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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图何许呢?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十五集图何许呢? 第十五集图何许呢? 李修用嘴比划的是什么啊? 丫鬟红着脸低着头,在心裡又想了一下,他噘着嘴那么一下,就是想...亲我一下?轻浮!下做!沒皮沒脸!登徒子!大坏蛋!... 姑娘把能想起来骂人的话都给了李修,长這么大還是头一次见到這样的男人,他怎么這么不要脸啊! 李修哪知道她现在想什么呢,他就說了一句goodgirl,不就是习惯了說洋文,這很過分嗎? 缝好了最后几针,又用黄酒擦干净皮肤表面,让胡君荣给缠上布带,這才洗干净手问二牛:“撞一次给多少钱?我出双倍给你。要是不說实话,看见那边的官兵了嗎?罚沒你的银子抓你去坐牢,你一家老小等着饿死吧。” 二牛還不想承认:“我沒有,就是他们撞的我。” 李修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的伤口:“這個你說了不算,我有眼睛看,你的伤口是挂在车轮的突角上,不是撞的。你先扛着货走過去,然后故意的伸腿等着车轮挂你。要是撞的,也是先撞上你的腰,再碾压你的腿。明白了嗎。” “你凭什么這么說?” “嘴硬是吧,把這個吃了,胡大夫拔针!” “這是什么,唔” 二牛被李修掰开嘴灌进一粒药去。 旁人吓一跳,胡君荣赶紧的问:“這是什么药啊?” “他不是嘴硬嗎?我让他从今往后只有嘴硬,别的地方哪也硬不了。你娶媳妇了嗎?” 二牛真的是哭了:“我娶了,還有一個孩子。” “那恭喜你有了传承,腿沒事了。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下地干活。” “大夫,你可不能害我啊。” 李修一脸的奇怪:“你能害人我为什么不能?都有孩子了,忘了那点事吧。” 說完這句话,背着二牛给目瞪口呆的众人眨眨眼。 那意思就是,我在诈他。 丫鬟似懂非懂的嘟着嘴,反正戴着帷帽呢,别人也看不见自己,狠狠的骂了李修几句不当人子。 二牛信不信?真信了!人家给自己治腿的时候,他心裡就觉得這個一身洋服的大夫手艺是真好,那么大的口子不见了,就留着一條细细的伤疤,這可是真功夫。 李修也是真吓唬他,给他吃的是“玛丽梅”,哪有什么废除功能的药啊。男人嗎,最怕的就是這個。 哪個? 不行呗。 其实男人偏偏還是這個真不行,沒听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坏的地這句话嗎?凡是吹嘘自己丈八蛇矛一日到天明的男人,多半是“送外卖的”,送到门口就走,绝不进去。 胡君荣也真拔针了,瞬间痛感传遍二牛全身,二牛疼的直喊:“我說我說,是個读书的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把车拦住...有解药嗎?” 李修一拍手,给众人一個笑脸:“都听见了吧。你先养腿,养好了来找我,我给你解药。” 盐兵把总气的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攀诬自家大人的亲眷,這是妥妥的不给我面子啊。 “把那個读书的给我带過来。县丞,這读书人的事也归你管,你给我個說法。” 县丞心裡就是一咯噔,怕什么来什么,這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扬州学政這点事,可就兜不住了。 一咬牙:“来人,把這些人都给我带回县衙,告诉书院,今天我要见到给他除名的帖子。要不然,就让他们院长来找本官說說這收买他人煽动闹事的原因。” 县衙的差役动作熟练的很,管你有沒有功名,喊不喊冤枉,有一個算一個,都给绑了。 盐道把总也一挥手,他带来的兵丁团团护住贾家的车队,把他们带出了码头。 這事不算完,還要看后边怎么博弈。 贾琏打定了主意要闹一闹,看看是谁在背后玩猫腻。 用手一指二牛:“這個人我要带走。去你们谁家死了都不好說。唯独我带走,他才能活。” 瞧瞧,這才是世家子弟的城府,什么招数是人家沒见過、沒听過的,证人留在自己手裡,想灭口都不给你机会。 盐道、漕运两家都同意,虽說不合规矩,可人家是国公后裔,规矩什么的就算了吧,真较真儿的话,算你個绥靖不力,你是兜着還是认头? 二牛也愿意,最好给他看病的李修也跟着他才放心。 县丞无奈,捏着鼻子认可了贾琏的意思,带着一干人犯哗啦啦的走了。 李修收拾好东西,伸手给贾琏要钱:“你们的清白我可是保住了啊,治伤的钱总得给我吧。” 全员傻眼。 李修理直气壮:“我治病什么时候說過不要钱的?” 馄饨老板看不下去了,拉拉李修的衣角:“公子,看病呢是要给钱。