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 国子监初接触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四十三集国子监初接触 第四十三集国子监初接触 次日清晨,李修神清气爽的洗漱一新,瞧着林如海也起来了,黑着眼圈吓李修一跳:“世叔,保重身体啊,我刚给你调理好了,可别不爱惜身子。” 林如海伸個懒腰感慨年岁不饶人:“我像你這么大的时候,都是一宿一宿的读书。昨天稍微睡得晚了点,精神就不行了。” 李修瞧了瞧他的发量,還不错。 “熬夜最伤身了。”李修毫不脸红的說了一句,沒手机,沒电脑,沒妹子,熬夜干嘛啊。 两人正說着呢,紫鹃一脸怨气的进来了,今早一起床,她就被林黛玉通知去找李修报道,从今天起,她的使用权暂归李修了。 這就不要我了?嫌弃我是贾家的人了?你刚进府我就陪着你长大,现在嫌我多余了是吧。哼!沒良心!李修也是個混蛋,抢了林妹妹不說,還打我的主意,看我怎么对付你。 把手裡的小剪子藏好,进门福了一福,叫声老爷,沒搭理李修。 “哟,真把你送来了。妹妹還是向着我的。你先帮林老爷收拾一下,我去找点饭吃。” 紫鹃更加坐实了是李修的坏主意,瞪着眼看他出去后,才去帮林如海洗漱。 李修哪知道他被红楼排名前三的忠婢紫鹃给记恨上了,美滋滋的去准备一下小道具,等着给国子监的监生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呢。 红楼是本女儿书,丫鬟们甚多,若论忠心侍主的却是有三個最出色。 贾母身边的鸳鸯,王熙凤身边的平儿和林黛玉身边的紫鹃。 你說袭人? 我說的是忠心侍主,不是以身侍主,一個是文艺故事片,一個爱情功夫片,别走错了片场。 吃過早饭,收拾妥当后,李守中带着林黛玉和李修坐上马车,直奔国子监。 這地儿,李修曾经来過,我大金陵這么尴尬的省会不去看看多可惜。 就如三大忠婢一样,后世也有個三大尴尬省会,我是說数字,不含别的意思。 大济南,旁边有個崂山;大金陵,旁边有個姑苏;大常山,旁边有個京城和津门。 恨又恨不得,搬還搬不走,就在那笑嘻嘻的看着你无可奈何的模样。 此时那两处地方還好,都和旁边的不想干,唯独金陵是真难受。 诚如那位五经博士夫人說的一样,国之副都,三省六部一应俱全,有江宁郡府、金陵州府、应天县府三级行政,更有金陵水军、江南大营等军队驻扎,连内侍這裡都有一套留守的班底,却偏偏不能盼着启用,心裡想归想,可谁也不敢說。 金陵世家也是众多,四大家族贾史王薛除外,還有甄家這样的本地大族深耕本土,关系網是盘根错节,犹如蛛網一般。 难为李守中這個爹是怎么一直干着祭酒的,沒少得罪人吧。 李守中就在车裡给李修上了一课,论古代知识获取的途径。 读书难,不是单說的学习难,而是获取知识的途径难。 沒有当当书網,也沒有新华书店,市面上能买的也就普通教材,你要想看名家甚或大儒解析過的书,对不起,都是私人藏品,概不外借。 知识垄断! 李修立即想到了這個词,知识垄断继而就是官绅阶层的垄断,从而又能完成财富垄断。 寒门难出贵子,出一個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就因为他们单靠着普教硬生生琢磨出一條属于自己的路,這些人都是狠人。 国子监作为最高学府,每年招的寒门子弟算是最多的了,因为要做到平衡,皇帝不希望看到老牌的世家勋贵存活時間超過自己,歷史上這样的人家往往是败坏朝纲根基的主要推手。 唐太宗写的《帝范》,着重讲述了为什么要打压世家的重要性,后世的皇帝都学的不错,割掉一批老韭菜在种上一批新的给儿子留着,以此循环确保天下的太平。 李守中言之凿凿的对黛玉說教着:“试卷教材的事,为何修儿提出来后,我和你爹都不反对你来做呢。除了让你青史留名以外,更关键的是,我和你父都不能做。捅破這层窗户纸的不能是任何一個有志朝堂的人,否则必遭反噬。 你個小女子可做也能做,因为你进不了朝堂,影响不了他们的大局。反而還要找你求书稿,他们好拓印天下去赚钱。 给你一個女子留名,风雅至极;要是修儿做的话,等着参他一個心怀不轨窥探科场的罪名吧。” 林黛玉表示受教,李修是无可奈何。 从怀裡掏出昨晚写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计划,给了黛玉。 黛玉翻开看了看,欢喜异常:“還敢藏私?還有嗎?” 李修颓然:“沒了沒了,原本想着我也出出名呢,听我爹這么一說,我算是理解苟着的含义了。這么大的文名我担不起,還是躲在后面赚钱的好。” 黛玉信了,倒是烦恼起来,工作量太大了,只凭自己一個人,什么时候才能编纂完呢。 