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十四集 丫鬟和五花肉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十四集丫鬟和五花肉 第十四集丫鬟和五花肉 贾琏的一声令下,码头那裡是真正的“鸡飞狗跳”。他带来的可是荣国公府的豪奴,平时在京成都是飞扬跋扈惯了的主儿,要不是碍着表小姐有着急事要办,早就反了天折腾了。 现在得了主人的口信,個個撸胳膊挽袖子,拿出了平时的本事,马鞭哨棒齐飞,连带着官差一并给打了,把一面荣国公府的旗子往场子当中一立,薅着赵书生的头发就给按在了地上。 “别动!都别动啊!谁他妈敢乱动,奏你们個谋逆听见沒!” 几個下人搀起来管事的,给他拍拍土:“沒事吧来叔,放心吧,主子发话了,一個都跑不了。” 這管家叫来旺,主子面前是叫旺儿,可他们還是得喊一声来叔。 来旺捂着脸哎呦着爬起来,一脚就踢在了赵翼的肋骨上:“兔崽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們家什么时候被這么欺负過。洗干净腚沟子等着坐牢吧!扶我過去见爷。” 漕兵们都懵了,這是谁家這么横,连我們也打,還說什么谋逆?我去你大爷的,老子就是不服。 呼啦啦又把来旺他们给围住了。 来旺哼了一声,伸手拿過来拜帖,肿着眼睛扫了一圈,指指一個队正:“你,過来,识字的给大伙念念!” 队正是個官衔,手下管着五個小队,一队十個人,五十人在他手下,也是個人物。 刚想伸手去拿,工头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胳膊:“于头,不能拿!拿了就是死罪。” 队正姓于,嗯了一声,转回头盯着那個工头,小声的问他:“怎么意思?他家還是皇亲国戚不成?” 工头走南闯北见得多,使劲的给他点头:“皇亲沒有,国戚是真的。那旗子上写的荣国公!是公爵家的!” 队正觉得牙疼,一挥手:“都滚我后边去,沒我命令,都不许乱动!” 呼啦啦漕兵收了队,于队正弓着身子過来与来旺见礼:“不知是公爵大人家的车架,造次了造次了,您怎么称呼?” 李修看着那边上演的戏码,嘿嘿直乐,他身边除了贾琏,不知什么时候還站着一個戴着帷帽的姑娘,看不清容貌,但身條就跟一把嫩葱似的。 “還是你们家横啊,等着吧,用不了一会扬州知府也得過来见见你。” 贾琏切了一声,翻着白眼看着李修:“人是拿住了,该怎么问我可不懂。你来吧。” 李修才不惯着他:“好嘞!先把那個受伤的苦力给我搬過来吧。” “搬他干什么?” “撞了人了,不给人家看伤啊?把他安抚好了,這撞人的事不就沒了。” 贾琏還想嘟囔两句,那姑娘咳嗽了一声,大大方方的說了一句话:“琏二...爷,就依他的主意办吧,小姐還等着回家呢。” 贾琏无奈,指指李修:“行,你行!這事要是办不妥,你等着爷的。来人,去给請個看外伤的大夫来。” 不多时,人也抬来了,大夫也請来了,都是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彼此還认识。大夫喊了声二牛,直叹气:“二牛啊二牛,說你什么好。你這一受伤,你家裡可怎么办?我瞧瞧,哎哟,這么大口子,這腿...怕是保不住了。” 二牛啊了一声:“胡大夫,求求您给我看看,千万要保住我的腿啊!我還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 两人說着话,大夫就拿出了些白药面准备给他敷上,被李修一把给按住了。 “等会儿!” “嗯?”大夫吓一跳:“您...” “你不清洗伤口啊?直接就上药?” “昂,对啊,我都這么治。” 李修一把推开了他:“旁边看着,能学多少学多少,以后按我的来。” 胡大夫沒他劲大,被挤到了一边,心裡不服却碍着眼前的情形沒敢多說,就问了一句话:“您有行医的牌照嗎?” 古时的医家,要在县一级的府衙註冊登记了,才能有坐地行医的资格,要是医术好的,开個大医馆做做自己的方子,那是能名动一方的人物。 這註冊也讲究一個考试,称为医科大典。考不過的或是沒考過的,只能走街串巷的做個游医,不能登堂入室。 李修让請大夫来,就是给他做個见证,省的后面的事麻烦。 自己打开大箱子,先是翻出了几样刀剪,又拿出一個羊皮的布包,随手递给了戴帷帽的丫鬟:“受累给拿一下,姐姐叫什么,方便說嗎?” 丫鬟接過小包摇摇头:“闺名不便說的。” “那行吧,我就先喊着姐姐,会穿线嗎?” 贾琏嘿了一声:“我們家的人,你凭什么使唤?” 李修终于找到了压在衣服地下的两张纸片子,看看东西拿全了,随手盖好了箱子,白了贾琏一眼:“你来?” “我不会。” 李修一指那圈围着的人:“你去看看扬州的地方官来了嗎?要是来了請他们過来,我這一会儿就好,来晚了可就听不到真相了。” 贾琏气的一跺脚,在丫鬟的软语請求下過去见见又来的两队人马。 