安静静闭着眼,眼睫纤长乌黑,有棱有角的面孔看着纯良无害,毫无凶神恶煞之色。
沒想到他的真面目是這样的,那他之前动不动就吓唬她、捉弄她,该不会是因为年纪小玩心大吧……
正想着,他醒了。
不用怀疑,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必然是——掐她脖子。
“你怎么還沒死。”
他满脸阴沉地瞪着她,口中說出的话刻意压低了语调,如此显得极为低沉沙哑,像一個成年男子会发出的声音。
因为身受重伤流了很多血,所以他此刻脸色煞白,气息是不稳的,有些急促,胳膊上的伤口一用力就崩开了,朵朵血花在绷带上晕开。
薛决若顶着之前那张平平无奇的大脸掐她脖子,她可能会感到生气和害怕,但此刻面对一张清隽俊美的脸,她一点都不怕了,只感慨好看的人瞪眼睛也好看。
随后,她還沒回话呢,他就因为伤势過重重新昏死過去。
“咚”的一声倒回床上,满头黑发凌乱地散着,衬得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越发惨白。
他眉头還锁着,身体动了动,明明疼得要命却非要乱动,许多处绷带都见血了。
“哎你别乱动啊!”
她忙阻止他胡来,但他昏迷着力气還是很大,坚持要把身体蜷缩起来,末了用双手环住自己,脑袋低垂到胸前,口中含糊不清咕哝着什么。
她附耳過去听了听,听到他在细若蚊吟地說着:“阿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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