可沒您這么要的。” 李修這就是故意的,打从一开始知道這是贾家车队的时候,他就在算计這是红楼時間表的哪一出。 等见了贾琏后,立即明白了這就是林黛玉回扬州见他爹最后一面的时刻,心裡可就开了锅。 這就好比什么呢?你這刚下飞机,一堆粉丝堵着路嗷嗷叫着一個明星的名字,你是不是要扭头去看看。 结果一看,哟,是林黛玉啊,给签個名呗,顺便合個影好不好? 李修现在就是這個状态,毫不客气的說,错過了這回道旁相遇,再想去见林黛玉,可以說是一点机会都沒了。 那是国公府,不是对外卖门票的景点,你掏钱說进就能进,你怎么不去新华门试试? 贾宝玉交的朋友不少吧,见過薛林和三春的有几個? 薛蟠都住一個院子裡了,還是趁贾宝玉和王熙凤被魇的快死了的时候才瞧见了一眼。 唯一能进深宅大院见全了她们的是刘姥姥,要不,先跟她去聊聊? 李修就是想瞧一眼過過瘾,瞧见了就是赚了,這趟红楼算是沒白来。 瞧不见就瞧不见,该怎么着還是怎么着,生活還得继续,日子還得過,好不容易回来了,扑腾扑腾好好活着吧。 “是我失礼了。久居海外,难免有些离经叛道。不给就不给吧,老板,我這還有几两碎银子,都给了你,不能让你白忙活。” “哎哟公子诶,這我哪当得起啊。就是跟着烧烧水的事,值不当,值不当的。” 贾琏很尴尬,他兜裡倒是有不少,可都是百两的银票,给李修一张都肉疼。正想着找来旺要点碎银子呢,丫鬟說话了。 “這位大夫。”连公子都懒得称呼他:“如不嫌弃,我這倒是有些谢礼。怎么說也是帮我們解了围,诊金是该给的。” 一只藏在袖子裡的手就露出個指头尖,還不全,就三根,拈着几個梅花银裸子在那等着他。 李修脸也红了,人家是丫鬟,辛辛苦苦的能挣几個钱啊。再說了,這丫鬟不是紫鹃就是雪雁,都不是能挣一吊钱的主儿,自己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嗨,姑娘太客气了。我這就一說一笑的事。路见不平,我自问還有些担当。钱不钱的就算了,送给你一件小礼物,拿着回去玩吧。就当我谢過你的诊金了。” 他正好要放他的医药包,顺势摸出来一個纯银的十字架来,随手递了過去。 贾琏還真有见识,哎哟了一声:“這算是洋法器了吧?” 李修点点头:“算是吧,就跟咱们這边的开過光的玩意一样。” 贾琏一笑:“接着吧,不算什么的。我這备好了二十两诊金,兄弟可别跟我客气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把梅花银裸子放在李修的手心裡,又用手指一捏,把躺在李修手心的十字架给取走了,小手忽然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缩回了袖子裡。 李修可不跟贾琏客气,接過他的两锭银子,一人一块给了胡君荣和馄饨老板,自己只留着梅花银裸子。 “那就這样吧,你们也挺忙的,我也還有事。有缘咱们再见。”李修拱拱手,拉上箱子大步离去。 丫鬟跟着贾琏也回到了自己车裡,一双小手攥的紧紧的直哆嗦。 “吓着了吧?让你不要去你偏去,我离着這么远看着血刺呼啦的都怕,何况你了。快来喝口参汤压压惊。” “紫鹃。” “什么事姑娘?” “你說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爱钱?” 紫鹃噗嗤的笑起来,帮着黛玉摘了帷帽,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眼睛說道:“你当都是宝二爷那個生在富贵窝的凤凰呢。不爱钱,吃什么喝什么啊。咱们府上有多少是爹娘活不下去了卖到府裡的人,就說袭人和晴雯,這两個算是出挑好的吧,不都是自小被卖的嗎?他们家但凡有钱,谁会卖孩子啊。所以說,不是世人爱钱,是世人不能缺了钱。” 黛玉摊开手心,三颗梅花银裸子,還有两颗在她手心,還多了一個十字架躺在那裡。 “那你說,他为什么不要更多的呢?要来的钱還给了别人,他图的是什么?” 紫鹃好奇的捡起那十字架,翻来覆去的看看,也沒什么特别的,就是背面有两行曲流拐弯的洋字,她也不认得,又還给了黛玉:“這可奇了怪了。姑娘,你怎么要了外男的物件了呢?” 林黛玉脸一红,瞪了紫鹃一眼:“我装的是你,自然就要装到底。人家好心给個法器,你那性子能扔了說不要嗎?” 车子一晃,黛玉手一松,梅花银裸子掉了一地,就剩十字架卡在了她手指缝裡沒掉下去。 紫鹃哎哟了一声倒在车裡,沒好气的拍了黛玉几下:“合着我就是個财迷呗?那你给我吧,装的是我還不给我。” 黛玉小手一翻,空着手心给她看:“刚才掉车裡了,找着了再說。” 紫鹃忙着坐起来,也就把這事抛在了脑后。不多时,车马停在了林府大门,管家婆子上来打开车门,林黛玉时隔七年,又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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