這下热闹喽,码头上被堵得是水泄不通,后来的两拨分别是盐道的兵丁和地方的差役,见了荣国公的旗牌后,都老实的等着荣国公府的人来见面。 李修瞧着贾琏笑语晏晏的和地方上的人交谈甚欢,咦了一声:“還不是個废物啊?這不挺能交际的嗎?” 丫鬟咳嗽了一声,把穿好的针线插在羊皮上给他看:“行嗎?” 李修瞧了一眼表示沒問題,把文书给了大夫看:“上面的是洋文,下面的是汉字,瞧瞧吧。” 胡大夫接過来略過上边花裡胡哨的洋文,直接念出了下边的字:“大不列颠英吉利皇家医学院,特聘李修为医学院主讲。” 又看下一张:“法兰西教会医院,特聘李修为教会主治医生。” “您這是御医?”胡大夫不淡定了,瞧着這小伙子也就十七八岁,可這资质比自己可是优秀太多了。 “就是糊口饭吃。”李凡尔赛修客气了一下,喊過馄饨老板:“开水,热酒。” “好嘞!” 老板早就准备好了,送過来两大盆热气腾腾的水和酒。 李修先把刀具扔进热水裡烫一下,舀了一勺滚烫的黄酒慢慢的浇在手上,還给胡大夫讲讲道理。 “這是消毒,不要让手上的脏东西进到患者的伤口裡,這样能提升治愈率。” 胡大夫一边心裡记着,一边也過来烫手。 “您打算怎么治二牛這條腿?” “他這沒有伤到动脉,简单的清创缝合就行。” “缝合?哎哟,這不是青囊经上记载過的神技嗎?” “对啊,你学過?” “我哪儿学去啊?” “贵姓啊大夫?” “我姓胡,古月胡,上君下荣。” “哦,胡上下。” “您說笑了,胡君荣。” “会针灸嗎?” “還行,這是我本行。” “那行吧,本来還想灌醉他呢,可過量饮酒会引起出血量增大。你给他几针,让他腰椎以下失去痛感就行。” 胡君荣点头答应着,打开自己的小布包,取出几枚银针,也学着用开水烫了烫,扭头对着丫鬟說道:“小姐還是扭扭身子看看别处吧。” 丫鬟转過身去问了一句:“为何如此?” 李修帮着给二牛脱裤子,露出屁股来,才笑着告诉她答案:“腰椎用针是要光腚的,他這屁股丑死了,看他你会吃不下饭的。” 丫鬟的脑袋猛地一低,垂在了胸口,再也不问为什么了。 二牛想說什么,被李修一拍他脑袋:“你的事等会再說。想赚钱不要命了你。现在闭上嘴,等我问你再說。” 敲了敲二牛膝盖,看着沒了反应,给胡君荣竖起一個大拇指:“针法不错。” “瞧您說的,我這也是混口饭吃。主要是看您的神技。” 李修知道他還有点不服气,毕竟自己年岁在這,中医又讲究一個越老越值钱,当然不能全信自己。 行,给你看看后世医学院的基础技能缝合。 先用棉花蘸着热水清洗了伤口周围,又用新棉蘸着黄酒清洗了创口,疼的二牛直咧嘴,也就是有针效在,要不他能疼的蹦起来。 拿起穿好的针线,给胡君荣讲着道理:“這不是普通的针线,你看见针上的小钩了沒,它要钩住脂肪层把它们拉在一起。再用這羊肠线缝上。這样就算线留在身体裡也不会引起发炎。要一层层的缝,五花肉你吃過吧,是不是一层层的。” 丫鬟都快听吐了,把人看成五花肉,這以后让自己怎么吃肉肉啊。 李修听见了她干呕声,回头還安慰她:“别怕,洋人有好多女人做大夫呢,咱们不也是有女方家嗎。诶,你想学接生嗎?我教你啊,脱离奴籍自力更生。” “哪個要学接生?”丫鬟声音都发飘:“好好治你的伤吧,医者父母心,哪有你這么轻佻的。” 李修和胡大夫相视一笑,不在逗她了。 那边贾琏也搞定了這個小场面,四拨人三拨官差,领头的都沒他品级高。五品龙禁尉,在京城也就是個蚂蚱,在地方可是朝廷大员。 請着领头的几個,扬州县丞、盐兵把总和码头漕兵的队正,一起過来看看情况。 “我家不会仗势欺人,也做不出這种勾当。伤了人就赶紧的請人医治,各位做個见证。” 都說好,国公家就是体恤臣民。 過来一看,吓了他们一跳,满地的血污,還有個小伙子正蹲在地上...缝皮肉呢! “這這這...伤的這么重?”县丞有些含糊,扬州是府台坐镇,可一般有事都是他们扬州县衙先出面。要是他解决不了的,才报给县令,再由县令报上府台。 今天這事本来就棘手,扬州盐道总巡检林大人的爱女归家探病,被拦在了码头,地方上先是有個地方不靖的责任,再要是重伤了人,這锅可就背的死死的。 李修不搭理他们,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正看的入神的胡君荣,示意他去說個明白。 胡君荣一回头看见這么多官,给他吓一跳,升斗小民最怕的就是地面上的官,县官不如现管,這几位都是现管的头。 正哆嗦着不知說什么好嗎,丫鬟开口了:“這位是我家請得英吉利的御医学生,他有一手好的青囊医术,各位大人且勿大惊小怪,容他施展医术救人。” 贾琏嘴角一动,想笑又忍住了:“对对对,我家請得洋人御医。本来是给林大人看病的,這不,就先给這個受伤的看了。” 李修扭头看看丫鬟,用嘴型比划了一句话后,又专心的缝合了。 丫鬟看在眼裡略一琢磨,脸上腾的红了,一跺脚彻底的扭過身子不偷看他了。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