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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笑语撩欢念

作者:沧海不笑
荣国府,凤姐院。

  午后,一天中最炎热之时,院子地面的青石板,反射刺眼光芒,即便穿鞋踩上似乎都有些烫脚。

  院子西墙根的梧桐树,虽然根深叶茂,也难挡炽烈阳光的肆虐,枝干树梢每片树叶,都有气无力搭拉着。

  比起室外的酷热,王熙凤的正屋之中,恍如另一重天地,四下都流淌着惬意的清凉。

  王熙凤斜靠在罗汉床上,肤色玉润,血气充足,精致的脸庞,虽丰润不少,但神采飞扬的艳丽却丝毫不减。

  如今她临近分娩,身体臃肿,沒办法久坐,日常不是起身缓行,大都是躺靠休憩,消磨时光。

  丫鬟丰儿在她脖项上围了软绸兜布,将一個红漆托盘高端着,一直到她高耸酥胸处,托盘裡放碗雪莲糖蒸燕窝。

  這是为方便王熙凤举勺食用,而不用费力弯了腰身。

  罗汉床边放了個宽大的方形铜制冰鉴,裡面堆满了晶莹剔透的碎冰,往外冒出白森森的寒气。

  以往荣国府虽是世家豪族,但也沒法在盛夏时节,奢侈享用這等排场的碎冰铜鉴。

  這种场景只在皇宫大内或亲王府邸,才会经常见到,即便普通的世家豪门,多半也是不能够的。

  但两年之前,贾琮为在盛夏时节,给绣娘香铺招揽更多生意,根据前世的记忆,摸索出了制冰的法门。

  如今鑫春街的绣娘香铺,依旧是城中贵妇盛夏炎炎的好去处,因为可以享受免費冰鉴的凉爽。

  而在东府之中,黛玉、迎春、探春等姊妹房中,都摆了這种冰铜鉴,定时更换碎冰纳凉,已成寻常之事。

  自从入夏之后,王熙凤因身孕慵懒,比以往更加怕热。

  五儿便让人从东府每日送新制碎冰,给孕中的王熙凤去暑纳凉。

  這边王熙凤刚吃下半碗燕窝,门帘被人掀开,五儿和平儿相随着进了屋子。

  两人不知是走的急了,還是外头实在過于炎热,两张俏丽脸庞都泛着娇红,嫩白额头沁出微汗。

  王熙凤笑道:“今日這么毒的天气,你们俩還出门瞎折腾,只让下面婆子去忙,到时来回你们就是。

  懒上一二日,也出不来什么事情,小心毒日头底下中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近這一個月,王熙凤因临近分娩之期,早已将家事都交给五儿和平儿打理。

  而且,所有事务只让她们做主,她都不再听琐碎之事,省的劳动心力。

  她只一心保养胎儿,生养是女人生死关,况且她眼下形同活寡,安稳生下孩子,对她尤其重要。

  ……

  平儿說道:“我們倒沒敢毒日头底下走动,不過是去西边阁楼清点东西,那楼裡闷热的很,捂人一身汗。”

  王熙凤让丰儿拿了两张凳子,摆在冰鉴旁边,让两人坐下纳凉去暑气。

  五儿看着王熙凤隆起的腹部,微笑說道:“到了下月這时候,這屋裡可就多了小少爷了,不知多热闹呢。”

  王熙凤摸了摸腹部,笑道:“這事情可难說的准,搞不好是個丫头,也未为可知呢。”

  她抬头看了五儿一眼,笑道:“怎么看着羡慕了,与其心裡羡慕,自己也抓紧养一個。

  你這花一般的年纪,嫩得能掐出水来,這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五儿被王熙凤调笑,一下俏脸通红,微嗔說道:“奶奶又拿话取笑我,我可不知怎么养。”

  平儿听了两人的话,脸色红润,只是一旁偷笑。

  王熙凤见五儿害羞的模样,越发有些得意,忍不住就想逗一逗她。

  如今她形同活寡,内心颇为寡淡无聊,又是快分娩之人,說起内闱荤话,還有什么顾忌。

  笑道:“你看你這脸红的样子,這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已给老太太敬過茶,接過家礼,天经地义的事。

  咱们女人一辈子都要有這一遭,你找了三弟這样的,可是有大福气的,趁着如今好年华,可不要浪费好辰光。”

  五儿被王熙凤的话撩拨,越发有些羞不可抑,想走又担心下了王熙凤面子。

  而且王熙凤毕竟是過来人,五儿如今身份不同,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半晌才說出一句:“府上老婆子闲话,說三爷才十五,那些事情不能太多,会伤身子……”