李修给她讲了愚公移山的故事,子子孙孙无穷尽,别累着,慢慢的干。 黛玉不敢抬头见人了。 国子监今天是热闹非常,监生们翘首以盼,终于有女儿家能进来了,普大喜奔啊! 国子监大学和秦淮河风景区就隔着一條河,河上還有一座珍珠桥,抬腿就能過去。但是,一圈万恶的城墙,隔开了两個世界。学子们不止一次的想要冲破樊笼奔向新世界,都被教喻教习们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唯有休沐时,才能跨過那座小桥,三五成群的在楼下大厅裡听听小曲,看看美人。到了晚间又垂头丧气的回了校舍。 何时才能阴阳平衡啊!国子监怎么就不收女学生呢,来個女教喻也是好的! 今天,他们得愿以偿了。 姑苏林盐道的女公子要进学院抄录试卷,先不管她要干嘛,只要能来個女的就行,美女当然最好不過。 李修能理解,真的万分理解他们的痛苦,他的母校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听說是在兰州,多少好姑娘转投他校去了,搞得整所大学男女比例极其失衡,這种心痛尔等知乎? 兰州怎么了? 我們有拉面! 下了车,黛玉就看到眼前的百余人,一個個眼冒红光的盯着自己,赶紧悄悄的藏在了李修的身后,窃笑不已。 果然一声声的叹息响起,好不容易来了個大家闺秀,怎么還来個大個子啊,瞪着李修恨不得给他扒皮抽筋,挡着我們看美女了,罪大恶极! 李修哪知道黛玉在他身后的小动作,一個個教习见過去,說几番久仰的话。 衍圣公揣着手问他:“准备点什么压住這群孩子啊。” “平地生云可好?” 衍圣公一愣,监生们大哗。 “先生,您找来個变戏法的嗎?”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平地生云?你怎么不白日飞升啊。” “白日做梦吧他!” 一群熊孩子,等着我调教你们吧。 衍圣公目视李守中,守中点点头,老头心裡有底了:“好,既如此,你可入堂讲解。” 呼啦一下,学生们跑走传信去了,来了個踢馆的,要给咱们变一個筋斗云。 国子监占地极广,北倚鸡鸣山,西至进香河,南临秦淮河,东达小校场,广袤十裡。 众人安步当车,缓缓经過碑林,拜了孔庙,来到了广业堂。 国子监有五厅六堂为讲学之所,再算上校舍、藏书阁等等等等,竟有两千余间房舍,真正是宸翰符玄造,荣题国子门。除了殿试的說自己是天子门生,也就他们能說我們是国子门生。 黛玉這趟出门故意的沒带丫鬟,就是示意我女儿家也能跟你们一样的读书,当下帮着李修摆好了道具,退到李守中身后,又把自己藏了起来,你们不敢瞪着祭酒吧。 李修等了片刻,眼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一所大堂被挤的满满当当,示意了一下自己爹,清清嗓子开了口。 “說不如做,你们想来也听說了我要干什么?其实,這只是一种现象,一种就在我們身边而沒被人注意和研究的现象。我把它称之为物理现象,物之道理。” 拿過一個琉璃瓶子:“之所以用它,是因为能让你们看的更仔细。其实,這個瓶子的透明度不是很好,有机会的,咱们一起研究琉璃的做法。” “谁能给取一杯井水来?越凉越好。” 有学生飞奔着跑出去取水,李修趁此時間,拿出一把剪刀,沒收紫鹃的,這凶器她有两個,不能需要的太多。 用剪刀剪断一根芦苇杆,刚才自己随手在水边摘得,等着井水来了后,先把水灌进了瓶子裡,拿在手中摇晃均匀,又让送水进来的学子去和泥。 在瓶子口上蒙了一层牛皮,找准位置轻轻的在牛皮上戳了一個洞。 掏出火折子点燃剩下的芦苇杆,在瓶口处烧了一下,一口吹灭扔了进去,迅速的把牛皮盖上绑死,又用泥糊住了瓶口,使劲的透過芦苇管向瓶子裡吹气。 吹了几口用手捏住芦苇杆,冲大家一笑:“我刚才做的是三件事,第一,给瓶子裡增加压力,這是气压;第二,瓶子裡的水蒸气附着烟中的尘粒;第三...” 李修一松手,芦苇管鸣啸一声,似有人吹响它一般,再看瓶子裡,一朵半白不白的云朵的升腾在瓶子中间。 “哇”众人惊叹。 李修指指天:“咱们头上的云就是水蒸气的产生,它的热量来自地面,上升到空中,就是如此了。我這门学问可還入眼?” “先生!”一名监生大声喊道:“它有何用?我是說,它能用到什么地方?我們金陵国子监与京城的不同,学以致用才是我們来這的目的。” 哟呵,学霸的思路啊。 李修擦擦手,一本正经的胡說八道了:“压力、密度、重量单位、還有热量,這些都是你们要学的內容。有什么用呢?”从怀裡掏出一把火枪,悠悠的說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让這枪射的更远更准,就明白了我的意图。”