  王熙凤听了越发得趣,娇笑說道:“府上那些老货,日常就她们最爱說荤话。

  她们這些人沒事就瞎咧咧,咸吃萝卜淡操心,尽說這些沒脑子浑话,糊弄你们這些小丫头。

  我們府上的爷们,从老太爷那些老辈儿开始,大老爷和二老爷哪個不是到了十五,就都有了屋裡人。

  他们個個都是儿孙满堂,只要不是太過,也沒见有什么不好的事。

  這种事就像穷苦人自己吃不饱饭,总爱操心富人吃多窝头撑坏肚子,也是可笑的事情。”

  五儿小脸红红,眼神中都是好奇之色,一旁的平儿明眸流转,也听得很在意……

  王熙凤听五儿的话语,突然有些明白過来,一双丹凤眼光芒闪动,显得兴致勃勃。

  好奇问道:“五儿,你在荣庆堂给老太太敬茶,都過去不少时候了,三弟有沒有疼過你了?”

  ……

  五儿和平儿虽還未经人事,但日常在府上听過不少话头典故,也不是真的完全懵懂。

  此时关起门来三個女人一台戏,王熙凤說话還有什么顾忌,况且口气暧昧神秘。

  她们两個自然都懂,贾琮有沒有疼過五儿,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平儿已听得偷笑出声,只是一双妙目水润流转,充满期待迷离之色,就等着五儿說出话来。

  五儿已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来钻,脱口而出說道:“二奶奶不要胡說,沒有的事情。”

  王熙凤听了也是一愣,似乎有些失望,說道:“這都多久了,三弟也沒疼過你,那他和芷芍也是這样嗎?”

  五儿在内闱事情上,毕竟還有些稚嫩,哪裡有王熙凤脸厚老道,侃侃而谈,面不改色。

  她只顾着自己害羞,已被王熙凤一番话绕晕,完全沒有日常理事的细腻聪慧。

  听了王熙凤的问话,顺口說道:“他们两個,他们两個好像……最近挺要好的。”

  王熙凤听了越发兴致勃勃,忍不住玉掌拍了下膝盖,說道:“你可真是傻丫头,這当口怎么也稀裡马虎的。

  芷芍本来底子就厚实,六岁就入府伺候三弟,从小都睡一床长大,還得過宫中赐礼,现在又拔了头筹。

  你可真是個傻孩子,正当口可别讲啥姐妹情深,自己可要警醒一些,省的以后吃亏。

  我是知道事情的,三弟从小就宠你,芷芍不在那几年,還不是你裡外伺候他。

  你也不要這么老实,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别的丫头想往上贴,還沒這名分呢。

  我教你一個巧宗儿,等轮到你值夜的时候,就和三弟撒撒娇,两人便什么好事都做下了……”

  王熙凤越說越起劲,笑嫣如花,话语也越发荤素不忌。

  原先置身事外,乐得听好话的平儿,连偷笑都不好意思了,想着撒娇就做好事的话,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五儿已经害臊的吃不消,起身站起来,红着脸說道:“奶奶這些话好沒意思,我不和你說了。”

  王熙凤见将這两個丫头,逗得像蒸熟的螃蟹,心中越发得意好玩,对五儿挂不住脸,也毫不在意。

  她笑着說道:“平儿你把她按着坐下,大家都是娘们儿,有什么话不能說的,就這几句话她還臊了。

  還真是毛丫头,什么道行都不懂,以后就知道我的话多在理,多有用处了。”

  ……

  荣国府,西角门。

  那四辆首尾相随的马车,一路行到荣国府角门处,便在路边依次停下。

  因为午后炎热,路上并沒有多少行人,看到這情景的人倒是不多。

  但看守西角门的家丁却已留意到,因寻常府上常有外客来访,也都是马车临府停靠。

  這些马车单单在角门对過停靠,自然是到贾府拜访,而且一气四辆马车,這阵势可算不小。

  此时,打头那辆马车之上,下来個管事模样人物,手中拿着一张拜帖,走到西府角门口。

  对看门家丁說道:“在下是金陵甄家大房管事,我家大太太派陪嫁刘大娘,特到府上拜会琏二奶奶,烦請通报。”

  看门家丁接過那人拜帖,不過他也不识字,自然不敢乱說话,但甄家却是知道的,和府上是金陵世交。

  那甄家管事见投了门贴,但守门家丁并不让车马入府,只是收了门贴,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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